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常青犹豫着,是甩李向阳一记耳光,还是仅仅只是口头威胁的时候,有个战士猛地甩出去了一颗手榴弹,落地后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但却没有给日本人造成什么伤亡。
李向阳则趁着火光闪现的瞬间,飞快的捕捉到了一个目标,端枪、瞄准、扣动扳机,直到日本浪人应声而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了后,李向阳还不屑的看着马常青,斜着眼睛大咧咧问道:“怎么?老子干得还可以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一个战士也在火光闪动的瞬间,找到了目标。
徐柏生掏出手榴弹,扯断引线稍微估量了一番距离后,使劲将手榴弹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手榴弹在日本人最密集处凌空爆炸了。近十个日本人当即被炸得东倒西歪,纷纷惨叫着摔倒在地。因为这次投掷的时机太好、杀伤力范围太大,以至于没受到波及的日本“民团”,也吓得纷纷抱着头趴在地上。
李向阳则趁着火光闪动的瞬间,再次扣动扳机击毙一个目标,同时,又有点惊讶这颗手榴弹的精准程度!从黑暗中传来的惨叫声来看,小鬼子吃亏不小。
徐柏生没有停留,而是又掏出了一颗手榴弹,凭记忆再次甩了出去。
被吓破了胆子的日本人,还沉寂在第一次爆炸的恐惧之中,根本就不敢起来。
“轰!”手榴弹再次凌空爆炸了。气浪夹带着弹片,向地面上避无可避的日本人席卷而来。顿时,黑暗中再次传来“哇哇哇”的一阵惨叫声。
“厉害……”李向阳愣愣地看着黑暗中白光一闪、气浪轰轰烈烈地崩裂,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自语着说道:“既然有这猛人,还要我做什么……”
这个不知名的队员实在是太“好用”了!这到底是谁呢?
“他们停止了进攻!”马常青努力向黑暗中看过去,又对李向阳质问道:“刚才你怎不开枪?”
李向阳没有搭理马常青,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等待着下一次手榴弹的“借光”。
日本伤员们的辗转呻吟,以及满地的残肢断臂,深深刺激了“皇国之民”!受到了重大挫折的日本人再也忍不住了。稍微停顿了片刻后,一个因为失去了左手而退役的军官,首先站了起来,“巴嘎”嗥叫着、挥舞着武士刀,指挥着众日本人不死不休地扑来。
握着刀具、端着步枪的日本武装“民团”们,变得越发精明,纷纷瞄着腰、呈“之”字行奔跑,以避开黑暗中射来的子弹。
很快,日本“民团”与战士们的距离,迅速拉近至五十多米。
马常青察觉到日本人进入手榴弹投掷的距离了、时机差不多了,一声断喝:“打!”
十几个游击队员纷纷站起来,掏出宝贵的手榴弹、拉开导火索,“嘿嘿”地闷哼着,猛地向黑暗中投去。
十几枚手榴弹消失在黑暗中后,为了节约子弹而断断续续开火的机枪,也再次“哒哒哒”的猛烈开火了,冲在前面的日本“民团”,一个照面之下就被扫倒五、六个。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在惨白、橘黄色的火光中,日本“民团”们扭曲着身体,将武器和肢体一齐抛向空中,残破的躯体还来不及倒下,就消失在耀眼的气浪之中……
游击队的火力猛然迸发后,日本武装“民团”伤亡过半,没死的也大多带伤。
因为这些半军半民的日本“民团”之中,混杂着退役军人,以及喜欢砍人脑壳的武士、浪人,即便是其中的日本平民,也或多或少受到过一些军事训练,所以,在爆炸骤起的一瞬间,很多日本人立刻抱着头扑倒在地,避开了席卷而来的爆炸冲击波。
失去左手而残废退役的日本军官,“巴嘎”的一声嚎叫,猛地一挥刀,然后在“噗”的一声闷响后,将一个试图逃回去的日本青年斩成两截!
退役军官刚刚斩杀逃兵,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轰”的一声爆炸声,紧接着又觉得额头,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向阳击毙了退役军官之后,一边“哗啦”地飞快拉动枪栓,一边在百忙之中左右观察。
到底是谁的手法这么准?居然每一颗手榴弹,都砸对了地方,这种人才如果不能留在神枪队,那简直就是糟蹋!
李向阳正在思索间,目光落在一个额头上包着头巾的战士身上。
那个战士的手榴弹似乎用光了,正在找别人借呢!呵呵!难道是这人?
日本“民团”接连受到重大的挫折、特别是退役军官被打死后,日本人明显分成了两派,一些人急于反扑报仇,另一些人却想退回去请求增援。
日本民团又挨了几颗精准的手榴弹后,几个被炸得心火直冒的日本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纷纷端着步枪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向前冲锋。
马常青看到这些小日本来送死,兴奋地舔舔嘴巴,下意识的捏紧了大砍刀!
望向拼命的日本“民团”们,才冲出十几米远,就一个接一个地被射翻地。
游击队的机枪射手,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还没有看到这么傻的日本人,这个仗也太容易打了!
一边的装弹手,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子弹消耗得实在是太快了。
这次出征,每个战士随身携带了二十发子弹,机枪手和装弹手总共携带了三百发子弹!而神枪队的几个队员,则比较特殊,每个人携带了五十发子弹。
这还是李远强给足了马常青面子,才发放了这些辎重弹药。
在游击队散兵火力线的打击下,那些左右冲突的日本武装平民们,丧失了所有勇气,幸存的日本“民团”们,慌忙掉头狂奔,连地上哀号的伤员也不顾了。
在日本人掉头向回撤的瞬间,马常青就跟着跳上了马背,猛地一夹马腹,战马立刻撒开四蹄“得儿得儿”地向前狂奔。
“冲啊……杀啊……”战士们纷纷呐喊着,从地上跳了起来,端着步枪向溃退的日本人冲锋。
马常青骑着战马狂奔,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就到,单骑追上敌人的尾巴后,看准一个落后的日本人,“杀”的大喝一声。
大砍刀带着尖锐的啸叫声,“嘶嘶”地砍了下来。
那日本人本能的一回头,却已经来不及躲避,在“嗤”的一声闷响中,上半截脑袋斜斜的飞了出去,整个人无声的嘶叫着、抽搐着摔倒在地。
策马狂奔的马常青,用衣袖抹了抹糊在眼睛上的鲜血,手底下却没放慢,轻轻拨动缰绳,又是“杀”地大吼一声,手起刀落狠狠地砍向一个的矮壮日本人。
矮壮日本人正在低头狂奔,却恐惧的发现半边肩膀连同步枪,一齐“掉”在了地上……
日本“民团”们对于猛烈插入的“支那”单骑,本来还有些愤慨,但随后在短短的时间里,神情就从惊讶变成了恐惧。
马常青带来的破坏力极为巨大!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有五个日本人死在刀下。
正当愤怒不已的众日本“民团”们,开始考虑是不是以群殴的手段,将这个“支那”骑兵消灭的时候,“支那马贼”越来越急迫的呐喊、冲锋声,又迅速打消了日本“民团”们的念头!
众日本“民团”们都迫切的想要逃入大院,然后安心等待卓县派出的援兵。
仓库外。“来了……”一个游击队骑兵,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逃窜回来的日本人,立刻拔出砍刀,大喝一声:“冲啊!”
骑兵们纷纷拼命策马向敌人冲去,在极短的时间内,马群的速度就提升到了极限。
日本“民团”们在极大的恐惧中,看到了一阵狂风般刮来的骑兵队。
有些日本人条件反射般的扣动扳机,“嘭、嘭”的聊聊几声枪响后,骑兵队的队员们,纷纷将身体伏在战马的背上避弹,只待近身挥砍。
李向阳端着步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该死的马常青,也不知道顺路带老子一段路程……
李向阳跟着战士们一阵猛跑后,突然察觉到脚下有一个受伤没有死的日本人,可能是被手榴弹炸伤的。
“老子让你叫!”李向阳看着那日本人痛苦的辗转呻吟,将步枪高高地举起,然后猛地扎了下去。
“嗤”的一声闷响,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将小个子日本人扎了一个透心凉。
“队长!政委说过……不能杀掉受伤的日本战俘!”一个神枪队的队员停下脚步,好心的提醒道:“你这是在犯错误!”
李向阳一声冷哼!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杀掉?难道要留下来当爷爷伺候?”停顿了两秒钟,不客气地说道:“在这里我说了算!我不许留下任何鬼子伤员!全部杀掉!”
神枪队队员还待想反驳,却突然想起政委和营长的“路线”之争,立刻不作声了。
骑兵队在付出了一个骑兵的伤亡后,猛地闯入了日本“民团”之中。骑兵队员们“杀啊、杀啊”的一声声暴喝后,纷纷抡圆砍刀大力挥砍。
携带着战马巨大冲击力的砍刀,纷纷落在日本“民团”们的上半身上。日本“民团”在惨叫声中死伤一片。
仅存的十几个带伤的日本人,受不了迎面而来的巨大压迫,纷纷又掉头向回跑,试图和徒步“马贼”搅和在一起,以躲避骑兵的砍杀。
几个日本“民团”,和端着步枪冲锋的战士,猛烈的撞在了一起。但是,这些日本“民团”的刺刀格斗技术,比日军士兵差得远了。
“杀啊!”一个战士机灵的一闪,躲开了日本人的刺刀后,狠狠地向前突刺,戳中了这个小日本的肚子,然后又飞起一脚,将它踢到一边去。
垂死的日本人一个呛啷后,无力地摔倒在地上,脚下的木屐摔得老远……
李向阳原本没有想到要和日本人拚刺刀,可是这些惊恐万状、花样百出的日本人非常好欺负,在白刃见红的刺刀格斗中,战士们大占便宜。
到底要不要上去拚刺刀?李向阳开始犹豫起来,一抬头,发现马常青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连番砍死几个日本人,直杀得日本人哭爹喊娘、鲜血四溅。
李向阳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手痒难忍!
“老子杀过去了……”李向阳一声吼叫,端着步枪、挺着刺刀,向几十米外的战场冲过去。没多久,迎面就撞过来一个日本人。
李向阳借着夜色一看,居然是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嘿嘿”李向阳咧嘴一笑,这种对手最合适。
“杀啊!”李向阳猛地一挺手中的步枪,飞快的向日本少年刺去。
日本少年挥舞着一把武士刀,在刺刀接触身体的瞬间,向旁边闪开了身体。
“嘶”的一声,一闪而过的刺刀落了空,锋利的锋刃贴着日本少年檫身而过,然后挑碎了一片衣服。
李向阳一愣,居然没有击中?随后赶紧收枪,以免被反击。
日本少年却并没有趁机反扑,而是也带着一脸的惊慌,飞快的向旁边跳去。
“好!再来!”李向阳一声冷笑,再次端着步枪刺来,不过这次耍了一个花招,摆足了声势猛地虚刺过去。
日本少年“啊呀”的尖叫一声,弱小但是矫健的身体,再次向旁边跳跃躲闪。同时,手中的武士刀趁机猛地一挥。
武士刀雪亮的锋刃斩破气浪时,发出了“嘶嘶”的、难听且尖锐的啸叫声。
李向阳微微后退一步,躲开了致命的一击,然后“杀”的大吼一声,步枪闪电般的刺出。
日本少年来不及躲闪、甚至来不及惊叫,刺刀就已经深深插入了胸骨。
李向阳使劲向外拔刺刀,可是好像被卡住了,不得不飞起一脚,踢在日本少年的肚子上。
“啊……”面部肌肉已经扭曲成一团的日本少年,最后发出一声惨叫,仰面摔倒在地上死掉了。
李向阳的目光,落在日本少年的胸口上,从他还在冒着鲜血的破碎胸衣里,露出了两团小小的“圆球”。
李向阳凑上去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摸摸脑袋,长得和自己怎么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又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这小日本该不会是个女人吧?!只有女人才会胸部鼓鼓的,陈大姐也一样,完了!这真是一个女人!
李向阳充满了罪恶感,觉得实在不应该去“偷看”。
感觉受到了侮辱的李向阳,狠狠的一跺脚,这些日本人怎么连女人都派出来了?院子里就没有男人了吗?
马常青正在策马砍杀间,偶然看到李向阳居然在战场上发呆,忍不住喝问道:“李狗儿,你不要命了吗?”喊完后,发现李向阳依然作白痴状,不得不拍马过来,临到近了,将李向阳一把拽上战马。
李向阳坐上马背后,慢慢松了一口气,心绪也渐渐回复下来,开始观看战场行情。
“你想要找死啊?”马常青几乎要吼叫起来。
“我、我……”做贼心虚的李向阳,喃喃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反而跳下了战马,双脚刚一接触到地面,就大喊道:“我不会再被吓到了!”说完,端着步枪在背后偷袭一个日本人。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日本人的差不多要伤亡殆尽了,终于!有一个红了眼的日本人,“板载(万岁)”的嚎叫着,冲入队员们之中,磕响了一枚日军制式手雷。
“轰”的一声巨响,三个队员冷不防被冲击波笼罩,被迸裂的弹片撕裂。
一根血肉模糊的拇指,在空中翻滚着落到了李向阳的肩膀上。
李向阳见到这种惨状后,懊恼的猛地一拍脑袋,这种危险的敌人,原本就应该由神枪队来解决,按照刘大哥的说法:自己已经失职了!
仅存的几个日本“民团”,受到殉爆的鼓励后,立刻又有日本人掏出了手雷,扯开引线、磕动后,飞快地向着几个游击队员扑来。
因为这个日本人觉得幸存在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一边举着“嘶嘶”冒着白眼的手雷狂奔,一边“哇哇”的绝望尖叫着。
“砰”的一声不经意的枪响,准备殉爆的日本人,尖叫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手雷在日本人的怀里爆炸了。
尘土急剧腾空而起,尸体被气浪抛起老高。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被卷得干干净净。两秒钟后,才不断有破碎的“人肉零件”撒落下来。
这次无用的殉爆,让日本人彻底绝望了。
最后数个带伤、互相搀扶的日本人,面对一边倒的战局,终于屈服了!一个日本人无可奈何的喊了一声后,举起步枪慢慢的跪下了,却不料,身后的同伴骤然面露狰狞之色。
投降的日本人刚刚双膝着地,就马上“哇啊”惨叫一声,无力的栽倒在地。
一个日本同伴咬着牙齿,狠狠地将步枪上的刺刀,全部送入了叛徒的体内。如此一来,几个日本人又是羞愤、又是恐惧,却再也没有人敢投降了。
马常青看着几个带伤的日本人,大喝一声:“给我全部包围起来!抓活的!”
李向阳不解的看着马常青,忍不住回答道:“为什么放过他们?马连长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这是老子的命令!”马常青好没生气地回答道:“你想违抗军令?还想不想回去?”
李向阳说不出话来了,干脆不去望马常青,专心防备日本人困兽犹斗。
一个偷偷掏出手雷的日本浪人,正要悄悄扯出引线、磕动弹体,却被李向阳看得真切。
“砰”的一声枪响,准备偷袭的日本浪人,来不及引爆手雷,就猛地向后一栽,摔倒在地上死了。
马常青反握着大砍刀,大大方方的策马奔入日本人群里。
这些老弱青壮、参差不齐的日本人,可不会结成“刺猬”阵,背靠背的持械反抗。
马常青大砍刀一挥,“嗵”的一声闷响,沉重的刀背,狠狠地砸在一个日本人的肩膀上。
日本人“啊”的一声惨叫,脊椎骨瞬间完全断裂,一头栽倒在地上后,嘴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哀号声,身体也一颤一颤的发抖。
战士们跟着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一顿猛刺、乱砸,总算“救”出五个半死的日本人。
杀气腾腾的战士们,将日本人踩在地上。凡是不老实的、总是喜欢挣扎嚎叫的,立刻会被战士们用枪托“修理”一番。
“你要这些人干什么?”李向阳看着马常青有些生气,喝问道:“别告诉我,你要带他们回去!”
仗打完了,原本极度亢奋的马常青也开始恢复正常,笑着指着远处紧闭的粮仓大门说道:“那个大门就依靠这些人去打开了!”说完指指自己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继续说道:“没事的时候多用脑子!”
我没有脑子?李向阳觉得非常恼火!正准备发脾气时,又转念一想,自己在战场上发呆的把柄就在人家手里,又不得不停止了反唇相讥,“白”了马常青几眼后,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没多久,几个垂死的日本人,被战士们押解着来到粮仓大门前,一个战士有些紧张的上前敲了敲门。
几秒钟后,一个扎着发髻、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打开了大门上的小窗户,然后,就看到一溜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又看到“武士们”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花容失色、“啊”的尖叫一声,飞快的离去。
“里面只剩下一些娘们!”敲门战士的胆子顿时大起来了,向身后吼道:“快过来几个,合力把门撞开,哇哈哈……”狂笑几声后,首先狠狠地用肩膀去撞结实的木门。
李向阳端着步枪,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门上的小窗口。开始犯了错误,现在可不能再有任何的松懈了!
唉!战士们的警惕心实在是太弱了,万一这个时候,从窗口内伸出一挺机枪怎么办?
几分钟过去了,战士们还在使劲的撞着大门,渐渐的,哈哈笑着撞击大门的战士越来越多。
“啪”的一声枪响,突然从院内传来。
战士们看着木质大门上冒烟的小洞穴,几乎全部一愣,居然有日本人还击?!还没有等战士们反应过来,一个长满皱纹的手,抓着一颗手雷,正要从窗口里丢出来。
李向阳看得真切,不失时机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后,窗内的人挨了一枪,那个长满皱纹的手猛然一抖,“丝丝”冒着白气的手雷,也失手掉在大门内侧。
“轰”的一声巨响,大门内侧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因为爆炸距离实在太近的缘故,外面的战士也受到了波及,震耳欲聋的声波,几乎将战士们的耳膜集体震穿。一股股滚烫的气浪,从变得松动、破碎的大门缝隙里挤了过来。
马常青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后,匆匆回头的对李向阳投以感激的一笑,然后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受伤?这些小鬼子,呸!实在是太阴险了!给我掏手榴弹炸开大门!”
“连长!这些小日本在幸灾乐祸!”一个战士愤愤地喊道!
战士们纷纷回头,果然有个日本浪人在呵呵的阴笑,这下彻底的激怒了战士们,几个战士愤愤地走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马常青大步走上去,拖着怪笑的日本浪人来到大门前,也不多说话,手起刀落砍向浪人了脑袋。
“嗤”的一声钝响,一颗圆溜溜的人头滚出了老远。浪人脖子上的断口处,猛地喷出了一股突突跳动的鲜血,几个战士躲避不及,被喷涌的零星血花溅到身上。
马常青对身边的战士吩咐道:“去捡回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战士,心惊胆颤的将人头捡回来,送到马常青的面前。
马常青一把将满是污血的人头夺了过来,然后从窗口里丢了进去。不久,活着的几个日本“民团”也全部被斩首,狰狞的人头全部丢入院内。
院内,隐约传出一阵妇孺的惊叫、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