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这些奴隶回乡!
李二懂了,他知道李元兴这是准备走民心路线了,在李元兴手中有什么不是武器的。在飞舟出发之时,李二还特别给三位身份最高的工匠每人赏赐了一枚唐皇金币,这不仅仅是一百多贯钱的价值,更是一种认可。
工匠们坐的镇远号,有身份的三十六人自然是客仓了。而没身份的,则是被扔进了货仓,婢女们则允许站在客仓之中,但不许随便走动。
王及善亲自带队,道门袁天罡、佛门慈苦都上了飞舟。他们在威远号。
平壤城之战,已经不是秘密了。渊盖苏文就算不知道,赵言德也会告诉他。
渊盖苏文的大军迅速的占领了平壤周边所有的城市,高建文被绑到了渊盖苏文的面前,渊盖苏文抽刀就要杀人,却被赵言德拦下。
“你敢挡我?”渊盖苏文眼睛一直是通红的,不知道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福寿膏抽得多了。看到赵言德挡他,甚至有了给赵言德一刀的心思。
赵言德笑眯眯的说着:“杀人太容易了,生不如死才更可怕!”
“你有何妙计?”
赵言德在渊盖苏文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赵言德不是好人,可以说他是恶毒到了极致的人,李元兴能把他比作秦时赵高,可见这样的人物有多么坏。
渊盖苏文却在听后,大加称赞:“好,非常好。”
赵言德这才拿出一个卷轴来:“大唐海量精钢的秘密,小的花了数万两黄金,总算是给您弄来了。虽然那橡胶小的无能,但用这个想必大将军您一定满意的。”
“哈哈哈!”渊盖苏文放声大笑:“照你意思去办,高氏一族任你取!”
赵言德带着高建文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高建文感觉到一种生机,似乎赵言德不会杀他。
“赵公……”高建文一开口就被人把嘴给堵上了,被人强行扯着带了下去。
武元爽、武元庆两兄弟低语几句之后,来到了赵言德近前:“我们可不想死!”
“不想死?”赵言德有些意外,他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先示意把高建文带走,然后这才带着武氏兄弟来到了一个僻静处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武氏兄弟对视一眼后,由武元庆开口说道:“我们是小人物,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我们之间还有一层区别。我们兄弟最坏不过被打发到荒芜之地去,未必会杀了我们。至少秦王府不会粘上我们的血,秦王府不要我们兄弟的命,也不会有什么人想我们的命!”
“聪明人!”赵言德伸出大拇指:“你们的命是比我的贵重些!”
“我们看过任务书了,其实想来想去就一句话。让高句丽人恨,恨他们的王,或者是夺权的渊盖苏文。到时候我们大唐大军到来的时候,高句丽人说不定会高兴。”武元庆又说着自己的想法。
赵言德象是头一次见到这兄弟两人一样,很惊奇两人的反应。
“继续,你们继续说。很有谱!”
“想让那渊盖苏文被整个高句丽人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这家伙坏到骨子里,让整个高句丽人才怕他,恨他。可是有些事情如果我们兄弟作了,比如有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将来我们兄弟未必有机会逃走,说不定就死在高句丽人手中。”
听武元庆这么一说,赵言德也感觉有理。
武元爽也急急的说着:“我们兄弟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们兄弟至少知道要是那种生娃子没屁眼的事情干多了,说轻些上面那位大人物不高兴,我们兄弟的命就到头了。再说的重些,要是连再上面那位借我们兄弟的脑袋平了民怨,我们兄弟也活不了。”
“懂了,你们两个小子长进了。”
赵言德称赞了一句之后:“说吧,有什么好主意!”
武元爽拿出几张纸来,赵言德接过一次,这是一份人员资料,上面写着几个高句丽人的名字,还有一些介绍。
“这个申图木绝对是一个优秀的人选,原本这小子只是一个杂役。后来我们兄弟发现这是一个有趣的家伙。无论是他被打,还是打别人,他都乐呵呵的。我们兄弟打听了他的来历,认为此人可大用!”
“讲!”
赵言德来了兴趣。
“这个申图木从小倒是一个可怜人,他后爹是一个酒鬼,赌棍。赢了钱就喝酒打他娘,输了钱就喝酒打他。是拿上什么就用什么打,原先这小子还怕,可打的多了,竟然有一次他被吊着打的时候,却在大叫,再重些,再重些,而且大笑不止。”
赵言德听到这段故事,想想就感觉诡异。
“后来,他后爹每次打他,就会开心的大笑。他娘被他吓死了,后爹也疯了。小小年纪就干些偷骗之事,被人抓住之后痛打,他满身是血,却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前段时间我们兄弟发现这家伙后,让他负责刑讯,他听到犯人惨叫就开心的不得了,而且手段残忍连我们兄弟看着都害怕!”
“懂了!你们两个小子这次把咱仨的命都救了!”
赵言德当真是懂了,坏事干的太多,自然活得不长久。
武氏兄弟这是在给他们找替死鬼,也是找了一个祸害高句丽的宝贝人物。
当天晚上,武氏兄弟就把申图木,还有另外的几个人找来。屋内摆着几十匹云锦,整盒的褔寿膏,大盘的金条。
“你们都是一群贱货,是谁让你们混的有个人样了。”武元爽踩着申图木的头,申图木却象狗一样乐呵呵的摇头脑袋,只是不断的说着一些感激的话。
武元庆将那盘金条打翻在地:“这些全是赏你们的,有几件事情你们好好的作一作。以后这片地盘就有你们的势力,你们可以买仆,养奴,作一个人上人。”说完,武元庆轻轻的拍了拍手,一个艳丽的美妇被带了进来。
武元庆一伸手,撕破了美妇的衣服,胸口露出一片雪白。
申图木等几个人眼睛都直了。
武元爽一鞭子打在申图木的脸上,然后笑着说道:“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这是高建文的女人,想要这个女人,先去让渊将军高兴了。”
赵言德这才出现,低声交待了几句,申图木却是一脸的兴奋。
次日,平安道德川城,城中最大的市集被清出一片巨大的空地,五百多军士围在一圈,而中间建起了一个平台,然后是几十个笼子。
赵言德就站在渊盖苏文旁边,很小声的说着:“将军,这是我手下人发现在的一个干吏,倒是有几分本事。我只是一个小商人,当真是怕了见血。按照他的汇报,必然会让将军您满意,只是小的实在怕。”
“你可以滚了,如果这个人作的好,我会赏你的!”渊盖苏文不耐烦的赶走了赵言德。
百姓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的围观着。
赵言德离开,找到武氏兄弟之后,三个人带着亲信躲到远处,只是派了两个亲信去秘密的观察着。
“绝对不能说,这事情与我们有关,只能说是渊盖苏文疯了!”武元爽低声说着。
正在这时,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从那市集处传来,武家兄弟同时打了一个哆嗦,他们不是害怕杀人,也不是害怕看到死人,而是害怕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与他们扯上关系。
高建文就被绑在那市集的中间,看着自己的正妻被人绑在木驴上游街。
那身上的无数的青紫的痕迹,想来昨夜已经受辱了。
高建文想骂,可无奈嘴却是被堵着。
申图木手下一人大声念着:“现查明,叛贼高建文图谋夺取兄长皇位,窥视长嫂。在偷窃侄女更衣之时被我大高句丽武王发现,武王仁慈,却没有重责与他。逆贼高建文却暗中联系唐人,并且帮助唐人偷袭我大高句丽都城,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呀!”
那念文书的人竟然失声痛哭着。
渊盖苏文冷着脸,拉过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说道:“王上,这逆贼害死了我大高句丽武王,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死了你的兄弟、姐妹。只为他一人之富贵,我大高句丽都城,十数万百姓死难,全是他害的。”
“高建文,暗中派出刺客杀害我大高句丽将军乙支文德,派人打开了安市城的城门,他是真正的逆贼!诛其全家!”
渊盖苏文冷着脸,把那个五岁大的孩子交给了申图木。
申图木在旁边教唆着,让这个五岁的高仁武,高建武的幼子,庶出之子。拿着一把尖利的匕首,就站在木驴上用刀去割高建文王妃胸前的肉。
那木驴已经是极恐怖的刑具了,已经疼到死活来的高建文王妃当真想让那尖刀刺死自己。
感觉到高建文王妃想死,申图木立即改变了目标。
用他的手,拿着高仁武的手,再用匕首刺向了高建文女儿,也是平日照顾过高仁武的姐姐的眼睛之中。就这样,申图木还不满意,让高仁武用尖刀挑着眼珠,走到高建文面前,并且教唆着让高仁武大声的辱骂着高建文。
赵言德与武氏兄弟坐在屋内,听到手下人的报告,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申图木绝对是一个疯子,一个没有人性的,脑袋有问题的疯子。
可这一切,仅仅才是一个开始,申图木昨夜一夜没有睡,除了疯狂的折辱高建文一家之外,就是拼命的思考如何在这个白天,将酷刑变的华丽,让渊大将军看着开心,看着满意。
高仁武已经吓的麻木了。
可他的恶梦还没有结束,在申图木半诱惑,关威胁之下,他又将几块炭火放在木驴腹部的铜斗里,这铜斗却是直接连在那木驴铜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