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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神策府初立

夺宋 浮沉 5874 2021-11-02 12:09:00

政和四年家历七月初二,赵佶居然领着安衙内微服去了张商英府第,商英罢相多年,如今已七二岁高龄的张商英仍旧骨格硬朗,气色红润,赵佶突然微服入张府,实是受了蔡京巨贪的剌激,而自已在蔡京怂恿下巨耗内库款银,这些年真没少挥霍,眼下再瞅瞅府库所剩未几的银两,他就愁坏了,何人能治财?

商英当年劝皇帝节俭,勿兴木土耗资,结果惹恼了赵佶,将他罢去,现在想来,当初做法太儿戏了些。

而眼下文武百官正缺个压阵的老资历重臣来坐‘门下侍郎’的位置,赵佶问安衙内时,他便推荐了张商英,衙内有他的用心,张商英一惯被郑居中、何执中所忌,如今这两个人都是参知政事,又有够腌臜,不捡个有些能力的人物镇一镇,只怕不用一年就把大宋折腾垮了,那时衙内南方大业只怕还未底奠呢。

出于种种考虑,衙内认为张商英是最合适的人选,赵佶也想不出谁比他更合适,之前确也认为蔡攸能担重任,但其父蔡京暴出巨贪之丑,赵佶心下深忌,蔡家人,不可再重用了,父性子承,蔡攸能好到哪去?

也曾考虑过把候蒙提至‘门下侍郎’的位置,但这个人太耿直,诸位权臣皆对其有看法,难领朝班。

张商英闻蔡京罢相,也是从衡州赶回京观望风向的,他倒没想过自已会再一次被赵佶重用,但偏偏赵佶就来了,君臣相见,张商英老泪纵横,跪拜叩见皇帝,多年前被罢的怨气,也因赵佶的亲临完全消尽。

“……爱卿平身说话,朕重整新政,欲授老卿家重任,当年决事轻疏,朕心下也甚为不安啊!”

“臣愿为陛下肝脑以涂,鞠躬后矣!”张商英差一点没幸福的晕过去,我居然还有再相的这一天?

其实是形势所迫,赵佶搬他出来压压阵罢了,说起来门下侍郎一衔堪为百官之首,其余职衔虽也兼领参知政事,但排位还须按‘三省六部’权职来排定,至于翰林学士兼领参知政事者,则以资历排位了。

赵佶又引荐了翰林侍读安敬给张商英,张商英也听过安衙内之名,心里思忖,莫不是复出与此人有关?

想是这么想,但又觉得安衙内位卑言微,不可以左右皇帝,抛开这个念头,便在府中盛宴谢恩。

后晌,衙内回了宅子,燕青来禀,军情司诸人经过这些日子做训,基本掌握了司规和驯鸟秘术。

“小乙,这些人要盯紧了,驯鸟秘术乃是绝秘奇技,这伙人的忠心一定要拿牢,各人家小统统在建康安置,以去其后顾之忧,晌银亦加倍,要从脑子里植入忠贞信念,《讲武堂》教义中有一卷《思想》,尤要重讲,灵隼奇珍,亦要多加培殖,切不可使其绝种,此一方面你可多向萧夫人询问,我军情一系皆倚灵隼。”

燕青应诺,又道:“……衙内,说穿了驯鸟不难,只是司规秘码难记,众人皆不识得几个大字,如今可苦了他们,但月余日子下来,一个个也勉力可为,以衙内预期二月为限,小乙以为军情司可于各地安插了。”

“甚好……这个月勤加做训,月末便安插下去,但与隆德、河北诸处贯通了联络,一切便如臂使了,我这里拟一份名单,你另挑精明干练之士传信各处,务于本月末前着众人来京聚首。”衙内随后入了书房写下一份名单,交给燕青后打发他走,又转进书房埋首撰册,江南基业初建,正是百废待举,不列细则不行啊。

夕阳西下时,一魁伟大汉牵了匹马来自安宅门前,他一路打问总算寻见了衙内的住处,此人五绺长髯,卧蚕眉,单凤眼,青纱幞头,一袭灰袍,马鞍桥得胜钩上挂着一柄青龙偃月刀,乍见,似关公再世一般!

叩开了安宅大门,那人拱手做礼,“蒲县关胜求见安衙内,此为呼延知府引荐书信,烦劳转呈!”

门子一见此人气势不凡,忙把信引递了进去,并将关胜先引入宅内,一并将他马匹也牵了入来,自有信引,只怕是来投靠衙内的,引进来也是没错的,须臾,飞燕由中进院出来,亲自引了关胜入中进院落。

衙内已在楼前石阶处守候,遥望大刀关胜,心下不由喜悦,岳父还真会推荐人才,这关胜本是河东路蒲县治下一小小武吏,虽在县境内颇有名声,但外边却不见名传,呼延庆上任隆德府,重视武事,选拔良将,这蒲县关胜居然勇夺魁首,武勇之强,让呼延庆也大为佩服,又想到自家女婿用人之际,便荐他前来。

而关胜也闻得衙内大名,更知这衙内背后有好靠山,跟着必然后贵,要比窝在小小蒲城有出息的多。

“蒲县关胜给衙内见礼,久仰衙内盛名,今得呼延相公荐举,故入京来寻衙内谋个差事……”

相公一说是民间对一干权重官吏的尊称,呼延庆是河东路经略安抚副使,也堪当‘相公’这一称谓。就算不堪当,下面的人要恭维,非这么称呼,谁也没甚的法子不是?主要呼家将还是威名久著的世家。

“原来是蒲县关胜,哈……小可曾与博州两位团练使单廷珪、魏定国聚首月余,他二人也曾在蒲城履任,多与足下相见,只说大刀关胜武勇过人,精通兵书战策,不想受我准岳丈信引来此相见,幸甚!”

关胜也认得单魏二人,忙谦逊几句,当下就随衙内入了厅堂落坐,两个人聊的甚欢,夜宴时,衙内着人叫来了燕青、时迁,又给关胜引见,莺美、霸王娇也都陪坐,这番算把关胜拢定了,衙内也不会一开始就和他说什么大计,日后他自看得清大势,这个人物自已要带到建康去,以防将来事变他投在别人阵营。

次日,衙内领了关胜去见宋恽,然后由宋恽出面,替关胜安排新职,目的地就是江南建康府了。

又两日,张商英出任门下侍郎一事轰动了朝野,政事堂一众大佬都跌了下巴,任谁也想不到张商英能复出,而老张复出的第一桩人事议案上就保荐了李恪非,此人一直在朝中为官,只因与赵挺之是儿女亲家,故受蔡京排挤,结果多年窝在礼部未得升迁,政和初,张商英罢相,离京时李恪非在十里亭为其饯行,这些年也常有书信来往,算是私交不差的,前几日李清照返家探父,言明处境,李恪非不胜唏嘘,替女神伤。

哪知李清照回了家的第二日,安衙内就到访了,还直接向李恪非求亲,李恪非便知女儿一路得衙内眷顾,只怕早有了私情,当下也就应许了,那夜在李府吃酒时,衙内询问准岳丈李恪非,朝中哪个资老望众?

李恪在心下数了数,就道出了张商英,事实上张商英罢相时太学生们也曾闹腾过,但没甚结果罢了。

张商英复起后,李恪非又是头一个去恭贺他的,当下说起自已准姑爷前几日曾问自已那个事,张商英忙追问他姑爷是哪个?他便说是恩科状元、翰林侍读安文恭,又说这些日子常侍圣上左右,正能说些话。

张商英想起赵佶微服至府,只带了安衙内一个人,至此也就知晓自已复出原来真是受了安衙内之荐。

如今六部权重了,各部除了尚书,群吏猛争左右侍郎之位,六部之重又以吏部为首,而吏部尚书何执中曾与商英有隙,而商英不欲何执中独掌吏部大权,故荐礼部员外郎李恪非入吏部出任左侍郎(第一副职)。

何执中本欲拉拢郑居中抵御张商英的擅越,哪知郑居中这一遭竟赞承张商英的保荐,其实郑居中也无奈,之前靖国夫人关照过他了,只说李恪非属‘后系’吏员,郑居中自不敢因一已之私而违背郑皇后心意。

李清照也为自已这么快就成了安家的准媳妇感觉羞涩,衙内耍的好手段,回京没多少日子就折腾出了情由,不光他自已成了恩科状元、翰林侍读;把新准岳丈李恪非都弄到了吏部左侍郎的位职上去,其实衙内更懂的他迎奉皇上心意,他能更精细的揣度出赵佶心里想什么,是以能把张商英搞出来坐阵仕林尊首。

最痛苦的是蔡攸,他本是使相之位的赫赫权臣,如今没了实授,仅安抚了个翰林学士,他再次入宫……

七月中旬,政事堂、枢密院新置完善,朝廷诏告天下,位列政事堂,皆为宰辅,三省长官为政事堂常员,行宰辅之实;六部尚书、御史中丞、翰林院承旨,皆领参知政事衔,亦为政事堂常员,翰林学士可兼领参知政事衔,非常员……枢密院左、右军使,副军使若干,枢密都承旨(总领院务)1员,副都承旨2员(一领东、西房务、一领南、北房务),京、东、西、南、北房承旨各1员(分领京、东、西、南、北四境军务),京、东、西、南、北房副承旨各2员(协办京、东、西、南、北境军务),诸房若干,不细列……

政和四年阴历七月十六,微宗时期最大一次官制改置案出台,宰辅大员进行调整,列政事堂官员如下:

三省长官:门下侍郎张商英、中门侍郎王黼、尚书左丞候蒙、尚书右丞李邦彦。

六部尚书:吏部尚书何执中、户部尚书刘昺、礼部尚书蔡攸、兵部尚书童贯、刑部尚书蔡居厚、工部尚书刘正夫;(蔡攸最终任礼部尚书,还是靠他老婆朱氏又一次秘密入宫使尽了浑身解数侍候皇帝得来的)。

御史台:御史中丞俞栗;翰林院:承旨张邦昌;学士:蔡攸、何执中、蔡居厚、郑居中。

枢密院:左军使童贯、右军使郑居中;副军使邓洵武(检校少保、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高俅(太尉、侍卫殿前司都指挥使)、宋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都承旨汪伯彦、副都承旨黄潜善、苏迨(苏轼二子)。

而枢密院能列入政事堂的就是左右军使,邓洵武和高俅都没有资格,之前高俅是有资格的,他杯具了。

……

月末,开封城外数里,一林围水绕的幽境去处,这里的一处庄院颇有规模,瓦碧墙红,雕梁画栋,院中古柏参天、巨柳成荫……此处正是萧瑟瑟、燕青他们秘密购下做为的驯鸟的基地,也在暗中训练军情员。

阳历八月,还是骄阳似火,衙内坐着新设计制成的六轮铁骨车朝山庄进发,这辆六轮车不同于以前那辆的地方是它的两个前轮子受辕杆控向,与整车的衔接处暗置了转盘,使前辆转向不受车体的限制了。这是新奇的设计,使得马车奔行中突然转弯也不至于将车子甩翻,适合车体较长的车子,小一些就没必要了。

置大车是为了舒适,这时代最让衙内头痛的就是交通工具,主要他也免不了四下奔波,没个好的交通工具就要劳累了,新六轮车的体积较以前那辆更宽更长,左右两面和后面都置车门,车内装饰豪奢,通铺厚毯,一般两侧门不开,只启用后门,登车后须脱靴子,车中段置一小桌,固定在车底不怕颠波,桌面较厚,掏了方方圆圆不少内嵌式的窟窿,专置酒壶、茶具、果盒等,车前段是通榻,顺卧三人,横卧五六人。

这样一辆车的造价不低,但对衙内来说只是毛毛雨,足足制造了20余天,车主体都出做,就是主辕向盘和六轮、十二个簧不好做,好在衙内有银子,雇用几十名铁匠昼夜打制,硬在20多天把它赶造了出来。

车厢两侧每隔二尺就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推拉式铁板窗,启时撩起,闭时合下,十分的方便好用。

这辆车后经多次改整,最终成了这个时代最牛叉的逍遥王座,也因它的出现,推动了陆运工具的发展。

“这车子比坐船好多了,颠的不厉害,以前坐那些车,赶一路的话,腰酸腿疼不说,屁股肉都是青的。”

李清照悄悄和衙内说坐车的感受,车里面就她和衙内两个人,霸王娇在车外面骑她的赤脊玉龙,和两个妹妹呼延珏、凤一起,三女劲装火暴,为掩此妙态,衙内建议劲装外加一件对襟开的无袖长比甲,前至腹、后遮臀,这样看上去不仅更美观,还多了更诱惑的味儿,她们本是习武的身体,不惯穿肥大的长裙。

莺美喜做男人打扮,非必要时她不着劲装,长袍束带、风度翩翩的能和衙内站一起恶心他,扈三娘也穿不了裹的太紧的劲装,她更是直言不讳,说腿叉子崩的难受,又怕劈腿扯了裤裆,不如灯笼裤穿的舒适。

霸王娇打趣扈三娘,说‘你劈腿扯了裤裆也不怕,还有好盛一堆毛遮着,现不出宝的’,诸女笑翻。

车尾门外设计了坐座,呼延飞燕斜跨在那里,她和小姐们一样,劲装裹束,英姿凛凛,眉间锁着煞气。

十八罗汉肯定是长随,这次车门改了向,宗盛、宗昌两兄弟不用当车夫了,换了两个人,他们则骑马在车侧护卫,做为恩科状元的家将,他们披甲带刀也不为过,但凡市井之徒看到这个阵势,都闪的够远。

临近山庄时,有一段缓坡,因是午后,这边隐入了西山阴凉处,衙内就叫车停了,与李清照步行。

呼延三姐妹在前面打马上庄,莺美、扈三娘、飞燕她们一起过来陪着衙内,宗盛、宗昌在后面吊着。

“山清水秀的好去处啊,等我养老时便寻这么个去处歇着,莺美,你意如何?”衙内笑着问左侧莺美。

“你就别灌迷汤了,我也只便是想想,跟了你这么久,哪过过安生的日子?你是歇的下的主儿?”

“趁着年轻力壮还有一把力气,我总得折腾折腾吧?好大的家口,都张口要吃的,我想歇也歇不下。”衙内说着,转头望着莺美,“莺美,清照精打细算,是个会过日子的,舟事帐目眼下混乱的很,出出入入我都看不清明,我欲叫清照担任舟事财司总监,把过往帐目疏理整弄出来,你说呢?”财权分配,非问莺美不可,当初这项大权准备让莺美拿的,但莺美忙的也没功夫,而李清照有十年持家经验,足以胜任此事。

莺美也不精通疏财理帐,这些日子对李清照也有了相当了解,心下认为诸女中属她合适,甚至比靖国夫人更合适,素娇大手大脚的,拿她自已的话说是个败家的性子,宅内的用度她管差不多,若是把舟事的用度也交给她,估计就有问题了,而李清照勤俭心细,捏着大财权才是正招,“我看清照也是合适的人物!”

李清照一听就慌了,忙道:“我如何使得?听闻舟事帐目出入动辄万贯以计,我只心慌,怕坏了衙内事。”

衙内龇牙一笑道:“清照,可不敢坏了事,莺美治家极严,竹片子抽屁股时绝不留情,莫得罪了她。”

莺美掩嘴笑了,李清照却羞红了脸,裣祍给莺美做礼,“非是怕姐姐治我,只这等大事我一个人做不来。”

“莫听他咋唬你……”莺美拉了李清照的手,笑道:“舟事来往帐目确大,你一个人死也怕做不来,我和娇娇三姐妹、三娘都也帮衬不了你,倒是素娇和她近婢怜卿懂这些事,待到了建康府我那丫头紫珏也能帮你,眼下你先凑乎着干,出些小错也不怕,舟事的大财权至关紧要,非精细人不能掌,清照你须费心。”

三十岁的李清照叫莺美姐姐,似乎有些别扭,但莺美是安家大妇,这个姐姐必须得叫,尊卑有序嘛。

一路来到山庄门前时,这里已经聚了一堆人,前些时衙内吩咐燕青传召的各路头头儿均已到齐了。

河北乐寿的主持耿忠、石勇;大名府麒麟庄的卢俊义、索超、梅林东;郓州独龙庄栾廷玉、李应、扈成;博州高唐山庄史文恭、苏定;清风寨花荣;除了他们十多人,隆德府来的却是准丈母娘鲍赛金,原来石秀接到衙内秘令,将隆德府诸事都秘密转付给了鲍赛金,另附呼延娇写给母亲的密信,只晓明隆德事之重要性,包括黑雷坊和煤石生意,便未透露要造反事宜,虽说呼延庆真是有了造反的心,但这话也不能说。

鲍赛金这趟亲至,其实就是想弄清女婿的真实意图,她和丈夫呼延庆商量了几次,也都看出女婿不是个省油的灯了,借着郑皇后这杆大旗出牌,其实在营造他自已的班底,这一点呼延庆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不过女婿的套路还真是对了他的胃口,他自认没有女婿那番本事,人家仅南北舟事一项就养活了不知多少军马,这样的优势谁拿在手里也有了造反的基础,而隆德府煤业的控制更是把这项优势扩大了多倍。

今日还有些人没叫来,象京派的宋恽,和他麾下的林冲、徐宁;博州知府张青山及他的麾下单廷珪、魏定国;再就是建康的石秀、邓怀、公孙胜、石宝等人,有些人是没必要叫,有些人是不能叫,而高宠领着杨再兴、骨欲也没回来,而是在河北高唐山庄坐镇,因近来河北有些事,史文恭、苏定离开后没人掌局。

这次秘会是衙内第一次聚齐各方头领召开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各人心照不宣,有些话也不明说,衙内今次开会的主旨是把军情司给他们分领下去,这是各处与总部取得联系的保证,另外就是关于钱饷分拔事宜,最后宣布正式成立‘神策府’,总部设在江南建康,衙内言明,“……本府之设立,便与统带河东、河北各处地方势力,郑系一脉已在河东隆德立下脚跟,在河北东路河间、博州;在京东西路郓州、东路青州也初立基底,但在大宋版图上看,这几个落脚点还是太儿戏了,所谓任重道远,前路漫漫,诸位互勉之!北辽虎视眈眈、女真勃勃欲兴、大宋仍是权奸当朝、流匪四窜,史文恭刚刚捎来消息,说河北田虎意欲谋反,而睦州方腊也正与东南小朝廷朱勔对抗,如此形势下,不出三二年,烽火必起,神策府之立,以备后患自救,朝廷文权持政,不修武备,有起事来必穷于应对,本衙内建府以兴武事,只为周全天下庶民生机。”

如今聚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知晓衙内心意的,大多数是草莽出身,对朝廷贪吏深恶痛绝,恨不得能立即造反,包括呼延庆的代表鲍赛金也是这么想的,尤其花荣,在清风寨杀了刘高之后心存忧虑,他也是有头脑的人,一听衙内的话音,便知有造反意图了,只话不明说罢了,鲍赛金心里也有了数,丈夫猜的不假。

“神策府初立,架构从简,眼下仅设军情司、库银司、讲武堂、舟事司;今日增设策令司,日后逐步完善……军情司事,各处分拔军情人员十名,灵隼三至五只,用于各类重事急情联络,须善护;新增策令司为号令各处之总监司,接获策令司秘令处,须依令行事,各处主事人等奉令如律,不得有违,误了大事必究此责,讲武堂之律令皆明,各位心下也自有数,此处便不多言了,本衙内惟望众志诚诚,大事可期也!”

散了会议之后,衙内又与各处主事人单独进行了勾通,这样说话就方便了许多,也答了诸人少许疑问。

燕青、时迁没未曾与会,他俩把新来的关胜也引了去,眼下关胜还未融进圈子,有些事还不宜说与他。

这夜,排开盛宴,一众人等欢聚一堂,心里无不期许着‘神策府’的崛起,衙内后半夜又与霸王娇陪着鲍赛金秘议了一个多时辰,鲍赛金对这个女婿显然是心爱的,更不说女婿上门就解决了呼延家一次巨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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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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