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老流氓在此,兔崽子,莫跑!”
“爹爹,就是此人!”
“滚粗,儿郎们,清场子!”
半路坏事的程妖精再次出现,直把收了地契的秦寿吓了一大跳,连与李恪辞别声也懒得打招呼,夹带气晕过去何大公子的宝斋楼地契闪人。
开什么玩笑?老少妖精其出动,揍了小妖精老妖精肯罢休?心有余悸的秦寿惹不起跑得起。
李恪也该程妖精杀出来捣乱声吓了一大跳,避瘟神一样与秦寿相反离去,扎堆进逃窜百姓群里,免得扛上出了名的饿货程妖精脱不了身。
四名异族壮汉眼看秦寿离去方向,同时互视一眼点点头默契十足,两个人负责驱牛慢悠悠挡道,另外两个则跟上秦寿逃离方向。
日落黄昏时候,长乐乡,秦寿气吁喘喘跑回村里,连老村长叫唤声也置之不理,一股脑钻回半开的家门。
“呼呼……啊?娘?!”
虚脱一样的秦寿连连喘息着,猛然抬起头的时候,贾蓉一脸怪异看着秦寿,搞不懂他丢了魂似的惊慌什么?
“寿儿,豆芽菜明儿可否摘去卖?你聂大叔今儿午后反复跑了好几趟!”
贾蓉没好气瞪了眼做贼心虚一样的秦寿,把聂明跑来几趟的事告知秦寿,尝到甜头的聂明怕秦寿抛弃了他,连连串门咨询窝在家照料豆芽的贾蓉。
“卖,当然卖,这事等孩儿缓口气商量定策在决定,林木匠呢?”
秦寿一口气坚决要卖豆芽菜缓解资金压力,现在急需资金启动木器作坊,同时还有到手的地契,也不怕何大公子翻脸不认账,也不怕他寻仇报复什么的,李恪金字招牌脸摆在那里。
“后院……哎,寿儿,娘还有……”
贾蓉手指身后位置的时候,秦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直让有话未说完的贾蓉哭笑不得,看着秦寿跑进后院身影摇摇头叹息。
“啊?东家的,你回来了,太好了……”
秦寿身影出现杂乱无章的后院时候,林木匠一惊一呼丢下手里的活,拽起黑牛打磨半天的椅子,急匆匆跑到秦寿面前,把椅子的木料窝口处指给秦寿看。
“树漆如何?”
看了眼林木匠把半成品椅子缺点告知后,秦寿琢磨半天,直接说出最古老油漆上色,防止虫蚁蛀蚀木椅,没有想到放了一晚上的木料,居然惹来虫蚁蛀蚀!
“树漆?这……”林木匠琢磨半天,摇摇头又点点头,如今家具大部分上树漆,都属于有钱人消费品,普通百姓根本无力承受起敖贵的树漆上色家具。
“寿哥儿,这些家具可以吗?”
黑牛甩着有些麻木的双手,期待的双眼等候秦寿赞许声,磨了一整天手都磨起泡了,秦寿拿胶水用捣碎磨刀石粘上去的砂纸,不耐用同时手很容易给发热的布烫伤。
“丢人现眼,别气馁,这些这是给你们练手当是回馈乡亲们,好东西咋们村里人要先用上,慢慢来,把手艺练好,最基本雕工要过关!”
秦寿摇摇头不敢直视粗造不堪的木椅,追求完美出击的秦寿,安抚气馁的林木匠和黑牛,鼓励他们两个继续把雕工练好,鸡不像鸡鸟不像鸟的凤凰,丢人啊!
脸红耳赤的林木匠惭愧不已送摇头不已秦寿出小作坊,自责有愧于秦寿的期盼,虽然家具一件未正式上得了台面,可秦寿还是依照惯例,一套家具按约定给予林木匠。
“老村长?”
秦寿走出小作坊回到客厅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老村长坐在门口,任由贾蓉如何好说歹说,硬是不进秦寿家门半分。
“寿儿,你来得正好,老村长找你一整天了!”气馁的贾蓉闻言秦寿出来,把头痛的老村长交给秦寿处理,正主来了也省回贾蓉担忧老村长倔强脾气着凉。
“村长,有事?”
一头雾水的秦寿走到抬起头的老村长面前,半蹲着身子疑惑不解看着唉声叹气的老村长,瞧他这副模样肯定有什么大事。
“小秦子,跟我来一趟!”老村长没有回答秦寿的问题,拍拍夹带灰尘的屁股,头也不回踏步转身朝自家方向走去。
“少爷,你的蛋糕……”
“知道了,收柴火,等少爷我回来!”
苏菲在秦寿跟老村长走出去的时候,急急忙忙跑出来提醒秦寿蛋糕一事,没心情考虑蛋糕的秦寿把尾头工序缓一缓。
“喔!”
苏菲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偷偷品尝的甜腻蛋糕,那味道是苏菲一辈子没有尝过的,太好吃了!
“菲儿,什么蛋糕?”目送秦寿跟着老村长离去背影,贾蓉一头雾水看着苏菲回味的脸色,大感好奇两人在厨房霸占整天忙活什么?连做饭也要借隔壁的聂家厨房用。
“好大一个蛋糕,非常好吃!”
贾蓉的好奇苏菲没有隐瞒,比划着蛋糕模型和好吃,马上引来贾蓉好奇一尝之心。
“是吗?快带我去瞧瞧!”
“嗯……”
贾蓉的要求,苏菲不敢叛逆也不敢不听,带着贾蓉朝半开的厨房走去,淡淡香气勾得晚饭还没着落是贾蓉食欲大振。
“村长,你们这是在开会?”
秦寿跟着老村长踏进他家里,迎面见到全村成年男性聚首扎堆,或坐或蹲众目睽睽看向自己,直把秦寿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情况?
“开会?嗯,算是吧!来来,小秦子,上座,上座!”什么是开会?老村长不知晓,含糊其辞应着同时热情拉拢秦寿上座村长宝座。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使得……”
秦寿与老村长拗口似的你推我让,倔强的老村长有退位让贤嫌疑,硬拽拉着秦寿坐上一村之长宝座,全村男性村民干瞪眼看着秦寿与老村长谦虚礼让,商量好了,他们没有意见就等正主点头。
“村长,各位乡亲,有话直说,小子何德何能?岂敢窃视村长宝座?”
恍悟过来的秦寿放弃礼推贤让,双手抱拳发自肺腑句句诚恳,表明自己尚年轻,没有本事揽下全村的责任宝座。
“小秦子谦虚了,我等争了若些年,现已恍悟了,一村之长须有能力者担任,而不是光看年龄威严就足够……”
村长竞争者之一贺明,在其与几名村长竞争者一致推举下,事实论事表明全村人商量一天的结果,打破长乐乡几百年来村长竞选,力争秦寿担当下一任村长。
“这……”
秦寿顿时一阵哑口无言,感情这些可爱的村民们玩起先斩后奏小把戏,趁自己出门聚首在一起商量好了,再瞧瞧老村长笑得狗尾花一样的笑容,在装糊涂有点说不过去了!
“小秦子,村长我老了,没有能力继续带领乡亲们,长乐乡自前隋开始就由难民自发一砖一瓦建成,村里祖训有道:不论年龄,不论威望,有能力者居之……”
老村长扬起手里N年的长乐乡祖训辑录,晃着火光折射的灰尘,呛得秦寿直皱眉冷不及防一屁股落座老村长宝座,还没来及反应过来站起,老村长手里的祖训滑落秦寿大腿。
“村长人选已定,乡亲们还有异议吗?”
“我等无异议!”
老村长借机取巧定论新村长诞生,眉开眼笑的上百村民们异口同声赞同默认,秦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贼冷贼冷的。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秦寿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埔,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好大一个包袱坑啊!
“全村地契,房契,田契……”
退位让贤一身松的老村长,早有准备似的从鼓掌的衣领掏出一叠叠地契,转手交到秦寿手里,全村地契全在这里,历任村长都要过目每家每户地契,方便管理弃耕的田统一安排。
两刻钟一眨眼过去,秦寿在全村男性村民们盼守以待的目光之中清醒过来,抖动着双手清点长乐乡所有地契,让秦寿没有想到的是,长乐乡居然有600亩左右的田地,大部分都是一两亩地居多,少部分上三亩的。
更惊奇的是耕种只有一半人口,其余大部分都变成荒地,如此算来肥田只有一半不到,其余都是属于荒地之类,难怪唐初府兵都要闲时解甲务农!
了解长乐乡村长重任后,秦寿感到一阵鸭梨山大同时又蛋疼起来,接近三百多亩荒田浪费实在可惜,大部分都是村里无力耕作闲置下来的。
“承蒙乡亲们瞧得起小子,小子谨记长乐乡祖训,带领乡亲们一起致富奔小康,但是……”
秦寿接下村长重任后,村民们松了口气,可秦寿语风一转,又让村民们一阵惊异,你看我我看你,等待着秦寿下文。
“小子上任村长没问题,但是希望各位乡亲们支持小子农田变革,一富即富,一贫即贫,三大方针,五大概论!如若没有疑问,小子保管大伙吃香喝辣!”
秦寿彪悍口号声,惊得全村爷们一愕一愕,谁不想发财?谁不想过上好日子?要不然谁吃饱撑着没事瞎凑合在一起扎堆喝白开水?回去跟自家婆娘饭后运动消磨时间,岂不是更来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