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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离京

夺宋 浮沉 4711 2021-11-02 12:09:01

夺权没有不死人的,赵佶此时也心悲如死了,苟延残喘在内掖宫中,只剩下最后的一丝乐趣也被那个毒辣女人给‘阉割’了,花蕊等诸妃都赫的胆破,这里等若是皇宫内的死监,人人皆命悬一线之间。

晨时,折月茹入了内掖宫,随在她身周的是一众冷悍军士,她来可不是安慰谁的,有两个人她要带走,就是赵佶嫔妃种氏和陆氏,前者是种师道之妹,后者是国子监祭酒陆蕴之女,眼见二人被带了去,众人皆不知是福是祸,惟花蕊心知肚明,这两个女人怕要重见天日了,她突然哭求折月茹,欲见郑皇太后。

“你便是那花贤妃吧?”折月茹听她自称花蕊,心下便知她是谁了,“我只替你带话给郑皇太后吧!”

花蕊千恩万谢,她也处在绝境中,转瞬间的骤变让她无法承受,眼看着就要登上皇后宝座,哪知……

郑后虽对赵佶仍念一丝旧情,但也只是怜悯之情了,至于说夫妻情谊早就烟消云消了,昨日霸王娇阉割了赵佶,她也不是特别悲伤,心早被赵佶伤得透了,素娇一早便来劝说姐姐,“……那昏君你还念他做甚?前两日衙内去内掖宫中见了他一面,你猜猜那昏君提出一个甚么要求?他却是要见一面名妓李师师……”

郑后闻言翻了个白眼,“……这般时候了,他竟还有这荒谬想法?那呼延娇阉了他也不冤他……”对赵佶与市井妓子勾搭,她始终不能释怀,在郑皇后看来,从一开始赵佶就玷污了她,皇后与市井娼妓同流!

素娇也知姐姐心里想法,劝道:“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那李师师也吃衙内提过了,我等都要计较不成?”

“如何能并论?那冤家提她时还是个小人物,赵佶腌臜她时却贵为九五龙尊,自家不要尊份,也不管顾别人?也该着赵氏王朝覆灭,君臣一般的昏溃,蔡氏父子奉妻妾入宫讨他的好,如此可见宫廷之糜腐。”

“旧制本就糜腐,无视妇人之地位,今朝贵为一品夫人者,转瞬却可能被牵累发落去教坊司,任行伍粗汉随意提耍,衙内新制要除之弊,妇人地位始有提升之望,我只盼着衙内立国之后,能心口如一则可!”

郑后一蹙眉道:“后宫立起你也须小心些,初时以和为贵,我怕日久诸女间也要生出间隙,那霸王娇脾性招惹不得,她又得衙内爱宠,昨夜给打的凄惨,这口气怕要记在我头上了,唉,过些日子我入真门罢了。”

素娇心里一惊,“姐姐莫这般想法,衙内情重,皆一视同仁,霸王娇是个直脾性,心性却好,谅不记仇!”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冤家但念我一份情意,我心便知足了,别无甚么奢求,你小心些亦无大错!”

两个人正说着话时,折月茹来了,与她一同前来的是种氏、陆氏,二人见了郑皇太后忙施大礼。

“无须这般……两位妹妹都是明白人,有些许事本宫也不明言了,你二人此番出宫,只更了名便可,却要对天起誓,之前宫中秘事,半句不对人言,这番也不算为难你两个。”郑皇后放她们走,是衙内授意的。

二妇感念大恩,都起了重誓,宫中秘事绝不泄露半句,折月茹又说花蕊欲求见郑后,郑后也没应话。

……

衙内也为昨夜发生的‘阉帝’之事啼笑皆非,霸王娇就这个脾气,谁也管不得她,她也吃准了自已这番做错了事,最多也就吃顿屁股板子,当时也丝毫不惧,真给制住经脉挨抽时,她也吃不消的,一个粉臀给抽赤肿紫黑,疼的她一直睡不着,嘟嘟嚷嚷的怨怪莺美封制她的经脉,不然也不至于使她丢了大丑。

“……你也真歹的心肠,制了我经脉让你丫头狠抽,那个死玲珑莫落在我手里,看老娘整不死她!”

莺美却不屑的瞪她一眼,“玲珑是内宅执法,对谁都是这般,你以为她会手下留情?我把丑话丢在这里,你莫整弄事非,咱家衙内老爷可不是吃素的,这阵儿子他忙于政务,也顾不上操心宅里的心,他向来一言九鼎,你却敢阉了赵佶剥他面皮?让他如何面对郑后?换过往日,这般惩治了你,他必来看望,今番呢?”

霸王娇想想也是,至昨夜给完挨,衙内都没来看自已,心里倒想着他来,也好撒撒娇,看来他是真的恼了,心下一慌,揪住莺美的手道:“好啦,我不整事便是了,早先便有弑君大计来着,只便宰了那昏君也没甚么,如今只是割了他的鸟,却惹来这些麻烦,算我自作自受吧,好在我也出了那口气,挨板子也值!”

“你咋就不想想?弑君是弑君,如今是‘退位禅让’,怎可混为一谈?这事传出去,谁收得了场?只怕已经收服的民心也要离散,赵佶必竟是大宋帝王之尊,庶民百姓眼里的真龙天子,惹闻他被阉割,唉……”

“反正那内掖宫中也没个好鸟了,都是忠心昏君的心腹宫婢太监和妃子了,一发全割死了算!”

“有胆你便去割,我懒得再搭理你!”莺美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了,飞燕送她出去又返回来,给霸王娇伤臀涂抹了药膏,心疼小姐的伤势,不无怨怪的道:“那玲珑也是手黑,仗着衙内宠她也真敢下手……”

霸王娇是明眼人,在莺美面前不过是瞎嚷嚷,此时却道:“那丫头是个属驴的,在她眼里就衙内和莺美,再无别人了,与她计较只生一肚子闲气,她只迟一天犯了众怒,莫搭理她,对了,晨时你没去见衙内吗?”

“见了,衙内只在书房写那些东西,脸也崩着,想来是为小姐自作主张阉了赵佶恼着,都没理会我。”

霸王娇心下急了,“别涂抹了,不碍大事,你再去一遭,说我闹腾要脸面,寻死觅活的,我看他来不?”

飞燕来至书房时,素娇正在,却是与衙内谈花蕊的事,“……那贱婢说什么要见我姐姐,我倒想整治她。”

“花蕊心机深沉,你姐姐清理后宫时就发觉她身边的廖权不在了,想来被她灭了口,她这是要保命吧,又听说那张邦昌也是她毒死献头给赵佶的,才促成了诛六贼的大事,你姐姐逃出宫后,她也守口如瓶,没提我与你姐的事,算她识趣,不然我必不容她,她既为赵佶养了孩子,就留她一条命吧,伴着阉皇也罢!”

“嘁,赵佶的种?我是张邦昌的才对,这贱婢心却毒辣,为自已活命,毒死情夫,枭其首自保,哪念半分情谊,留着是个祸害,指不定要害死谁呢,姐姐也心里恼她,她却做梦想通过姐姐再见你一遭……”

“你想整她便去,不过须记着,不可要了她性命,赵佶孤家寡人了,又给阉了,总得有人陪侍着!”

素娇去了飞燕才进来,说小姐如何如何,填油加醋一番,衙内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教你这么说的?”

“没、没有……”飞燕也是不善于说瞎话的个性,这种事要换紫珏来说必然是声情并茂,她还差点。

“没有?那你回去告诉娇娇,只说我没闲空去瞅她,她爱闹死闹活便由她闹,做了错事还有理了?”

飞燕吐了吐舌头,移步靠近了,低眉顺眼的道:“好衙内老爷,昨个儿你也瞅见了,玲珑那丫头下手也歹,以我家小子的好体质,也给抽的哭爹叫娘的,整一个白腚哪还寻得见半丝好肉?又当着那些夫人的面治她,面子上还有半丝尊份?衙内也是狠心,都不去瞅我家小一眼,她心里也是苦着,好衙内,我求你了!”

其实衙内晨时起来便欲去看她,听说莺美先去了,便没动身,随后素娇又来了,这时飞燕又来请,假装就捏着个架儿,只等她说好话才肯顺坡下驴,“嗯,还有些东西要写出来,我午时过去吧,让她养着!”

……

郑氏姐妹两个在内掖宫中提了花蕊,如仙和怜卿自领着一堆悍军随护,赵佶自有韦妃、慕容贵妃侍候着,卧榻起不了身,神智也带些晕迷,郑后也不忍他受活罪,叫宫中太医替他处理伤口,只太医不知道这裸着下身的人是谁,上半个身子给,他也看不见,整治了伤口,又开了药方,说养些时就没甚事了。

花蕊战战兢兢盼来了郑后,又哭又求又是表功,只望皇太后发落个出宫给个活路,宫中秘事绝不敢泄。

素娇却道:“要活路不难,你若给做成一件事,我便放你生出禁宫去。”花蕊听了忙应承下来。

怜卿给素娇唤近,在耳畔言语了几句,便出去了,须臾便见她领着三四个悍军提了太监秦桧入来,也没在厅中停,便带了后室去,素娇扶了姐姐,“走,进去看戏……把这贱婢也提进来,我看她做营生。”

花蕊给提入来时,那秦桧正被摁着剥尽了衣衫,郑后蹙眉时却发现秦桧腿间有物,不由一怔。素娇则在她耳畔解释,当初送秦桧给花蕊时就留了他那物,只阉了其双丸,郑后不由低啐了一声,“瞎折腾……”

素娇不以为然,鄙夷的望着花蕊,“……我知你这贱婢空虚寂寞,故给你留了个盼头,去,你只把他那物弄的矗起来,今儿不但放你生路,还予你万贯金银,若弄不矗了,嘿,也便有得你这贱婢好受……”

花蕊面色惨变,跪伏在地上叩头,哭求道:“夫人饶了奴婢,只念我侍候太后多年,太后,饶奴婢!”

“饶你也可,说,你那野种是不是与张邦昌养的?”素娇耍了些手段,其实就是来问她一些事的。

“不、不是,是、是与太上皇的……”花蕊那个说实话,郑后眼神象刀子一样,她怕吐实了没好处。

素娇懒的再问,只朝怜卿扬了扬下巴,怜卿便冷冷的吩咐一声,“不动些刑你怕不招,来人,剥光她!”

花蕊惊叫着,几个悍军上来不由分说就剥了她衣裙,要说这时代的衣服好剥的多,领口左右一揪,往下一捋基本就光了,除了个抹胸和开裆亵裤什么也没有了,花蕊吓的直叫唤,“……奴婢招了,招了……”

“你与张邦昌合谋在先,又替童贯说话,这些可都是事实?到底吞了童贯多少好处?实招否?”

“前、前后计、计二百万贯……都、都埋在我、我宫里后殿地下……”花蕊怕了,再不招怕保不得性命。

“太后娘娘,夫人明察,花贤妃言有不尽之处,后来王黼、蔡攸皆奉银入贤妃宫中,绝不止二百万贯!”

花蕊听了这阉货的话,险些没气晕当场,无比怨毒的瞪了一眼秦桧,头却垂了下去,不敢看素娇了。

素娇挑了一眼秦桧,心中一动,“你这个阉货倒是识趣,你与本夫人细细讲来,宫中还有谁藏了私银?”

秦桧挣脱了悍军挟持,腿一软跪倒,“但夫人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必把宫中后妃藏银之事统统道出。”

“看来你知晓不少事,也罢……本夫人便就饶你一条狗命,看你能挖出多少贯钱银来……”

花蕊这时却道:“夫人,这阉货所知有限,却不及奴婢知事更多,夫人若许我亲手宰了他,我便都说了。”

秦桧脸色大变,分辩道:“夫人万勿信她,小人整日在宫中来往办差,探知不少物,却不比她知的少。”

素娇美眸一转,“这样吧,贱婢你去向如仙交话,阉货你向怜卿交话,谁供出的银两多,便算谁胜了,胜的人本夫人赐他一柄剑,准许他剌败方一剑,你两个也不必争了,这番最是公道,赶紧的说吧!”

就这么一折腾,花蕊和秦桧就供出了600百多万贯的私钱,还真是花蕊略胜了一筹,秦桧脸都白了,当一名悍军拔剑给了花蕊时,秦桧吓的都尿了出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尖叫声中,剑搠胸而入。

……

衙内在霸王娇处出现时,飞燕早把午席做下了,只等着衙内老爷来呢,霸王娇趴在榻上望眼欲穿的。

见衙内迈入来时,眼圈只便一红,委屈的就哭了,“……你这狠心的冤家,恼我便不要来看……”

“那我走了……”衙内做势转身时,霸王娇也顾不得什么羞涩和疼楚了,早飞身下床把他揪住,“不要……”衙内也回过身伸臂将她操起横抱在怀中,笑道:“做了错事还敢耍娇拿俏的?不敢我再抽你?”

霸王娇紧紧缠定他颈项,娇声道:“下遭再不敢了,只那昏君要耍我,我心里一直放不开这一节。”

放了她在榻上,衙内叹了口气,“乖乖趴好了,我给你涂抹些药,白生生一个肥腚揍成这般,唉!”

霸王娇幽幽瞅他一眼,“我挨抽时也没见你说半句情来,如今假惺惺的抹药,心下必还恼着我?”

“自是恼着你的,待你伤势好些,便唱你一出后庭秀狠狠出出气。”衙内故意恶恶瞪了她一眼。

飞燕在一边噗哧就笑,霸王娇也不难为情,嗔她一眼道:“你丫头还笑的出来?先拿你腚眼子开刀!”

三个人正说笑着,素娇和清照便来了,把内掖宫中诈出六百万贯的事向衙内一说,他不由大笑起来,大赞素娇耍的好手段,又闻那秦桧给花蕊一剑结果了,不由微微一叹,心说,千古大奸就样嘎屁了?

后晌燕青传来了消息,耿南仲一伙东宫党的全数拿下过了刑,一一实招,堂供也给衙内呈上来看。

夜间,衙内唤来了宋恽,在皇帝御朝的紫宸殿与郑后一起见他,三个人谈了这桩大事,宋恽也知不好做,郑后更是看衙内意思,衙内一时间也不说,他在殿中踱了三五个圈,最后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民怨要起,这番下去还不如直接立国造反扳翻腐宋来的更妥呢,最后落个逆臣篡政,却叫人耻笑了,若再因此起了血战,涂炭了开封百余万庶民,我于心不忍,大宋这个破摊子就留给赵桓罢了,宋大人,这一半日你点齐禁军,能拉走的全数拉了走,回建康立国去,本衙内不陪这个小太子耍了,费我精力!”

郑后一惊,“啊……那、那本宫如何自处?”她心说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可咋办啊?总不能留下吧?

“娘娘也跟着走吧,这捞子什么太后不当也罢,当着也不舒心,去江南过好日子吧,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辽金使臣我也懒的应付,任他们折腾去,京房情报还保留,其它都撤空,舟事补给司也撤掉……”

衙内怕赵桓报复,殃及了补给司,故这般打算,“临行前我欲与折、种两家经帅见个面,宋大人安排吧。”

一连三两日,禁军整备停当,只欠启程了,暗中也与禁军将领们摆明了实话,愿意走的跟着,不愿意的留下,就这样,除了原本一万余人,又有两万多禁军愿跟着去,这些人大都是外籍,自不愿留在京中。

这日朝廷降了旨,太后谕天下,还政给钦宗,自辞离宫,不过问宋廷之事,宋恽也辞了枢府军使,安敬也辞了翰林学士、参知政事,旨意下来的前夜,起了两万余精兵已奔河南应天府了,赵佶也给带走了。

等赵桓在他一干东宫党人护拱下入了内宫禁中探看时,早空空无一人了,如此一来他倒懵了头。

耿南仲死里脱生,感慨万千,也顾不得许多,就招入了种、折等四路经略帅议事,必竟这邦子人手握兵权,耿南仲也是个手毒心狠的人物,心里谋划着定他们兵权,先一步就入了枢府掌大令,赵桓也信得过他,倒是张商英、候蒙等人暗皱眉锋,李恪非也走了,吏部尚书不干了,不走待何?自已还须追随女婿。

这种形势下,张商英、候蒙皆心灰意冷,当日辞官要致仕,赵桓听信耿南仲之言,也都一一准了,种师道、折可求、种师中三路经略帅也于当日领兵走了,只说边境空虚,怕辽、夏做乱,不敢在京师久驻。

不过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正彦瞅出了上位的机会,便与耿南仲暗勾,随后鹿延路的刘延庆也来了。

宋钦宗的班底也在末世重新搭建起来,但种师道、折可求他们对这个残破的朝廷也采取了观望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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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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