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连绵不绝鞭炮足足响彻半个时辰,浓浓硫磺味与红纸在一阵风吹动下,熏得内上百桌酒席宾客咳嗽连连,双儿嗡嗡作响说话声音特别大。
拜完天地秦寿一牵三的艳福,看得权贵子弟们双目发红,这一比较下来,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种,只能放开肚皮闷闷不乐,消灭桌面摆着的三种酒水。
“微臣参见皇上!”
秦寿把三女送进洞房,准备出去大厅陪酒,在内院遇到等候的李世民,愕然期间反应过来拜见,李世民心情不太爽地摆摆手。
“秦爱卿,你是如何知晓有大胆逆贼在大婚前,胆敢行刺长公主的?”
李世民挥退贴身保护的严统领,带着琢摸不透的内心疑问,是他预先知道还是猜测的?两者之间李世民更相信前者。
出宫前秦寿与李世民商量好,让李世民先行一步带走长孙皇后,以免让她受惊过度毁了婚礼,从而中了幕后阴谋者的诡计。
开始李世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秦寿出宫护池河遇刺,化险为夷主导出一出血腥婚礼,李世民不得不暗自庆幸,所幸秦寿有预见的安排,不然还真后果不堪设想。
“回禀皇上,微臣是猜到的!”
“猜的?”
秦寿拱手抱拳如实道来,秦寿的答案李世民很是不满意,有点敷衍和隐瞒的意思,可又找不到理由,不得不相信秦寿的说词。
“不错,皇上,微臣只是猜的,有人想要借题发挥,引发微臣与皇上的关系恶劣,治微臣护救不力,好趁机收拾微臣……”
秦寿把自己猜想大致说了一遍,其实心中早已有底是谁干的,只是懒得说出来惹护犊心强的李世民憎厌,想要知道真相他自己慢慢去挖掘。
“刺客你全杀了?”
李世民似乎了解秦寿用意,也没有在追究这个问题,话题一转提到秦寿手刃七十多名刺客,活口也不留一个,太狠毒了吧?
“是的,皇上,与其留下麻烦放虎归山,不如痛快点一了百了,皇上,微臣要去敬酒,先告辞了!”
“去吧!”
秦寿说出自己想法后,李世民有些疲惫地挥挥手,秦寿的用意李世民知道,甚至猜到秦寿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只是懒得说出来得罪人。
‘此子乃双面刃,驾驭得好,大唐之福,驾驭不好,迟早祸害!’李世民复杂目光看向逐渐消失的秦寿背影,给秦寿单独下了定论,算计的太死了!
“村长,千杯不醉药!”
秦寿走到大厅后门前,贺明拿着一小包药鬼鬼祟祟递给秦寿,秦寿看也没看,打开药包倒进嘴里干咽下去,末了轻拍贺明肩膀,竖起拇指头夸奖他聪明。
贺明屁嗔屁嗔闪人,千杯不醉药包很简单,菜花,单纯的菜花什么也没添加,用菜花的花晒干研成粉末,喝酒之前,服大约一指甲盖的份量,保证日饮千杯而不倒,学名是葛花。
“哟!我们的新郎官出来了!”
“贤胥,来来,与老流氓我干一杯!”
秦寿一出场,大厅内群臣们顿时起哄,最大声的莫过于心情大好的程妖精,排开一个大酒坛,大嗓门无耻哟喝秦寿过来豪饮。
“好,诸位叔叔伯伯相邀,小子要是不识抬举太上道了,小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借着千杯不醉的药粉助胆,秦寿不客气接过程妖精无耻的敬酒坛,在群臣们惊讶叫好声之中,一口气狂饮一大坛酒。
一圈酒鬼们敬酒下,秦寿差点撑不住有点头晕脑胀,撑着满满一肚子酒水,打着酒嗑告退离去,还有那些权贵子弟们没有敬酒。
秦寿走到庭院,权贵子弟们男女分开显得格格不入,男的这边哟喝声猜拳声不断,相反女的那边八卦不断,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厅内走出的秦寿。
“寿哥儿!来来,恪弟敬一杯!”
“哈哈,好说!”
李恪带着五分醉意第一时间逮着秦寿,醉醺醺的模样看似站立不稳,轻声细语在秦寿耳边耳语一阵,秦寿轻拍李恪的肩膀,一饮而尽李恪敬来的水酒。
李震与李德奖几兄弟不称职的伴郎,非但没有替秦寿挡酒,反而厚颜无耻轮番起哄,拼命灌秦寿喝酒,要不是秦寿有千杯不醉解药,还真给他们灌趴。
“秦将军,噢,不,应该叫妹夫了!”
李承乾纠结一大票权贵子弟围上来,不怀好意的敬酒看得秦寿冷汗连连,这家伙存心报复还是怎么回事?想灌趴自己?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秦某先干为敬!”
李承乾阴笑着拿来小酒坛,秦寿不得不硬起头皮,强忍着肚皮走路都是水声的胀气感,双眼发黑一口气喝完,末了放下喝干净的酒坛。
秦寿在权贵子弟们叫好鼓掌声之中,挑拨似目光看了眼脸色不自然的李承乾,而李承乾不得不硬起头皮接下秦寿的挑拨。
“秦某素闻太子殿下千杯不倒,喝杯的没意思,趁今儿热闹,爷们来痛快的,喝坛的!”
“……”
当秦寿无耻拿出两坛大酒坛,豪爽拍开泥封惹来权贵子弟们欢呼叫好声,这回轮到李承乾冷汗连连难以下台了。
三刻钟过后,当潘安从外面风尘仆仆跑回来,见到倒满一地的权贵子弟们,顿时哑口无语,很显然是坐在酒席边打酒嗑的秦寿杰作。
在看源源不断温泉水从桌底流出来,蔓延到醉倒地呼呼大睡面的权贵子弟嘴脸,醉醺醺入睡的权贵子弟舔着温泉水,嘴里喃喃呓语。
下一刻潘安张大嘴巴呆若木鸡,将军果然够无耻的!以如此方式羞辱战败者,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羞辱方式!
“潘安,有事?”
秦寿哆嗦了一下身子骨,释放完憋得要命的尿意,以胜利者姿态鄙视自不量力的权贵子弟,头也不回询问出现身后的潘安。
所幸女眷们在他们斗酒的时候跑光去闹新娘,要不然秦寿也不敢光明正大坐着放水,更不敢明目张胆羞辱这些权贵子弟。
“将军,魏王提前回宫,遣人去义庄毁尸灭迹!”
潘安把提前退场跟踪李泰回到长安的事说出来,秦寿闻言皱起眉头没有说话,摸着下巴沉思不语。
“嗯,知道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将军!”
潘安得到秦寿的安排后告退离去,留下秦寿呆坐一边沉思,秦寿紧握拳头一会松了下来,冷笑一声双手负立后背回洞房销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