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当着萧宁的面,只有在心里大骂唐三成这个重色轻友的坏东西,但还是将手摸在他的胸前,将那些野人参都掏了出来,萧宁这时候已经醒转过来,看到唐三成为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悲从中来,眼睛马上涌了出来,两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可比那林妹妹的眼泪还要多了,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劝她,再说,她这眼泪下的原因还是因为唐三成……看到萧宁这个样子,雷子在刘知习耳边上说了一句:“兄弟,你彻底完蛋了,一点没戏了,唐三成完胜。”
刘知习叹口气,又瞪了一眼雷子:“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白逸把唐三成吃剩的那一根野参洗洗干净让萧宁生咽下去,萧宁一边哭,一边嚼着,唐三成皱皱巴巴地来了一句:“你哭什么呢,我还没死。”
这下子,萧宁哭得更凶了。
唐三成在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白逸将那些人参拿出来,两人一根都分了吃了,让大家积蓄下体力,剩下的白逸收了起来,想着留给唐三成补身子用,看到唐三成始终将手放在内侧不让大家看见,知道他手受伤了,刚才血凝住了,现在一受热,他与众不同的血就流出来了,唐三成这是要隐住伤口,不让其他人看到,立刻丢了一个眼神给七邪,两人给唐三成做起了掩护。
就在这时,唐三成说道:“我在上面遇到件怪事。”
唐三成把在鹰嘴顶上发生的事情一说,现场的气氛马上变得微妙起来,雷子习惯性地朝地上一吐:“娘的,唐三成,你不是见到鬼了吧?”
“雷子,鬼怎么会留下脚印,我看多半是人。”刘知习说道:“不过那人不会摔下去了吧?唐三成,你确定有人拉了你一把?”
“确定啊。”唐三成激动了:“当时要不是有人拿了我一把,我上去可就困难了,我怎么可能记错,而且我一上去,就看到那排脚印了。”
有人,这人至少在帮唐三成,白逸叹口气,这阴沉木棺里少了一个人,这外面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人来,不会这么巧吧?白逸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难道是尸变?或是像崖棺上的那种邪尸一样?
“雷子,你带的黑驴蹄子呢?”白逸这么一问,雷子有些傻眼了:“在背包里呢,怎么,白逸,你是怀疑有粽子?不可能啊,这粽子还这么好心,拉唐三成一把?”
被雷子这么一说,白逸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有将此事暂时放下,几个人吃了那野人参,过了一个小时以后,都觉得气力足了一些,萧宁更觉得口中生津,不像刚才一样口干舌躁了,再过了些时候,萧宁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那么烫了,自己摸了摸额头,烧居然真的退了!
萧宁有了力气,就慢慢地走到唐三成的旁边,唐三成正闭着眼睛小憩,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眼看到是萧宁,挤出一个笑来,又觉得有些尴尬:“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都怪我,连累了你们,现在困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得去。”萧宁看着唐三成,对上他的眼睛,脸上立刻泛了红,她低着头,平时的泼辣完全没有了影子,变得娇羞起来,唐三成觉得今天的萧宁格外地好看,“嘿嘿”笑了两声:“你要是天天这个样子多好,平时跟个母老虎似的。”
萧宁猛地抬头,脸上已经有了怒气,唐三成急忙说道:“不过也是只漂亮的母老虎。”
这话让萧宁哭笑不得,两个人在这边你侬我侬,其他人不好打扰,都聚到另外一边,雷子与白逸一番商量,现在时候不早了,恐怕要在这洞里呆上一夜了,光是这么干等着就太无聊了,两人觉得这里是风水宝地,不如随地来探一探,看还能再找到穴不,也当打发时间了。
这倒斗本来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寻龙探穴,一切的高潮点就在于开棺的那一刻,完了也是战战兢兢,要是心理素质不过硬,可真干不了这一行,就拿这一趟来说,进了这长白山,先在群龙坐那里莫名其妙地挨了暗算,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当然,除了那仨外,然后吧,好不容易探到一个穴,得手的不过这么点东西,这跋山涉水地过来,实在是郁闷透顶了,再加上那个时不时弄点响动的“人”,烦心哪。
再说这雷子,原本是团伙倒斗的,他对火药的依赖性非常大,现在跟了白逸这一伙人,处处小心,一早就觉得束手束脚了,现在白逸一放话,让随便试,雷子的劲头全来了,刘知习更是迫不及待将自己改装的洛阳铲掏了出来,这刘知习也郁闷啊,自打这唐三成来了以后,自己发明的好些改良式工具都不顶用了,这个唐三成邪得很,呼噜着就能找到地方,现在好了,唐三成不能大动弹了,自由发挥了!
白逸让七邪留下来照管萧宁和唐三成,带着雷子和刘知习就寻出山的路,准备到雪地里去探探,三人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在山洞里绕了一圈也没找着出这西岭的路,实在没办法顺着原路返回,又走了一回那一等侍卫的墓,三个从盗洞里出去,商量了一下,决定离这里远一点,朝东走了约五十米后,就正式开始了。
话说这倒斗,其实倒来倒去,就是要探穴定位,古往今来,用的都是这洛阳铲,这铲在刘知习的手上,变了些花样,它头部呈锥型而不是铲状,上面加了刻度,可以马上知道下探了有多少米,还弄成了收缩版的,最长可以延伸至二十米,收起来不过半米,十分节省空间,改良版的洛阳铲还是第一次拿来试用,刘知习拿着洛阳铲朝雪地里一探,居然直直地下去了两三米,喜得刘知习哇哇大叫:“白大哥,你看,你快看!”
雷子“唉哟”了一声:“刘呆子,你别跟小媳妇似的,成不?干活就干活,你瞎叫唤啥?”
刘知习听出这雷子的话外玄音,立刻向白逸告状:“白大哥,你看他。”
“好了。”虽然说是随便试试,可是这冰天雪地的这么磨蹭,也受不了啊,再说这雪地里的泥比寻常的泥地松软不少,下去得那么快也是正常的,刘知习实践的经验少,才会这么大惊小怪地,白逸催着刘知习赶紧继续往下探,刘知习那改良版洛阳铲下去了六米多后,就到顶了,“收了吧!”白逸一声令下,刘知习就将洛阳铲收了上来,看那顶端的土,白逸摇扔头,刘知习就换一个地方,重新探……
也不知道试了多少回,刘知习这一次又将洛阳铲收了上来,白逸一扫到铲尖上的泥,突然冲了过去,用手沾了一点,放在眼睛下面好生地看了起来,雷子也是一脸的兴奋,完了,两人的身子使劲地撞在一起,雷子一回身,也撞了刘知习一下,把他撞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刘知习苦着一张脸:“白大哥,你看看他,你也不管管。”
“管个屁。”雷子朝雪地里吐了一口:“白逸,这下子可有事要整了,这黑驴蹄子可是备得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