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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黄金谷伏击战

铁血东南亚 月下嗷狼 3906 2021-11-05 13:11:17

距离密支那西北二十公里,胡岗谷地之西,有一个叫黄金谷的山坳,顾名思义,黄金谷乃谷地,盛产黄金。从高山奔腾而下的河流孕育了谷地,同时带来了黄金。

密支那地区多山,黄金谷不例外,重山环绕,地势剧烈起伏,石土之间,或树林茂密,或杂草丛生,均人迹罕至。

山路崎岖,难行。因为投入少,加上年久失修,其险峻程度可与汉龙国入藏公路一较高下。尽管如此,却是天竺东北区通往密支那的最好道路,其余的更不堪。

密林里,拱坝小心翼翼穿行,虎背背着一捆武器零件,那是一挺高射机枪的一半,另一半在连长罗良的肩膀上,还有两箱大口径子弹放在弹药手尼昆背后的箩筐里。三人构成一个高射机枪小组。

三天前,罗良接到营长命令,率辖下四个排的百余人前往黄金谷埋伏。

自从天竺国陆航遭受惨重损失之后,新上任的陆军司令发狠抽调动工兵修复密支那河大桥和被炸毁的几段路面。世事最怕认真,死命令一出,居然让天竺人打通了与密支那孤军的陆路联系,兵源与物资不断从天竺东北区流入密支那。

由此一来,空中运输的压力大大减轻,后果则是澜沧师的上个月的月考交白卷。

与第一次伏击战役一样,狙击手出道的南北斗耐心十足,任敌人的车辆骡马在交通线自由来回行动,始终隐忍未发。当敌人普遍陷入麻痹心理之时,他动手了,集合三个连的兵力重锤出击。

罗良的任务是伏击敌人的运输队,无须全歼,拖住就行。

“菠萝麻子!”

拱坝以曾大帅创造的时髦“国骂”作为开场白,打破了行军的沉默。

罗良瞪他一眼,低声恶狠狠骂道:“闭嘴!”

澜沧师年轻富有朝气,然而成立时间尚浅,大多数士兵欠缺纪律。行军中喧嚣犯了伏击的忌讳——暴露。

拱坝吐吐舌头扮鬼脸。

烦躁的心情来自巨大的心理落差。数个月来,他们几乎都是扛着单兵防空导弹和40火藏在各个山头守株待兔,玩高端的,没想到天竺人不要命似的修复了公路之后,他就面临“下岗”的威胁,不得不重拾步兵低端工作,扛着重武器翻山越岭。

风险倒是其次,主要太苦太累了。伏击并非想像中简单,天竺人与南盟联军智商正常,对可能出现的袭击早有防备,在交通要道沿途两侧深入数公里的各个险要地点设置了数十个哨所,极大限制了澜沧师的活动。为减少被发现的概率,罗良连只好绕道迂回,带着七天的口粮翻山越岭,其中过程之苦不足为外人道。

罗良率众又爬过一座山头,地图显示,黄金谷近在咫尺。他环视部下,士兵们非常疲惫,于是决定暂时休整,并派一个尖兵小组前出侦查。

一个多小时过去,尖兵返回,报告说前方有敌情。

黄金谷就在前方不到两公里地,敌人在毗邻公路的一座山岗上构筑了一个观察哨,至少驻守五人。

罗良听了愁眉不展。拔掉哨所容易,可这样一来,势必打草惊蛇而导致任务失败。

在作出决定前,他亲自前往观察。

一切如尖兵所言,哨所的地位非常重要,布置有一挺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极具威胁性。

欲打从谷底通过的运输队一个措手不及,首先必须把它清除掉。

罗良脑筋飞转,这时,他听到喇叭声,循音望去,小路西面尘土飞扬,过不多久,一支车队现身。

车队在谷口停下,为首的一名司机下车,向哨卡摇旗。罗良疑惑看向山岗的哨所,只见一名哨兵拿着强光电筒回应,三亮三灭。

车队收到安全信号,重新上路,放心通过。

眼睁睁看着一辆又一辆载满物资的卡车颠簸着从谷底通过,罗良心里大唤可惜,却苦无良策。

到了第二天中午,天气忽然变得恶劣,浓厚的雨云翻滚着压顶而来,霎时间,雷鸣大作,闪电裂天。

张牙舞爪的闪电网和震颤肝胆的雷鸣骇人见闻,仿佛就落在头顶,身边,甚至脚下。

负责监视的士兵气喘吁吁来报,敌人哨兵下山避雨了。

罗良大喜,带着精干的“打虎小组”果断出击。

隆隆雷声和哗啦啦的暴雨声很好地掩盖了行动的噪音,罗良等人毫无顾忌接近敌人,以闪电为号,一顿乱枪击毙六名天竺步兵。

哨岗上,罗良等人喜出望外摆弄着一挺重机枪和一门口径82毫米的迫击炮。长途跋涉,所携带的重武器有限,今天老天帮忙,一下就送他两个强大的火力点。

顾不得高兴,罗良立刻命令部下冒雨入场构筑伏击阵地。

一排,四十人,负责截头,瘫痪敌人车队的第一辆卡车。主要火力为两个轻机枪组、两名工兵,携带三颗遥控地雷,以及一个携带40火箭筒,6枚火箭弹的步兵班。

二排与三排,合计六十八人,执行拦腰任务,尽可能摧毁敌人的车辆与物资。重火力有一个高射机枪组和三个重机枪组,备弹各500发。

四排,三十二人,截尾,为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作保证。配备一个大口径反器材狙击组,两个枪榴弹组和一个40火火箭筒班,临时缴获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也加强到他们手上。

布置完毕,罗良命令部下静待敌人自投罗网。

时间安静流逝,昼去夜来夜流淌。

凌晨时分,目标终于姗姗来迟,一支车队从东面密支那方向缓缓开来。罗良站在山岗遥望,心里默默数着车灯数目。

15辆。

打不打?

罗良摇头。

放过,打空车没意思。

近了,一辆卡车大大咧咧停在谷口,喇叭发出烦躁的鸣叫,罗良打开手电筒,三亮三灭示意通过。

或许是这支车队招惹了阎王,命中该死,行驶一半,到达山谷中间一片开阔地时,西边,天竺方向,恰好一支车队迎头到达。这支车队规模较为庞大,将西面谷口堵住,水泄不通。

道路狭窄,路况极差,根本不容许两车想错而过,相对行驶,必须有一方相让。

让路,当然是空车一方应该干的活。于是,从东面驶来的车队闪到开阔地,拥挤一块,等候友军通过。

发财了!

罗良强行抑制住心里的兴奋劲,命通讯员向各个排发步战斗令。

雨后的道路异常泥泞,车队小心翼翼驶入山谷。罗良趴在草丛中注视着目标,漆黑的环境中,车前刺眼的灯光异常醒目。

好家伙!三十多辆重载卡车!

因为激动,罗良得差点叫出声。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映在他的瞳孔里。

之前侦查兵的报告显示,敌人很谨慎,一般以连队为单位,每支运输车队不过12辆,即使遇袭也不会有太大损失。而,这支车队的规模竟然达到一个营!

战斗在黎明前的黑暗打响。接连三声巨响撕破了夜幕,那是一排工兵的杰作,三枚遥控地雷释放能量,暴戾的气浪将前出的两辆卡车推上半空,撕裂,切碎。

两辆汽车落下时已面目全非,残骸燃起熊熊烈火,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光照亮四周,火光映耀下,狭窄的公路上出现三个大土坑,土坑周围的泥土地,杂草丛,灌木丛,甚至树枝,碎尸残骸触目皆是。

炸响的地雷仿佛来自地狱的催魂令,霎时间,照明弹接连升空,黄金谷提前进入白昼。

借着日照效果般的光亮,罗良看得很清楚,车队前列是卡车,后列是油罐车,后者数量居多,占三分之二强。

无须吆喝,罗良连官兵积极进入“自助餐”角色,打出了成立以来最强悍的火力。火箭筒,轻机枪,重机枪,高射机枪,枪榴弹和突击步枪突然猛烈开火,炽热的子弹交织成密集的火网,笼罩向公路上的车队。

拱坝威风八面,一边哇哇怪叫一边轻摆高射机枪的“火鞭”蹂躏斜距200米外的一辆卡车。

弹雨沿着车头与车尾之间来回扫荡,短短数秒内,车体承受了数十发大口径子弹,千疮百孔,并燃起大火。

拱坝有点失望,打爆弹药车的梦想竟然没有实现,更郁闷的是,其它卡车受到袭击都跳下大量的士兵,唯独他的目标毫无动静,仿佛空车一辆,想想释然,打到运兵车了!

他对自己的战果不甚满意,遂将弹雨泼向猫腰躲避的敌兵,然而,敌人很油很滑,动作敏捷,尽躲在他的射击死角,烦躁之时,眼角刚好瞥见卡车后十数米有一辆油罐车,坚硬的油罐钢体愣是挡住附近射来的突击步枪子弹,火花四溅。

油罐车更好!

哒哒哒……

大口径子弹动能十足,无坚不摧,眨眼间,油罐出现一排碗口大的黑洞,灌里的油料如涌泉喷泄,沿着公路迅速蔓延。

一枚枪榴弹恰好砸中油罐,反弹落地,轰!爆炸。灾难紧随而来,火星点燃满地的油料,蓝色的火苗沿着罐体的小型“油瀑布”迅速上窜,钻入灌内——火光谲异一闪,轰!

大爆炸威力惊人,尤胜几颗大口径炮弹能量之和。那一刻,无论是伏击者还是遭受屠戮一方,所有人都以为世界末日到了。拱坝看见眼前腾起一团翻滚的火云,接着明显感到大地在颤动,耳膜嗡嗡作响,心肝似乎蹦上了喉咙。他张嘴想发泄恐惧,忽然一股强劲气浪排山倒海袭来,将他推倒。

“菠萝麻子,过瘾!”

拱坝抹一把因硝烟刺激流泪的双眼,兴奋大叫。叫声刚落地,西面又一声山摇地动,抬眼望去,只见一条火龙直飙上半空,照亮云层。

重机枪手取得了第二个同样的骄人战果。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踢一脚抱头趴地的弹药手。

“别装死,起来换弹链!”

蛋糕虽大,奈何吃者众。想多分一杯羹,就必须眼明手快。

弹药手刚装好第二条弹链,拱坝便迫不及待扫向第二辆油罐车。

“败家子!节省子弹!”

连长罗良气冲冲赶到,一帽子甩在拱坝的头上。

油罐打穿一个洞和打穿十个洞效果相差无几,还有二十多辆油罐车等着消灭呢,而高射机枪与重机枪专用的大口径子弹不多。

拱坝挠头傻笑,极不情愿地脱下上衣裹着枪体,唤上身边一名士兵,俩人扛起奔向下一个射击点……

此时的黄金谷,在萨尔瓦多少尉的眼里,眼前景象犹如阿鼻地狱。他躲在一块岩石后,距离他左边十数米是一辆燃起熊熊烈火的卡车,车头对着他,驾驶员仅剩的半颗脑袋趴伏在方向盘上,鲜血与脑浆溅涂驾驶座的碎裂玻璃窗,令人毛骨悚然。

右边更谲异,卡车倒是没燃烧,不过整辆卡车感觉像来自幽冥界,大口径机枪横扫过的痕迹清晰可见,驾驶舱舱门半开,司机的上半截身躯掉出,头朝下,腰靠在车门的踏板上。后车车厢,大量的鲜血正源源不断沿着外侧裂缝汩汩流出。伏击者拥有变态火力,卡车上整整半个排,在数秒之内全丧生,无一生还。至少,萨尔瓦多少尉没看见有任何人从卡车上跳下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随后身后二十多米外的油罐车发生爆炸,躲匿在附近的十数名士兵不幸被火海吞噬,鬼哭狼嚎着跳起“火人舞”,直至死亡才倒下。还有一些吓破胆的士兵发疯似的抱头鼠窜,结果引来一梭梭子弹,被打成血筛子。

萨尔瓦多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混蛋!电台呢?”

营长桑切斯不知从哪冒出,满身满脸是血污泥土的混合物,活像一个魔鬼。

萨尔瓦多是营直属通讯班班长,与电台形影不离,但是,现在他两手空空。

作为现场最高指挥官,桑切斯心急如焚,起火的卡车越来越多,油罐车爆炸也越来越频繁密集,如无援军,今天恐怕难逃覆灭之厄运。

慌乱中,参谋休斯连滚带爬到他身边,相当狼狈。

“中校,M连长完蛋了。”

说的是前卫连,前卫连有三个排,其中的前卫排被三颗地雷报销,当时M连长在第一辆车上。

桑切斯不理会参谋,拔出手枪顶着通讯班班长的太阳穴,逼着他回到卡车上取出电台。

不去,一定死,去,或许还有生机。望着火势冲天的卡车,萨尔瓦多咬咬牙,狠心爬了过去,顺利爬上卡车,钻入烈火之中。

奇迹发生了,萨尔瓦多英雄般的身躯跃出火场,抱着电台跳下卡车。

桑切斯知道,这是他,以及蟒蛇营的唯一机会。蟒蛇营由三百六十名老兵组成,常年驻扎于菲律宾棉兰老岛,在与反政府武装的常年战斗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遇袭之初,桑切斯确实惊慌过,关键时刻,他克制本能的恐惧,通过观察与细听,很快得出判断:伏击者最多一个连而已,新兵居多,枪法普遍欠缺准头,最具威胁的仅仅是那些重武器持有者,让他稍感安慰的是,对方似乎缺乏弹药,机枪打出的大部份都是短点射。

桑切斯迅速打开电台,万能的主保佑,居然功能正常。

“快,快联系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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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嗷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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