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啥事?”
翌日清晨,苏菲唤醒睡懒觉的秦寿,无语看着睡眼朦胧的秦寿,太阳都晒屁股了,慵懒的秦寿还有心情睡懒觉,乡民卯时一过全都张罗早点了,只有秦寿最特殊,没事不睡到巳时自然醒不罢休。
要是贺明在这里看到,肯定欲哭无泪,男人与女人差距咋就那么大?苏菲叫醒秦寿唤来色眯眯的笑容,贺明叫醒秦寿换来暴力拳脚,太不公平了!
“你的老丈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
钻进被窝的秦寿忽然冒出头,一脸怪异看向苏菲,换来苏菲一记白眼,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的眼神,自讨无趣的秦寿继续钻被窝穿衣。
半刻钟过去,在钱老爷子等急的时候,秦寿穿戴整齐拱手抱拳说道:“哟……什么风把老丈人你吹来了?”
钱老爷子翻起白眼,没好气冷哼一声说道:“上吊风!”
“……”
咋回事呢?说话这么冲?秦寿一脸尴尬地落座餐桌,钱老爷子马上一手端着一张精美的椅子走来,马上吸引秦寿目光。
“咦?”
“眼熟是吧?”
惊讶的秦寿在钱老爷子问话声之中,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忍不住一脸怪异想到,好精美的椅子,老丈人请到大师傅雕刻了?
秦寿忍不住多打量几眼椅子,越看越觉得哪儿不对劲,除了外观雕花好看,其余部分总觉得哪儿不协调,有种不平均的错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村长!”
“啥事?忙着!”
贺明呆在厅外不敢进来,更不敢去招惹清早脾气躁的秦寿,支支吾吾看了眼钱老爷子,在秦寿瞪眼的时候,马上鼓起勇气。
“村外来了城里商人,说与你洽谈家私的事!”
钱老爷子忽然猛拍桌子,把秦寿吓了一跳,一脸怪异看着暴走一样的钱老爷子,咋回事呢?好好说话不行?拍什么桌子?
气急败坏的钱老爷子有爆血管冲动吼道:“贤胥,老丈人我问你,你是不是嫌老丈人我占你便宜了,私底下毁约!”
“哈?老丈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算是诬蔑,懂吗?贺明,叫他们等着!”
秦寿瞪大眼看着钱老爷子,末了轻皱眉头实事论事反驳起来,哥虽然不是商人,可也是有职业情操的人,好事都是便宜自己人,怎么会便宜外人?
贺明得到秦寿的回复一溜烟闪人,好吓人啊!翁婿之间的战斗开始了,贺明识趣闪人,以免祸及自己。
“村外商人怎么回事?”钱老爷子冷笑一声,怒视着睁眼说瞎话的秦寿,太无耻了!
秦寿理所当然说道:“招商引资,很正常啊!钱是赚不完的,长安这块肥肉是你的,其他地方也要趁热打铁开路不是?”
钱老爷子狰狞着脸色说道:“好,好,既然你说长安肥肉是老丈人的,那这椅子怎么回事?鲁班天工出产!”
“山寨?!”
秦寿大吃一惊,终于明白椅子哪里不对劲了,缺少了固定涨大缺口的钉子,还有尺寸的长短,难怪放到地面怎么看都有点别扭?开始秦寿还以为凹凸不平地面关系,现在看来不是了。
不信邪的秦寿当着钱老爷子面,端起椅子放到平坦的桌面,下一刻钱老爷子傻了眼,歪歪斜斜的椅子四脚长短不一!
“啊?!”
钱老爷子惊呼出声,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错怪秦寿了,椅子四脚秦寿与他合作前,就说过精确到不差丝毫,如今这鲁班天工模仿品,很明显没领悟到尺寸要领!
乡下地方地面凹凸不平很正常,可在城里那就不正常了,城里地面可是很平坦的光滑石面铺地,就算秦寿新式家私四脚平坦也有些微翘,可着鲁班天工模仿品就要命了,不垫东西摇晃一下摔个四脚朝天常事。
“没想到这么快有人山寨了!”
“贤胥,何为山寨?”
这次钱老爷子没有了开始火冲的脾气,虚心讨教起山寨的意思,心里愧疚误会了秦寿。
“山寨就是仿制品,没想到鲁班天工自寻死路,这次是一个机会!”
“喔?此话怎解?”
钱老爷子来兴趣了,要是能够打败闻名已久的鲁班天工,那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闻名几百年的鲁班天工,一直是百姓信赖的家具王者。
“收拢鲁班天工!”
“啊?!”
钱老爷子不敢置信瞪大眼看着秦寿,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手,秦寿口气未免太狂妄?太张狂了吧?几百年基础的鲁班天工岂有那么容易说收就收?
秦寿沉思片刻,手敲着桌面出谋策划说道:“老丈人,长安这块肥肉暂时缓缓,等小子把鲁班天工收了,做精品家私更妙!”
“啊?可,可那些定金……”
秦寿说要缓一缓暂时放弃家具,钱老爷子顿时一脸肉疼,下定金的可是多不胜数,这样违约有损声誉的。
“退回去给他们,等小子收了鲁班天工,还不是一样哭着求着要来买?何况现在有人故意整长乐乡,木料迟迟未有个信,烦着!”
秦寿冷笑一声,自信满满掌握先机,看透时局似的排兵布将,等候时机成熟一举拿下全长安的王牌木工队,在慢慢收拾作对的木料商,敢断财路留他不得。
“好吧,菜市场之事,贤胥可有眉目?”
钱老爷子想了想勉为其难答应,想起最吸引人的菜市场规划,钱老爷子马上来劲了,钱不缺,就缺个名利双收的好时机。
沾上当今天子裙带关系,求都求不来好事,更何况秦寿还要立什么功德碑,那可是流芳甚久的好事,百世钱老爷子不敢想,一辈子足矣!
“瞧见没?天天熬夜筹划之中,急不来,要做就做完美的,豆腐渣工程死得快,老丈人,这次要劳烦你帮忙找一些……”
秦寿比划着自己黑眼圈,钱老爷子一阵无语,什么豆腐渣工程稀里糊涂的,可当秦寿招招手耳语过后,钱老爷子沉思片刻点点头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当天午时三刻一过,冷清清的秦钱家私店贴出退款大红告示,相比起鲁班天工戏剧化的人满为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掌柜,这是何意?居然没家私了?”
“就是,我们等了几日,居然说没货?”
“诸位,诸位,真是对不住,长乐乡木工大师傅昨日吃蛇王宴蛇骨卡喉,死翘翘了,真是对不住!”
愤愤不平赶来问个明白的订货者闻言无语了,还真是好死不如赶着时间死,心里虽有气的订货者很想闹事,可人家大师傅都嗝屁了,没必要了!
钱老爷子坐在二楼处,耳听着下面心情不爽的退款声,双眼却一直盯着鲁班天工火爆场面,心里一阵冷笑抓起茶杯轻抿一口,得琴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要不是秦寿说出鲁班天工山寨弱点,钱老爷子还真没有信心坐看鲁班天工自食其果,钉子,膨胀固定椅子用的接口,没有钉子的椅子坐不了几日必散架,还有尺寸问题,轻微晃动四脚朝天常有之事。
“老爷,除了卢国公府,其余大部分都退回款了!”
“卢国公?!这老匹夫有点麻烦了!”
钱老爷子准备回去打理其他生意,临时掌柜钱勇上前通报退款事宜,顿时感到一阵头痛,程妖精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恶货。
“有了,你马上找些人分批去鲁班天工购置他们的家具,然后送去卢国公府!”
“啊?这,好!”
钱勇傻了眼看着钱老爷子,这是什么情况?可钱老爷子的话他又不敢不听,稀里糊涂依照钱老爷子的话去做。
“等等,记住了,特别说明我们这边情况,重点说明是鲁班天工买的,明白没有?”
“是,老爷!”
钱勇更加郁闷了,带着满心疑惑,急匆匆跑下楼去找人代购鲁班天工出产的家具。
“小样,等你乐几天,有你哭的时候,我是不是太缺德了?”
钱老爷子怨愤十足看着火爆的鲁班天工位置,冷笑过后挠着头自言自语扪心自问是不是太缺德了?
“鲁师傅,好事啊!秦钱家私店关门了!”
鲁班天工作坊里,年过五旬的老人躲在店铺后厅手捧着茶杯,乐呵呵听着店铺前厅笼络不绝吵闹声,一名学工急匆匆跑进来惊扰到暗自得意的鲁宏。
“关门了?”
鲁宏大感疑惑觉得有些奇怪,竞争对手关门了?这事也太跷蹊了吧?好端端的怎么关门了?
“没错,关门了,鲁师傅,听那些退货的人说,好像长乐乡的木工师傅吃蛇王宴卡喉死了!”
“什么?死了?”
鲁宏大吃一惊,差点呛到润喉的茶水,不敢置信地看向学工点头的动作,心生疑惑这事太突然了吧?蛇王宴鲁宏知道,昨日传回来的消息就知道家私出自长乐乡,竞争对手死了?鲁宏失落之余又感到一阵荒唐。
“死得也太及时了吧?莫非有诈?”
鲁宏轻摸手里带余温的茶杯,暗自嘀咕不解,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独坐一边没了得意洋洋的喜悦,更没有了剽窃技术的自得,外面吵嚷的声音,在鲁宏耳里变得越来越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