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跟在鬼刀的后面向前洞口的内侧走去,两个人不敢出声,在黑暗中摸索着,没过一会儿,他们走到了一个巨大岩石处。那个岩石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空洞,是一个天然的躲避场所。陈智钻进去后,看见了一堆很小的篝火在燃烧着,胖威和秦月阳正躲在里面。
他们两个看见陈智回来了,非常的高兴,胖威幸福的站起来,小声说道:
“哎我去,我他娘的还以为你死定了呢!都想明年这时候给你烧纸钱了。我说你小子胆子可够大的,看见那群死人走过来,你怎么还敢过去呢?”
陈智看到大家都安全在这里,非常的欣慰。“我刚醒,看见你们都不见了,我还他娘的,以为你把我给扔下了呢!”
陈智想了一想,又小声说道:“对了,我刚才在那群死人里面,看见了冰四,他一副吓人的鬼样子,而且,他好像也看见了我。”
胖威一听冰四就骂道:“那个老家伙,就是死的不甘心,阴魂不散的。这群死人一起走到那岩洞的深处去了,那里面肯定是死人呆的地方,那个……我们还要进去吗?”
胖子说到这里,颇有深意环视着大家说道:“要是听我的意见,我们不如按照原路回去,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活命。也比进到那岩洞里面强,进到那里面,必死无疑。”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鬼刀忽然冷冷地说道,“我比你们早来了几天,这里的时间比外面快,你们从外面进到里应该不到10个小时,而我在这里,已经等你们已经5天了。而且那个结界的入口,进来时很容易,但却永远也出不去。我不止一次的跨过那个结界,但是进去之后仍然还是原地,这是一个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循环结界。”
“什么?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就是个陷阱,把我们引进来,就永远都出不去了?我说冰四那老小子,怎么会那么好心的给我们指路呢?原来是让我们来给他作伴儿呀!真他娘的……”胖威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非常惊讶,然后变得很气愤,狠狠的骂着脏话。
一直闭口不言的秦月阳,这时忽然张口了:“你们刚才看见的那些发着蓝光的死人,叫做游浮灵。
游浮灵是一些死去的人,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对世间还有所留恋,他生前的意念,就会变成游浮灵在人间游荡。很容易被阴阳师召唤来当作临时式神操纵。
游浮灵本身并没有危险,但是千万不要碰到他们,如果碰到,他们就会异化,变得很恐怖。
大量的游浮灵向那里面走去,说明操纵他们的阴阳术,就在岩洞的深处。从进入这个结界时,我们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我们现在想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要找到杀生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杀生石那里,应该有一个支撑这整个结界的封印,如果我们破了那里的封印,这个结界也就破了,我们就能出去了。”
秦月阳又向地上看了看说道:“我虽然受了轻伤,但不影响施法。现在鬼刀已经把我的法器都带来了,只要把我带去主墓室,我还是有可能去破了这个结界。”
陈智听到这里才注意到,原来鬼刀一直背着的那个大旅行包,一直放在岩洞的边上,里面满满登登的,装着一大堆秦月阳的“法器”。
就这样,几个人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既然事情已经没有了其它选择,那就变得简单多了,不管前方是地狱,还是地狱,他们只能继续前进。
大家之前睡的那几个小时,非常的顶用,体力恢复了很多。秦月阳在睡觉前,用了些急救包里的速效药,非常的有效,她的脚踝处已经好多了。
鬼刀依然背着那个大旅行包垫后,胖威打着火折子在前方开路,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轻手轻脚的向洞穴深处慢慢走去。
胖威很快就发现,他的罗盘在这里有些不灵了,红蓝指针胡乱转,甚至连北都找不到了。而且大家都注意到,他们的手表全部都停住了。
就像鬼刀所说的,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在极度的黑暗中,大家行走的非常困难,他们此时像是被扔进了大海中的一滴水,前后都没有了尽头,头顶上时而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让他们对前方的未知,越来越感到恐惧。周围的岩石,巨大怪异,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静视着他们向地狱中走去。
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胖威明显的有些乏了,他不再屏气凝神的走路,而是放松了身体,说起话来。
“橙子,我们这几条命,估计是要搭在这里了,你说豹爷能不能管我的老娘。这往里面走,肯定就是阎王殿,他娘的,这日本的阎王爷,懂不懂中文啊?”
陈智没心思跟他逗闷子,摇摇头没说话。
胖威看陈智不理他,转回头问鬼刀道:“对了刀子,在刚进地宫时,你看那个白石人像是怎么回事?是成精了吗?我看那个石人像的样子,怎么那么像民宿的小老板,‘白’呢?”
这一句话提醒了陈智,陈智一直想问大家这个问题,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在逃命,没有时间问。
“不是像。”鬼刀低声的回答道:“我确定就是他。”
“靠!原来他真是个鬼……娘的,这世上还有这么内向的鬼?我当时就看他阴深深的样子不对劲儿。”胖威啐了一口,大声骂道。
大家正说着,忽然间,陈智感觉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和之前睡觉时的感觉一样。而且他现在非常的确定,有东西正悄悄跟在他们的身后。
陈智猛地回过头去,把枪口对准身后,然而后面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鬼刀在后面走着。
只见鬼刀正阴沉着脸,对陈智摇了摇头,用唇语说道:“继续走~”
这些小动作,胖威和秦月阳都看在了眼里,瞬间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大家继续向前走着,但神经都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