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两日时间过去,天色变暗的时候,虬髯客带上他所有家当人手出现长乐,二十五人分批聚集到山神庙,等待秦寿应约到来。
“郑宏,你无需跟着张某人奔波……”
“张大哥,你不用说了,郑某心甘情愿!”
虬髯客试图说服郑宏回去,他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去冒险,海上风险很大,什么时候遇到风暴海盗什么的,这些都说不准。
郑宏的决心让虬髯客感到一阵无奈,说实在的虬髯客真的很不希望他跟着自己,留下来打理聚贤楼总好过跟着自己冒险。
知道郑宏的脾气,虬髯客没有在多说些什么,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就是因为他这牛脾气,深得虬髯客佩服与尊敬。
‘但愿一路平安吧!’虬髯客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这次回家路途,转过头看了眼忠心不二的江湖豪客们,这次需要他们保驾护航,不得不劳烦他们跟着自己去冒险。
“张大哥,秦将军他们来了,好多人!”
虬髯客思想开小差的时候,郑宏突然看见远处摇晃的十几盏灯火,顿时大吃一惊,隐隐约约之间整齐的脚步声,郑宏大胆猜测来人不少。
虬髯客回过神的时候,秦寿和五百名精兵一同出现,保护着十五辆稻草掩饰过的板车姗姗来迟,虬髯客马上亲自上前去迎接。
“秦将军,这是?”
虬髯客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寿出动五百精兵,大致已猜到秦寿用意,肯定是保护这批兵器送过去的,要不然秦寿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五百名精兵身后还有二十多名工匠,当他们出现后,更是让虬髯客惊讶不已不明白秦寿用意,怎么也带上工匠了?
“张兄,这位是刘仁轨,秦某的御侮校尉,这次负责护送兵器到拓跋军前,要是遇到什么事,归他指挥!”
秦寿朝身边的刘仁轨点点头,在他站出来的时候,马上介绍刘仁轨的身份,虬髯客不明白秦寿用意,担还是十分给面子上前抱拳互相熟络一番。
“秦将军,这……”
“张兄,此次护送肯定不简单,以防万一,秦某不得不这样做……”
虬髯客的疑问,秦寿理解的同时担忧起来,虬髯客想得太简单了,要不是有潘安打探到的消息,秦寿还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惦记,更不知道自己树立了那么多仇恨。
当虬髯客得知这次护送危险重重,虬髯客忍不住咋舌起来,看来自己与秦寿都掉进了某些人设定好的圈套,等待着自己与秦寿钻进去。
而秦寿将计就计的大胆魄力,不得不让虬髯客佩服起来,说实在的虬髯客还真没有想到有那么多人惦记秦寿。
“张兄,这些工匠们可以给你夫人族人带来改善生活,交代你的夫人好生款待他们,要是能够给他们安家最好!”
“谢将军,张某人牢记于心!”
秦寿交代声,虬髯客铭记于心不敢疏忽,打心底感激秦寿能够劝服年轻的匠工远离家,这背井离的滋味,虬髯客心里最清楚。
“张兄,此行多注意,遇到不长眼的人,切记不用手下留情,最好别左右刘校尉决议!”
秦寿怕虬髯客太过于正义,不屑下杀手干掉心怀不轨的人,更怕他会左右洗脑不稳固的刘仁轨,慎重其事叮嘱他,别去影响刘仁轨的判断。
“是,将军!”
秦寿的交代声,虬髯客脸色复杂地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答应下秦寿的要求,他知道秦寿用意,下狠手一个不留。
虬髯客把自己情报拿出来,一本账本一样的,小心翼翼转交给秦寿,虬髯客把联络方式全告知秦寿。
“张兄,时辰不早了,出发吧,早去早回!”
收到虬髯客转交来的情报,秦寿心里踏实多了,有了这情报,自己消息灵通多了,再也不用眼瞎一样,观察不到长安的动静。
“张某人告辞,秦将军,保重!”
夜长梦多虬髯客也知道这个道理,与秦寿告别后带着人手开始朝洛阳方向赶去,洛阳那边早已有船只安排好等待出航。
长安城内观月楼,灯火通明的观月楼韩宁在后院呆坐,与他对坐的是一名金面面具人,还有两名一动不动直站着的面具人。
韩宁自斟自饮地品了口茶,金面面具人一动不动双手抱胸,目光一直紧盯着韩宁,也没有说话似乎在坐等韩宁先开口。
“好吧,金主,算你厉害,找韩某有何事?”
金面面具人一动不动,一坐就是半个时辰,韩宁彻底落败投降,先开口打破沉寂,这个神秘人物韩宁不得不佩服他毅力。
“你没资格问这句话,老实坐着便是!”
金面面具人冷笑一声,傲气十足的语气,很是让韩宁不喜,他的话很明显瞧不起自己,韩宁愤怒可想而知。
“金主,韩某忍耐有限的,说出来意吧,如若不然,合作到此为止!”
他有傲气韩宁更有傲气,北方商会不需要他,照样玩的过来,更何况他除了有善于暗杀的刺客,其他基本对北方商会没有帮助。
要不是大小姐有交代款待他,韩宁才懒得去鸟他,长乐好不容易有动静,他就跑来打搅布局,很是让韩宁心中不耐烦。
“你以为姓秦的有那么愚蠢?没有试穿你的计划?韩宁,吾在这里就是阻拦你去破坏!”
“为何?”
金面面具人的话,很是让韩宁感到惊讶与意外,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金面面具人,既然他都已经知道秦寿那边动静,怎么还不出手?
“等!”
“等?”
金面面具人简陋的话,韩宁更是费解难以理透,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要等什么?在等下去秦寿那批神秘的兵器早就出海了。
“等时机到了,陆地你我联手,皆不是姓秦的对手,出海了就不同了!”
“韩某凭什么相信你?还有,韩某凭什么听你的安排?”
金面面具人操作局势的话,韩宁心中更是不喜,凭什么自己要听从他的安排?他玩他的,自己玩自己的,谁也不相干。
“凭这个,还有意见吗?”
“算你狠!”
当金面面具人拿出信物的时候,韩宁涨红着脸色,咬牙切齿怒视了一眼金面面具人,不得不听从金面面具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