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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结局(下)

盛宠女官 寒花一梦 5392 2024-11-01 14:48:28

延嘉十六年,五月二十四。

大启后宫的御花园,纵万紫千红的春光不复,仍有碧树红花相映成趣。徐徐清风从湖面拂往水榭,撇去空气中的燥热,带着盛放荷花缕缕幽香。远处蝉鸣声一阵跟着一阵,咿咿呀呀不休不停。

古雅的轩榭中,宋淑好、凌霄与章妡分坐在黑鸡翅木雕花方桌旁,一面喝茶,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等章煜、章烨与夏明哲商议过朝事。水榭的一角,夏玉澄与章妧两个小家伙脑袋顶着脑袋,正凑在一起研究着孔明锁。

夏玉澄与章妧到底都还太小,并无法顺利的完成孔明锁的拼合,但他们都乐意尝试,且不吵不闹,便没有人阻止。说是一起研究,实则不过夏玉澄摆弄,章妧在旁边巴巴看。

她到底才一岁出头,离懂事的年纪还远着。此时摆着一张粉嫩又略有些肉乎乎的小脸,拿湿漉漉、黑亮亮的眼睛盯住夏玉澄手里的东西,偶尔伸出小爪子为他添一添乱。

“妹妹……”夏玉澄慢吞吞地喊得章妧一声,没有因为她的捣乱而生气或恼怒,他歪着头看了看章妧,好声好气的说,“不能着急的……”章妧学他的样子,也歪了歪脑袋,“哦”了一句。

凌霄托腮望着夏玉澄和章妧一本正经说话,悠悠笑道,“两个小屁孩……”伸手摸摸自己鼓胀胀的肚子,很快她和章烨也会有个小屁孩了。而今的凌霄已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距离生产不过是四个月的时间。

不像宋淑好与章妡怀孕时多少折腾,从发现有了身孕一直到现在,除去在饭食上口味略有变化之外,凌霄几乎没有吃到什么苦头。她吃得好、睡得香,手里的事都交了出去,全无忧虑,因而胖了许多,已然是圆鼓鼓的脸,箩大的身子。

“我家澄儿多乖呢,这样小就会照顾妹妹了。”章妡对凌霄小屁孩的评论不甚满意,主动替自己儿子辩驳。夏玉澄从出生起就乖巧得不行,章妡甚至希望他能更活泼一些,可这又强求不得。

宋淑好笑着听章妡与凌霄拌嘴,忽有所感,转头看向了水榭外。远处,章煜、宁王和夏明哲正大踏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笑意深深,扭头与章妧说道,“妧儿,爹爹来接我们了。”

章妧迈着小短腿走到宋淑好身旁,将脸隔着裙摆贴在她的大腿上,小声地嘟囔了两句,“爹爹臭,不要爹爹。”连小嘴也噘了起来,不甚开心的样子。

夏玉澄也走到章妡身旁,拿软乎乎的小手去握住了自个娘亲的,仰头看她,认真地说,“娘,去接爹爹。”章妡笑了笑,“不必,爹爹自己会来找我们。”夏玉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只有凌霄稳坐不动,她一起一坐都要挺着个大肚子,实在不方便。反正章烨会屁颠屁颠过来找她,她完全没有必要折腾自己。

自前一年冯太后的那出闹剧过后,从前关乎到凌霄与宋淑好的那些暗藏机锋的事便再生不出波澜。这不得不说是章煜的功劳,他为了将那些隐患解决,费了不少的心思。

聂韶光最终没有受到处置,但她心有歉疚,又对世事不抱念想,终是做出削发为尼、余生相伴青灯古佛的决定。而今在庵子里,过得清贫却也平和。从前身上掩不去的戾气,尽数消失。

她的哥哥聂志远,或是因章煜放过聂家心存感激,或是还有别的心事,总之,他主动请缨,镇守边关,远离了临安城。后来,宋淑好曾听方蓉说过一句,聂志远在边关成了亲,娶的正是桐城太守张文舟的女儿张秀莹。

章煜、宁王与夏明哲三人不多会功夫便走到了水榭,宁王扶着凌霄起了身,带她回宁王府。夏明哲一手抱起夏玉澄,一手牵着章妡,也回小公主府去。水榭里转眼只剩下章煜、宋淑好与章妧。

对于章妧这个女儿,作为亲爹的章煜,除去喜爱、疼爱、宠爱,便或许只能用溺爱形容。然而,章妧无故并不是很领他的情。

譬如此时,章煜将章妧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章妧偏拿一双小手推他的脸,扁着嘴喊,“不要爹爹,不要爹爹……”眼底即刻蓄了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她嘤嘤嘤地就要哭起来,章煜挑着眉,无辜问,“为什么不要爹爹?爹爹对你不够好吗?”说着又开始诱哄章妧,“爹爹给你买小糖人,买只大凤凰样的,妧儿想不想要?”

宋淑好站了起来,听见章煜的话,便说,“买了她也瞧不过一刻钟就丢开,次次都是浪费。”她并不怎么赞同章煜的这种做派,只会将女儿宠坏。章煜剑眉一扬,看一眼章妧,便道,“那又怎么了?只要妧儿喜欢,她想怎样都可以。”

仿佛是明白宋淑好的意思,章妧哼哼地对章煜说了句,“不要,不要”,便泪眼汪汪望着宋淑好,扭着小身子就要往她怀里扑,压根不怕摔下去,无所顾忌。

宋淑好不得不将章妧抱了过来,细看看章煜的样子,她抿唇,又问,“陛下是有高兴的事儿吧?”章妧到得娘亲怀里,瞬时变得十分乖巧,趴在她的胸前,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章煜。

章煜颔首,算是肯定了宋淑好的话,而后解释,“长姐要回来了,已经上了路,能够赶到八月中秋前到临安。”章嫤去大宛差不多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便意味着,章煜有两年没见过自己姐姐。

而今总算是能见到了,如何会不高兴?

宋淑好亦觉得惊喜,笑说,“那当真是一件喜事了,妧儿都还没有见过她的大姑姑呢,第一次见面可得好生打扮一番才行。”

章煜翘着嘴角,手臂绕到宋淑好背后轻拥住她,宠溺道,“你的女儿,怎么打扮都好看……”

·

正如章嫤递回来的消息所说的那般,她赶在八月中秋之前回到了临安城。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无论是章煜、宋淑好,还是章妡、宁王俱都一下愣住,章妡甚至没忍住惊呼,“长姐,你有身孕了?!谁的?!”

章妡的疑问,也是在场其他人的疑问。眼前的人是看得见有身孕的,而章嫤竟然挺着个大肚子赶回了临安,她身边还看不到大概是孩子爹的人……当真不能怪来接她的众人不淡定。

相比之下,章嫤面上既看不出甜蜜欢喜,也无忧愁哀思,她只是笑容淡淡,平平静静吐出了一句,“姬恒的。”

听到这个名字,章妡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感觉快要爆炸了。姬恒的?!大宛国君的?!自己皇长姐去大宛这两年,未免交流得也太深入了吧……

她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不会吧……不是真的吧……章妡脑海里反复盘旋着这两句话。纵然知道章嫤不是开玩笑,她依然无法立刻接受这个事实。

章嫤已然去逗弄起夏玉澄和章妧,听他们甜甜糯糯地喊自己,可惜身子重,没办法抱一抱。章嫤离开时,夏玉澄才出生不久,而今他已是能走会跑,喊起人来好是利索。

夏玉澄是被宁王牵着,章妧则被章煜抱在怀中。章嫤瞧得粉嫩嫩的章妧两眼,便笑道,“妧儿,姑姑给你带了好些礼物回来,待会回去了,我们慢慢拆。”

章妧两手搂着章煜的脖子,略有些害羞的倒过去,却不忘软软的说,“谢……姑姑……”即使心里明白应该道谢,却不十分说得明白。

然而章嫤看得欢喜,抬手捏捏她的脸。之后和众人说得了一会话,她便重新上了马车,一路往长公主府去。

得知她归来的消息,长公主府便使人仔细打扫过,但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章嫤走时是什么模样,现在仍是什么模样。

凌霄九个月的身孕了,眼看就要到临盆的日子,宁王不敢让她到处跑,是以没有带她一起来。章嫤心中清楚,自无责怪。她先时虽在大宛,但时常和章煜通信,对于他们几个人的大事,便没有不了解的。

回到了临安城,连空气都仿佛被熟悉的感觉所包裹。即使在大宛没有过得差,也没有受任何的委屈,但靠在马车车壁的章嫤仍是暗自感慨了一声回家真好。不免又想起姬恒,她却只嘴角微翘。

章煜抱着章妧上了马车,宋淑好跟着上去。章妧便蹭到了宋淑好的身边,要和自己的娘亲在一块。宋淑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想起章嫤的事,问章煜说,“陛下之前知道吗?”

大启的长公主身怀大宛国君的孩子,这其实算不得是小事。不过,宋淑好觉得章煜大概先前也是不清楚的。如果当真知道,或许会与她稍微地提一提。章嫤态度太过坦然,宋淑好也拿不准章煜现在是什么想法。

章嫤与姬恒接触甚多,这件事章煜是知道的,但他们发展到了这步却不知道,可见到底还是被瞒着。念及章嫤的年龄,章煜以为她自己在做什么想必心里有数,倒不想评论什么。

是以对于宋淑好的问题,章煜只答,“长姐既然将这个孩子留下了,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外人置喙,终究有他和小十相护,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明白自己在做的事。

章煜转而想到章嫤一路回来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如若有,他一定会知道,可见她与姬恒之间的关系没有崩溃。于是心里重归了安定。

宋淑好见章煜一时沉思,没有出声打搅。

·

送了章嫤回长公主府,章煜命人请来御医为她诊脉。相比旁的女子而言,章嫤三十二岁的年纪才有这一胎,无疑是十分的迟,且危险程度也比较高,须得谨慎再谨慎。

御医说路途奔波,因而胎气有些不稳,却好在没有大问题,于是开了安胎的药方,交待章嫤一定好好服用。众人也体谅章嫤疲惫,没有围着她说太多话。因是第二日便到中秋了,宴席也定在了隔天,既是过节也是为她接风洗尘。

权衡之下,中秋节大家都聚到了宁王府,究竟凌霄这样实在没有办法出门。相较于凌霄,章嫤五个月的身子,稍微走动走动也无妨。宁王府与长公主府只隔着半刻钟的路,十分的近。

这一年的中秋,因为章嫤的回来,变得比过去更加的热闹了。更不说还有夏玉澄与章妧两个小朋友不时冒出几句有趣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个不停。

席间众人,似乎个个都终于有了归宿。章煜与宋淑好,章烨与凌霄,章妡与夏明哲,章嫤……章煜与她聊过了姬恒,知无需担心她。

所有人都心情愉悦,因而席间始终气氛和乐,言笑晏晏。那些或烦心或恼人的事,在这一刻都不被想起,仿佛什么都已经远走了,徒留下一厅的花好月圆。

宴席上,章煜喝了不少,身上泛着酒气。章妧闻见了,便不愿意靠近他,小声地嘟囔了好几句臭爹爹,便去找夏玉澄一起玩。后来两个人玩困了,便被奶娘带着先去睡觉。

凌霄与章嫤而今都有身孕,不宜太闹腾也没法闹腾得太晚,是以用过了饭,众人赏了回月便各自回去了。先将章嫤送回了长公主府之后,章煜才折回来,带着宋淑好、章妧一起回宫。

章妧本睡得香甜,被抱起来的时候有所感觉,嘀咕了两声但没有醒。宋淑好拿件小褙子替她略盖了盖,以避免着凉。一旁的章煜或是因喝了酒,手颇不安分,在她身上四处的游走,从背到腰又到胸前……

马车里没有光,透着车窗,有月光笼罩下来。章煜正巧坐在窗边,那淡淡的光亮照在他脸上,叫他的表情变得有几分迷离。

他怀里还抱着睡着章妧,宋淑好顾忌这个,只将他的手移开。再抬眼看见了他的样子,便抿唇低声说,“陛下若是想装醉胡来,妧儿在,我没法计较,但回去了以后……”

“回去了,要对我怎么样?”趁着宋淑好话没说完,章煜故意问道。

宋淑好又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不会对陛下怎么样,只是觉得,陪妧儿睡上十天半个月也是不错的。”

章煜:“……不许!”

·

即便对女儿章妧千宠万爱,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便将其封为了长乐公主,但是,皇帝陛下心里仍藏着一件无法言说的痛心事——

哪怕是被奶娘带下去了休息,睡到半夜的时候,章妧时常哭着跑来找宋淑好。赖在床上不肯走,必须抱着宋淑好才肯继续睡。因为疼爱女儿,宋淑好便交待如果有章妧夜里找她的情况,直接将章妧带过来就可以。

因为这般,有过一次差点被章妧看到章煜压着宋淑好的经历之后,宋淑好便常常拒绝和他……每当这个时候,章煜便会多后悔一分没有迟点再要孩子。

这也使得当宋淑好说出要去陪章妧睡的威胁时,章煜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与服软。吃不到已经足够可怜,看不到也摸不到……总之他暂时认输。

后来的一路,章煜都特别安分,没有再对宋淑好动手动脚。

只是等回了宫后,奶娘将章妧带去了睡觉,章煜便缠上了正在卸首饰的宋淑好。从背后拥住她,章煜下巴搭在宋淑好的肩窝处,凑到她的脖子亲了亲,又去咬她的耳朵。

两个人都还没有梳洗,章煜身上的酒气虽散了一些,但仍清晰可闻。他一靠近,尤其是凑得这样近,那酒气便闯入宋淑好鼻尖。

她刚卸下了对红玛瑙碎耳钉,手臂还举着,章煜就贴了上来,宋淑好干脆顺手摸了摸他的脸。被章煜亲过和咬过的地方闹起痒意,她略动了动,说,“陛下,时辰不早了,该洗漱休息了。”

章煜恍若未闻,埋首在她颈边,一下又一下细细地吻。宋淑好反手定住他的脸,不太轻松地转过身。章煜目光热烈地看着她,却低声说,“好些天没有……”仿佛是觉得委屈。

宋淑好顿时失笑,也知今天是中秋,许是该满足他。可他一身酒气,她和女儿一样不喜欢,只得道,“那陛下先去梳洗,便是满身的酒气,妧儿才会嫌臭的。”

她将将松口,章煜忽而打横抱起了她。宋淑好猝不及防,两臂忙搂住他的脖子,镇定下来又因为他太过突然的动作而不满。

章煜但笑,吻住宋淑好的唇,将自己满腔的热烈灌入她心底。直到纠缠得她气喘吁吁,章煜方满意放开,继而展眉,得意地说,“一起去。”

从浴池再到床榻,不知是今夜的夜色迷人还是烈酒作祟,章煜比往日都要更加地凶残与热情。宋淑好直受不住,即使软言软语地求饶,章煜也不肯放过她。

到得后来,她索性自暴自弃,随章煜去了,浑身酸软瘫在床上,任由章煜在她身体里大出大入,放弃挣扎,连哼哼声都没有。

然而她冷淡的不予回应,让章煜心生不满。将宋淑好翻过身,变成趴在床上的姿势,章煜重新压上去,挺身进入,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专心一点。”

宋淑好这才蚊子音般哼了哼,无力道,“好累……想休息……”章煜便笑,“朕还没有累,你累什么……”他猛然一个顶撞,宋淑好嘤咛出声,将脸埋在了锦被里面。

章煜笑了一声,从背后探过手覆上了她的雪峰,又落到她的腰间,揽着往上抬了抬,以便两人的身体契合得更好,方便他继续动作。宋淑好无语凝噎,真不知道他今天夜里哪来的精力。

正当想着,外面隐隐响起了章妧的哭声,还有喊她娘亲的声音。本已浑身无力的宋淑好身子一震,连忙扭身去推伏在她身上的章煜,“妧儿来了,你快下去。”又四处找衣服。

然而章煜不肯理会,仍将她揪回身下,控诉,“我这样,你怎么忍心?他们不敢擅自让妧儿进来,没关系。反正之前动静这么大,他们肯定知道……何况,我没听见,许是你弄错了。”

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宋淑好气得打了他一下。可章煜根本不觉得疼,自然无动于衷,反而变得更为卖力。宋淑好又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还被扣住手腕。

但是过得一会,章妧的哭声变得越来越近,且已然是到了房间外了。也不知是怎么,章妧似哭得一抽一抽的,听着就叫人心疼。宋淑好又慌又急,怒道,“妧儿来了,你再不下去,我明天当真去和妧儿睡了。”

被狠狠威胁了的章煜:“……”

章妧在外面哭得撕心裂肺的,宋淑好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去外面抱过哭过满脸泪痕的女儿。看章妧哭成了泪人,心疼得不行的宋淑好忙小声地温柔哄着。

被宋淑好抱在怀里,大约是累了,又得到了安抚,章妧过得一会便渐渐止了哭意,慢慢闭上眼睛。只是不肯离开她的怀抱,宋淑好稍微动作,章妧就抽抽鼻子,她不得不暂时这么抱着。

当下一颗心都扑在了女儿的身上,宋淑好顾不及章煜如何。直到女儿平静下来,沉沉睡着,宋淑好才去看他。章煜也穿得齐整,半坐在床榻上,沉着一张俊脸,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莫名看出了一点哀怨味道,宋淑好忍笑,想到他这般,确实是辛苦的,便抱着睡着了的章妧走过去。示意章煜凑过来,宋淑好亲了亲他,也哄道,“陛下乖乖的,不要不开心。”用着哄章妧的口气。

章煜轻哼,半垂下眼睛,并不看她,叹气说,“朕不重要。”宋淑好笑了笑,他又说,“人微言轻,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宋淑好笑出了声,章煜斜眼看了过来,宋淑好忙又凑过去亲了亲他,压下笑意,却郑重地说,“不会,陛下和妧儿一样,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以后也一直会是最重要的人,我爱你们呀。”

章煜翘了翘嘴角,说,“以后也要一起睡。”

“好。”

夜色泠泠中,皎洁圆玉盘高悬一如既往天边。清冷的月光从窗子外照进来,散了一地。凉风骤起,纱帐轻轻晃了晃。

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章煜额头沁了冷汗。他却只顾偏头去看身侧,见宋淑好与章妧都正酣睡,这样的真实鲜活。章煜轻轻吁气,伸手拥住妻女,将梦境里的前尘往事拂去。

今时今日,俗世里的美好,他都已得到。

作者感言

寒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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