“同志们！布尔什维克党员和青年团员们，光荣的坦克第1军的全体指挥员和战斗员们，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和人类解放而献身的时刻到了！我命令你们坚决战斗到底，不惜和凶残的纳粹敌人同归于尽，用我们的鲜血染红世界革命的旗帜！坦克兵们，驾驶你们的车辆，迎着纳粹德国的坦克冲啊，乌拉！乌拉！乌拉……”
坦克第1军军长沃洛赫知道自己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时候到了，他拿起了通话器，通过指挥车上的美国援助的电台，进行了最后的阵前演说。
然后他就登上了一辆威风凛凛的KV-2重型坦克，和坦克第1军的其他能够开动同时又正好部署到位的T-34、KV-1和KV-2坦克一起，迎着汹涌而来的德军装甲集群发起的冲击。
“居然主动进攻！”斯坦因纳上将站在他乘坐的装甲指挥车的顶部，举着望远镜看着眼前旷阔的战场和苏联坦克凌乱的冲锋队型，竟然显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
他现在可没有半点瞧不起毛子的意思，虽然对手的阵型凌乱，各种各样的坦克混杂在一起，冲击的速度也有快有慢，一些坦克的车身上面坐满了步兵，另一些则空空如也。
但是斯坦因纳哪里看不出苏联人在进行决死冲锋？
现在德军坦克集群将38辆黑豹坦克摆在前排，用40辆虎式坦克护住两翼。黑豹坦克倾斜安装的80mm正面装甲的防护能力连4号H型坦克的75mm主炮都打不动，更别说苏联人那种威力不足的76.2mm坦克炮了。
而黑豹坦克的75mmKwK42L/70火炮在1000米的距离上都能击穿苏联KV-1坦克的正面装甲！
所以摆开阵型和德军坦克对射是没有希望的，如果苏联人的坦克不想逃跑，发起决死冲击就是唯一可能给德国人造成损失的方法。
轰轰……
黑豹坦克的主炮打响了，不是1辆黑豹坦克在开火，而是38辆黑豹坦克齐射！
古斯塔夫·施瓦辛格上尉乘坐着1辆4号H型坦克，跟在这些让人羡慕的黑豹坦克屁股后面，举着望远镜伸长了脖子在观战。他耳边大炮射击的声音还未消去，对面冲锋的苏军坦克群中就腾起了一团火光，至少10辆偌大的坦克旋即燃成了火球！
“还真是厉害啊！”
施瓦辛格上尉都有点同情那些勇敢的布尔什维克了，他们的进攻简直就是在送死，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真不知道他们的指挥官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这样白白的牺牲部下的生命呢？
“上尉，苏联人的坦克进入我们的主炮有效射程了！”
炮手奥格的声音打断了施瓦辛格上尉的思绪，他定睛向前一看，果然有一些T-34飞快的冲了过来。
“好吧，该我们开火了！”他也不把身子缩回炮塔，就开始寻找下炮的对象了，“目标，12点方向，900米，T-34坦克！”
“明白！”炮手奥格答应了一声，炮塔稍稍转动，然后就是同轴机枪打出了曳光弹……
……
“司令员同志，军事委员同志，第4集团军报告，他们在莱吉奥诺沃-沃沃明一带被一个德军军级装甲集群击败。损失了700多辆坦克/突击火炮，200多门牵引式火炮，18辆火箭炮，另外还有近3万名指战员牺牲、重伤或失踪。坦克第1军军长沃洛赫同志牺牲，机械化第16军军长索卡洛夫同志和机械化第16军政治委员费古洛夫同志下落不明，坦克第1旅旅长丘欣同志壮烈牺牲……”
西方面军参谋长里莫斯基克少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整整一个机械化集团军就这样被打垮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步兵集群军，而是一个由坦克军、机械化军和摩托化步兵军组成的主力集团军！
这样一个强大的集团军在短短的2天内就被德国人的装甲集群毫不费力的击溃！
这似乎说明世界革命的前途会非常坎坷……
“德国人装甲集群现在到哪儿了？”巴甫洛夫脸色铁青地发问。
“他们撤退了。”里莫斯基克少将说，“也许坦克第1军的英勇阻击给德国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他们不得不放弃攻击我军侧翼的计划……”
“胡扯！”巴甫洛夫打断了里莫斯基克少将，“德国人发动的是一次短促突击！”
短促突击本来是个阵地战的概念，就是对推进筑垒的敌人，乘其立足未稳时予以出其不意的、迅速的、短促的突击，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这种战术用在机械化战争中的防御作战中显然也是非常有效的！而德军第6集团军在莱吉奥诺沃-沃沃明一带发动的显然就是一场短促突击。
如果德国人真的想要通过这次反击将红军从华沙城下赶走，那他们就不会在第4集团军几乎被击溃的情况下收兵了。
这难道说明德国人并不急于将红军从华沙城下赶走？他们是故意要把红军吸引到华沙城下的？
想到这里，巴甫洛夫的大光头上已经都是汗珠子了。
“巴甫洛夫同志，第4集团军的失利是非常严重的吗？会影响到解放波兰的作战吗？”西方面军军事委员波诺马连科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看见巴甫洛夫满头大汗，就沉着声音发问了。
“3万人的损失并不算严重……”巴甫洛夫皱着眉头，“而且我们对华沙的攻势状态也没有被打破。”
在世界革命开始后，苏联开始了更大规模的总动员。对于人数直奔1000万而去的苏军而言，损失3万人的确不算什么。至于700多辆坦克和200多门大炮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苏联工业可以很快生产出更多的坦克和大炮。
“这就好了。”波诺马连科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巴甫洛夫一眼，加重语气说：“因为对华沙的进攻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哪怕损失巨大，也必须要胜利！”
巴甫洛夫哪里不明白波诺马连科的意思。华沙战役是关系到他和波诺马连科政治生命的。
打下了华沙，巴甫洛夫和波诺马连科就是解放波兰的英雄！哪怕红军不能再前进半步，波诺马连科也笃定入政治局，巴甫洛夫也能封元帅再升任第一副国防人民委员。
将来波诺马连科继承了共产主义大统，巴甫洛夫就坐伏罗希洛夫的位子……
要是华沙之战打不赢，波诺马连科就进不了政治局，被投闲置散都是走运的。而巴甫洛夫就更惨了，说不定会丢掉性命变成反动分子！
“华沙战役……一定会取胜的！”巴甫洛夫咬着牙点了点头，“我们人多坦克多，靠拼数量也能打下华沙的！”
“这样就好！”波诺马连科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把第4集团军的科罗布科夫同志、捷列金同志和桑达洛夫同志都请来明斯克，问清莱吉奥诺沃-沃沃明之战的情况吧。”
……
“咔咔咔……”
一阵履带碾压地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施瓦辛格上尉昏头昏脑地推开一辆T-34坦克顶盖，然后从里面爬了出来。
“怎么样？”斯坦因纳上将大声问。
“报告师长，T-34坦克内部太挤了，在里面活动起来很不方便，而且它的炮塔还没有吊篮，炮手在炮塔转动的时候必须跟随移动。另外，这辆T-34坦克里面没有无线电台，我不知道俄国人是怎么指挥的？”
斯坦因纳回头看来正抱着胳臂在仔细打量这台被缴获的T-34坦克的莫德尔上将一眼，笑着说：“小毛病不少，但它还是一辆好坦克……它就像是一辆缩小的黑豹坦克，是替代4号H型坦克的最佳选择。”
“实际上我们有类似的方案。”莫德尔笑了笑说，“戴姆勒-奔驰公司的5号方案和斯柯达公司的T-25方案就和T-34差不多……不过这2种坦克的整体性能并不比4号H型强大，所以上面还是选择了黑豹。我们的黑豹表现怎么样？”
“当然好了，1000米距离上能打爆T-34和KV-1。”斯坦因纳耸耸肩，“就是故障太多，有20几台趴窝了，老虎则趴下近30台。”
“新产品嘛，都是这样的。”莫德尔说，“故障车都拖回来了？”
“都拖回来了。”斯坦因纳说，“还顺便一起拉回来不少T-34、KV-1和KV-2。”
莫德尔笑了笑，说：“太好了，弄几台T-34、KV-1和KV-2去柏林让上面的人参考一下，说不定会让奔驰的5号方案和T-25方案起死回生的。还有……装甲部队准备撤离莱吉奥诺沃，第50师很快就会来接防了。”
“第50师？司令官，你要防守莱吉奥诺沃？”
莫德尔点了点头，说：“守一下吧，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莱吉奥诺沃短促突击的……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变成我们和俄国人争夺的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