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尾挥出去一半,突然收了回来,并没有将谢芳菲置于死地的意思,萧宁已经吓得捂上了双眼,白逸松了一口气,这条盲蛇与上次移动墓室中见到的那一只相比,这一只并不算凶悍,刚才只要它想谢芳菲死,将谢芳菲甩出去,不死也得落个残疾了,可是它却放了她一马,这是为什么呢?
谢芳菲几乎要晕过去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手上的枪终于掉落下来,这个女人居然有枪,会用枪,而且集体催眠也不在话下,看来当初对她有所保留是对的,七邪怀里的兔子跳了下来,朝那条蛇奔了过去,七邪一惊:“不要过去,快回来……”
那兔子朝蛇奔过去,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那蛇低下头与兔子的头靠在一起,十分亲昵的样子,兔子拱了几拱,从那蛇身子下面扑腾出另外一只兔子来,那兔子的右腿受了伤,十分柔弱的样子,两只兔子靠在一起,十分亲热的样子,白逸的心里一沉,那兔子的右腿上是枪伤,看来是谢芳菲的杰作了……
“白逸,看谢芳菲的手。”七邪果断地发现了谢芳菲的小动作,她痛得枪都握不住了,可是另外一只手却还紧紧地握着,死活不撒手,白逸心里一动,冲谢芳菲叫道:“你要是还想活命,把你手上的东西松开,它不想伤害你!”
谢芳菲虚弱地睁开一只眼睛,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手却握得更紧了,白逸假装笑道:“没想到有人把命看得这么不在乎,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你就自求多福了,七邪,我们走!”
大家都领会了白逸的意思,跟着白逸转身就走,谢芳菲怨念地看着白逸的背影,发出虚弱的声音来:“不要走……”
说也奇怪,那蛇居然十分有耐心,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再次攻击的意思,这让白逸更加肯定,这条蛇虽然外观上与移动墓室里的盲蛇一致,可是属性完全不同,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这条蛇是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种,白逸心下有了一些把握,带着大家就要离开,谢芳菲更加肯定地说了一句:“等等……”
白逸回头:“怎么?”
“你……”谢芳菲吃力地说道:“你是要……见死不救吗?”
白逸悠闲地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与刚才的地方大致相同,不过是多了这么一个池子而已,看白逸这幅不咸不淡的样子,谢芳菲想杀了他的心情都有了,白逸索性找地方坐了下来,一幅要看好戏的样子:“我一直认为动物和人一样,活得久了,是会有灵气的,你或许是拿了不应该拿的东西,所以才惹怒了它们,放手,就能救你自己的命,至于我们嘛,你就不要指望了,说起来,我们还要找你算账才对,刚才玩的一手很漂亮嘛。”
谢芳菲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的心里七上八下,舍与不舍,这实在是个问题,看着白逸他们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心里又恨得牙痒痒地……
萧宁大着胆子走近那两只兔子,将受伤的那一只抱在手中查看这的伤口,那兔子闻了闻萧宁的味道,也服贴地躺在她的怀里,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它腿部有一个血洞,是穿了皮肉的,子弹并不在肉里面,萧宁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到骨头,血已经凝固了,另外一只兔子突然蹭着萧宁的裤腿,咬着她的裤子朝那池子而去……
到了池边,萧宁看到池子里冒着热气,怀里受伤的兔子将自己受伤的腿伸了下去,伤腿一伸下去,萧宁甚至听到了伤口处发出来的“滋滋”声,那兔子痛苦的表情就缓和了不少,虽然离那条蛇很近,可是萧宁并不觉得害怕,这条蛇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其实是柔和的,谢芳菲心里一阵悲凉,这些人真的不要管自己的死活了吗?她捏着自己手心里的东西,向白逸投递过去求救的眼神,白逸耸耸肩,一幅要看好戏的样子。
谢芳菲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终于松开了手,手心里面有一颗灰色发亮的珠子掉了下来发,那条蛇的头伸了过去,张开嘴,那颗珠子正好落在它的嘴巴里,只见它使命一吞,那珠子就被吞进了蛇的肚子里,然后它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尾巴,谢芳菲被放到了池子边上,几近虚脱的谢芳菲瘫倒在地上,那蛇拿回了那珠子,潜到水下,马上失去了踪迹,水面的涟漪也慢慢消失。
白逸这才慢慢地走过去,扶起她来,感觉到白逸坚实的胸膛,谢芳菲睁开眼睛:“算你狠。”
“你来我往而已。”白逸扶着谢芳菲远离那条蛇:“这条蛇不是凶兽,否则你早没有命了,你应该感谢你自己,那颗珠子和性命之间,你自己做了选择。”
“你……”谢芳菲咬着嘴唇说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你究竟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是个人。”白逸简短地说道:“走吧。”
让谢芳菲靠在墙上,雷子递水过来:“喝点吧,虽然我不是很想理你。”
谢芳菲无话可说,她接过水来,全身无力,水壶险些掉下来,被白逸接住,给她喂到嘴边上,谢芳菲感激地看了白逸一眼,抿了两口,头靠在墙上,萧宁走了回来,看着正在休息中的谢芳菲:“刚才那颗珠子是什么?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萧宁将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地问了出来,谢芳菲却充耳不闻,白逸一个眼色,雷子就明白过来,将谢芳菲脱手的枪拾了回来,交到了白逸的手上,白逸把玩了一下说道:“这是美国最新款的左轮手枪,谢小姐,你一个柔弱的女人,想不到玩起枪来还有模有样地,催眠术也很不赖嘛,最重要的是,你对这里的了解多过我们,甚至多过九爷,九爷知道的你全部知道,可是你却留了一手,对不对?”
谢芳菲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进来后,想甩开你们就不容易了,算了,刚才那一颗是不是仙丹我并不确认,如今,也进了蛇的肚子,我是白费气力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逸沉声问道:“我向来不喜欢对女人下手,可是情况若是特殊,我恐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逸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枪,谢芳菲的脸就变白了,她咽了一口口水,无奈地说道:“我认栽,我承认,刚才我对你们进行催眠后,我就撇开了你们,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要是想对你们不利,刚才就是最好的时机,你们现在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站在我眼前,我只是想拿到那件东西,其它的与我无关。”
“说详细点。”白逸看了谢芳菲一脸,她漂亮精致的脸现在也显得有些憔悴,嘴唇也发白了,他扭过头来:“不如从你在日本的经历说起吧。”
“你……”谢芳菲说道:“我服了,你是一语中的,我所有的信息来源,的确是从日本这个地方开始的,从小我就听我父亲讲关于蓬莱的故事,在他的描诉里,蓬莱是仙境,是所有人向往的地方,我没有想到我到了日本以后,居然有机会接触到徐福在日本留下来的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