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又一周时间过去,聚贤楼还是一如既往冷冷清清,忠实酒客们每次到来,都是讨论北方商会的事,北方商会日渐扩大,很是让虬髯客担忧不已。
直到午时,一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打破了虬髯客的安宁,北方商会暂时露面的韩宁出现虬髯客面前。
“张三,好久不见了!”
“韩宁?!”
同为大漠人的韩宁出现,虬髯客感到有些意外,与韩宁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他居然是北方商会的人!
开始虬髯客还以为是重名,世上重名的人多着,没想到还真是以前大漠有过泛泛之交的韩宁,他登门拜访虬髯客早已猜出个大概,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没安好心。
“张兄,几年未见原来在长安隐居了,还真是让韩某人好找!”
韩宁落落大方与虬髯客面对面而坐,自来熟的态度很是让虬髯客不喜,要是没有认识秦寿之前,或许虬髯客会很热情招待他。
可自从他与秦寿作对,处处刁难秦寿后,虬髯客也没有了好客的热情,冷冰冰地看着韩宁,不说话等他自觉无趣离去。
“张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的妻儿还好吧?”
可惜虬髯客想错了,韩宁早有预备而来,没有了大漠人豪爽,反而增添了几分用心不良的奸诈,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
“你想说什么?有话直接点,别拐弯抹角的!”
虬髯客突然间燃起肃杀之气,掌柜台边的郑宏发觉情况不妙,不动声色走过来,随时等待虬髯客命令,把不请自来的韩宁丢出去。
韩宁笑了笑欲要伸手抓起酒樽,虬髯客毫不客气地把酒樽移开,没有请韩宁喝酒的意思,长乐特供的啤酒,不是他韩宁喝得起的。
“张兄,俗语说得好,识时务为俊杰,如今我们北方商会日渐壮大,缺少张兄你这样的人才,你我皆是一份子,为何不投身我们北方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韩宁招揽的话,虬髯客不屑一顾地撇撇嘴打断,就他们跳梁小丑的北方商会,也有资格自称玩转长安?
秦寿没有动他们,虬髯客早已猜到大概,大部分归咎于发展势力,懒得去与他们一般见识,真正伤及秦寿底线,北方商会恐怕早已成为尘埃了。
更何况还有一直沉住气的李世民,至于李世民打什么算盘?虬髯客不知道,不过看李世民放任的意思,有放长线钓出大鱼的意思。
“张兄,拓跋族可好?”
“你想说些什么?姓韩的,张某人脾气有底线!”
韩宁突然提及拓跋族,虬髯客心中一惊,不带感情色彩脸扭曲起来,郑宏正想要出手,及时给虬髯客制止住,想要看看韩宁葫芦里卖什么药?
韩宁敢触及虬髯客逆鳞,虬髯客恨不能一刀把他活剐了,但是虬髯客没有冲动,哪样只会给日渐没落的游牧民拓跋族带来灾难。
新罗国距离拓跋族不远,要是韩宁与新罗国有什么特殊地位,无疑是给拓跋族带来致命的危难,韩宁提及拓跋族无疑正中了虬髯客要害。
“只是提醒张兄你而已!”
韩宁笑了笑看着脸色剧变的虬髯客,心中很是得意,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知道虬髯客底细情况,对付他起来容易多了。
通过一段时间打探,知晓秦寿与虬髯客的关系,韩宁收到命令开始对虬髯客下手,在秦寿没有收服虬髯客之前,先出手把虬髯客收过来气死秦寿。
而且虬髯客进驻长安这些年,要是没有点势力,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要不然秦寿也不会如此积极处处讨好虬髯客。
“姓韩的,你别太过分!”
虬髯客突然暴走似的拍案而起,把喝酒的酒客们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向这边,而韩宁无所谓地面对虬髯客愤怒,耸耸肩若无其事笑了笑。
愤怒似乎像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虬髯客眼睛瞪得圆圆的,怒火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鬓角有一条条青筋隐隐可见在轻轻跳动。
郑宏从来没有见过虬髯客生这么大的气,嘴唇子都发白了,浓密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双手和手指都奇怪地、不知不觉地抽动着。
“从与不从,张兄你自己看着办,韩某人在北方商会恭候张兄大驾,告辞!”
韩宁没有在意虬髯客的愤怒,目地已经达到便告辞离去,他相信虬髯客会妥协,用惯这小伎俩的韩宁得意洋洋离去,没有在意身后虬髯客杀人的目光,发现他的弱点什么事都好办!
“可恶,欺人太甚也!”
虬髯客愤愤然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再次惊起酒客们诧异目光,不知道今日聚贤楼楼主怎么回事?怎么火气这么大?
“张大哥,北方商会好卑鄙,居然用……”
虬髯客挥手打断郑宏的话,韩宁出现确实打乱了虬髯客生活,更没有想到韩宁会拿他夫人部落做威胁,日渐衰落拓跋族人口不多,要是新罗国拿拓跋族开刀,无疑是灭族之灾!
拓跋族现在人口稀薄,加上北方地区战乱贫瘠众多,拓跋族人口严重缩减,根本不是新罗国的对手,要是对方绕海经过高句丽,那就麻烦大了!
虬髯客不敢想象自己夫人部落,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带来灭顶之灾,要真是这样他会后悔一辈子,要是妥协了他更对不起秦寿的信任。
“郑宏,备马!”
“张大哥,去哪?”
虬髯客沉默了片刻,突然叫郑宏备马,大吃一惊的郑宏愕然看着虬髯客,不知道他备马要去干什么?
“长乐,你在这里看好聚贤楼!”
没有办法之下,虬髯客只好去求助秦寿了,与其屈人篱下用心险恶的北方商会,还不如寄人篱下的秦寿那边好,起码秦寿比北方商会强得多,虬髯客隐隐之间猜到,北方商会迟早不会有好下场。
见识秦寿的势力与隐在的强大,虬髯客不得不下定决心,只要秦寿有办法办法替自己夫人部落度过难关,虬髯客不介意找个靠山好乘凉,起码也对得起秦寿几番好意招揽。
“是,张大哥,你稍等!”
虬髯客不是头脑冲动回拓跋族,什么都好说,郑宏就怕虬髯客头脑发热跑回去了,把这里的事丢给自己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