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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逆流

夺宋 浮沉 4670 2021-11-02 12:09:01

绍圣元年,九月上旬,应调的数路军马到了开封,但这时候天下大势已变,徽宋赵佶禅让了,被奉为太上皇,再不理朝政……赵桓正式登基,即宋钦宗,郑皇后被尊为显恭皇太后,大赦天下,百官进秩。

其实这个时候大宋已经残破不堪了,又许神策府自治数路,等同称为了承认了中原另一个朝廷的存在。

试想,江南富庶之地,淮南、山东、河北、河东皆受其统治,大宋真正的版图只余下西北、西南的穷山恶水了,赵桓名为皇帝,实为儡傀,真正掌朝廷大权的则是垂帘的郑皇后,而朝内诸臣皆心知大宋完了。

反观江南建康的神策府,也于九月中旬开府,诸路文官吏员皆至建康神策宫聆旨,天下人皆知宋亡在即,只余残喘,有志者纷纷投往建康府了,衙内不在建康,石秀全权主持府事,他严格执行衙内的各项政令,在月余时间之内把数路诸州政务官派下去主施民政,官府不涉武事,府衙下定制,只置衙役维护府州治安,各府州驻军皆由军咨堂调拔,统归总府辖领,不受地方官统御,这是头步实施的军政分离制……

也在这个时候,原建康留守皇宫正式启用,此处将成为神策府君立国的皇宫所在,诸多殿宇楼阁须进一步修缮,明春可正式启用,揭竿的四大寇除了徐州的晁盖、宋江之外,另三寇皆听神策府节制了。

再说东京,本来几路入调京师的兵马都在开封附近下了寨,但突闻徽宗退位、赵桓登基,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随即他们知晓了原枢府副军使宋恽保着郑皇后、太子赵桓诛六贼的大事,实是大快人心。

但朝廷下旨授于神策府自治大权,却叫诸路经略相公无法接受,这分明是朝廷妥协了民间的造反势力。

表面上四大寇在作乱,但这时更多人看出来,在四大寇的后面隐藏着神策府的影子,也就是安氏父子,说的再深一点就是‘郑皇后’了,不过大势已然成型了,不说神策府开了府,就是朝廷这边的军政大权也不揽在郑皇后之手吗?事实上从数路经略相公入京始,一股新的暗潮也正在卷起,耿南仲在暗中奔走着……

赵桓登基后,改明年国号为‘宣和’,喻意天下太平,万事和祥,他本无雄心壮志,但能安逸享受便可。

只是原太子府一干僚员不甘寂寞了,以耿南仲为首,王孝迪、蔡懋、吕颐浩、朱胜非等人都暗中谋策。

钦宗赵桓也很无奈的,新帝刚登基,年仅十六,皇太后垂帘是例来祖制,他老子登基时向太后不也垂帘了半年多吗?何况这一次他能当上皇帝完全是郑皇后和衙内的功劳,真正的实权正掌握在郑、安手中。

枢府也进行了革新,宋恽居功至伟,出掌枢府左军使自无异议,兼领兵部尚书一职,张商英仍为门下侍郎,候蒙擢为中书侍郎、原吏部侍郎李恪非擢为吏部尚书,原御史中丞俞栗擢为户部尚书,原侍御使赵野擢为御史中丞,蔡居厚、范致虚分别擢为尚书左、右丞;刘正夫乃为工部尚书,原吏部尚书何执中、户部尚书刘昺、枢密副军使邓洵武,皆被扔去牢营,家产抄没,妻妾充入教坊司,奸党余孽仍在清肃中!

眼下户部、礼部、刑部尚空缺,枢府也被宋恽整肃了,都承旨黄潜善给扔进牢营,待择良吏充职!

九月廿二,辽国传来战信,黄龙府失守,天祚帝大惊失色,欲起雄兵数十万征讨金国,但渐入隆冬,朝野内外都存隐忧,大宋君主又更替,诸多因素造成年末出兵困难,只得广屯粮草,以备明春起兵。

同日,大宋朝廷降旨,擢舟事总监司御监副史安敬为翰林学士、并授参知政事衔,位列当朝使相。

……

“……太儿戏了,那安文恭年方儒冠,二十出头,便拜使相,郑皇后擅用亲系,掩不得天下人耳!”

“耿大人,如今议这些亦没甚用,户、礼、刑三部尚书空缺,太子亦坐了殿,使相位置总要拔个给东宫吧?那安衙内分明就是神策府中人,如何得罪的起他?就连郑居中又从牢营中给放出来,怕要复职了!”

耿南仲郁结难舒,低声道:“元直,陛下稍嫌软弱了一些,这些日我暗中走访了几路经略帅,晓明大义、厉害,他们都表示愿助陛下拿下‘后党’,诛除首孽郑皇太后、安文恭、宋恽等人,以复赵宋皇权……”

吕颐浩不无忧虑的道:“耿大人,此事怕不易与,那折、种两家人只怕与宋恽关系不浅啊……”

“元直你莫忧心,折、种两家世受朝廷皇恩,如今后党谋逆篡政,实乃诛族大罪,他等若肯扶助陛下清剿逆党,便是朝廷之功臣,日后定受陛下重用,只谋划得当,定能一举肃清逆党,四路经略帅共辖十二万精兵,又在开封城下,此时若不逼宫,错过了良机,大宋便完了,只扫清了逆党,再挥师南下一举平剿了神策府,大事定矣,山东河北河东乱党见大势已去,必望风来降,那一刻,陛下正位,我等亦荣焉!”

“谈何容易,神策府军厉害,高俅五万禁军,崩于一夜之间,折、种虽为良师,但清剿亦耗时日,如今渐入隆冬,兵行不易,粮草又缺,士心厌战,只怕是……”吕颐浩显然不看好耿南仲的这些提议。

耿南仲不由嘘道:“元直,欲成大事,拘不得小节,大宋民心仍归在朝廷这边,神策府只是乱党!”

二人又议多时,当夜就纠集了王孝迪、蔡懋、朱胜非等人觐见钦宗,痛呈厉害,更言四路经略帅愿效死命,但只钦宗颌首,再暗联张商英、候蒙、蔡居厚、范致虚、刘正夫、俞栗、赵野等大臣,必可成事!

赵桓也是优柔寡断,心惊不已,“……怕难图之,那宋恽统禁军七万余,严密控守京师,如何治他?”

“四路援军计有一十二万余众,皆是西军精锐,逼宫绝计无虞,郑皇太后摆明要夺大宋江山,陛下三思啊,错过这趟良机,怕日后再无翻盘之机了。”耿南仲翻身叩倒,王孝迪、吕颐浩、蔡懋等纷纷叩求!

……

宫禁中,衙内挑灯夜著‘朝纲’,神策立国是指日可待的事项了,诸多策项他还须细细定下,另外也知朝廷诸臣心中对神策自治一事难以释怀,必有人暗中挑事,相机谋逆,不过衙内却懒得管这些事,身侧只留了瑟瑟、清照、玲珑随着,除逆之事便交给了莺美、霸王娇、徐翡三个人主持,外围有燕青统领情报司搜集一切军情秘报,内皇城由神策军镇守,外城由林冲、徐宁镇守,京师的七万禁军统归宋恽调遣。

徐翡这一趟算是诚心归顺了衙内,莺美对她尤为感激,自已完壁元阴处身,只差一线给梁弼成戳破,那一幕若真的发生,怕再无颜面见衙内了,故此莺美做主,收了徐翡为衙内第十房,翡亦心头喜悦。

这几日衙内事忙,也无心办娶十房喜事,只等回了神策建康再行此议,徐翡心下安了,有大房莺美和三娘霸王娇支持,自已入衙内后宫已经是铁板嵌钉的事实了,她再无二心,把手中情报系融进了军情司。

原宫禁中侍婢、太监多被扫入内掖宫,那里便是如今赵佶被幽闭的宫殿,赵佶后妃也一起给安置在此。

后宫则空荡荡的,值夜军士全换成了神策团精锐,韩世忠更亲自坐镇衙内暂居宫中,呼延三子分别巡守内皇城,御龙四直营早给打散充入了龙武军中,并归林冲、徐宁调遣,整个开封尽在控制之中。

玉液香池是个好地方,落成于政和三年末,是赵佶与群妃沐浴之艳池,花岗岩砌制,美仑美奂,池深五尺,底置暗道泄水,池外重幔围拱,冬日广置炭盆,暖如春室,水沸雾腾,香气缭绕确是最佳享受之所。

如今却成了衙内后宫诸女香浴之处,他名为翰林学士参知政事,实则在宫享受皇帝的一切待遇了。

至于赵桓这个儡傀皇帝,仍居之前的太子宫中,议事时他也只是个列席,点头应是,无甚决策权力。

香池里几条美人儿鱼在水中戏闹,计有莺美、霸王娇、素娇、月茹;飞燕引着一堆女侍守在香池宫前殿,诸婢多为郑皇后宫中侍女,大都还信得过,本来她们只是小角色,根本没人会注意这些宫婢的。

谋逆已成了事实,郑皇后久居后宫,自知其中斗争之惨烈,手段若不狠辣,徒留后患而已,她深熟后宫派系,昔日梁师成、杨戬麾下旧监宫婢统统发落出宫,婢入教访、监进营役,有一些主事的知事太多的,都下令除死,这段时日后宫漫弥着阴沉的死气,每逢宫变必经此劫,是经人人自危,见了郑后无不肝儿颤。

燕青是极少数能出入宫禁的衙内亲信,二更多他收获秘报,忙赶入内宫来,知不能扰了衙内,便寻至玉液宫来,飞燕也与他熟了,听他说有急报,便着他在前殿稍候,唤婢至后殿香池通禀夫人们知晓。

须臾,霸王娇、徐翡就整裳出来了,她俩是衙内临时亲点的临时秘监主持人,凡近期京师发生逆谋叛乱事宜,皆由二女处置,大事细禀,小事自决,别看霸王娇行事莽撞,实则事事谋定而后动,只行事直快。

“……小乙深更不去折腾你家娘子,跑来宫中做甚?”霸王娇总不放过逗耍燕青的机会。

燕青在这个姑奶奶面前也心虚着,如今又多了‘十娘’徐翡,此女手段更辣,且流露出一股妖魅之姿,绝艳处亦不逊色霸王娇多少,就是这么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燕青却知她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

“燕青哪敢偷闲?京师暗潮汹涌,谋逆者、言事者比比皆是,今夜又收获了钦宗那边的谋逆罪证……”当下把一些情况交代了清楚,末了又道:“……那个耿南仲实为祸首,暗中亦由他与四数经略帅联系……”

霸王娇冷哼了一声,“今夜便将这一干人一网擒下,哪轮得他们坏衙内大事?四经略帅暂时不要动。”

“小乙明白了,这便吩咐人手行事……”燕青抱了抱拳,霸王娇又道:“把那个耿南仲提入宫中来!”

……

衙内所在宫殿正是昔日皇后宫禁,虽说内宫清理的干净,大都空置了,但他也不便在其它处露面,只隐在太后宫里,二更后衙内泡了浴,在瑟瑟、清照服侍下便卧榻准备歇下了,夜欢自是免不了,左拥瑟瑟、右搂清照,霸王娇入来时,清照正瘫下阵来,香汗如雨,泌了一身,霸王娇手毒,钻进清照腿叉子在她肥鲍中拧了一把,只粘了一手水迹,“……八娘果然骚情,提罢了仍冒骚水……”清照羞得捂面无言。

瑟瑟亦不急着进入状态,知霸王娇有事要说,便缩低了身子以唇裹情郎怒蛙,这便不影响衙内说话了。

霸王娇半个丰臀坐在榻边,身子斜倚过去,拥住衙内颈项,先亲咂了一番才道出燕青秘报,末了道:“……四经略帅也对衙内不满,要助赵桓诛除后党,我等皆为后党,我的衙内老爷,你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哈……我该寻欢时自当寻欢,这点小事也须我亲自料理的话,还不累死了?你自诩文武全才,连这点事也办不妥,我还要你做甚?”衙内伸手捏了捏霸王娇脸蛋,又亲她一口,道:“你与莺美商议定夺吧。”

“我怕做错了你又饶不得我?如今衙内老爷身边群美环伺,寻个由头收落我去教坊司岂不凄惨了?”

“那倒不必担忧,最多禁你十日肉欲或赏顿屁股板子,充教坊司一制乃宋之旧制,神策立国时却没这一条例,吏员犯事也不连坐或家眷,妻妾充教坊一节更失人道伦常,必废之不置。”衙内侃侃而谈……

瑟瑟生出感触,美眸注定衙内,吐了那蛙首,笑道:“衙内仁心仁治,久必收服天下民心,妾甚服!”

清照也这般想法,把螓首抬起枕了他大腿处道:“衙内此举必得天下妇人赞誉,妇人地位也必提升。”

衙内叹了口气,柔柔望了清照一眼道:“封建男尊思想深入民心,妇人没甚的地位,我定新制先革除一些旧弊,令妇人地位提升,如妾婢不许买卖等,至少保障每一个人的基本人权不受践踏吧,新制须徐图!”

霸王娇、瑟瑟、清照同时感受到衙内的深广胸怀和仁治之心,从不主动在群欢时讨好的清照,今日似受了剌激般,竟从瑟瑟里接过那怒蛙,“衙内若行此仁政良制,后世妇人必感深德,清照愿侍奉仁君永世。”她只说着便张开檀口吞没那蛙首,只看的霸王娇、瑟瑟眼呆,“衙内老爷果然厉害,这般也能哄了八娘?”

清照含羞,却不言语,只细心侍候,衙内忍不住伸手兜住她后脑,“八娘首遭这般便宜我,甚幸!”

“只衙内喜欢,我日日奉着也可,若衙内有一日又剥妇权,我便再不……”说着又吮了下去。

霸王娇笑嘻嘻撑起身儿,“你们赶紧折腾,我去做些事,迟些回来陪衙内。”临走不忘拧清照丰臀一记。

她心中始中有一心结未解,故此这些天来一直在寻思机会,今儿又得情郎亲指‘小事自决’,心下便有了计较,从衙内处出来就钻到了郑后那里去,郑后也刚歇下,连日处置宫内诸事,她也累的不轻了。

“妹妹如何来了?怎不去找衙内……”郑后也不知霸王娇来此目的,但还是起身坐着和她说话。

“姐姐,我此来只讲一事,心中一直放不下,我这人不容得轻辱,赵佶曾言欲做贱我,我誓回他一报!”

“妹妹手下留下情,看在姐姐薄面,我必竟与他十数年夫妻,他性子软弱,但也与我夫妻一场……”

郑后知霸王娇脾性,认准的事一定要做,她真怕霸王娇宰了赵佶,故此出言相求,真宰了衙内能如何?

“姐姐的面子我定照应,衙内也曾说过,我只便是出出气,绝不伤了他的性命,如此姐姐放心了?”

待霸王娇去后,郑后辗转反侧也睡不踏实,最终披衣起来,唤了如仙与她去内掖宫看看实际情况。

不过她还是来迟了一步,霸王娇已经把赵佶的小豆芽给阉掉了,宫中诸妃哭的死去活来,郑后无色!

当夜郑后回转,向衙内哭诉,衙内闻报也是一震,“娇娇太也胡闹,怎就做下这等事来,她人呢?”

莺美也赶了来,几个人一起劝解郑后,她万万想不到霸王娇竟把赵佶给阉了,但事以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衙内也知这事不做个处置,只怕诸女心下对霸王娇的擅行生出看法,“莺美,请出内宅家法治她!”

莺美也知非治不可了,赵佶虽为退帝,但其对旧廷影响极大,此事若传出去,必要激起大乱的。

霸王娇是痛快了一下,但阉完了赵佶,她也后悔了,气是出了,可后果怕很严重,忙偷溜回去,哪还敢去寻衙内做欢,等莺美板着脸寻来她时,霸王就知东窗事发了,颇为尴尬的道:“我只是气不过……”

“先不说衙内的话听没听,只这一节若传将出去,京师必然大乱,赵佶在旧臣中威望极高,你不知吗?只逞一时之快,却惹下这般大祸来,你衙内老爷叫我来收拾,乖乖跟我走吧,活该你要遭一番罪……”

皇太后宫中,夜四更时,衙内与诸女皆整衣在坐,长马凳子上缚好了褪剥了衫裤儿的霸王娇,玲珑执板,甩开手臂一顿狠抽,由于霸王娇经脉给制了,如同寻常人一般,挣又挣不得,只给抽的忍不住哭叫!

“下遭再不敢了,衙内老爷饶了娇娇吧,呜……”霸王娇疼的受不得,哭着告饶,也因玲珑抽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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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

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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