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长乐二十里开外山神庙,虬髯客与郑宏两人呆在庙门前,等候秦寿派人来带队去洛阳,二十名豪客们呆在庙里,借助篝火微弱的火光轻声细语交谈。
“张大哥,你在担心什么?”
郑宏第一时间发现虬髯客担忧的脸色,了解虬髯客的郑宏,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故此多此一问打破沉默压抑的气氛。
虬髯客摇摇头叹息一声,郑宏了解他的同时,虬髯客又何尝不了解他?虬髯客仰望着天空,的发呆看着天空残月。
“郑宏,你想家了吗?”
“家?”
虬髯客突然其来的话,郑宏闻言一愕,紧接着也抬起头,失神地仰望着天空一轮残月,没想到虬髯客提及家这个字眼,很是让郑宏感到意外。
郑宏早已不知道家是什么样子了,从战乱开始家破人亡,刁身一人的郑宏过着无拘无促的生活,曾几何时他也想过以前日落而归的温馨家庭。
可无情的战乱把这一切都击碎了,眼下都是过着算一天是一天的日子,虬髯客提及家这个字眼,把郑宏一起带入过往回忆之中。
“来了,叫弟兄们准备!”
“是!”
虬髯客突然瞭望远方,远远听到细微的马蹄声,虬髯客马上提醒郑宏去通知庙里的弟兄准备,游民出生的虬髯客对马蹄声最敏感,通过马蹄声虬髯客可以猜到马匹数量。
郑宏刚进入庙里,虬髯客就见到点点火光,很奇特的火光,不像灯笼也不像火把,五米远的光线折射地面,看得虬髯客咋舌连连。
当郑宏带着庙里弟兄走出来的时候,四个身影和一辆马车朦胧之中出现,连同牵着三十匹空置的马,秦寿身影逐渐出现虬髯客眼里。
“张兄,就你们这些人”
虬髯客也出动了,秦寿早已收到消息,特此还准备了一把百炼千锤好刀,只是没有想到虬髯客人少了这么多!
预期的三十人,算上虬髯客与郑宏两人,也就二十二人,真要是光明正大刺杀韦小豹,这点人手显得有些少了。
薛仁贵与夏侯墩谨慎地观察四周动静,手里的油光灯四处打量着四周,仇万福先行下马,目光打量着配合自己行动的虬髯客。
“秦兄,这是张某人最大的努力了!”
秦寿的不满意,虬髯客惭愧不已地叹息一声,能够凑到这么多人算是不错了,错误低估北方商会手段,导致他的手下流失大半。
秦寿看了眼虬髯客的手下,点点头没有继续埋怨他,他能够凑到这么多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翻身下马后招来赶马车的黑牛,示意他去卸下兵器。
虬髯客带着郑宏走上前,经过秦寿客气的介绍,虬髯客与仇万福总算是熟悉了一番,紧接着秦寿开始布局刺杀韦小豹的任务。
虬髯客与郑宏等人咋舌连连,惊异地看着秦寿手里的油光灯,怪异的油光灯经过镜片折射,哪怕是有风也不见得里面的火光摇摆,比起灯笼实用多了。
“南市进行刺杀?”
虬髯客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寿,当秦寿安排在南市刺杀韦小豹的时候,打心底为秦寿安排感到疯狂。
南市四周皆有大大小小里坊包围着,每一个里坊皆有若干治安府兵把守,哪怕是他们刺杀成功,也难以逃脱出去。
“不错,南市,韦小豹每隔三岔五会去南市闲逛,仇万福复杂远距离刺杀,而你们任务就是保护仇万福平安离去……”
秦寿没有理会虬髯客吃惊的目光,安排好大致刺杀位置与他们协助仇万福逃走的路线,经过洛阳船工坊船工们打探踩点,找出了最佳的逃亡路线。
安众坊正对面的洛河桥段,同时他们有三天时间训练潜泳,间人皇女的志能便,给秦寿扣下一个留在船工坊那边,秦寿看中了他们潜泳的本领,正好用他来调教虬髯客等人水上逃生。
秦寿的安排,虬髯客知道他们任务是辅助仇万福逃生,沉思片刻后勉为其难答应下来,虽然看似有点冒险,可也不妨尝试一下。
“张兄,秦某命人特制了一把宝刀,希望张兄喜欢,黑牛抬出来!”
“哦?”
秦寿说要送兵器给自己,虬髯客很是意外地轻哦了一声,直到秦寿朝卸兵器的黑牛呼喝一声,黑牛马上双手拿起一把千锤百炼大关刀出来。
“啊?这……”
四尺五长大关刀极具吸引力,一尺宽的刀背夸张无比,锋利的刀锋就算是在黑夜里,虬髯客也觉得是那么的亮瞎眼。
虬髯客接过黑牛递来的大关刀,入手一沉大吃一惊,少说也有一百斤的份量,光是拇指宽的刀背,足可见用料十足。
特别是刀背锁枪口,可以锁住克制长兵器,近可猛攻远可克制长兵器,虬髯客越看越是心喜不已,主要还是刀尖开了刃更是增加了威力。
“此刀仿制大关刀,暂无名字,张兄,好刀配英雄,此刀正适合你!”
虬髯客的表情秦寿一一看在眼里,早就摸清楚了虬髯客惯用兵器,特此准备了一把好刀送给虬髯客。
“这……”
虬髯客很想说如此大礼不敢接受,可见到秦寿豪爽的表情,虬髯客知道要是自己这样说,显得自己有些矫情了,而且虬髯客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秦寿送刀的含义,虬髯客心里清楚,无非是变相拉拢自己,这只是第一步,虬髯客相信秦寿后续还会有其他。
“张某人多谢秦兄赠宝刀,张某人定然不负秦兄所望!”
知道秦寿用意后,脸色复杂的虬髯客勉为其难接受了,说实在的他打心底喜欢这把刀,比起他现在珍藏的刀好多了。
“张兄,秦某等候你们好消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告辞!”
秦寿出乎意料之内的许诺,虬髯客早已猜到,眼看时辰不早了,郑宏等人也拿到兵器,虬髯客拱手朝秦寿抱拳先行出发。
“将军,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
仇万福与虬髯客等人骑马远去后,薛仁贵走上前感概良多地看着虬髯客他们,忍不住多嘴提醒秦寿。
“确实是个了不起人物,而且还是很讲义气的英雄,唉……回去安排后面的引蛇出洞吧!”
秦寿点点头叹息一声,与薛仁贵和夏侯墩一起返回去,开始布局引蛇出洞,北方商会会不会上当成替死鬼出洞,秦寿心中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