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听完白逸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拍拍盒子里的虎虫甲:“小虎,你不会真是吃自己吧?”
白逸说道:“不是说这虎虫甲是黄金家族的圣物吗?可是它们对你却很感兴趣,我估计也是与你的神秘血液有关系,要不然它谁也不跟,偏偏要跟着你?”
唐三成觉得白逸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他突然想到七邪来,七邪这老半天了,说是去镇子里逛逛,怎么半天了还没有回来,这可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他不是喜欢闲逛的人,唐三成在心里拧巴了半天,问白逸:“你觉不觉得七邪有点不一样了?”
白逸不说话,七邪的来历成谜,他不说是有他的道理,不过他也觉得来这长白山,七邪的确表现得比较异常,似乎有些抗拒,而且总是保持着警惕的态度,这到了,又总是不见人,难道说,七邪与这里有什么联系?这与他的来历有关?
就在白逸在心中揣测的时候,七邪推门进来了,他的头上还沾着水气,手里捧着一包用纸包着的肉包子,一进来就丢给唐三成:“吃吧。”
“你去买包子了?”唐三成兴奋地打开纸包,大口地吃起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七邪,明天我们要进山了,得多备点干粮。”
“水,水才是一切的源泉。”七邪哑着嗓子说道:“我在街上看到与我交手的那个人了,他和另外两个人在街上闲逛,看他们买的东西,也是要进山。”
这就叫狭路相逢吧,这下子是同行没错了,白逸问七邪与茶壶盖同行的两个人有什么特征没有,七邪特别提到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手上总是不离一把罗盘,像是风水先生,唐三成一听对方也有风水先生,立刻说道:“假如那个风水先生不是水货,那么他们要去的地方,肯定和我们是同一个地了,这群龙坐的风水局太显眼了,只要不是外行都能看出来,这下子可真是撞上了,唉,偏偏还和他们结了梁子。”
白逸说道:“不怕,明天我们看着点对方,尽量错开时间,让他们先进去。”白逸估计着对方也是计划明天进山,寻思着让对方先进去,他们这一队人马在后面跟上,若是真有什么雷点儿,也是他们先踩上了。
白逸将他的想法一说,唐三成就拍手叫好:“这主意好,就让那仨替我们打头阵,探探路!”
这一夜休整休息,各人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说,雷子经过火车上的教训,人也学聪明了,不敢出言不逊,到处惹事,等到了第二天一早,那个叫陆山的导游就过来叫了,他脸上一直赔着笑,让白逸他们收拾好了,下去,正准备观察一下茶壶盖他们仨有没有出发,就惊讶地发现,那仨居然就站在小旅馆下面,每个人身上还都背着一个大包。
见白逸傻了眼,陆山一直搓着手解释:“白老板,你看,这三位客人也是要进山的,反正带你们一队也是带,再带一阵它还是个带不是?人多点还好照应点,所以我把这三位客人也带来了,我们一起进山,您看行不?”
这个陆山,两头都不肯丢,索性把两队人马和在一块了,白逸心里暗暗叫苦,那仨也是一脸麻木,没有太多表情,唐三成一看那仨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乐了,还真是罗盘不离手啊,这罗盘就挂在他脖子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风水先生似的,那老头看唐三成盯着他的罗盘看,不大乐意,把罗盘正了正,清了一声嗓子冲陆山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和他们去的要不是一路儿,你可咋办?”
白逸说道:“不知道你们要去的可是西南方向?”他手一指,指的正是群龙坐的那三座山峰所在的位置,那老头吃了一惊:“你们也要去哪里?”
被唐三成猜中了!
陆山望了一眼那山,没吭声,完了,茶壶盖有些心急了:“既然同一个方向,趁早赶路吧,不要在这里墨迹了!”
雷子闪在人群的最后面,避免与那茶壶盖打照面,这下子两股人马汇成了一股,在陆山的带领下朝群龙坐的方向走去,一开始并不觉得凉,只觉得这里的山格外地深遂,现在是十月,正是金秋岁月,山里的枝叶依然茂盛,都飘着那么一点黄,太阳一出来,照得斑斑点点,倒别有一番风味,就这么地走,倒像是出来郊游的,可是越往山里走,这山里的寒气就一点点全冒出来了,每个人都拉紧了衣领子,把下巴捂得严严实实。
白逸慢慢地游走在队伍的后面,跟着雷子走在了一块,他好生地观察了一下这三个人,除了茶壶盖和那个年纪最大的风水先生,余下的第三个人从出发到现在,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十分沉着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仨进去这群龙坐里是否和他们一样,是来倒斗的,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那三座山越来越近了,感觉一股股冷风刮过来,路两边的光景越来越凄凉了,陆山说道:“这三座山我们当地人管它们叫兄弟山,因为三座山连在一块,像是一母所生三胞胎。”
那位风水先生说道:“嘿,这可不是什么三胞胎,这是三条龙啊,这三座山照理说应该是通的,否则三龙不在一个方向上,就乱了方向了,误了主龙脉了,这三龙不在一条脉上,就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了,葬在这里的人子孙后代也享不到什么福荫了。”
唐三成心里“咦”了一声,因为这个风水先生说得很在理,这三条支龙脉,是属于北龙脉的分支,都是同样的龙气,假如三座山的龙脉不相通,那就是乱了龙气,原本好局也成了败局了,还有就是这种风水局,一般是群葬,比如兄弟墓,若是主墓,再有一群陪陵,比如有皇帝的墓,那肯定有皇后或妃子的,要不然就有生前极看重的臣子,亡后葬在附近伴君左右的,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进去后,若是发现墓室,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了,这个风水先生居然还是有一手的。
白逸看唐三成没有开口反驳,估摸着这风水先生说得在理,他看看时间,现在进山有一个多小时了,越深入,凉气越盛,陆山看了看两边,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白逸看出他有话要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要放!”
陆山苦着一张脸说:“我没法把你们再往里带了,最多只能到这里了。”
那茶壶盖一下子跳过去,凶神恶煞地说道:“你娘的把我们才带到这里,依我们说好了,我进山才行,现在离山没有多远了,你把我们抛下是个什么意思?”他揪着陆山的衣领子,吼了起来。
陆山居然也不怕他,叹了一口气:“你们看到这两边的石碑了没有?”
大家朝这山道两边一望,这两边都是一些残旧的石碑,看清楚了,才发现是墓碑,大多不完整了,胡乱地倒在那里,只有碑,没有坟,两边加起来,数量大约两百多个,唐三成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