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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鱼死网破

铁血东南亚 月下嗷狼 4260 2021-11-05 13:11:16

昆山上,曾大帅退到了最后一道防线,原第44师的军营。连番激战让他疲惫不堪。

在第二道防线上,二三连,包括特战排的战损率合计超过二分一。

当然,敌人同样伤亡惨重,三个连队先后残废于人海战术中,加上第一战的损失,整个营失去战斗力。

然而敌人兵力上的优势凸显,一个营无力进攻,另一个生力营马上接替,剥夺守军的喘息机会。

最后的阵地地势要比前两个险峻的多,山坡陡峭,超过50度,进入军营主要靠走“之”字形的山路,最后一段路比较平缓,却漫长,差不多有八百米。

曾大帅伏在瓦砾堆之后,手持电线开关,聚精会神盯着山路尽头拐角。

第一个缅军身影出现,猫着腰,小心翼翼,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一共十五个,缅军的一个班编制。

两个重机枪组开火,交叉射击,当先的三名敌兵被打成马蜂窝,余者哗啦后退,孰料跑到转弯处,山下迎面射来三个长点射,幸存的十二名官兵憋屈地死在自己人手上。

与第二道防线前的攻势如出一辙,一个班的缅军士兵成了弃卒,缅军指挥官派他们上前只为竖立一个榜样,或者说杀鸡儆猴,警告即将出击的三个连队。

正餐揭幕。没有呼喝,没有呐喊,缅军官兵闷头前进。横竖是死,貌似山上的火力要比督战队弱些,拼杀出一条血路或许还能活命。

在曾大帅眼里,敌人蜂涌而来,不顾火力拦截,拼命向上突。

守军个个杀红了眼,负伤拒下火线,酣战不止。军营前的道路早已清理,射界开阔,最佳的屠杀进行时。

缅军的疯狂为他们的重机枪组赢得了时间,连属重机枪班陆续跟上,在累累尸体后架起机枪与守军对射。

战斗再一次进入白热化。缅军官兵一度冲至军营前二三十米范围内,有些亡命之徒临死前扔出了手雷,给守军造成伤亡,并影响视线。

曾大帅强忍着冲动,愣是没按下手中的电发按钮,如同游戏中未到出必杀技的最佳时机。缅军打来的子弹落在他身边啾啾作响,附近一名重机枪手中弹牺牲,一声不吭倒在枪把上,弹药手毫不犹豫接替射击。战不多久,弹药手也倒下。

朱敢一个翻滚,推开牺牲的战友。重机枪第三次怒吼。

一颗迫击炮炮弹呼啸飞来,落在朱敢身后数十米,炸飞一名来回背负伤兵的卫生员。

都杀红眼了,打疯了!山路尽头,敌人冒险扛上一门迫击炮,距离如此之近颇有大炮上刺刀的味道。

第一发第二发炮弹转眼落下,在军营前爆炸,气浪摧毁门前的路障。

两发都是试射,测距离为陆续进入阵地的其余三门迫击炮指引坐标。

四门迫击炮的阴森炮口出现在曾大帅的望远镜里。

鱼儿上钩了,该起竿了。

果断按下按钮。

曾大帅在军营门前的山路尽头埋下十五颗榴弹炮弹,截取军营的电话线连接到一个电池击发装置上。

十五颗炮弹同时爆炸,威力非同小可,百米范围生灵涂炭,爆炸点附近的十数米山体轰然倒塌,引致上千吨泥石滑坡,就像雪崩一样。

大爆炸导致另一个效果:路断了。幸存的两百余缅军官兵惊恐发现身后无路可退,无援为继。他们沦为一股孤军,在无处可躲的路面上与隐藏良好的守军对决。

打!给我狠狠打!

曾大帅端起81杠,连续几个短点射。

守军士气大振,各类轻重机枪一起欢叫,打得敌人丢盔弃甲。他们拒绝收容俘虏,身后的炮兵阵地还关押着数百名俘虏,本来就兵力紧张,为了看管那些俘虏浪费了不少人手和重火力。

遗留在军营门前的敌兵惨遭屠戮,死伤殆尽。

曾大帅的出奇一招令敌人死伤四百余,士气跌停板。然而,这更加刺激敌人指挥官,路不通,竟然丧心病狂驱使部下攀爬陡坡去送死。

总算缅军有点运气,他们的师长呼唤了四架强五来助战。

一个强五编队在昆山上空盘旋,得到己方点燃明火的指示,确定山腰军营为目标。

战机来自南方的阳光机场,飞行员们昨夜接到命令转场至蛮德勒,今天天未亮起飞,飞到一半,忽然收到紧急消息称蛮德勒陷入混战,第11师要求增援。可是十多架战机当时为了节省航油,基本上都没携带炸弹,武器只有航炮。

飞行员认为航炮足够了,区区数百叛军,小菜一碟。

一架架强五依次俯冲而过,极为嚣张,航炮在军营内强行耕犁出了一道道痕迹,守军的好几挺重机枪火力点被炸成废铁,人员伤亡惨重。最让曾大帅痛心的是唯一一部与各部联系的电台也惨遭“肢解”,化作碎片。

见到守军无还手之力,四架强五转个弯,再次临空。

曾大帅怒火中烧,几个箭步冲上军营侧的小山包,从胆怯的射手手中夺过高射机枪。

“大帅,”朱敢紧张追上,“让我来!”

曾大帅没有理会,双目紧盯敌机,将高射机枪的瞄准环套在战机的即将飞抵的轨迹上,心中默念:三,二,一。

哒哒哒!

数完,开枪。

计算精确绝伦,即便是最善于设计机械手表的瑞士工匠也不得不叹为观止。零误差,完美至极!一长串大口径子弹将一架强五开膛破腹,凌空散架。

另三架敌机先惊后怒,绕两圈找准最佳航线后,对准小山包呼啸而下。

朱敢急中生智,在敌机开火前抱着曾大帅滚下山包。

小小山包经受三架强五的蹂躏惨不忍睹,高射机枪不知去向,只剩下扭曲的座架,半环形沙包工事七零八落。

曾大帅心有余悸,愣愣望着朱敢,忽然爆发大笑,笑得朱敢莫名其妙。

没啥,为捡回一条小命庆祝罢了。

强五发泄完毕,大量的敌人正好翻上山坡,闪闪缩缩向军营扑过来。

又是一场恶战,轻武器为主的激战。

双方基本上都没有重武器,守军的重机枪损失殆尽,攻方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难以携带越过陡坡。

轻武器较量,人多为王。攻方投入的兵力为守方的三倍,果敢军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弟兄们,”曾大帅发出最后的嘶哑呼声,“坚持就是胜利,我们的援军在路上!”

“果敢军万岁!”

朱敢不失时机煽动激情。

山腰上,战意飞舞,激荡……双方绞杀在一起,将鱼死网破的势头发扬到极致。

人们常言计划赶不上变化,曾大帅不幸遇上了,望穿秋水的援军此时才气喘吁吁赶到军用车站。因为铁路受到破坏,他们被迫在民用车站提前下车沿着铁路线跑步两公里。第一轻步旅四营长多富顾不上休息,呼喝着部下赶紧补充罐头和弹药。

“弟兄们,坚持住,大帅在昆山等着我们!”

他不停为部下鼓劲。部队很疲惫,缅国地处亚热带,天气多湿热,长途奔袭使得所有人大汗淋漓,衣服浸透汗水。然而,短暂休整后还得重装徒步急行军五公里。

这是对他们的体力和意志的严峻考验。

第二梯队一共来了三个营多一点,分别是第一轻步旅的第四、第五和第六营,外加炮兵旅的部份骨干。

炮兵旅旅长吕亚祺赫然在其中,他没说什么,找到这里的负责人三营长顾常维。

“只有12辆坦克?”吕亚祺眉头大皱。

整个车站,能代步的只剩下12辆坦克,先头部队除了曾大帅,基本上无人懂得驾驶坦克,只好将这些铁疙瘩留在车站当固定炮台。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活人不能给尿憋死。吕亚祺挑选出十一名缅军坦克兵和三十多名会开货车、懂得开炮和操控高射机枪的士兵,赶鸭子上架,让敌人充当临时教练,剩下的一辆由他亲自驾驶。

就这样,十二辆中型坦克当先锋上路,气势汹汹赶赴昆山。

整个蛮德勒不止昆山一个战场,镇内的战斗同样激烈。二营长福山率二营的两个连官兵四百多人攻占了大半个蛮德勒司令部,把德冲将军等最后数十人围困在一座小楼房里。

敌人的顽强出乎意料,突袭战消灭百来名敌人居然要付出四十多人的代价,几乎是1:2的战损率。饶是如此,依然未能一鼓作气拿下敌人的老巢,俘获敌首。

缅国政局风云多变,小楼房的坚固是对政变担忧未雨绸缪的结果,里内布置了两挺重机枪,还有狙击手,火力可抵抗一个轻步营。福山尝试用了几发40火,效果不佳,只好转向原始的工兵爆破。

可惜敌人的狙击手杀伤力巨大,接连将三组爆破手狙杀在靠近小楼房的路上,炸药始终未能送抵小楼下。

福山营长后悔没带来一辆坦克,对付这样的坚固堡垒必须要重炮或坦克,否则只能靠人命去填。他焦虑不安,习惯性回头张望。运气确实糟糕,蛮德勒警察总部因为需要对付明天的大游行,连夜云集了数百名警察,警察部队的武器虽然简陋,但是人多据险而守够他喝一壶的,所以他跳过警察局,集结两个连的兵力直接攻司令部,谁知司令部是块更大的硬骨头。另一支分队,三连和警卫排貌似也遇到了麻烦,迟迟不见他们发来电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全城断电了。

战至天亮,又到中午,小楼仍旧屹立不倒。镇外的飞机轰炸声如同锤子般敲打在心头,大帅在昆山饱受煎熬,亟需援兵,他却虚耗在此寸功未建。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股数量可观的敌军赶来救驾,与二营负责狙击的两个排接上火。救援枪声传来,小楼内的敌人变得猖狂,竟然打了一个反击,收复几个重要火力点。

福山忧心匆匆,眼看着四面合围,中心开花的经典战例即将在他身上上演。

危急之际,援军来了,带路党巴丹上校带着六营长和一个营的兵力及时赶到,从背后出击,消灭上百名敌援。

巴丹上校狡兔三窟,早已为自己留有后路,东窗事发之后,跳上一辆机车,逃向军用火车站托庇于果敢军的保护下。恰巧六营长需要向导,于是他再次派上用场。

两军汇合一处。两位营长经过商量,决定分出两个连进攻警察大楼,剩余人包围司令部。对于坚固的敌巢,巴丹上校想出了一个办法,火攻烟熏。

巴丹上校熟知镇内情况,哪里有加油站,哪里有干稻草,一清二楚。在他的指导下,战士们搬来了原料——十数罐汽油和几大车禾杆。

眨眼之间,熊熊烈火席卷司令部,滚滚浓烟冲天。半个小时内,号称固若金汤的司令部沦陷,可是最后的结果让人意外,德冲将军凭空消失,仿佛人间蒸发,审问俘虏,依旧一无所获。

福山营长仔细搜查,在德冲的指挥室内发现一条秘道,确定大鱼遁地道逃跑了。福山无奈,只好带领战士转向攻击警察总部大楼。

镇内的战斗愈演愈烈,到处是枪声。除了果敢军与第44师和警察部队的对战外,第11师一部官兵也来凑热闹,逮住包包参谋长的两个营劈头愣脸往死里揍,当然,包包参谋长非善类,还击一点都不含糊。

作为平衡,也可以说是互相牵制,第11师在郊外同样驻防两个营。混乱之初,总理发来电报,令他们立刻攻占蛮德勒司令部,活捉德冲将军以平息叛乱。真是冤家路窄,一方抢着去抓人,另一方赶着去救援,结果半道上狭路相逢狗咬狗。

与其余两部相比,国仕峰的一营进展较为顺利。感谢坤甸师长的官威和巧舌如簧,从火车站到机场沿途的十数个哨卡糊里糊涂就被制服,甚至成功“策反”一个驻扎于机场外、隶属第44师的山炮连。所谓策反,坤甸使用了武器,一枪毙掉敌连长,然后对其部下威逼利诱和坑蒙拐骗。

当国仕峰陈兵于机场大门前,机场内的两个不同系统的缅军营正打得不亦乐乎。双方出动装甲车,动用高射炮,迫击炮和高射机枪展开厮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上天掉下一块大大的馅饼,国仕峰想躲也躲不过,况且,他明显缺乏那种绅士意识,眼看差不多了,大手一挥,八门山炮开路,几个连队呼啦突击,抄袭占上风的第11师后路,与相对弱势的第44师官兵合歼他们。

地头蛇们来不及打招呼,来不及高兴,惊奇发现国仕峰玩变脸,掉转黑洞洞的枪炮口对准他们……

机场戏剧化般易手。

国仕峰真的撞上狗屎运了,老天继续用香喷喷的馅饼砸他,天亮之后,从南方飞来十数架战机,与第11师的驻军联系。

事实证明冷冰枪口可以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第11师的装甲营营长向天上的同僚拍胸口表示他击败了叛军,机场在他控制之下。

缅军飞行员不敢大意,一架歼七低飞,确定地面部队是第11师的官兵才放心着陆。

八架歼七,六架强五先后降落。馅饼盛宴尚未结束,到午时,又来三架强五,接着是两架汉龙国产运-8D运输机,满载导弹和各类航空炸弹。

不费一枪一弹缴获十九架战机,不,包括蛮德勒空军的资产,一共收获各类飞机四十多架。国仕峰笑歪了嘴,不经意间被世上罕有之经典战例撞了腰,从此,他将名垂世界战史教科书。

国仕峰没能笑多久,甜蜜过后泛苦涩,真正的考验随之而来。

镇内的混战持续到午后,直到德冲将军不知从哪冒出,制止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很快,双方意识到发生天大的误会,真正的敌人乃叛乱的第88师和一股神秘力量。

面对强敌的威胁,缅军两派暂时握手言和,并通电一致围剿叛军。德冲将军恢复了指挥官本色,迅速调兵遣将,一路进攻军用火车站,一路围剿镇内乱兵,郊区一部支援机场,一部沿铁路线阻截北方过来的敌援。

布置完毕,德冲仍然忐忑,想了想,又请求将远在蜡戎前线的第77师召回。

午后形势急转直下,战火连天,更加激烈。各路果敢军压力山大。

作者感言

月下嗷狼

月下嗷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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