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手断了!”
‘够狠!’
‘够绝的!’
治安府兵与望乡村的村民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秦寿玩自残一出,勒起棍子就自己给自己手臂来一下,看情况秦寿有心把事情闹到不可化解地步。
秦寿在王府与皇宫侍卫控制住场面后,心生一计苦肉计,自己来一下狠招,冲着王府与皇宫侍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态度,假装大痛满雪地打滚。
“呜呜……村长,你老没事吧?”
贺明在秦寿一脚踹动之下,马上发现远处急速赶来的一辆豪华马车,恍悟入戏装哭蹲下身安抚满地打滚的秦寿。
秦寿边装手痛边用没事的手拽紧贺明衣领,小声提醒有前途的贺明:“装像样点,把事情闹大了,揪出主谋,要不然今后没法安宁!”
“是,是!”贺明恍悟连连应着,从治安府兵及时出现,就察觉事情并非想象寻仇那么简单,从盗窃开始都是有预谋安排好的。
“停,停!寿哥儿,莫怕,恪弟来也!”
飞驰赶来马车在车夫娴熟驾驶下停靠一边,风风火火的李恪脸没洗牙没漱,收到自称长乐乡有难的鲁顺消息后,点齐王府兵马与李漱带出来的皇宫侍卫先行一步赶来,随后驱马直奔赶来。
“混账,本王结拜大哥伤势,谁干的?”李恪跳下马,第一眼发现满地打滚的秦寿,还有触目惊心的满地血痕,暴跳如雷逮着一名下马王府侍卫责问。
“王爷恕罪,末将无能,出了点小状况……”王府侍卫吓了一跳,不敢直视暴怒的李恪,更不敢说明秦寿苦肉计自残之事。
‘完了,完了!’柳志斋在秦寿自残一刻就大感事情不妙,当李恪跳下马车暴跳如雷称呼秦寿大哥,总算明白踢到非同一般铁板,小心脏承受不起一头栽地晕过去。
村长吓晕过去,望乡村的村民更是不济,没想到普通恩怨闹到王府来人,全焉了琴琴颤抖,罪魁祸首悍妇扎堆进村民堆里,没有开始嚣张闹事索赔的泼辣气度。
“有架打?太好了,本宫要一个打十个!”
汗……冷汗……瀑布汗……王府侍卫与皇宫侍卫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李漱勒起宫衣袖女汉子似的一脚踩着马车车夫后背,大声泱泱着一个打十个牛叉口号。
“寿哥儿,恪弟来晚了,严护卫,带人去大理寺,请大理卿派人来彻查事情真相,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在场的人一个不许离去!”
“是!”
李恪扶起装模作样的秦寿后,二话不提派王府护卫进城一次,去大理寺出动官员彻查事情缘由,松了口气的王府侍卫领命带人离去,留下皇宫侍卫在场看管。
秦寿在望乡村村民和治安府兵愤怒目光之中,装成重伤人员在风火雷电自搭的担架中,得意洋洋先回家暖和,留下吃哑巴亏的他们干瞪眼不敢乱动。
“嗷呜……痛,痛,黑牛,你拆骨头啊?轻点!”
“切,叫得跟狼似的,还是不是男人?”
李漱撇撇嘴的不屑目光鄙视中,马上引来苏菲和贾蓉敢怒不敢言敌视目光,而钱羽馨则谨慎打量着与自己美貌不分上下的李漱,见过她一次在酒楼与秦寿亲密,如临大敌似的充满担忧之色。
李恪半眯着眼打量着钱羽馨,转而又打量钱羽馨身后的婢女钱灵,电眼十足的桃花眼肆意无忌挑逗着,惹来钱灵一阵不给脸的冷哼声,王爷咋滴?不喜照样不鸟你!
“行了,寿哥儿,别装了,自残这招儿,也亏你想得出来!”
两刻钟过去,李恪客套接过贾蓉递来的茶水,在贾蓉苏菲钱羽馨等人回避后,一脸黑线看着半躺主客位的秦寿,一语道破秦寿小心计。
“肯定是心中有鬼,害得本宫今儿没得游玩,记得补偿损失!”李漱撇撇嘴,认死理似的认定秦寿挑起是非,又气秦寿破坏了游玩日子,不肯吃亏索要补偿损失。
“唉……恪弟,实不相瞒,这次寿哥儿着了他人道……”
秦寿一脸郁闷地活动着无关牙疼的手腕,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恢复那么快,没事人一样坐到中间餐桌椅,垂头丧气说明事情缘由。
“哦?何人敢如此大胆?寿哥儿,速速道来,恪弟必饶他不得!”
李恪大致了解事情起因后,也觉得此事有些跷蹊,愤愤不平拍桌而起,经常下乡探望结拜大哥,居然还有人敢明知故犯找麻烦,明摆着没当自己一回事,还得了?
秦寿一脸气馁地摇摇头说道:“天晓得,喂,够了,刁蛮公主,哥我忍了你很久!别得寸进尺了!”
“什么?有种你在说一遍!”
“说就说,哥的种不是随便给的,特别是你这种刁蛮任……还来?”
“敢沾本宫便宜?我踩死你!”
噗通……李恪一头栽在餐桌上,崩溃十足没眼看下去,真心不解秦寿与李漱是不是宿命冤家,一见面不是吵就是闹。
哐当……李恪一头冷汗双手指尖撑着地面,尖尖的碎碗片散落一地,憋眼间两个人影你推我前你挡我打,暴力十足的刁蛮公主不依不饶拳打脚踢追逐秦寿,而秦寿连连出手挡住。
“别打了!我……”
哗啦一声,任性的李漱拽起招客椅边的茶碗,直朝李恪这边丢来,吓得李恪偏头躲过去,还没来及松口气,又一个碗空袭而来。
“撤!”李恪扛着椅子挡住身后,蹲身避开失去理智一样的李漱发飙战场,钻进未波及的右边招待桌底避难。
“你想干嘛?拆我家?”
“是又怎么样?站住,给本宫揍一顿解解气!”
哗啦一声,三番四次忍让的秦寿怒了,没想到自己忍让铸就刁蛮公主变本加厉,最可能居然撕破自己衣衫。
“啊!痛……快松开,你,你想干什么?”
当秦寿一手抓紧李漱打来一拳手腕,吃痛的李漱霎时间清醒过来,满脸恐惧看着暴怒的秦寿,慌乱后退期间不经意踩到累赘裙副,惊呼一声失重往后倒。
“唔……”
秦寿忽然涨红脸,落地一瞬间李漱无意的撩阴脚够准,踢中秦寿致命弱点差点喘不过气,致命痛楚之中秦寿不忘报复压上落地李漱占便宜。
“啊!”
李漱尖叫过后瞪大眼,一动不动忘记挣扎,难以置信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寿,最可恶的还是秦寿的嘴居然贴上自己的嘴!
“不是吧?!”
李恪在大厅安静下来后,慢慢伸出头瞪大眼,难以置信看着秦寿压着李漱,伤风败俗地当着他面玩亲亲?
‘好软的小嘴,刁蛮公主,你也有今天?有便宜不占非君子!’
剧痛慢慢消退后,清醒过来的秦寿发现李漱震惊模样,顿时燃起熊熊报复火焰,秦寿装作无力样子一动不动,心里直乐着想到哥我无意的!
片刻间,大厅外闻声赶来的贾蓉和钱羽馨面面相觑,好好的一个家,一眨眼间变成废墟似的,东倒西歪的桌椅狼狈不堪,满地狼藉碎片谁也不敢进去怕搁脚。
当看到大厅内一对伤风败俗有辱眼球男女苟且时,贾蓉第一个恢复过来,急匆匆跑进去棒打鸳鸯似的,扭着大占便宜的秦寿耳朵。
“啊!!”
吃痛的秦寿大叫一声,惨叫声惊醒犯痴一样的李漱,紧接着再一记撩阴腿踢来,悲催催的秦寿在贾蓉惊呼声之中,双眼一黑痛晕过去,两次命中要害铁人也受不住。
“打搅了,漱妹,等等!”
李漱踢晕秦寿后掩面哭着跑了,李恪揭开挡道的椅子,尴尬十足朝贾蓉拱拱手道歉后,直追脸面大失哭跑的李漱。
“唉,真是作孽,菲儿,把这里打扫好!”
“是!”
贾蓉看了眼门外牵强笑意的钱羽馨,打心底了解她此时此刻心情很不好,同时又恨秦寿不争气,正主没摆平就去沾花惹草,真是不省心的家伙。
长安城外,一辆马车停在十里墩,车夫头戴斗笠打着哈欠,惊异目光看着一名狼狈的村民打扮之人跑来。
“大胆,站……”
“何福,让他进来!”
“是,公子!”
车厢里,何大公子出言制止车夫喝斥阻拦,车夫这才放任村民打扮的人钻进马车车厢。
“怎么回事?都惊动大理寺了!”
何大公子身披戎毛肥厚袍衫,双手搭在车厢内快灭的火炭盘取暖,皱眉不悦责问琴琴发抖的村民打扮家仆。
“公子,没想到吴王还真罩着姓秦那家伙,一出事就快马驱王府侍卫赶来,如今小的侄儿都给大理寺衙差控制住了……”
村民打扮的家仆喘着粗气,一五一十把情况告知何大公子,直让何大公子又惊又怒,阴沉着脸久久不语,千算万算没算到吴王还真替秦寿出头,这回想要逼秦寿拿回宝斋楼地契有点麻烦了!
“何庸,要是大理寺查出真相,你知道怎么做了?”何大公子目光紧盯着替死鬼何庸家仆,不言而喻提醒他背黑锅。
“这……”
“回去好好想想,公子不为难你!可你家人有什么意外,公子不敢担保!”
“是!小的明白!”
何庸面如死灰似的抱拳告辞下马车,风萧萧的寒风之中,何庸目送马车离去,真心想要破口大骂一声,够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