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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果然爽利!

从八百开始崛起 汉唐风月1 8919 2025-10-23 14:52:42

大丫和明心,一个是小小山城中的孤女,一个是精锐步兵团中数千军人中的精锐。

完全属于两个世界的两人原本不会发生任何交际,但在这个1938年的春天,18岁的明心和16岁的孤女在一间漆黑的小屋里相遇了。

这种意外的交集,在中国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称作缘分,有着偶然性,却也有着足够的必然!

毕竟,百年才能修得同船渡,那当一个杀人,而另一个则要静?

尤其是唐刀的规划里,还要建不少厂子,那又得增加不少人口,总不能让大家伙儿没事儿站在西风口上多张嘴吧!

据庄师散参谋长的计算,仅是四行团全团官兵和那些跟过来的新兵家属,一年时间,就需要近百万斤粮食,就这,还只是吃个大半饱的情况下。

这个可怕的数字,直接让会场沉寂了小半天。

“683旅咋过的?”有人当时不服气的小声提问。

那可是近5000人的大军,并在这个山区呆了近5个月。

“他们平均每人每天1两米!”庄大参谋长脸色凝重的回答。

这个标准,是四行团目前的五分之一!

楹现在就应该用手里紧握的菜刀捅进这个“不怀好意”男子的肚皮。

这样的事儿对于大丫来说,绝不是第一次。

两年前的冬天的晚上,14岁的她就在眼前的这个小院里,提着菜刀将一个对她动手动脚的青皮的手砍的只剩点皮连在胳膊上,面对着想替青皮找回场子的亲朋好友群情激愤的指责,不过14岁的大丫一言不发,将脑后辫子咬在嘴中,用布条将刀把紧紧的缠在手上和手腕上,就这样站在家门口。

想要赔偿可以,那就拿人命来换,可以甘受父亲打骂连名字都被取得平常无奇的郑大丫并不是天生性烈如火,而是这鬼世道告诉她的,如果她不强硬,这鬼世道会将她和酒鬼父亲一起吞得连渣都不剩。

只是,这世道比她想象的还要残酷的多,她的菜刀只能吓退小鬼,但日本人这个恶魔,终究把她最后的温暖给夺走了。

从此以后,她这棵小草,只能在这个乱世独自生存,无论寒风如何凛冽。

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犹如小草般的女子,在即将和搜索过来的日军拼死一搏的当口,被一个男人用手掌封住了口鼻,却奇迹般地没做任何反抗。

仅仅是因为那一句:“我是来杀日本人的。”

不过,小草在错综复杂的那一瞬间,却生起一种令她自己都无比奇怪的念头,凭借着唇边传来的触觉,那只紧紧捂着她口鼻的手掌,有力却偏偏又不粗糙厚实,竟还稍显单薄,和她这一生所见过的所有手掌都不太一样,他的手指,一定很修长好看!

一直无比坚强的小草在那一刻真的有一点儿小羞愧。

在这样一种时候,她竟然还能想着那些。

迅速的调整心情,将“不伦”的念头和日军即将到来的恐惧先丢开,大丫眨动着还算大的眼睛,希望这个她压根看不清楚脸的男子能够看到,她是可以成为助力的,她的手里可有一把被她磨得无比锋利的菜刀,粗如手臂的木头,也能一刀而断。

因为,马上会进屋搜查的,可不是一个小鬼子大丫从三婶家那边听到的脚步声,最少也有三四个人日本人。

他一个人,可是对付不了那些豺狼般地日本人的。

屋内光线很暗,但不知怎么的,大丫相信他一定能看得到的。

大丫的直觉很正确,她的眨眼,被年轻男子‘看’到了。

“听懂我意思了!很好,不要出声,继续藏好!”明心压着嗓子低声回应,松开自己的手掌。

屋内极为昏暗,如果不是窗外透过来的一点点光亮,几乎都可以算是伸手不见五指,明心却也是毫无凝滞的窜向房门。

明心这几天可都在城内居民家借住,对于黎城普通平民家庭房屋特点早已乱熟于心,这些房屋特点甚至早在两天前夜间特种兵们秘密筹备会上被画成平面图让每名特种兵熟悉。

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特种中队,早已不是几月前的草台班子,别的不说,光是各种战术准备会,就已经将战场各种细节纳入其中。

唐刀说过:两军对垒,实力相当的时候,细节将会决定胜负!

黎城属于晋东,其建筑结构属于??一点,他当然明白眼前的肥货为何对他自己的族人那般害怕,那是因为背叛啊!

帝国陆军一入城,这位就主动的贴过来了,这十天来可没少拿着大喇叭满大街的喊“中日亲善”,如果中国军队打进城里,他崎良中玉和麾下帝国步兵顶多是没了命,但这位,搞不好全家会被砍了脑袋,他自己更有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被中国人点了天灯当了灯油,以他这么肥硕的身躯,最少也可以烧个三天三夜的吧!

虽然说不上中国通,但崎良中玉对中国古代那些稀奇古怪但却痛苦无比的刑罚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肥佬说的点天灯,就是最可怕的刑罚之一。

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以油和人体油脂做为灯油点燃,至于点燃的时长,那得看人体脂肪多少。

眼前这个精明中国商人的体型一看,就是做这个的好材料,也怪不得会把他给生生吓哭!

可是,他现在要的不是这个肥货的效忠,他是想活命啊!

外面的中国人真是太过分了??落的主房,院落东西两侧为厢房,东西厢房,一般都比较对称,建筑格式也大体相同或相似。

一个全靠十来岁女子支撑的家,家里是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家里还有些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可以抵押给当铺换成钱来补贴家用,这个简陋的小四合院估计也早就没了。

日军特有的牛皮靴形成的沉重脚步声已经来到院门口,大丫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像那名男子说的那样躲着,而是提着被打磨得锋利无比的菜刀,悄悄下了炕,躲在了门边,偷眼往屋外看去。

不过十几平方的小院里已经不再漆黑,日军点起的火把将不大的院子照的昏黄一片,两名日军举着火把大踏步的走进了院子,而屋外,还有火把的亮光。

显然,这正如大丫预计的一样,最少有三四个日寇,两个进来,外面还有最少一个。日军这样分开行动,对于那名有着一双奇怪手掌的男子来说,偷袭得手的难度没有减少,反而成倍数增加。

无论他偷袭那一组,都会惊动另外一组,而日军,可都拿着枪。

或许,今天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将进屋的两名日军给宰了吧!大丫握着刀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两分,她敢肯定,她一定不会像那名男子说的那样只能躲在床头,不管是现在还是先前她一个人的时候。

只是,那个语气中充满自信的男子呢?跑哪儿去了?

躲在门后的大丫直到现在,也没看到那个自己只看到一身黑男子的身影,若不是嘴唇上依旧还停留着令她生出古怪念头手掌的温度,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自己在极度恐惧的那一刻幻想出了个说书先生口中才会出现的英雄侠客来拯救自己于水火。

两名日军对眼前这种极为中国北方式的小屋显然早已司空见惯,无所顾忌的一脚踹开房门,踏入有微微火光的东厢房,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香烛味儿。

那是一种闷闷的香,而且还带着一股令人从心里厌恶的味道。

一个灵位前面,供奉着已经干巴的几个馍,插着三注已经烧光的香,被踢开门刮起的风拂动而起犹如豆大点儿的长明灯火苗左右摇摆着,仿佛是在对两名不速之客进行欢迎。

不过,这个欢迎显然不是两名日军需要的。

“八嘎!这家刚死过人,晦气!”一名挂着二等兵军衔的日本步兵郁闷的嘟囔道。

不光是华夏人不喜欢看到灵堂,日本人,同样不喜欢,哪怕他们刚刚已经杀过人,但感觉明显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气氛下。

晦气的心理感觉让人觉得这里空气更加难闻了,仿佛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腐烂味道。

另外一名挂着上等兵军衔的日军一皱眉,“中国人狡猾的大大的,造实君,掀开那些箱子,以防中国人躲在里面。”

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了。

一个是恐惧或者恶心死亡,而另一个却是能坦然面对。

“找死”二等兵脸上浮出一丝犹豫,却并不敢违背老兵的命令,谨慎的用刺刀伸入摆在墙角那个足以藏进人的木箱盖子的缝隙,发力上撬。

谁知木箱因为年代久远,锁头根本失去应有作用,日本二等兵鼓足的力气没用到三分之一,木箱盖子就掉到地上,“咚!”一声巨响。

“渡边君,发生什么事了?”小院外的日军迅速警惕吼问的声音传来。

“没事,撞翻东西了。你们看好门口,别让中国人跑了。”上等兵不慌不忙的回答让门外的两名日军安了心。

木箱里有着一堆衣物,那是大丫酒鬼父亲生前的衣服,按传统,这些应该在下葬或是头七的时候全部烧掉的,但大丫想留个念想,偷偷留下了一些,尤其是那件父亲被日本人处死时穿的衣服,勤劳的大丫甚至没有做任何清洗,她怕如果没有那些鲜血,她会忘了仇恨,对日本人的仇恨。

大量的鲜血早已浸透在青色夹袄中,经过十几天的发酵,再糅合本就令人压抑的香烛味儿,散发出一种无比难闻的气味儿。

“渡边君,没有人,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我们还是去下一家吧!”捂住口鼻的‘找死’二等兵探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提建议道。

“笨蛋,有人祭奠死人,那就说明屋子里有活人。”上等兵狠狠瞪了一眼渣渣二等兵,也忍不住摆了摆头,这里的味道着实有些令人上头,八嘎的太难闻了。

听着东厢房那边传来的动静,大丫的眼中涩涩的,那是她按照传统给父亲摆设的灵堂,一直要祭奠到百日,听说这样父亲才能不受入地狱之苦,没想到该死的日本人连这点奢望都要打破。

而那名给她奇异感觉的男子现在也不见影子,或许是因为看着日军人多,早已躲进了某个角落不敢再有所动作了吧!

果然,邻居三婶常挂在嘴边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有道理的。

既然男人不行,那就让女人来吧!听着向南厢房而来的两个沉重的脚步声,十六岁少女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极度恐惧,将被菜刀提至腰间,只要给她一秒钟,她就可以将菜刀捅进小鬼子的肚皮,再一搅就可以搅乱他的肠子,那他就死定了。

少女努力平复恐惧的呼吸声很细,但,走过来的日军上等兵,却听到了。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屋里不光有人,还是女人,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

这个任务,很简单,还很有趣。

对比那些懦弱而丑陋喜欢卑微跪下的中国男人,相反喜欢拼命挣扎的中国女人更让人有征服的欲望。

只是,两名日军和准备拼死一搏的少女都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不过十米的屋外,早在四十秒之前,院外日军吼问屋内情况的时候,一个黑影就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了他们。

日军上等兵竟然没注意,院外的日军竟然没有回答。

或许,是沉闷的香烛味儿熏晕了他的脑袋吧!

站在院门口的两个日军并没有想象中特别警惕的端着步枪不停扫视着昏暗的小巷子,而是都将步枪背在背上,一手举着火把,其中一人的嘴上的甚至还叼着一根日式香烟。

显然,城里城外四处响起的枪声和炮声虽然让他们焦虑,但在这片只有中国平民的区域,他们没有什么可怕的。

连续砸开屋门赶着犹如猪羊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中国平民的成就感将他们的警惕降到了最低点。

在这里,他们就是食物链最高等级的存在。

听到屋里的日军高声的回答后,放下担心的日军将一根香烟抛向另一个同伴,看着二等兵因为视线的缘故没有接好烟在地上寻找微微一乐,然后侧着脑袋就着火把点燃了自己的香烟,昏黄的火光中,日军贪婪的嘬了一口烟,烟雾和火光以及军帽下黝黑的脸,很有种战争过后的沧桑感。

如果这时候有谁给他来张照片,他一定会登上‘朝日新闻’的头版的,标题都被想好了,就叫‘春之黎明’,日军在那一刻忍不住默默YY!

咋的,屌丝白日做梦被嘲笑,还不允许应该睡觉的时间做做梦呢?

然后,这或许成为这名日本上等兵人生最后一次分泌多巴胺的时间点了。

因为,一只看着纤细单薄却极其有力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脖颈。

手掌很温暖,尤其是在这个中国北地春天的黎明之中。

可被触摸到的人却显然没那么爽!

那一瞬间,黎明做梦的日本上等兵浑身的汗毛都支棱起来,如果这时候谁能拿相机给他个特写,他应该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刺猬,汗毛支棱着,眼睛狰狞的鼓突着,脸上肌肉也扭曲的犹如掉入地狱,就这副鬼模样,绝壁够入选‘朝日新闻’头版。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巨大恐惧感!

对于一名经历过一年新兵训练和历经过最少十场战斗的老兵来说,那一瞬间的答案无比清晰。

背后有人,而且是敌人。

没有发出弱鸡才有的尖叫宣泄恐惧,曲臂为肘,以肘尖为枪,向背后猛击,受到巨大惊吓的日本一等兵的反应已经足够快。

只是,还是太慢了。

单兵战力稳居整个四行团前三的小道士可是一人一剑干掉过三十名日寇的超级凶人,看过他在泌河之战战果的唐团座都嘴角微抽,配上师门大剑后的明心战力至少增加三成。

这样一名超级凶人,哪怕他此时没有拔出那把大剑,又岂能让到手的猎物逃脱?

随着温暖手掌的猛然发力,五根纤细修长犹如钢琴家的手指猛然收紧,和表面现象完全不符的巨力喷涌而出,原本就不是特别坚强的人类颈椎发出类似核桃破碎一般的“咔擦”一声轻响,竟然被完全捏至粉碎。

不光是脊椎神经的粉碎导致日军身体彻底失去控制连喉部都无法出声,一柄冰凉而森冷的军刺直接透颅而出,直接毁灭了日本上等兵最后一丝生机。

㞪多达10挺,一旦出现什么变故,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

20分钟后,随着从内走出的满头大汗的步兵上士露出的灿烂笑脸,所有人都知道,黎城之战,结束了!

完胜!

而此时,黎明已经到来,遥远的天边已经显露出绚烂的朝霞。

今天,必然是个好天气!

没有欢呼,但每个四行团军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

“按照原计划,警卫连联系城内情报人员,对城内汉奸进行清缴;二营、三营负责警卫;医护队负责清点伤亡,团部后勤处汇合工兵排清点缴获物资、参谋部负责组织人员安抚黎城民众!”唐刀轻吁一口没掉到地面,就被一只手掌悄悄接住,而后塞入已经无力的手。

牵线木偶没有拒绝的权力!

而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当然会沉重,因为,那是两个人的体重造成的脚步声,而不是因为镶嵌着铁钉的日军制式牛皮靴。

明心身体颀长,但其实并不高,只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不过就这样也比眼前这名日军高了小半个头,哪怕是日军戴了钢盔也没法完全挡住他身后的明心,所以,他只能悬空而立!

两只脚距离地面足足有五六公分,比华夏传说中只能靠蹦跳行走的僵尸可牛逼多了。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明心令人瞠目结舌的强大力量上,他竟然是单手捏着日军的颈椎,强有力的臂力支撑着上百斤的尸体悬空数公分,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完全遮挡着他身后的明心。

这样的视线下,不需要阻挡很久,或许只需要一秒钟就足够了。

先前因为没有接好烟而导致烟卷掉到地上的日本二等兵刚刚就着火把的光找到香烟,一抬头,就看到一米以外的老兵向自己走来。

只是,昏暗的火光中,不光是身体显得极为怪异,脸色,也有些怪异。

他甚至还看到老兵的额头上沾着黑乎乎的一个玩意儿,正往下流淌着奇奇怪怪的液体。

这是头在那里撞伤了?

“神木君……”日本二等兵本能的想提醒老兵。

然后,他就见到老兵猛地向他扑过来。

这是想做啥子?来不及考虑原因,出于对老兵的尊敬,二等兵第一个念头是伸开双臂。

不是为了迎接好基友,而是,他做为新兵,不能让前辈就这样跌倒啊!日军严格的等级观念让新兵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一股浓烈的臭味儿混合着血腥味儿冲入他的鼻腔!

然后,他就死了。

就在无比惊恐的那一刻,猛然从日军步兵尸骸头颅中抽出的军刺快如闪电般地刺入他准备高声呼喊而张开的大嘴。

冰冷的军刺撞掉了他的门牙、戳烂了还没来得及颤抖而发出声音的小舌、再穿过牙床穿透大脑透后脑而过。

身体猛然瘫软,一双手将他和怀抱中已经开始冰冷的尸骸扶着,很贴心的将死透了的和还没死透的两名日本兵轻轻放在墙角的阴暗角落,让他们继续亲密拥抱,然后,拔出军刺,在日本兵屎黄色的军服上擦拭干净,离开。

血腥味儿太浓烈,可能会刺激到下一个被袭击者的嗅觉细胞。

这虽然只是明心的第一次暗杀行动,但显然,有着强大心理素质的小道士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要出色。

不光是出手狠辣,而且,无比冷静!

守护华夏千年的道观的洗脑教育,真的无比出色,这样的强兵胚子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四行团的军人们应该很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一名战友,可日本人,恐怕就属于那种不幸的倒霉孩子了。

但这,就属于完全自找的,想当强盗,就有要被随时干掉的觉悟!

大脑神经还未完全死亡的日本二等兵犹如一条被柳叶穿过腮部尚未完全死绝的鱼,身体剧烈扭动着想扑腾,可怀中的前辈犹如压船石一样压着他,仅余两只穿着牛皮靴的脚在抽搐,和地面发出了一些“噗噗”的闷响。

显然,这点儿响声,还不足以引起屋内被香烛和破木箱中散发出的腐朽气息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的两名日军的注意。

当然,不远处中国平民的哭喊和日军狰狞的怒吼早就掩盖了这种算不上多大的异响。

院内,听到房内动静的两名日军互相对视一眼,带着对捕获猎物的欣喜,朝着房屋的门口逼近。

“中国猪,快快的出来!”日军上等兵狠狠一脚踢开房门,高声厉吼。

他已经听到了房门内的呼吸声,很紧张,但不粗,那应该是个中国女人,丰富的人生经验甚至已经让他听出了屋内中国人的性别。

他完全可以理解中国女人的紧张,或许,她还会反抗。

当然了,在日军上等兵看来,这个猎物也依旧会和那些哭嚎着,但却在闪亮的刺刀逼近的那一刻变得卑微无助,然后像驱赶猪羊一样离开。

这就是卑贱的中国人,害怕死亡的他们注定会迎来更多的死亡。

在中国人的城池中一直位于生物链顶端的日军上等兵甚至没有平端起步枪,而是将步枪背在身后,就这样举着火把准备进入房屋抓捕自己的猎物。

然而,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更何况,这只兔子,为了这一刻,早已磨了半个月的尖牙。

就在火把伸进来的那一刻,从阴暗中蹿出的16岁少女犹如一只敏捷的小鹿,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或许,不仅仅只是快,更可怕的是坚决。

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菜刀,全力向前猛刺,不留任何余地。

这一刀,最少用出了少女百分之七十的力量。

能在如此紧张和恐惧的心情下,少女没有全身僵硬迟钝还能爆发出一大半力量,她已经比这个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要强的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就连许多初上战场的新兵都是不如她的。

已经失去一切的大丫没有任何保留,自从父亲死去又被一个自己想象出的英雄忽悠,她就告诉自己,这贼老天已经烂透了,她要去上面贼老天说道说道。

活着,已经不需要了,她希望死去,带着一名日本兵一起死!

于是,贼老天这次仿佛听到了这名中国少女的期望,并让其愿望成真!

在最少四十斤的力道驱使下,被磨的尖利的刀尖毫不费力的破开日本军服、破开脆弱的皮下脂肪,切断大肠,破开脏器,直到宽大的菜刀刀刃被下沿肋骨卡住,这才停止继续前进。

日本上等兵呆住了,看着深入自己小腹将近一半的菜刀呆住了!

疼倒不是特别疼,在极度的惊恐中,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起到了止痛剂的作用。

他只感觉到冷!

不是深入腹中刀刃本身携带的冰冷!

而是,即将迎来死亡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冷!

无比丰富的战场经验疯狂?弃的诱饵。

人家日本陆军中佐玩的这一招可不是简单的金蝉脱壳,而是脱两层,抛弃城内尚在抵抗的主力是一层,被他命令放弃北门的两个步兵小队是一层,连续抛弃这两层,才能保住他这个真正的‘蝉’那!

你还别说,这个骚操作还真让他给玩成了。

100多号人目标太大,但他带着通信兵和王家父子三人也就不到十人,目标小多了,往大山里一躲,还真是不容易被人看见,而王家老三,除了在县城吃喝玩乐,还有个当兔子,不,是打兔子的爱好,对北城这一带的山势还挺熟悉。

被不远处青龙沟响彻天空的炽烈枪倂

原来,杀日本人就是如此简单啊!

极度的惊愕和巨大的欣喜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冲击,导致大丫都忘了下一个步骤,搅动刀把,利用刀刃的宽度将日本鬼子的所有脏器一起搅烂。

然后,冰冷感和巨大羞耻感上身的日本上等兵发出一声惊天大吼:“八嘎……”

无论在何时都喜欢来上一句传统台词,这真的不是个好习惯,中国人好歹还能骂上一句‘狗日的’,可日本人翻来覆去,就那两个字。

被惊醒的大丫本能的扭动刀把,完成了她早在脑海里重复了数百遍的‘战术’动作。

除了脂肪层保护再无其他任何防护的人体肚皮在锋利的刀刃面前,毫无抵抗力。

急剧分泌的肾上腺素终于无法阻止疼痛神经疯狂向大脑传递的信号,剧烈的疼痛几乎将日本上等兵所有力气都掏空了。

绝望的眼神中,日本上等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喷出鲜血,犹如潮水般退却的无力感告诉他,他应该没法再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或许,几分钟后,他就会坠入冰冷的死亡深渊!

他身后的“找死”二等兵也不可置信,当看到上等兵前辈就这样‘扑通’跪下的那一刻,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前辈,被一个卑贱的中国人像杀猪一样,给捅了一刀。

捅的应该是要害,不然也不会如此屈辱的跪在那名中国袭击者脚下!

“八嘎!死了死了的。”受到惊吓刺激的二等兵一边怒吼着一边端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枪,将枪口对准了已经一无所惧的大丫。

大丫已经拔出了菜刀,打算用这把已经干掉一名日军的菜刀,掷出去,一刀换一枪,很划算!

只能说,此时的大丫战斗意识竟然直追那些老兵,不管能不能达成‘一刀换一枪’的目标,气势上绝对不虚日本二等兵。

至少那一刻,‘找死’二等兵脸上是露出惊恐的,这是他极少遇见的状况,拿刀的,竟然不虚拿枪的。

这也导致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扣动扳机的手迟了那么0.5秒!

更要命的是,当背后“咚咚”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还犯了一个所有新兵都爱犯的错误。

沉重的脚步声惊得日军二等兵猛地回头。

之所以说他犯了错误,是因为他没有以最快的速度先躲避寻找到安全的位置再判明敌我。

如果,换成那位已经跪下的日本上等兵断不会像他一样傻不呼呼的回头。

可惜,日本老兵已经被一个中国女人用一把柴刀给打跪了。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从这一点儿上来说,他的战场表现甚至还不如二等兵。

所以,犯了错误的日军二等兵的呼吸差点儿都停止了,迎面而来的一个拳头彻底占据了他所有视线。

好快的拳头,好硬的拳头!

“找死”二等兵最后的思维就停止于此。

由五米外冲过来的明心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无比简单的一记直冲拳,凸起的骨节犹如一柄大锤,硬生生砸到日军二等兵面门上,响起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不说,甚至将其门牙都砸得飞出去数米远。

有些东西,真的不需要多大,够硬才是真理!

又大且硬的,那真得看运气了,估计唐团座那一双铁拳可以属于这个范畴。

仅只一拳,就将日军二等兵打得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没有人可以在鼻梁骨被击断门牙被击掉,泪水血水和涎水飞溅、同时脑瓜子里还像住了数万只蜜蜂的那一刻还能摆出什么花花招式。

负责指挥全身的大脑有着令人类难以理解的智慧,如果感觉冷会立刻调用血液聚集于体表,提高人体皮肤温度,若还是发现不行则立刻收回至内脏保证脏器温度,这也是失温者到后期为何会有身体发热的原因。

像这样被犹如铁锤般的拳头狠狠来了这么一击,大脑会立刻做出反应,进入昏迷状态,用深度沉睡来修复创伤。

可惜,哪怕身体连连踉跄后退已经基本进入昏厥状态的日本二等兵的噩梦还没结束,刚刚撞上墙壁还没来得及往下出溜,一个铁膝就撞上他的裆部。

痛苦的嚎叫声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堵了回去不说,一手捂嘴一手扳住他后脑的双手猛地一错,日军二等兵的头软软的耷拉了下来,最后一错,彻底湮灭了他所有生机。

大脑再如何智慧,这时候也只能接受自己走向死亡的事实,指挥人体的神经元细胞归于寂静。

而这一切,却是不过两秒钟的事,就在呆若木鸡的大丫眼前,一名端着枪的日军就这样被人徒手击杀,毫无反抗之力。

犹如一只小鸡仔。

“你很好!”明心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经呈现倒伏之姿还在吐血泡泡的日军,将脚抬起,猛然一跺,就像踩死一只小虫子一样,将日军上等兵的颈骨跺成粉碎性骨折,嘴微微一咧:“好了,已经死了!你的刀,别老是冲着我!”

微弱的灯火下,位于更昏暗屋内的大丫基本能看清明心的模样,外表俊朗秀气。

可她绝不会把秀气和眼前这位杀神挂上钩,她脑海里只有一个疑问:

这人,怕不是个屠夫吧!

这算是大丫对明心的第二印象。

杀人招式凶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杀灭日寇的态度,哪怕是对一个垂死挣扎的鬼子,也是毫不容情,完全是像踩死一只小虫子一样。

“我给我爹报仇了!”大丫身体一软,坐在地上。

明心眉头微微一皱,这家伙,咋娘里娘气的?本来看他胆子大,还能替团里招个不错的兵的,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你将这两个鬼子拖到屋里藏好,然后躲到隔壁那家,没有中国人来喊说一切安全,你不要出来。我去把院门口的两名鬼子先搬进来。”明心本来准备立刻离开,但看着面前低声啜泣的同族,终究还是没有完全冷下心肠。

假若再来一队鬼子发现尸体,那还在这儿的这家伙可就活不了,但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他才杀了一组四个人,最少还要干掉几组才行。

“不,我跟着你一起去杀鬼子行不行?”大丫抬起头,一脸认真。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他是中国人,而且很强,杀鬼子像割草,这就足够了。

“我在执行战斗任务,你现在还太弱,没法帮我,在这之前,你还是得先藏起来,等天亮我军攻下黎城,你来找我。”夜色下,明心眉头微微一皱,张口就是一堆瞎话。

原本出家人不打妄语,但唐团座说得好,这是非常时期,一切为了胜利!

四行团不需要弱渣!

“哎,你别走啊!天亮了,我该怎么找你?”大丫看着即将转身离开的明心不由急了,追了几步轻声喊道。

“我叫沈老六!”明心想都没想丢出一个名字。

还在向西城运动好不好,跑得一身大汗淋漓的沈老六悄声问同样大汗淋漓的陆中达:“老陆,为毛我感觉有阵阴风?”

陆中达:“说明你杀鬼子杀少了,鬼都惦记你!”

“呸,说的老子差点儿都信了!”沈老六紧紧衣襟。“马德,黎城这地方,邪性!”

当一个短发妹子在天亮后到处找沈老六,一脸懵逼的沈老六发现,他竟然特么的说对了。

他没干过的事儿,竟然都扣他脑袋上了,如果不是有黑子和陆中达证明,他都还解释不清楚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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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风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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