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崇训一步步地靠近,李妍儿紧张到了极点,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被角,就像要把它撕坏一样。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慌,对未知的恐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娇蛮少女,忽然变得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当薛崇训坐到她身边时,她的身子都是一颤,急忙向旁边挪开了一点,使劲闭上了眼睛……就像掩耳盗铃,掩耳盗铃是以为掩住自己的耳朵就没事,李妍儿是以为闭上眼睛什么都不会发生。
“老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薛崇训忽然这么说道,他肚子里好像装着很多小故事,时不时就能讲一段。
“什么?”李妍儿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故事啊?”
薛崇训淡淡地说道:“阿公阿婆的故事。”
李妍儿道:“是熊外婆吗?”
原来这个吓小孩的故事在唐朝就有了,民间传说真是源远流长啊。熊外婆和神仙借谷的故事至少在隋朝就有流传,只是内容有点不同,最早的起源已然不可考矣。
薛崇训摇摇头道:“阿公是一个郎君的名字,阿婆是一个少女的名字。阿婆是个富家少女,她和阿公谈恋爱……就是谈情说爱,懂么?阿公说爱不应该有所保留、应该敞开心胸、应该信任、应该无怨无悔,于是阿婆就把身心和家里的财产都奉献给阿公了……奉献。后来阿公因此而腰缠万贯,年少多金生活便可以有更多的乐子,渐渐地对阿婆有些冷淡。阿婆老是问他:你爱我吗?你爱我哪一点?你爱我有多深……不厌其烦。或许她的心里惶恐不安吧……”
李妍儿是懂非懂地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的紧张和害怕了。
薛崇训继续说道:“再后来,阿公遇到了一个官宦家的千金,如果和那千金成亲的话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但这样显然对不起阿婆……很俗的故事,于是阿公就在贪婪欲望与感情良心之间不断地徘徊、纠结。徘徊、犹豫……但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已经有答案了吧?人心,不过如此耳。”
不知道李妍儿听懂了没有,但她显然感觉到了薛崇训的伤感和悲观,竟然不怕黑炭一样的他了,伸出小手轻轻拍着薛崇训的胳膊道:“夫君不是说故事吗,编造杜撰的吧?”
薛崇训笑道:“是故事,假的。”
“你笑得真难看。”李妍儿嘟起小嘴道。
薛崇训道:“故事是假的,但人的欲望是真的。”
李妍儿迷惑地看着他道:“黑炭讲故事的声音很不错呢,这么低的声音要是讲熊外婆肯定把人吓死,你给我讲熊外婆嘛。”
“好,我给你讲熊外婆。”薛崇训柔声说道。
李妍儿双掌一合,高兴道:“我娘就常常讲这个故事哄我睡觉,你一讲我就睡着了,睡着了就不怕疼啦!”
薛崇训心中微微一动,沉默一会,清了清嗓子便讲起故事来。讲了一半,李妍儿好像就已经睡着了,睡得十分安静,一头泛着青春光泽的秀发散在枕头上,健康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从小鼻子里呼吸出的暖暖气体带着淡淡的幽香。薛崇训脱掉了外衣,便爬上床去了,他见李妍儿睡得如此安静,不忍心弄醒她,准备就此睡觉。
但可爱的少女让他心生怜爱,便把脸凑了上去,使劲闻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没有味道,但又好像有一点让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人们说的“处子幽香”是真的存在。李妍儿身上有董氏等人没有的味道。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李妍儿说话了:“夫君要开始了么?”
“你没睡着啊?”薛崇训惊讶道。
李妍儿仍然闭着眼睛,带着颤音道:“我第一次这样……夫君要温柔点哦,别把我弄得太疼了。”
薛崇训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就像那阿公阿婆的故事里那样徘徊,还有点迷茫。为什么他处心积虑地要履行丈夫的正大光明的权力,现在到手了,却迟疑不已呢?
“没关系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娘说你这样做是对的,我不能太任性。只是,你不要休掉我好吗?我不想看到我娘伤心。”
薛崇训伸出粗燥的手掌放在她娇嫩的脸蛋上,笑道:“我怎么会休掉你呢?不要担心。”
“那……你来吧。”李妍儿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薛崇训吞了一口口水,看着那诱人的嘴唇,不禁亲了上去。柔软得叫他心里扑腾一跳,这可是美少女的初吻啊。他的鼻子里闻到了含苞待放的花香,尝到了比泉水还要纯的清甜。他不禁将李妍儿搂入怀中,柔韧的身体,柔软的触觉。这样一个身体,让人不自觉就生出爱怜之心,有种想要保护她的直觉。
“夫君,我刚才把你的口水吃进肚子里了……呜呜呜,这样就会生小孩吗?”李妍儿道。
薛崇训:“……”
就在这时李妍儿忽然娇呼道:“不对,娘说还有件事……能先看看你那里吗?”
“哪里?”薛崇训擦了一下额头。
李妍儿红着脸指着薛崇训那地方,薛崇训沉吟道:“柏拉图为了让他新婚的妻子消除对那玩意的恐惧,让她握了一个晚上,难道我也要被你抓一个晚上?”
“别那么小气嘛,我只是瞧瞧你的是什么样子,真能放到我的里面?”李妍儿很认真地说。
薛崇训的黑脸上神情变得十分尴尬,平生玩的女人不少,第一感觉把活儿暴露在别人面前不太好意思。很快他明白了,因为李妍儿穿着衣服,自己要是脱光……关系就颠倒了,成了自己被她当玩,而不是玩她。他想罢便说道:“那你也得先脱衣服,不然不公平。”
李妍儿翘起嘴道:“不行!我是女的,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薛崇训愕然道:“我是你夫君。”
“哦……”李妍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便犹豫着点头了。
过了许久,她磨磨蹭蹭的连衣领都没解开,薛崇训便问道:“怎么还不脱呢?”她红着脸道:“我不好意思……只有娘看过,我觉得被你看到好奇怪啊。”
“那我帮你。”薛崇训有点急不可耐地说道,然后伸手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拉,腰带就散了……善解人衣便是如此,薛崇训对唐朝女人的腰带构造十分娴熟。此时的衣服没有用纽扣,腰带一开,薛崇训伸手一撩,她的前胸便暴露了出来。
只见到白花花一片一闪,李妍儿急忙拉住衣襟的两边往中间遮掩,涨红了脸,犹如涂抹了胭脂一般。
薛崇训十分急迫,却装作毫不为意的神情说道:“那么小的胸脯,还躲躲藏藏的作甚?”
李妍儿口无遮掩地不服道:“娘的就很大,我也能长成那样。”
“有多大?”薛崇训好奇地问道,马上又意识到那是长辈,李妍儿不懂事,难道自己也不懂事?他急忙住嘴,转移话题道,“为了公平,你也要脱亵裤,这么半天了连衣服都没脱掉,得弄到明天早上啊?”
他一面说一面连哄带骗地轻轻把住她的小手,想让她放开。随着衣襟慢慢敞开,李妍儿的睫毛上亮晶晶的,薛崇训惊讶地定睛一瞧,发现她的眼睛里眨巴出眼泪来了,他愕然道:“我这还什么也没干,你怎么就哭上了?”
李妍儿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啦,明明没想哭的,怎么啦……”
薛崇训看着她,寻思着她第一次暴露在男人面前的感受,没穿衣服的小娘,脆弱到了极点,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他被“正义”的名正言顺的合法的欲望所驱使,没有停止下来,这种欲望就像统治者鱼肉百姓、用万民的民脂民膏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一样,正义而合法。不过他的脑中响起了刚开始时李妍儿的声音“我第一次这样,夫君要温柔点哦”,所以他尽量用软言哄着她。
两个柔软的白白胖胖的小馒头,娇嫩异常,上面那两颗红豆就像她嘴唇的颜色一样是浅红色的,鲜艳而娇气。薛崇训搂住她,手指沿着她后背的曲线轻轻滑下,一道优美的内弧,到了臀的位置,便如山脉一样逐渐攀岩而上。这是一副绝妙的国画,内容是没有污染的清秀山水。
薛崇训放开她,伸出舌头在她的一个乳尖上轻轻一舔,她的裸肩立刻一阵颤抖。他含在嘴里,尝着那新鲜娇嫩的樱桃时,李妍儿全身都软在了薛崇训的膝盖上,她的眼神迷离而慌张:“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
“没事。”薛崇训笑道,一面用手指在另一颗樱桃上轻轻一拨,那小东西便翘了起来,很有劲的样子。薛崇训道:“不疼?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吧?”
李妍儿巍颤颤地说道:“我不知道……”
于是在她浑身柔软,毫无反抗余地的情况下,薛崇训把罪恶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