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说道:“这皇太子平时看上去十分温顺有礼,可是固执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大汗以可汗之位做这诱惑,可是皇太子也不为所动,大汗气恼之下,剥去了他的皇太子之位,并且下令将所有有关于他的记录删除掉,从名义上将皇太子抹杀,只是黄金族谱不一样,它是一本真实记录所有黄金族人之事的族谱,不受大汗左右,是祖宗之言,所以上面才将皇太子的事情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皇太子最后还是执意娶了那名汉女,两人倒是情投意合,不顾他人眼光过得十分如意,不过汉女体弱,一开始不能产子,好不容易产下一对龙凤胎,却是生出来就有病症,而且汉女产生之后自己也体虚,活不了多久了,那时候大汗早已经过世,又经历了一代可汗,已经是忽必烈可汗赢了大汗之位,重新烧制长生碗,为这事还请皇太子进宫商议过。”巴特说道:“忽必烈可汗应该叫皇太子一声叔叔,因为皇太子学识渊博,所以他从小喜欢与他在呆在一块,而且两人虽然为叔侄,可是年纪却差不多,估计听说过皇太子关于长生碗的提议。”
雷子听到这里,也有些感觉了:“不会是这位皇太子为了救汉女,听方士说长生碗可使人长生,所以偷了长生碗吧?”
“这个……”巴特却吞吞吐吐起来:“皇太子的确是带着一双儿女和垂死的汉女突然消失的,与此同时,宫里发现长生碗不见了,但却无法证实长生碗是不是皇太子带走的,因为忽必烈大汗与他这位叔叔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对外封锁消息,偶有消息传出,也说是烧制失败了,不过正史不提,野史却有消息一直传出来,黄金族谱对于长生碗的下落也是不详二字,但是结果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这皇太子还真是出格,在元朝与汉女结婚不说,还敢偷走长生碗为汉女续命,不过显然没有成事,不过,这墓是这汉女的墓室,这一点无疑了,下面的一双童男童女就是他们的双生儿这事实也被坐实了,只是这棺椁在哪里?”
“那位方士,是什么来头?”七邪突然问道。
“那位方士,说也奇怪,黄金族谱上提到这个人的时候,也是用的不确定的语气,黄金族谱的记录者是萨满教资历最长的护法,当时负责记录的护法可能也没有弄清楚这方士的来历,只说他是中土来的,长生碗的烧制并不顺利,是这方士提了一个法子,才烧制了一双出来,被忽必烈奉为上宾,下落如何,没有人知道。”
方士,怎么就这么多方士?白逸心里有些烦闷了,这些谜团越积越多了,幸好现在这墓室大致清楚了,这是成吉思汗最钟爱的一个儿子替自己的汉女之妻和一双儿女所铸成的墓,长生碗也是他带走的。
“对了,你们一直皇太子皇太子地叫他,他的本名到底叫什么?”雷子说道。
巴特解释说:“当年大汗恼他,不让史籍记录他的存在,就连他的名姓也剥夺了去,他就是无名无姓的一个人,其实他是有本名的,黄金族谱中有记录,他叫孛儿只斤兀弟,与忽必烈大汗一样,同属孛儿只斤一脉。”
现在这线索就明了,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一阵震动,晃动得很激烈,大家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摇来摇去,站立不稳,白逸被七邪扶住,雷子说道:“操,这像是爆炸了一样!”
画有汉女回眸的那一堵墙突然倒了一大半,石块落了一地,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个灰不愣腾的脑袋伸了出来,然后是一只手,撑着那只脑袋抬了起来:“是我,唐三成!”
“你没死啊!”萧宁扑了过去,近了,看到唐三成的头上还立着一只虎虫甲,吓得又停住了脚步,唐三成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没事,没事,我把它的毒刺给拔了。”
唐三成敢拨虎虫甲的毒刺,这可是一大奇闻了,雷子过去把他拖出来,看到唐三成全身上下脏兮兮地:“你怎么从这里跑出来了?”
唐三成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原来唐三成被虎虫甲包围住的时候,想奋力一搏,结果反而误入石柱机关,那机关是一分为二的,一方面是直通到地底下的,另外一方面会启动石柱,唐三成一落到地下,就觉得脸上的虎虫甲们都飞了出去,抬头一看,它们都趴在了墙上,那里很黑,唐三成打燃手电筒,看到有一具石棺在那里,不过后面他就知道他并不是石棺了,当时他兴奋不已,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发现墓主的棺椁了,想上来通知白逸他们,可是下来的通道已经成为死的机关了。
白逸说道:“看来这里的机关都是这样,一旦进入,就无法顺原路返回,除非破坏墓室结构,所以你没有办法从原路上来了。”
当时就是这样,幸好唐三成有过在移动墓室独身一人呆过的经历,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了,胆子也大了不少,他看到那些虎虫甲都服服帖帖地趴在墙上,动都不动一下,双翅也停止了扇动,唐三成觉得这些虫子来到这里后好像有些害怕,动也不敢动弹了,虎早甲不动了,唐三成就敢动了,他先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认脑袋没有少一块,或是脸上缺一块,就手舞足蹈起来。
他打着手电筒研究起这里来,脚下踩到了机关,却启动了窝弩,幸好唐三成有一双异于常人的耳朵,听到“嗖嗖”的声音,立马踩了下去,窝弩没有射到唐三成,却齐唰唰地射到了墙上,那正是虎虫甲们趴的位置,当下有不少就一命呼呜了!
都说一物克一物,这些虎虫甲不同寻常,要是面对窝弩,也是无计可施,躲闪不及,看来它们的反应能力实在是一般,这就是它们的弱项了,面对窝弩,你就是有可刺破人耳膜的鹰鸣声和让人一命呜呼的毒物,也都无济于事了。
唐三成摸着自己的头顶,还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再看墙上的虎虫甲,死了大约四分之一,余下的还趴在那里不动,唐三成捡起地上一只死了的虎虫甲,它们的翅膀很硬,那金光闪闪的东西像是金点粘在了翅膀上,尾端的毒刺还硬邦邦地在那里,唐三成一时兴起,拿布包着手去拔,结果发现那毒刺轻轻地就给拨下来了,原来那毒刺并不是虎虫甲自身的,而是后天插进去的!
雷子一挥手,打断唐三成的讲诉:“等等,你说什么?虎虫甲屁股后面的毒刺不是自带的,是有人安置上去的?”
“对啊。”唐三成见雷子不信,有些委屈,这些可是他冒着危险来证实的,他掏出用布片包着的毒刺:“你们看,这分明是银针啊,虫子身上怎么会长银针?”
大家围上去一看,何宝生点头:“这小伙子说得没错,这真是银针,而且是渗了毒物的银针,小伙子,你拨这银针下来,幸好隔了一层布,没有直接接触,不然你恐怕早死了。”
巴特取下身后蒙古大刀上的银束子,这银束子可测毒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上的银束子上,巴特将银束子触到那布包的银针上,银束子马上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