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忙的焦头烂额的刘弘明,明知今日是八月十五最重要节日,可刘弘明依然没有心思过节,包括大理寺集体上下官员衙差狱卒们,都没有心思提前回去过节。
烟花磷火弹丢失一案一直未破,虽然李世民没有催促,可刘弘明知道李世民在等答案,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可整整过去临近一个月时间,刘弘明始终拿不出什么满意答案。
“将军?!”
秦寿意外造访很是让刘弘明大感意外与惊喜,挥退府衙厅内衙差到门外,刘弘明亲自斟茶招待秦寿,夏侯墩与黑牛站在秦寿身后,没有秦寿命令没有刻意回避的意思。
“行了,刘寺卿,秦某不是来茶的,有事找你帮忙……”
秦寿挥手打断亲自斟茶一半的刘弘明,在刘弘明的愕然目光之中,秦寿直接说明自己来意,要求刘弘明派人跟自己去一趟西市奴隶市场,找奴隶商昆图斯麻烦。
“哦?竟有此事?按照大唐律法,那个昆图斯足够他蹲十几年的大牢!”
当秦寿说清楚昆图斯底细,其中包括他收买山贼,暗中有见不得人的人贩子交易,而且还盗卖大唐境内的百姓,刘弘明大感有气。
一个胡商胆敢抓大唐境内百姓贩卖,昆图斯简直是自寻死路,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始终逃不开潘安深度摸瓜调查,取证到他与山贼有来往的事实。
“刘寺卿,这个倒没有那么麻烦,那个昆图斯还有用,秦某此番前来就是想请刘寺卿帮个忙!”
“秦将军这是哪里话?刘某这就差人陪秦将军你抓拿他,秦将军,那个烟花磷火弹之事……”
秦寿说明来意刘弘明拍着胸脯保证,这是他份内的事,想到头疼的失窃烟花磷火弹之事,刘弘明不得不求助秦寿帮忙。
“此事刘寺卿无需担忧,皇上恐怕早已心知肚明,刘寺卿大可装模作样继续调查,皇上不会过分责怪于你……”
刘弘明担忧的事在秦寿眼里都不是事,失窃那么久的烟花磷火弹,能追的回来才是怪事,要拿刘弘明问罪的话,早在半个月前就拿他开刀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得到秦寿的保证分析,刘弘明松了口气同时心安了不少,接受秦寿两盒普通纸包装的月饼贿赂,还有夜里赏月大会的邀请,刘弘明派姜维跟随秦寿出去办事。
“阿德尔曼,第二批奴隶什么时候到?”
“老爷,都在城外,就等黄昏前蒙混进城!”
西市奴隶场,昆图斯美滋滋地喝着小酒,有些迫不及待坐等圈养的山贼送来奴隶,阿德尔曼把奴隶下落告知,昆图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外面奴隶交给你了,老爷我歇会!”
“是,老爷!”
昆图斯把外面卖奴隶的事交给阿德尔曼,坐等第二批的奴隶到来,第二批的奴隶多了不少大唐境内本土居民,风险有点大要小心谨慎。
虽然大唐有律法规定,如果商人诱拐了本土汉人做奴隶,情况严重的犯罪商人多半会被处死,可高额利润促使奴隶商铤而走险,明地里一套背地里一套,掺杂混淆试图蒙混过关。
有趣的是大唐只保护本地百姓,而异族奴隶并不赦免,导致纵容奴隶商越来越多,只要当时没有赦免异族奴隶的法令,不管他属哪个种类,异族奴隶都是很畅销的,利小多销也是一种生意手段。
“何时才能打通平州一带的海域?唉……”
假寝之中的昆图斯愁心不已,平州一带临近百济与高句丽,要是能够拿下平州知府那边打通关系,一直平静的海盗可以肆意无忌抢夺百济与高句丽。
百济空有虚表与高句丽同穿一条裤子,欺压新罗国新上任的女王,两个国家防守能力无敌出战一般般,打劫他们百姓也只能干瞪眼。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退去,否则休怪刀下无眼!”
正歪歪想着如何打劫的昆图斯,突然间给外面传来的争吵声惊醒,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去看怎么回事,秦寿带着姜维与黑牛还有夏侯墩闯进来。
“秦将军,你这是……”
“来人,给本寺正搜仔细了!”
“是!”
昆图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姜维冷笑一声从秦寿身后走出,公正严明地轻轻一挥手,十名大理寺衙差马上闯进来,一窝蜂跑进昆图斯内院。
昆图斯内院马上传来凌乱尖叫声,不敢动弹的昆图斯颤抖着双腿,不知道秦寿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敢去指责秦寿,连大理寺都出动了,昆图斯突然萌生完蛋了错觉。
“昆图斯,你好大的胆,知法犯法暗养山贼,杀人越货抢人变奴,该当何罪?”
“啊?这……秦将军饶命啊……”
秦寿秋后算账把昆图斯吓了一大跳,噗通一声双脚跪地连连磕头认错,连大理寺都出动了,昆图斯不敢认为秦寿是在开玩笑。
秦寿面无表情地走过昆图斯身边,大咧咧地坐到大厅正位,昆图斯跪在地面不敢动弹,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不消片刻大理寺衙差押解上百人男女奴隶出来。
“姜寺正,这是奴隶契,属下清点过,一百三十二人,其中有十二人是偏远地百姓……”
当大理寺衙差拿起厚厚一叠奴隶契,说出实情的时候,昆图斯有种要晕过去的冲动,光是十二个大唐百姓,足够把昆图斯定罪拖出去砍头了。
“昆图斯,你可知罪?”
姜维挥退大理寺衙差,甩手把一叠奴隶契丢到昆图斯脸上,把面无血色的昆图斯吓得差点瘫痪,颤颤赫赫汗如雨下。
“秦将军饶命,昆图斯以后再也不敢了……”
昆图斯此时此刻明白了,秦寿借大理寺之手来收拾自己了,知道姜维只是奉命行事,找茬的正主正是秦寿,昆图斯向秦寿开始讨饶,没想到秦寿会来这一手。
“饶命?可以!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秦寿冷笑一声,开始还以为昆图斯有什么背后势力撑腰,经过一番查证原来是白板势力,除了培养了一批山贼暗中勾当牟利,其他什么也没有。
“秦将军,你说,你说!”
“自己看!”
昆图斯三两下服软,秦寿大感无趣,直接甩下准备好的卖身契,昆图斯捡起秦寿丢来的卖身契,整个人面如死灰颤抖着双手,够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