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发现没有?长今儿变矮了!”
“咦?真的耶!”
“没有啊?你们眼花了吧?”
次日午时,摘了一上午桑叶的蚕农背桑叶回家时,很意外地发现游离浪荡的秦寿怪异,有人觉得以往的长矮了一个头,有人觉得没这回事,只是护卫多了而已。
蚕农们放心桑叶包,聚首在一起歇会议论声,马上把巡视的贺明招惹来,发现蚕农们背后讨论秦寿的事,火燎火燎地跑过来张嘴便开骂。
“多事,不想干了是不是?桑叶还不快放进去?”
“狗腿子!”
“得琴什么?”
蚕农们在贺明撑起双手喝骂声之中,鄙视连连扛起桑叶包走人,留下气吐血的贺明咬牙切齿,这些刁民根本不卖面子贺明,理由他威严不够撑不起场面!
“你们……”
贺明气急败坏手指纷纷离去的蚕农们,黑着脸色发作不得,要不是长夫人下令严禁讨论长任何事,贺明才懒得去管这些不给面子的刁民。
‘还真奇怪,长怎么矮了一截?怪事了?’贺明转过头看了眼游离浪荡的秦寿,心中很是纳闷,要不是确确实实是秦寿的面孔,贺明还真不干相信一夜间秦寿变矮了!
“将军,龙撵的事……”
“嗯哼……找媚娘去!”
皇宫匠工跑来问龙撵情况,丁不二大感头疼敷衍匠工的话,把问题丢个武媚娘处理,什么龙撵不龙撵的,谁知道怎么弄?
“将军,监狱遇到硬石头了,你快去看看!”
“去找舟师父,困了,回去睡觉!”
工部郎中沈万芳跑来禀告监狱地基遇到硬石头,束手无策只好求助秦寿如何处理,冒名顶替的丁不二头疼不已把责任丢个舟子卿,眼看越来越多的民跑来,丁不二识趣闪人,以免话多穿帮了。
“太不负责了吧?”
工部郎中沈万芳无语地看着冒名顶替的丁不二跑人,心中忍不住纳闷起来,今日的秦寿表现有点怪怪的,应该说是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工程受阻秦寿不管事,无奈之下沈万芳只好去另外一边工地,找长乐工头舟子卿出主意,地基遇到硬刺头一样的硬石头,要想办法处理才行。
“媚娘,那个丁不二这样下去,迟早穿帮的,要想想办法才行!”
外走回来的钱羽馨一脸担忧地看着冒名顶替的丁不二,忍不住提醒一边沉默不语的武媚娘,丁不二应付不了这种场面,总有一天会败露出来。
“那能怎么样?要是他不出来露露脸,迟早会给人猜疑!”
武媚娘苦笑一声摇摇头,钱羽馨的担心她自己何尝不是?可这有什么办法?如今长乐早不知道混进多少外围探子,要是丁不二不出去溜达,势必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猜疑,到时候恐怕是得不偿失了!
武媚娘她们在这里担忧,而远在洛阳路上的秦寿更是纠结无比,熬了接近一天颠簸的马车,震得晕晕入睡的时候,终于来到大唐第二大城市洛阳。
“寿哥儿,洛阳到了,我们进城吗?”
黑牛策马停下马车,眼看日落黄昏快要关闭城门,进城肯定要搜查,这一搜查无疑暴露了马车里的秦寿,到时候秦寿秘密来到洛阳的事就功亏一就传开了。
“不,我们到城郊外河岸,会有人接我们进城!”
秦寿想了会果断拒绝黑牛不现实的想法,这样进城无疑是暴露踪迹,还好早已有事先安排,趁夜摸黑混进洛阳城。
“好吧!”
看了眼洛阳城人头汹涌进城,黑牛叹息一声又要奔波一阵,依照秦寿的安排,策马绕开官道直奔洛阳河岸驶去。
夜色朦胧之中,黑牛哆嗦着身子骨在马车旁转悠,周边森林、庄、田野全笼罩黑暗之中,形成一座无情的监狱,将一切牢牢地禁锢起来。
‘怎么还没动静?冷死人了!’黑牛在河边拼命跳脚,试图驱赶夜里的寒风,流畅的河水哗哗作响,可河岸面一丝动静也没有。
早知道这么受罪,黑牛打死也不跟来了,有城门不能光明正大进入,却跑到荒郊野外吹冷风,又冷又饿刺激下黑牛寒颤连连。
“来了,生火!”
“啊?哦,好!”
秦寿忽然从车厢里走出来,莫名其妙一句来了命令黑牛生火,早已冻僵的黑牛哆嗦着僵硬冰冷的双手,拿出火镰拼命敲打冒出火星坠落松树毛。
一刻钟过去,当黑牛点燃松树毛的时候,平静的河面出现船桨划水声,黑牛借助松树毛短暂的火光与温暖,隐隐见到一艏渔船慢慢朝这边划来。
“在下喻敨,见过将军,迎接来晚还未将军恕罪!”
渔船靠岸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平民服的中年人跳下渔船,走到秦寿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主动认错自己迎接来晚。
“嗯,喻工头无需多礼,进城在说!”
“是,将军请!”
秦寿没有责怪之意,喻敨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手示意秦寿与黑牛上渔船,他自己跑到马车那边,把马车隐蔽好在上渔船。
渔船慢慢朝靠河而建的洛阳城驶去,城墙上府兵分批巡逻,丝毫没有注意到河岸有渔船偷渡而过,加上天黑能见度低,丝毫发现不了河面的情况。
“喻工头,洛阳城最近有何变化?”
坐在轻轻晃动的船舱里,秦寿看了眼坐姿端正的喻敨,他是虬髯客介绍的造船工头,也是最机灵的一个,秦寿很放心把船工坊交给他打理。
“将军,除了韦氏退出,其余大部分都没有变动,将军,喻某私自下令驱散韦氏匠工,如有不妥还望将军惩罚!”
喻敨没有隐瞒把洛阳城动静说出来,听得秦寿大感疑惑,按道理韦氏退出船工坊,势必会引起一些地方势力注意,居然风平浪静不得不让秦寿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韦贵妃所言非虚?洛阳城已成了她家族掌控的囊中之物?’秦寿不得不慎重对待起这事,有利必有弊千古不变的道理。
“喻工头多虑了,你做得很好,船工坊安全吧?”
“启禀将军,很安全!”
秦寿的疑问声,喻敨想也没想马上回答,秦寿没有责怪他擅自行动,喻敨松了口气不敢说太多话,静静地呆坐一边回答秦寿了解陌生洛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