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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陷阱与苦战

铁血东南亚 月下嗷狼 4286 2021-11-05 13:11:24

四月一,愚人节,节日当天全球的关注点转移到了大秦汉中市。吸引人们目光的并非硝烟,亦非刺激感官的鲜血淋漓,而是盎珊丝姬这位小人物。

在幕后推手的强势安排下,小人物冒着枪林弹雨高调入主汉中市,站在刚刚占领的、形如废墟的国政搂广场前,面对敬业的西方媒体宣布复国大业成功,她以及她组建的临时政府正式接管汉中市。

城市里此起彼伏的枪炮声阻挡不住盎珊丝姬热情洋溢的演讲,“……地球春秋如同一部电影,教科书分明记载着,独裁终将被人民抛弃,痛苦的蜕壳之后亦将迎来自由民主……如同我深信我们的盟友——花旗国胸怀向全球撒播自由民主种子的伟大理想一样,我深信,缅国的今天是历史的必然选择!”

上百名流亡政府成员鼓起热烈的掌声,将喜庆氛围推至高潮。

也有人嗤之以鼻,尽管根本听不见也听不懂她放啥屁。两公里外,一幢坍塌仅剩三层楼高的商住楼里,尸体堆中,一支大口径枪管慢慢伸出,瞄准镜随枪口移动,调整,十字线中点定格在她的腹部……太远了,梁颢松开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距离,风速,温度,湿度,新枪,甚至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尸体高度腐烂味……太多影响因素,把握低于三成。

最让梁颢不适应的是手中的新枪——汉龙国版M99重狙,那是一名伊朗志愿军的遗物。他用惯了88式狙击步,对于重狙的手感相当陌生。可又不得不用,得心应手的88式狙击步在上次战斗中撞坏了。

不过,88狙那悲摧的射程……梁颢苦笑。

继续瞄准,准备赌一把,击毙贼枭或许能力挽狂澜。

经过连日鏖战,中心城区两千多名守军几乎伤亡殆尽,数日前的空中支援成果化为乌有,国政大楼终于在昨天易手。城防司令部发出“国家危急民族危急”的悲壮电报,城内各处守军纷纷接到增援令,他率领的小队便是其中一支。

瞄准,屏息,把握脉搏的节奏……

“注意,8点钟方向,海关楼楼顶,狙击手。”在他身旁稍远的瓦砾堆之间,“将军级”观察员胡志军突然搜寻出一个可怕的威胁。

狙击手最大的敌人是狙击手。梁灏不敢怠慢,移动枪口。海关楼已面目全非,只因鹤立鸡群于一处河岸凸出最尖端区才一目了然。

八倍瞄准镜下,千余米外一顶花旗制式的钢盔仿似在眼前晃动。钢盔稍稍露出水泥护墙,借着阳光,还能看见帽子下望远镜镜片的反光。

“嗯,遇到行家了。”梁灏骤然紧张。护墙后显然藏着老鸟,所玩的把戏与他设置的诱饵方式如出一辙,缺乏经验的狙击手通常会误以为逮住观察手了从而上钩。梁灏不由想起手中重狙的前主人,想必这位伊朗义士就是这样上当受骗丢掉性命。

“乖乖,你在哪里?”梁灏喃喃说着,枪口来回移动扫描。诱饵的活通常由观察员负责,主狙击手潜伏在附近守株待兔。

对手的老到还体现在隐匿技术上,渐渐地,梁颢多了一丝恐惧,急躁,他根本找不到破绽。对手仿佛是空气,是瓦砾,完全融合到环境当中,无懈可击。而且肯定不止一名狙击手。

高手对决,后知后觉意味着死亡。连胡志军这位“菜鸟”都感觉到了可怖,收起望远镜,不再冒头。

微妙时刻,以为诱饵的军帽消失,护墙溅起一抹尘烟。

糟糕——

意识到哪个冒失鬼同袍即将血溅当场的同时,梁颢敏锐嗅到了机会。

下一秒,他看到了闪光,看到了扬尘,看到了敌人藏身之所——海关楼的钟楼内,枪口巧妙地架在指针同心圆的圆心里,战乱中不翼而飞的指针正好为其腾出空间,而枪管又像圆心的转轴,惟妙惟肖,真假难辨。

梁颢狠心,呼叫火力组。两名重机枪手将加装在三轮车上的重机枪推至窗口,朝着钟楼猛扫。

子弹如蝗,打得钟楼千疮百孔,逼得里内的狙击手跳出来。

敌人动作极快,只见一道人影从残破的洞口蹿出,身材高大,重狙扛在他肩膀上毫不费力。

砰!

梁颢果断扣发。

子弹出膛,超音速呼啸,转瞬即至,在目标落地一霎那间,动能强劲的大口径子弹正中其腰部。梁灏在瞄准镜里看到震撼的景象:猎物身体突然喷洒出一阵血雾,然后诡异地断成两截,上半身对折砸落,砸中护墙,一条手臂外伸恰巧带着半具残躯挂在护墙上,像极一名伤员吃力爬起来,露出耷拉的脑袋。

死者五官特征明显,再参考身上的军装,身份呼之欲出:山姆大兵。

一击得手赶紧撤,未来得及向部下打招呼,一颗诡异的狙击子弹炸爆一名重机枪手的脑袋。

胡志军在呼叫,提醒危险。

危险已至,一颗子弹毫无征兆射来,“噗”的一声钻入梁灏耳边的尸体里,绞碎的尸块飞溅在他的脸上,嘴边。

恶心感在死神面前一文不值,梁灏连枪也不要了,接连几个翻身滚到预备掩体。

胡志军故意伸出潜望镜吸引火力,刚好看到800米外一幢居民楼的窗户里闪烁了一下。子弹没有朝他飞来,而是击中梁灏遗弃的重狙。

“3点钟方向!”

梁灏指指歪倒数米外的重狙表示无能为力,敌人的第二枪击中枪把,刚才若迟半拍,恐怕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向后爬。

梁灏冲胡志军与另一名重机枪手扎西打手势,示意爬去楼梯口。

经验救了他们一命,才离开楼体半分钟,一枚“地狱火”导弹从天而降,仅剩三层的残楼应声坍塌,滚滚浓尘笼罩三人身影。

他们一边咳嗽一边狼狈避入相邻的建筑。城市内到处闪动狙击手的身影,天空还盘旋着无人攻击机,暴露在街道上很危险。

其实哪儿都不安全。一伙伪缅军闻讯赶来追杀。梁灏夺过胡志军手中的56冲,“快走!”说着枪口伸出门外一梭子打完30发子弹。

胡志军拒绝自个逃亡,在搭档换弹夹的空档之际扔出一颗手雷炸飞两名企图趁虚而入的敌兵。扎西紧接着又扔一个。

梁颢打心底里佩服对这个没有丝毫架子的将军,别的不论,起码够义气。

三人不再废话,一会开枪,一会扔手雷,交替掩护从后门脱身。

跑出一段距离,忽然惊觉闯入了另一个战场。前方枪炮声惊天动地绵绵不绝,硝烟与热浪扑面。

他们注意到路上倒伏着几具尸首,都是守军的。扎西捡获一具40火和几枚火箭弹。梁颢警惕检查尸体创口,很快发现不妥。三名战士均一枪毙命,子弹从胸前钻入,背后绞出,倒在支援前线的最后一步。

狙击手!

梁颢与胡志军相视一惊,抬头前望,道路笔直指向一座医院。狙击手一定是从某层射出罪恶子弹的。三人赶紧转入巷子贴墙而行,或翻墙或在建筑物内穿行。战场很近,绕行数百米,进入一座商场,透过商场大门,混乱的战场赫然入目。商场大门面对一条河流,河对岸是沿江大道,大道上,己方战士正蹂躏一支装甲车队。车队规模不小,七八辆装甲车,四辆坦克,还有十数辆悍马。

战斗一边倒,好几辆装甲车和悍马浓烟滚滚,瘫痪在道路中间,一辆T72更是慌不择路如无头苍蝇冲上河边人行道,掉下河里。

扎西急于参战,被梁颢一把拉回,领着他们摸索上楼顶。沿着残破的楼梯走了几层,听到楼顶有动静,貌似有人在发射枪榴弹。

小心翼翼在昏黑中继续攀爬楼梯,接近楼顶出口时,反倒听不见枪榴弹发射的噪音了,只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道人影出现,跌跌撞撞闯进来,差点就被梁颢击毙。

抓住一审,原来是自己人,逃兵。

“狙,狙,狙击手。”逃兵道出原委。逃兵隶属首都戍卫旅某部,由于打散了建制,现在归白慕大指挥。据逃兵说,白慕大麾下合计三百多人,河对岸的沿江大道正是他们的杰作,作战目标是盎珊丝姬的车队。

白慕大贼精,盘算着盎珊丝姬结束仪式之后多半会撤离这片是非之地,于是布下天罗地网。这座商业楼的楼顶设置了一个狙击榴弹发射器火力点,一共三人,专门负责点杀装甲车。

“我们干掉了两辆装甲车和三辆悍马,但是,”逃兵惊恐地往门外望去,“班长和小乐他们接连莫名其妙被打爆脑袋。”

“所以你逃了?”胡志军愤怒地揪住他的衣领。

“我,我——”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梁灏劝开胡志军,逃兵的行为不算可耻,他本身是狙击手,深知没有谁承受得了狙击手制造的恐慌,包括他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干掉敌人的狙击手。”他说。

“你的枪丢了,怎么干?”胡志军有些泄气。

梁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着逃兵,问:“你的狙击炮在哪?”

逃兵一愣,好家伙,敢情他打算用狙击榴弹发射器对付狙击手。

“阳台边。”

梁灏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狙击手的弹道方向问题,最后决定匍匐接近武器。

逃兵硬着头皮带路,还好,楼顶的杂乱建筑和护墙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没有招惹致命的子弹。

梁灏先爬到烈士身边查看创口,评估狙击子弹弹道,然后升起潜望镜观察周围环境。

短短数秒,他便将杀手可能隐藏的位置压缩到三个目标,全部集中对面偏左,分别为医院,酒店和商住大厦。

医院?梁颢想起来时路上的情景,愈发肯定是同一狙击手所为。

彼时对面沿江大道战斗正酣,白慕大的部下用40火逐一点燃伏击圈内的车辆,撂倒一个又一个仓惶逃窜的官兵,而盎珊贼首的护送队则节节败退,崩溃之势将成。对方狙击手绝不会坐视贼首覆灭,相信很快会暴露。

果然,医院高层一个窗口闪烁了一下,亮度微弱,若非专业选手如他,恐怕会疏露掉。根据经验,他判断为山姆大兵,花旗国的同行通常喜欢躲在开窗的房子里,把床铺布置在窗口边舒舒服服趴在上面。

梁灏跃起,接过逃兵调较好的“狙击炮”,快速移动瞄准具扫描,焦距对准可疑窗口,锁定,毫不犹豫扣发。

砰!

30毫米榴弹闪电般出膛,掠过数百米距离精准落入那个窗口。轰!窗口喷出火焰与浓烟。

望着卷缩在护墙边吃力把烈士遗体拖到狙击炮前的梁灏,逃兵结结巴巴问道:“干,干掉了?”

梁灏点头,一边忙着摆弄遗体的姿势,一边说:“天晓得还有没第二个。”

一颗子弹回答了他的疑问,狠狠击穿烈士的胸膛,第二次“杀死”他。

“兄弟,对不起了。”梁灏望着烈士狼藉的遗体深表内疚,顺手将狙击炮推到,力求逼真。

梁灏没有停留,拖着狙击炮一点点爬向楼梯口,用他的话说,转移阵地。

一行四人来到六楼,梁灏找了一个墙体缺口作为新的狙击阵地,胡志军继续为他充当观察员。

此时他们才有闲情审视战场。胡志军渐渐觉得不对劲,保护关键政治人物的居然不是山姆大兵,而是伪缅军,而且现场根本看不出有重点保护迹象。诱饵?引蛇出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祥念头一个接一个闪过。

担忧终成事实。敌人大批援军从各处涌出,沿江大道两头各出现一支坦克车队,清一色的高大上——M1A2;楼下的河对岸、就在胡志军藏身的建筑楼下的街道也冒出十数辆武装悍马,三支力量不分青红皂白一起朝战场倾泻弹药,完全是无差别覆盖射击。

“糟糕,老白他们有麻烦了。”胡志军心急如焚。

白慕大确实陷入了困境。集合各部精锐精心设计的伏击,过程顺利,俘虏了核心装甲车,逮住了大鱼,结果却令人失望。

“别,别,别要杀我,我,我只是替身。”闹了半天,勇敢入城召开新闻发布会只是一个李鬼,李逵还在城外。

白慕大感受到了阴谋的气息。不堪一击的伪缅军、酷似盎珊丝姬的替死鬼和微妙时刻涌现的山姆大兵,仿佛就是一个专为他布置的陷阱。

“宰了她!”贴身侍卫大傻恶狠狠揪起她的头发,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穷凶极恶在一串子弹破墙而入的暴戾声之下显得苍白无力。西南银行汉中分行厚实的墙壁反而成了夺命帮凶,一颗子弹受力改变方向,不偏不倚正中大傻的匕首,子弹与匕首一起侵入山寨版的盎珊丝姬的脖子,鲜血飞溅。

白慕大与大傻飞快趴下躲避。

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闯进来,大声嚷嚷:“白,白将军,快撤。敌人援军的火力太猛了。”

白慕大认得他是首都戍卫旅宝耶营的通讯兵,茂三下士。

“宝耶营长呢?”

“营长正组织阻截,让我通知你马上撤离。”

“胡说八道,”白慕大爬起来,抓着步枪往外冲,“老子啥时候当过逃兵?”

“不行!”茂三拦住他,“听我说,形势危急,我们面对的极有可能是花旗国军队。”银行外趋向激烈的枪炮声为他所言作出生动的注解。

大傻推开茂三,“来得正好,老子最喜欢干花旗大兵!”说着一阵风卷出去,留下一个扛着40火的英雄背影。不过在茂三看来更像疯子。

“愣着干啥?”白慕大怒吼一声,紧跟其后。

在战场上,想像力单调的人更勇猛,比如大傻。满脑子英雄浪漫色彩的他绝对适合战争年代。

高大身躯敏捷跃上瘫痪在路边的一辆T72坦克,40火架在炮塔上,直面河流对岸一辆快速移动的悍马。风速、距离、高差、提前量等参数如电脑般飞快闪出,秒杀学霸。

砰!

火箭弹喷火而出。

一道青烟火焰划过河道,轰!目标悍马眨眼化作一团火球,带着惯性前冲,翻滚。

“老子干掉了三个!”凶手——大傻龇牙咧嘴傻笑。

轰!

几乎同时,对岸某辆悍马上的无后坐力炮朝他射来一颗炮弹,炮弹击中坦克,碰撞产生的巨大震动首先把他掀翻,堪堪救了他一命。

匹夫之勇无法改变劣势。沿江大道两端,M1A2主战坦克缓缓压迫,炮弹一颗颗射来,清除一辆又一辆挡路的装甲车或悍马,压缩守军阵地。更要命的是,大批马菲猴子从后包抄,断了守军退却之路……

作者感言

月下嗷狼

月下嗷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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