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暗扔下一个五两的银锭,三包药粉,然后就是一把短刀。
“你按小道的吩咐办了,银子归你。你要不按小道的吩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殷志平恶狠狠的吓唬着进来的那个妇人。
那妇人准确的说,职业是老鸨,而且还是官家的老鸨。
教司坊自然还经营着官妓青楼,操持着皮肉生意,接客的自然是卖不出高价的官犯家眷。上门大撒银钱的自然是庶门豪商。
老鸨连连点头,脸上的粉呼呼的往下掉着,脸上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小声的重复着殷志平的交待。
秦王府的人退离了,在刘二小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挡在了他的面前。小道士怪笑着,以为这是刘二小的相好,反倒是秦王府的亲卫们,都表情如常。
刘二小挥手示意其他人先走,与那个年轻的女子走到树下。
“我要和你去!”那年轻的女子轻声说道。
刘二小摇摇头:“你知道我要去那里,那里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不要忘记,我是隐太子府训练出来的死士!”一句死士就说明了她全部的身份,她比起天策内卫来说更加的可怕,因为她们任务永远没有保护,只有杀!
刘二小依然还是摇了摇头。
那年轻的女子又说道:“我不想留在这种地方等死,也不想逃出去没名没姓的过一生。所以,我必须要给自己争一个光彩活下去的机会!”
刘二小再次摇了摇头,能在这里活下去总比死掉前。
“我说三点,第一,那小道士有用,但不好用,想好用的话至少要让他知道厉害。不给他一点厉害的,那小道士的眼中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年轻的女子说完,刘二小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很高明。
那女子继续说道:“我有用,我可以帮秦王殿下训练三十名死士!”
“殿下不需要死士!”刘二小终于开口了。
“没有人不需要死士,除非他平庸到没有敌人!”年轻的女子信心十足的说道。
刘二小笑了:“你错了,殿下不需要死士。因为我们这些人随时都甘愿为殿下去死,那些死士如何能比得上秦王府五千精锐。所以,殿下不需要死士!”
“我可以训练三十名,花蝶!”
“这个,或许有用。”刘二小想了想后,认同了这个说法。
女子脸上明显有喜悦,又继续说道:“我还可以帮你训练那两个家伙,顺便还有那个胖子。”
“三天之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如果三天后没有答复,这个给你!”刘二小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里面是毒药,只有一粒。只要粘上舌头你就必死,如果三天后我没有答复,你要么离开,要么用这个。”
年轻的女子没有犹豫,将瓶子接过。
在刘二小与年轻女子说话的时候,几位妙龄的舞姬进了武氏兄弟的房间。
刘二小脸上出现了一种冷漠的笑容,武氏兄弟的悲惨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催情药已经起了作用,面对着美丽舞姬的轻罗缦舞,武氏兄弟几乎就要发疯了,别说是武氏兄弟,就是赵言德都想在尖叫,想要扑上去。那怕他没有粘到半点药粉,那动人的舞姿,白如玉的手臂,美如净藕的长腿。
但凡是正常男人都会发疯,发狂的。
刘二小已经离开了教司坊,看到坐在马车上有些得意忘形的殷志平,冷冷的一挥手:“绑了,送去地牢当中。”
刘二小说的地牢,可不是普通的牢房。
大唐帝国安全司虽然前身是天策内卫,可现在却负责有对外刺探,对内监视的责权。他们的牢房远比刑部大牢、或者是长安令的牢房黑暗多了。
因为大唐帝国安全司关押的,不是敌国的探子,就是前隐太子党羽,还有就是那么私通异邦的人。在这里没有申诉权,要到老实交待,要么受尽刑罚。那位年轻的女子说的没有错,殷志平太过于得意忘形了。
如果不让他见识到一些厉害,日后难免会作出一些妨碍秦王府名声之事。
殷志平连惨叫都来不及,苏暗只是一拳头就让他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殷志平晕倒是一种幸运,对于武氏兄弟来说,晕死或许才是幸福的。
年少正是气盛之时,无论血气,还是阳火之气,那种诱惑,加上催情药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忍受的,疯狂的扭动着身体,那麻绳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磨破,皮肉上已经渗出血来,可那些艳丽舞姬却更近距离的在挑逗着他们。
赵言德胸中的欲火消失了,突然之是他感觉到一种危险。
他不相信这就是全部,应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来的折磨会更加的可怕。光是想到这里,就让赵言德全身发冷。
很快,赵言德的猜测成为了事实。
妙龄舞姬离开了,然后进来的是几个人老珠黄,已经转作杂役的健妇。
武氏兄弟身上的绳已经被解开。
“不,不,别靠近我们!”武氏兄弟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在后退着,可催情药的效果却是越来越强烈。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音乐声响声,与那才那几位妙龄舞姬跳舞之时的音乐完全一样。
武氏兄弟的眼神已经迷离,武元爽的手向其中一个健妇伸了过去。
赵言德已经是冷汗直流,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恐惧感从心底深处升起。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另一个开始。
几个健妇却在这个时候出去了,许多白粉落在武氏兄弟的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腰围拉直了可以超过身高的水桶腰。
赵言德看着武氏兄弟扶着老鸨上了牙床的瞬间,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一个声音,充满着魅惑的声音出现在赵言德的耳边,那个声音说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过对于你的这两个弟子,你还有更好的训练方式吗?高句丽的深闺怨妇们,可是很期待的。”
一只冰冷的,却充满着年轻气息的手指划过了赵言德的脖子,然后再一次划过的,却是锋利的指甲。
赵言德全身发软,全身的力气就在这瞬间全部流失了。
红衣身影悄然离去,房间里只有靡靡之音在不断的高低起伏着。
亲卫有报告,还有刘二小的手书,以及一份效忠书。李元兴没有理由怀疑这些人说的是假话,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小道,你们让他懂规矩就好,然后送到孙老道那里,告诉孙老道就说是本王的意思,让他严管,顺便再指点一些医术!”
“是!”亲卫躬身听令。
说完殷志平,李元兴低头思考着,亲卫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过了好一会,李元兴抬起了头:“速去长安城,就说本王命令武曌立即回秦王庄。不管任何理由,都必须今晚上赶回来。”
“是!”亲卫不会问为什么,他只会选择执行。
李元兴站了起来,原地来回的走了几步后说道:“你去办事吧,传郑和、秋香!”
亲卫出去,带着秦王李元兴的手令快马回长安城了,而郑和与秋香却是胆颤心惊的站在李元兴面前。跟着秦王这么久了,他们可以感觉到气氛很压抑,秦王殿下很生气。至少两人都从来没有见过李元兴这样沉着脸。
“郑和,本王问你。按照宫中的规矩,王府女眷如何犯下错误,应该如何处罚?”李元兴一开口,郑和松了一口气,郑香却吓的跪伏在地上。
秦王府有什么女眷,秋香首先就在想自己那里错了。
郑和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刚才真的是害怕了,这会调理语气恭敬的回答着:“王府女眷如果有错,可大可小。大罚为三等,最高为休、罢;次等为动用家法、禁足;下等为罚减月钱。再说小,小错有两罚,一为侍女代过,二为减少配用!”
李元兴听完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郑和不敢多问,退着离开了。
秋香更害怕了,身本都在发抖了。李元兴伸手一扶:“你害怕什么,本王又没说过你有什么错,起来,本王有些话问你。”
“是!”秋香赶紧站了起来,眼圈都已经有些红了。
身为奴隶,别说是自由了,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秋香一直在秦王庄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出错之处。
“给我讲一讲教司坊,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李元兴示意秋香坐下,又安慰了一下:“不关你的事情,本王只是想找你来了解一些事情。让你这么害怕,本王倒是有些不忍了,坐下慢慢讲!”
秋香起身谢恩,然后才坐下。
李元兴在听秋香讲,也在不断的问一些问题。
另一边,西校场上那场比赛最后在程咬金与尉迟恭的互殴之中强行结束了。
李靖突然问了身旁的秦琼一句:“今个来秦王庄是干什么来了?”
“看球赛!”秦琼指了指还在扭打,却无兴去劝的程咬金与尉迟恭。李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