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卯时未到皇宫早已张灯结彩,各主要宫殿都备足了鞭炮、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皇宫御路上都铺了红毡子。
皇宫内太监与宫女们忙碌奔波,掖庭宫李丽质寝宫内,沐浴完的李丽质披上宫女带来的衣纁袡,缕缕青丝垂在胸前,宫女在李丽质俏脸薄施粉黛,铜镜内倒影出李丽质如梦似幻的哀愁脸孔。
宫女们挽起李丽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拿起四品花钗六树,轻轻别上飞仙髻,点好眉心画眉,眨眼间宫女们惊叹连连,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
“参见皇上……”
李世民大清早过来,忙碌的宫女们发现李世民,盈盈施礼给李世民免礼挥退,李丽质盈盈起身作势行礼。
“丽质,无需多礼!”
“谢父皇!”
李丽质在李世民把手搀扶下,脆生生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咽啃,有些舍不得离开似的,引来李世民感慨的叹息声。
“父皇,丽质怕……”
“傻丽质,怕什么?唉……父皇也舍不得,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理所当然,丽质,日后……”
李世民轻声安抚李丽质,心中极度不爽又没有办法,凑热闹的程妖精也选择今日,以至于秦寿得逞迫不得已废去了驸马府,总不能把程妖精的闺女也接去驸马府吧?
李世民在宫里交代李丽质,而长安城内却是热闹一片,取消早朝群臣撇去以往官服,各个衣衫鲜艳车水马龙马车排成长龙朝城东驶去,春明门守城府兵早早大开城门,放各大臣马车出城。
数里城东红妆挂满大树,马车车夫们惊讶连连,数万邻民自发自觉爬树挂红妆布条与红灯笼等等,越是靠近长乐越发显得喜庆。
群臣到底长乐,普一下马车全惊呆了,一夜之间长乐大变样似的,头大门挂满密密麻麻长鞭炮,子里堆满长短不一鞭炮与烟花,民们人手好几封短鞭炮塞到腰间。
李震与李德奖李德培三兄弟,第一时间脱离他们李靖他们,跑进里子去找秦寿,身为伴郎的他们三个哪里要进去准备准备。
“歪了,歪了,左边一点……”
群臣们踏进长乐,只见贺明指挥人手在长屋大门前挂喜字,秦叔宝第一时间出现长屋大门,恭迎到来的群臣道贺声。
“秦兄,恭喜啊!”
“哪里,哪里,里面请……”
精神足的秦叔宝带着管家恭迎群臣进屋,疲于招待的秦叔宝差点笑僵脸,迎接道贺的群臣们到来,由管家安排带进屋。
后院内秦寿沐浴完身着四品绣冕新郎服,武媚娘与仙儿带着笑意,替郁闷不止的秦寿梳理,钱羽馨闷闷不乐地呆坐一边,目光呆地看着秦寿。
“秦郎,今日乃大喜之日,为何闷闷不乐?”
武媚娘似乎看穿秦寿郁闷的心情,忍不住好奇询问起郁闷不止的秦寿,按道理秦寿应该开心才是,摆着臭脸多难看。
仙儿轻轻撞了撞武媚娘,在武媚娘目光看过来时,撇头示意身后呆坐发呆的钱羽馨,武媚娘识趣闭嘴不说话了。
“行了,行了,都出去吧!”
“是!”
武媚娘与仙儿在秦寿驱赶下,莞尔无语一笑告退离去,留下秦寿与钱羽馨在屋子里,让两人好好说话。
“羽馨,怎么了?”
武媚娘与仙儿出去后,秦寿走到闷闷不乐钱羽馨面前,与她并肩而坐伸手轻搂摇头轻叹的钱羽馨。
“秦郎,没什么,羽馨去整理喜床……”
秦寿愕然看着钱羽馨挣开自己的手,目光呆地看着她温柔贤淑整理喜床,心生愧意却无法开口弥补,这场婚礼应该属于她却变成另外一个人。
“咦?出来了!”
“郎君在里面,还请诸位稍等!”
李震等人在东厢房外面等了片刻,武媚娘与仙儿出来刚想要进去,马上给武媚娘与仙儿拦下来,门口等候的薛仁贵与夏侯墩忠直于守。
“还没好?”
李震与李德奖两兄弟郁闷不止,武媚娘与仙儿挡住去路,他们三个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新郎官没出来他们急也急不来。
笃笃……新郎服内窗户传来敲窗声,把正在整理喜床的钱羽馨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向秦寿的时候,秦寿已经无声无息走到帖了喜字窗外边。
“将军,聚贤楼那边安排好了!”
秦寿推开一点窗户,潘安与仇万福两个人脸带疲惫之色,把聚贤楼楼主虬髯客同意带侠客协助之事说出来。
“辛苦你们了,本将军担心可能有不长眼的人搞破坏,你们在辛苦一阵潜伏,真发生什么事,不用留活口格杀勿论!”
“是,将军!”
潘安与仇万福在秦寿交代完后,马上告退不动声色离去,秦寿合上窗台转过身,钱羽馨带着担忧之色出现身后。
“没事的,放心,郎君我过些日子在给你们补办婚礼!”
“嗯,你小心点!”
“尊师,时辰到了!”
钱羽馨在秦寿轻哄声下一脸担忧地点点头,直到袁神棍在屋门外喊了一声时辰到,秦寿才叹息一声轻拍钱羽馨的香肩,朝紧闭的房门打开走出去。
“五辆?”
“秦兄,我们六个,五辆怎么够分?”
当秦寿带着李震三人来到后院门口,五辆挂着大红绸缎的自行车放到一边,尉迟宝床三兄弟随后赶来,李震顿时不乐意了。
“他们五个骑自行车,你帮秦某驾驶婚车!”
“那还差不多!”
秦寿的安排,李震松了口气,跟着秦寿去看他所谓的婚车,李德奖和尉迟宝床兄弟们开始瓜分自行车,薛仁贵与夏侯墩无语地看着这些权贵子弟们争抢。
可当见到秦寿的婚车后,李震有晕菜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一辆加长人力的黄包车出现眼前,整理黄包车挂满喜庆的红绸缎。
要不是造好一半的山寨凤撵给李世民反悔,秦寿也不至于临时临急改用简单的半木半铁黄包车,真的是印证了一句俗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秦,秦兄,那,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赶紧的,时辰到了,耽误了良辰吉日,皇上盛怒你我担待不起!”
秦寿没有理会李震的抗议声,逮着李泰推到拉手前,秦寿坐上黄包车翘起二郎腿,奸笑地看着郁闷不止的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