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就甩开良辰美景的胳膊,马上就向前走,却不防有两道红光一闪,良辰美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在瞬间就移到了他们的面前,身法之快实在是让人咋舌!
两人将唐三成和白逸拦了下来,良辰说道:“怪不得天王说外人不可信,如今一见,果然是见识到了,我们这就捉了你们,拿去给天王,看你们怎么办。”
两人说着就解开了腰上的红缎带,那红缎带到了她们的手上,就成了杀人的利器,原本柔软的缎带,抖起来突然生风,惊得唐三成与白逸连忙后退,两名红衣少女不依不饶,双手甩开,红色的缎带直朝两人身上打过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斜冲出来,挡在唐三成与白逸的跟前,还有一个身影跳到了美景身后,双手一伸,就按住了美景的脖子,唐三成叫了一声:“小山,不要!”
再说那两条红缎带被七邪拽在了手里,他用力一带,就将良辰美景一对妙人儿拉得险些摔在地上,小山则站在良辰美景的身后,冲唐三成叫了一声:“三成哥!”
良辰美景原本胜券在握,没成想,局势突转急下,两人脸憋了一个通红,正想站起来,小山威胁道:“你们不要乱动,小心我们会杀人灭口。”
四个字让良辰美景愣了神,自小在这里长大,几时听说过这么狠的话,就是天王,他最严厉的时候,也不过是要送她们出去,让她们尝尝在外面的滋味,说实在地,姐妹俩还真希望天王可以惩处一下她们。
唐三成看到七邪与小山,兴奋莫名:“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七邪与小山的面色复杂,都冲唐三成比划了一下,唐三成赶紧地闭紧了嘴巴,低声问道:“你们刚才到哪里去了?”
“说来话长,这两个与里面的人是一伙的。”小山指着被七邪制服的良辰美景说道:“我看到他们从那间密室里走出来。”
听到密室两个字,良辰美景的脸都绿了,尤其是良辰,更是大声反驳道:“你们这些人,无缘无故地到了别人的地方,反倒这么理直气壮了!”
“不理直气壮的是你们吧?”小山生气地叉起腰来:“生活在这地底下的人,肯定有什么鬼,还有,对于外人如此谨慎,原本就不正常!”
良辰与美景一对视,一对少女突然嘴角上扬,白逸见状说道:“赶紧捂上她们的嘴!”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嘴巴里发出悠扬的声音来,先是十分平缓,而后突然尖利起来,这是警报声!这时候,唐三成听到许多脚步声朝这里奔过来:“糟了,她们恐怕是通知了自己的同伴,现在他们都在朝这边来了。”
“不怕,索性正面对上。”白逸倒是镇定得多。
说话时,已经上来了十多个人,将白逸他们团团围住,见此情形,七邪更是不放松手上的两名少女了,俨然将她们当成了人质,良辰说道:“这可是你们逼我们的,说什么我们生活在地底下有鬼,现在好了,有鬼的是你们了。”
那十多个人都头上蒙着头巾,手是拿着的是长矛,对着众人,白逸看他们的打扮,确定他们是太平天国人氏无疑:“你们是天国的后人?叫那位卖画的人来,我有话要问他!”
白逸一语说中那些人的身份,这让他们有些慌张,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天王,会让外人进来,这都是我的过错,我甘愿受罚。”
天王?白逸深吸了一口气,天王洪秀全早就死亡,能够称得上天王的,恐怕只有他的几个儿子了,这几个儿子当中,大儿子洪天曾,这个儿子应生于1852到1853年,太平军从广西永安向南京进军的途中。抵达南京后,洪秀全下令,王子姓名须避讳,于是太平天国里所有姓曾的都不得不改姓永,如七十多岁的老将军曾天养,改名永添养;元勋重臣曾水源、曾锦发也变成了永水源、永锦发,虽无具体文书佐证,但照此推论,当时太平军的劲敌……湘军主帅曾国藩,怕是只能叫做永郭藩的。不过洪天曾不久就夭折了,所有姓曾的人从此舒了一口气:他们又可以本来面目示人了。
接下来的两个儿子洪天光、洪天明都生于甲寅四年,也就是1854年,其中洪天明生于九月二十四日,洪天光则不详,两人都是庶生,其中洪天光的母亲为第十二妻陈氏,洪天明母亲则为第十九妻吴氏。
两人和哥哥一样,从未出过宫门,其中洪天光住在金龙殿,洪天明则在左殿幼主寝宫之下,两个人大约在1858年前后被封为光王、明王,1861年,洪仁王干拟订的新《太平礼制》,规定两人不称千岁,而称永岁,光、明两个字也要避讳,于是太平军名将邓光明只好改叫邓洸氵明,而李秀成的亲弟弟李明成,也只好叫做李氵明成了,就因为两个孩子叫“天光、天明”,太平天国就不得不过了3年没有光明的日子。
天京城被攻破的当天,洪天光、洪天明本来一直跟在哥哥洪天贵福身边,但突围时李秀成表示只能带幼主一人,两人遂被扔在原地,有人说,他们跟母亲赖氏一起逃到南洋,但并无佐证,最可能的结局,恐怕是死在乱军之中,毕竟他们和洪天贵福一样毫无生活阅历,岁数又更小,才10岁。
洪秀全最小的儿子本来叫洪天佑,但天京事变、洪秀全杀死杨秀清后突发奇想,在给杨秀清“平反”的同时,把洪天佑过继给杨秀清,称为“子侄”半个儿子、半个侄子,封为幼东王,让这个连10岁都不到的“子侄”成为太平天国第一朝官。这位第一朝官并未留下任何可供纪录的事迹,天京陷落后,他的信息也就此中断了。
此外,就是幼王了,天王洪秀全去世五天以后,幼王洪天贵福代理朝政,洪天贵福短暂的一生中毫无家庭生活的温情,最终落到了清军的手上,此人又可以排除。
究竟,这个让人人称天王的会是谁呢?白逸想给对方一个出奇不意,在心里迅速地盘算起来,突然抬高音量说道:“难道是洪天佑?”
洪天佑一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反应了,白逸知道自己说中了,但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假如是洪天佑,今年应该多少岁了?这年纪上也对不上呀,白逸说道:“太平天国的后人居然蜗居于此,实在是让人嗟叹。”
这番话讲得极具同情心,而且似乎戳中了他们的痛处,原本握着长矛的手都低垂下去,那老板走到了白逸面前:“求求你们了,离开这里,就当没有发现这里,你们要钱,我给你们多少都可以。”
其实白逸等人也不知道三叔为什么要让他们查那幅画,既然顺着那幅画查到了这里,那么其中的玄妙一定就在这里,岂能轻易放弃?白逸苦笑道:“你为了准备那些物资,不惜拿洪宣娇的画出去卖,可见你的经济也不宽裕,何来给我多少都可以?”
那老板一愣,突然双手抱头蹲了下去,一幅痛苦地模样,唐三成说道:“我们来是没有恶意的,说不定还可以帮助你们,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你们的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