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姜氏家族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而且我奉劝你,要学会沉默。一个学不会保守秘密的人,命也不会太久。”豹爷的语气有些冷冷的。
陈智低头沉默了一会,抬头问道:“那你身后的组织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刚才听你提到组织内部保留有周武王姬发的DNA,这现实吗?就算是真有周武王姬发的遗骸,那历经这么久远的时光,那DNA应该已经失效了。你能确定那圣旨,就是姬发的鲜血所书吗?”
“确定。”豹爷肯定的回答道:“我们现在的样本非常真实,你不必担心。”
“还有。”豹爷忽然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又回到了原来那张冷漠的面孔。“记住,以后不要打听组织的事情。”
一瞬之间,陈智感觉自己和豹爷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对面那个人,不再是和他在大兴安岭里,生死相依的兄弟,而是仍然是,让人望而生畏的东北王,豹爷。
“你知道这次大兴安岭的任务,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吗?”豹爷探起身来,深灰色的双眸像刀子一样射进陈智的眼睛。
如果你忘了,那我提醒你。我们这次一共死了800多人,包括组织派来的9名蓝带武士和37名白带武士。这对我和组织都是触伤元气的大损失。
我希望你以后,能把人的生命当成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东西,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以后,你会负责整个任务的布局,我不希望这样惨重的伤亡事件再次出现。我是组织至高命令的代言人,在损害组织利益的时候,我有权利处决你们队伍中的每一个人,而且我绝不会手软,明白吗?
“明白。”陈智立刻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豹爷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但他知道,什么也别再问了。
“关于控石的事情,你还可以问问你父亲。”豹爷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随意地说道。“当年,你父亲工作过的那个青年锻造厂,很有可能是在秘密的锻造控石。所以,你知道地下室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黄金了吧?”
一提到这个,陈智眼睛立刻就亮了,这件事情,早已经是他最大的谜团了。
当年国家为什么会秘密派遣了那么多高级的技术人才,来到这个北方的小城市,他们又为什么要在地下室里做秘密研究呢?后来又是些什么人,盯上了这些科学家,然后一夜之间将他们杀死,用“摩驮罗”将其换掉,这些“摩驮罗”又是哪里来的呢?
陈智绝对不相信,当时那个“摩驮罗”鬼母,盯上他是因为他是一个科学家的儿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鬼母应该是冲着他母亲的血脉而来。
胖威很快就跟着老筋斗回来了,手里拿了厚厚一沓子图纸,不停的给陈智打眼色,意思是这会敲着了老筋斗一笔狠的。
“你们回去吧!”豹爷似乎有些疲惫,仰头抬头躺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说道:“那把手枪送给你吧!算是礼物。”
“啊!是。”陈智还没反应过来,胖威拉他一下说道,“豹爷送你礼物,多有面子,快说谢谢。”然后对豹爷说道:“我们不打扰您老休息了,您看您老大病初愈,还这么操心,我们于心不忍。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向豹爷微微鞠了个躬,扯了陈智走了出去。
秦月阳皱着眉毛,似乎想去问候豹爷几句,但看豹爷的样子非常疲惫,没敢说话,只好跟着陈智一起走了出来。
从避世阁里出来之后,胖威像往常一样约三子到家里喝酒,三子却无奈的拒绝了,非常委屈的说,老筋斗回来之后就不许他到处乱跑了,昨天还骂过他,说他总是跟胖威鬼混不学好,没有出息。
“靠!这个死老头子,总是看不上我,跟我怎么就没出息了。”胖威气的够呛,又和三子嚼咕了一些老筋斗的坏话,之后无奈的跟陈智一起回家了。
在车上,胖威嘴里还在不停的抱怨,老筋斗心眼坏,太抠门之类的话。陈智心里想的,却满是他的父亲,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有一个问题要问他的父亲。
回到家的时候,陈智的父亲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电脑炒股票,这段时间,这老头一直都是如此过日子。也不知道赚没赚到钱。
陈智走进来的时候,他爸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对着电脑说道:“什么事啊?”
陈智默默的走过去坐在床上,看着他老爸的背影说道:“爸,我是来问你一些事情的。”
“哦。”他老爸这时才停住敲键盘的手,转回头看了他一眼,摘下老花眼睛说道:“什么事啊?”
“爸,你能详细的跟我说说我妈吗?”陈智问道。
“你妈妈?你妈妈就是个很普通的人啊,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陈智老爸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她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背景?”陈智问道。
“哦!”陈智老爸,垂下眼睛开始回忆起来。“你妈妈是个孤儿,她没有什么亲属,我们是上学时认识的。她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学的是幼教专业,平常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爱好,就是喜欢和我在一起,所以我来到北方之后,她也跟着过来了。
之前她在幼儿园工作过,你两岁那年,碰到了一起意外事故,去世了。那年她和幼儿园同事一起去外地出差,车开在盘山道时碰到了山体滑坡,所有同事无一幸免,至于那场事故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赶去外地时,亲眼看到了她的遗体。之后那‘摩驮罗’就找来我们家了。”
“那你听说过她有兄弟姐妹吗?”陈智接着问道。
“你妈妈曾经跟我说过,她虽然是个孤儿,但她有个弟弟,后来失散了,从没见过。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一直到结婚的时候,她们家里也没什么亲属来。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文文静静,话也不多,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陈智老爸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动容,若有神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