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说完这些话之后,快速的击掌,然后向四面八方的几个点位指了一下,那些蓝带武士收到命令,立刻做出反应,以极快的速度跳入到黑暗之中。
武士们都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做些什么,在未知领域下探知周围的环境,并合理的规避风险。
几个负责探察的蓝带武士跳出去后,其它武士们立刻把周围围成了一个圈,阿索站在中间,负责监控全局,姬盈则抽刀站在圈外,随时准备应对黑暗中的危险。
在这陌生黑暗的环境中,武士们都非常紧张,时刻监视着黑暗中的动静,阿索甚至做出了随时迎接队员尸体的准备~~~
但陈智却没有被这种气氛感染,相反的,他却感觉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一个人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白客身边,白客正独自站在那里,一直在看前方的姬盈,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总之他一直在傻乎乎的笑着,眼睛从没离开过。
但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人敢去靠近他了,他那双血红血红的瞳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实在是太渗人了。
“白客兄弟~~~”
陈智在身后,轻轻的喊了一声。
“啊?”
听到陈智的呼唤声,白客这才缓过了神,应了一声后转过身来。
此时他的面孔已经发生极大的变化了,轮廓越来越柔和,原先那个粗糙的小伙子渐渐消失,现在已经变成了另种面相,脸部的每一个细节凹凸有致,皮肤细腻发亮,头发柔顺光滑,那张脸就像是工匠大师雕刻出来的一般,非常完美!
但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的肩胛骨此时已经明显肿了两个大包,就好像是骨头膨胀开了一样,看起来非常古怪,但是白客本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也没有人愿意张口去告诉他,因为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外乡兄弟,叫我干嘛呀!”
似乎白客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他的性格,他依旧满脸憨笑的看向陈智,稚嫩且单纯。
“哦~~~~”
陈智也跟着淡淡的笑了一下。
“兄弟,我想了一下,之后的路程还是由你来带路吧。
胖子刚才受了点伤,现在不是很方便。
你毕竟是这里墓主人的子孙,比我们能强一些,我想你的先祖总该给你些情面吧?”
“嘿嘿,外乡兄弟,你还是不喜欢说实话啊……”
白客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与这里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情面不情面的?
如果他还活着,估计是连我也不会放过呀!
如果想让我引路,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呢?你这个毛病,真的是很像人类啊~~
哈哈哈~~”
白客说完之后,大气着挠了挠后脑勺。
“但是没关系,我给你们带路吧,我的眼睛很好,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不像你们,眼睛总是被蒙蔽着,却不自知,就像是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
陈智忽然有一种被人一言点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中羞愧,随后他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硬,便不想再说话了。
而这时候,有几个人影从黑暗中跳了进来……
那些都是刚才出去探查的蓝带武士,他们查看了周围方圆几十米的情况,然后回来报告。
幸运的是,附近各处没有任何危险,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四通八达的通道,左右周围没有特别的机关,但是每个通道都通向不同的方向,就像是八爪鱼一样。
他们也想过用高科技来测量方位,但是这里的路途却有些奇怪,手臂上的监测仪完全探测不到这周围的情况,也就是说,高科技对于这里的地理结构是全盲的,已经失去了辨别能力……
听到武士们的汇报之后,阿索转回身来对陈智请示道:
“族长,这里的方位很乱,据现在探知,至少已经有几十个出口。
请族长指示,我们该向哪个方向走?”
陈智没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用探照灯向左右看了看,随后照向了身前的白客。
“白客兄弟,就像刚才我们所说的,接下来就由你带路吧!”
“好啊!”
白客笑着点点头,毫不在乎地说道:
“但是事先说好喽,既然让我带路,就是信了我,你们可别想的太多,再怀疑我害你们~~
呵呵~~~还有就是……你们可要跟紧了,我的脚程可有点快!速度慢的,可是要被甩到后面了呦~~”
白客说完之后,转身便走。
而在这一刻那间,所有人都意识到白客的速度已经到了什么程度,这家伙真的已经不是人类了……
如果用风火雷电来形容武士的话,那白客的速度,就是超越了雷电,简直是像一道光一般向前行走着,那种速度基本已经超过所有人的极限了!
在前期,武士们在他的身后跟得很紧,但到了后期的时候,作为普通人类的胖威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陈智最后做出一个沾黏性的气流泡,将自己和胖威全部包在里面,然后将气流粘连在白客的身上。
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把重力托付的气流中,让白客一直牵着他们走……
到了后期,白客开始展现自己真正的出实力,大家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子了,只是顺着他留下的空气感觉向前奔袭,陈智也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像~~
在模糊和恍惚之间,陈智似乎看见一些古时的居所和器皿,风格都是几千年前战国时期的样式,但是都看不太清楚,陈智甚至无法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陈智似乎还影影绰绰的看见了一些手拿着兵器的兵俑,那些兵俑的样子很奇怪,身穿甲胄,但所持的武器却大的离谱,虽然只是用眼睛一扫而过,但陈智总感觉,那些身披着甲胄的兵俑们,似乎一直在看着他,就好像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