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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塔寺有洞天

1号档案 冯伟 13008 2021-10-14 12:48:23

谁也想不到佛塔内部竟然别有洞天,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打死郑雄也猜不到佛塔里面是空心的,而且是一座宽敞偌大的地下建筑,确切地说是一个武装基地。

深入虎穴

D国中部,紧贴在D国第一大江右侧,这里保存着两千余座形态大小不一的庙宇。为了迎接慕名而来的世界各地游客,政府做了多方努力,不断地扩建城市,经数年后终于形成繁华热闹的旅游城市。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就在欣赏了一天美景的游客们纷纷散去的时候,一个身材略显消瘦而单薄的青年男人却和游客们反方向往佛塔深处走去,步履匆忙,如果不是看到他眼睛不时警惕地在佛塔中扫瞄,且不断有杀机闪过,或许你会错误地认为青年是在寻找什么遗失下的物品。他是应约而来的郑雄。

郑雄最后停在一尊写有“万塔之塔”,周围蹲坐着不同动物的塔前停了下来。此刻的郑雄已经没有心情去理解这些特异的民族风俗,尽管塔前见不到明显的目标影子,但他还是凭着多年在刀尖风口摸爬而得来的经验嗅到了杀手存在的危险气息。

起风了,江上生起的江风不时地抚动挂在塔顶上的风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铛”声,合着奔腾而去的滚滚涛声,奏出了一首百听不厌的无字歌。郑雄无暇欣赏,此刻,郑雄已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前的局势敌众我寡,我明敌暗,一不留心,佛塔的某一个角落里就会射出一颗致命的子弹。

“出来吧,既然约了我,为何不敢现身?”郑雄想引出那个电话邀约自己的神秘人。

“哈哈哈,小子果然准时,没让我久等。”郑雄话音刚落,佛塔前就传来一个异常空洞的声音,那声音和自己电话中听到的一模一样,显然发出来的不是原声,声道已经做过了改变,对手异常小心谨慎,生怕郑雄身上带有录音或者监控一类的高科技装备,因此谨慎做了准备。

“有种就出来吧,别装神弄鬼什么的,老子可没空奉陪。”郑雄试探对方。

“小子,不错,处惊不乱,果然英雄本色,难怪我们老大对你赞赏有加。”喊话人发觉讲漏了嘴,立刻闭口了。

“把我要的人放出来!”

喊话人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声:“刚夸你还不到三句,你就开始急躁了。”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江旁塔林中最庞大的佛塔中间突然开出了一道小门。随后,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杀手走过来,用手比划着作了个有请的手势,一前一后夹着郑雄向塔肚深处行去。

谁也想不到佛塔内部竟然别有洞天,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打死郑雄也猜不到佛塔里面是空心的,而且是一座宽敞偌大的地下建筑,确切地说是一个武装基地。

甬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人戴着黑色墨镜,荷枪实弹,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郑雄边走边观察,不放过过道上的任何一处物件摆放,他内心异常明白,今天不是别人要自己的命就是自己要他人的命,没有选择。

“大哥,人已经来了。”一个彪形大汉跑到大堂前对坐在松软沙发上大口抽着雪茄的中年男人汇报。

中年男人缓缓吐出一口雪茄后,露出满口的黄牙,笑着说:“好,有种,敢单枪匹马来赴会,”稍微停顿一会儿后又继续问,“人手都部署妥当了没有?”

“大哥放心,定叫他有来无回,”彪形大汉阴笑着说,“我就不信他能插翅飞出去。”

“蠢货,”中年男人一口浓烟喷了出来,“就算他长着翅膀也不能让他飞出去,否则老子养你们干什么!”

“是,是,是。”彪形大汉鸡啄米似地不停地应答着。

郑雄在两名杀手的带领下来到大堂,看着清一色黑衣黑裤黑墨镜的打手,他明白,这是对方故意在示威,想从心理和气势上压倒自己。郑雄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一时不觉冷冷地笑了。

“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彪形大汉按捺不住性子,“你可知道你现在身处绝地?”

郑雄轻蔑地哼了一声:“老子从小就是被吓大的,怕就不来了。”

“好,有种,”中年男人开口了,“老子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你就是电话邀约我的人?”郑雄斜着眼看对方,不明白对方让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要自己的命,拿头去换钱,还是另有目的。

“你说呢?”中年男人没有正面回答郑雄的话,而是如踢皮球一般地将话踢了回来。

郑雄耸耸肩,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小子……”彪形大汉见郑雄旁若无人的样子,骂着冲上去,却被中年男人伸手阻住。

郑雄冷笑着对中年男人道:“说吧,引我来的真正目的?要命,还是要钱?”

“哈哈哈,兄弟说笑了,”中年男人走到郑雄面前,“我是听了兄弟到D国的神勇事迹之后异常佩服,想交个朋友,所以才邀请的。”

“是吗?”郑雄冷声道,“可我在电话里听到的却是我要找的人在你的手里,我想知道的情况也在你的心里。”

“哈哈哈,兄弟,我不这么说你会来吗?我们哥俩又怎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呢?”中年男人不动声色。

“那我还真的荣幸之至,”郑雄看看大堂中那些虎视眈眈的杀手,冷声说,“不过在下应该没你说的那种命,你的这些打手们个个恨不得将我撕了,拿我的头去换钱呢。”

“郑雄,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彪形大汉再也耐不住性子,立刻露出了他的狰狞面目,“弟兄们,将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种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气氛立即紧张起来,数人亮出家伙,向郑雄围了上来。

眼看一场恶斗即将开始,中年汉子立时伸手示意停下,“兄弟又何必非要你我刀枪相向,我知道你身手了得,是中国的特战精英,神通广大,但这里是D国,不是你们的中国,我的这些弟兄也不是吃素的,你进来的时候应该观察过地形了,除非你插了翅膀,否则休想活着出去。”

“是吗?”郑雄笑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不过在我死之前,你总得应该让我死个明白,你究竟是什么人,找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兄弟真是痛快人,”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转身对彪形大汉说,“艾莫,你给他介绍介绍,我是谁。”

被称为艾莫的彪形大汉斜乜了郑雄一眼,冷声说:“我大哥公开身份是D国外贸公司的总裁,真实身份是D国豪迈啊克盟军副司令。”

“豪迈啊克盟军”?郑雄大脑高速旋转,有关豪迈啊克盟军的相关信息立即在心头浮出来:豪迈啊克盟军,成立于1996年,共有成员8000人,大多是黑道和亡命之徒组成,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主张和政治行动。一直以来都只以获取金钱为手段,从事各类暗杀等恐怖活动。豪迈啊克盟军成员行事素以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著称,只要收了钱,不管是什么天王老子还是平民百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近年来,传闻已和多个国家的情报部门挂上钩,成为特工部门手中的一把双面利刃……

“原来是副司令莫哈奇,久仰了。”郑雄怎么都无法将眼前的中年男人和莫哈奇联系上,在他的直觉里,莫哈奇应该和彪形大汉那样生得异常的凶恶。

“想不到中国的情报部门果然厉害,连我的名字你都清楚。”莫哈奇说的倒是真话,在D国,包括许多国家虽然听说过豪迈啊克盟军,也知道这个组织是一个恐怖组织,但是能够掌握并了解该组织上层机密的还少之又少,否则该组织也不会有机会频繁在各国进行恐怖活动了。

“说吧,引诱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话已说到了这份上,郑雄干脆开门见山。

“我也不想要你的命,找你来只是想让你在这里暂时小住一段日子,”莫哈奇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然了,如果你执意不听劝阻,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豪迈啊克盟军竟然一反常态,不但不对自己下手,而且还要安排自己在此小住,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郑雄一时猜不出这当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莫哈奇不会要自己的命,至少找他的人不想自己很快就死去。

“来人,安排这位郑兄弟去他该去的地方!”莫哈奇下了命令。

“慢!”郑雄盯着莫哈奇的眼睛,眼神坚毅,“把我要见的人带出来!”

“你要见的人?什么人?”莫哈奇故意装糊涂。

“你说呢?”郑雄不依不饶,和莫哈奇的眼神相互交锋。

时间似乎凝固,谁也不说话,两人眼里杀机四溢,浓厚的杀气压过了所有的一切,大堂中的杀手持枪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

许久之后,莫哈奇终于收回眼神,淡淡地对手下说:“带人上来。”

“哐啷哐啷”,铁镣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扣击着冰冷的水泥地面,从远处传了过来。一个全身血渍、衣裳褴褛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啊陆啼?”郑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一年没见,仅仅28岁,英俊秀气的小伙子苍老得仿佛年过了半百。

听到郑雄的声音,啊陆啼猛地抬起头,眼里掠过一丝惊喜,不过神色随即又暗淡了下去,痴痴呆呆,似乎从来就不认识郑雄,也不知道啊陆啼就是他的名字。

“他怎么会这样?”郑雄悲愤欲绝,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郑兄弟何必如此,非要为这么一个和你不沾亲带故的男人摆出这么个架势,”艾莫故意用话刺激郑雄,“这个应该不是你口里的啊陆啼,否则他怎么会不回答你问话,装做不认识你呢。”说完,艾莫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难道是我真的认错了?”郑雄不由得糊涂起来,可这男人的容貌以及举止,和啊陆啼一模一样啊。不过既然他不相认,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真的不是啊陆啼,二是他不便相认。

进了豪迈啊克盟军的基地,要想在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军事重地顺利逃出去,凭着一人的力量,只怕比登天还难,既来之,则安之,想来豪迈啊克盟军还应该要在这男人身上得到什么,否则按照他们的做事原则,之男人也不会活到现在了,既然他活着,郑雄就有希望弄清他的真实身份,以及豪迈啊克盟军抓他来的真正目的。

见郑雄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莫哈奇哈哈大笑。

“带下去!”莫哈奇挥挥手,立时有两名打手跑上前,如狼似虎地架起男人拖了下去。这一刹那,男人向郑雄投来匆忙的一瞥,那一瞥里有无奈,有歉意,有内疚,总之异常的复杂,他似乎在向郑雄表达什么,或者暗示什么。

“这个人绝对是啊陆啼。”郑雄强忍着冲上前的冲动。如果不是啊陆啼,他不会用这样一种复杂的眼神暗示自己,他一定是被逼迫着不敢和自己相认。

“一定要将他看好,没有我和老大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千万别让他跑了,否则我要你们的小命……”甬道拐角处,艾莫小声对两名士兵交代着,末了,他拍拍戴脚镣手铐男人肩膀,“小子,配合得还不错,现在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戴脚镣手铐的男人神情麻木,神情空洞,稍微怔了一下,随后机械地拖着脚镣往前迈动。

营救啊陆啼

许是郑雄身份特殊,更或许是莫哈奇另有目的,总之郑雄在基地内待遇还不错,除了自由受到约束之外,一日三餐倒也吃饱喝足。

有好几次,郑雄都试探性地在临时住的房屋周围走动,可只要到了关键部位,身边立即就会闪出数名虎视眈眈的持枪士兵拦住去路。

人是动物,是动物就总会有弱点,特别是这些自以为是的豪迈啊克盟军杀手们,多年的职业杀戮让他们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性,数天来郑雄的表现就像是一头温顺的绵羊,渐渐打消了他们的警惕心和戒备心,他们交流讨论,嘲笑郑雄这个中国特工是窝囊废,认为他们的副司令小题大做,将郑雄说得异常玄乎。

郑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几天来他的伪装或者说隐忍为的就是等待时机,做最后的努力。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天夜晚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负责看守郑雄的四人中两人临时有事,脱岗一事并没有向艾莫和莫哈奇进行汇报。

深夜0时许,正是人最疲倦的特殊时间。郑雄起床急急忙忙地跑进卧室一旁的卫生间。5分钟,10分钟,20分钟过去后,卫生间里没有任何声响,郑雄也一直没有走出门来。许是发觉不对劲,两名看守立刻慌乱起来,短暂进行眼神交流后,拔枪直冲卫生间。

卫生间内,十来平方的面积里竟然找不到郑雄的影子,而唯一的出口两人一直在把守,难道郑雄会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的蒸发了?两名士兵面面相觑。就在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在卫生间的拐角天花板上,一人影突然降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两人。

两名士兵还未看清人,其中一名士兵的脖颈就被砍中,闷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另一名士兵反应较快,在疾风扑来的刹那立即侧倒在地,一招懒驴打滚生生避过砍向脖颈的一掌,但握枪的手还是被击中,剧烈的疼痛令他无法握住枪支,“哐啷”一声枪掉了下去。

郑雄全力而发,原想一击得手,不料这名士兵反应竟然如此之快,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郑雄一击不中,挥拳继续跟进。

这名士兵乃豪迈啊克盟军杀手中的精英,见郑雄再次扑进,立即扭身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扎向郑雄小腹。

郑雄在他抽刀的刹那,将重心转移,前扑姿势不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已经响起,那只持刀的手软软地耷拉了下去,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士兵近乎疯狂的冷静令郑雄暗暗吃惊。忍着剧烈疼痛,士兵飞起一脚,踢向郑雄腹部,人随即侧身跃起,扑向掉落在一旁的枪支。

只要枪一响,立即就会引来其他士兵,那时郑雄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就在士兵的手要触到枪的刹那,郑雄以快得无法形容的速度扑过去紧紧按住士兵的手,顺手抄起掉落在地的匕首狠狠地插了上去。

“啊!”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随后就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来不及休息调整,郑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支,快速溜出房间。

关押啊陆啼的房间在甬道的另外一侧,途中要经过好几个哨岗。能不能顺利过去,那就只能靠运气了。

郑雄将枪隐蔽起来,努力使自己镇定,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或许是老天帮助,在经过第一个哨岗的时候,值班的两名士兵正抱着枪歪着头在打瞌睡,幸运之神对郑雄大开绿灯。当郑雄经过第二个哨岗的时候,尽管他的速度异常快,但值班的士兵还是发现了郑雄。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时间,对这样一个特殊身份的人来说,士兵怎可能麻痹大意,更何况他们都是豪迈啊克盟军的精英杀手,敏锐性自不用说,郑雄刚刚窜过,他们立即抄起枪追了上去。

不用回头,郑雄都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他转身扣动枪机,一梭子射了出去。值班士兵尽管已经异常警惕,但没有想到郑雄竟然弄到了枪,加之甬道本身就狭窄,子弹正中心脏,闷哼一声,栽倒地上。

枪声一响,立即引起一片喊叫声,紧接着就是跑动声。时间就是生命,郑雄趁着对方慌乱,接连开枪射击甬道内的电源主线,火花闪耀过后,眨眼间灯光全部熄灭,整个基地内一片漆黑。

郑雄迅速摸进,只要耳边传来任何意外响动声立即开枪射杀。

黑暗中,看守啊陆啼的两名士兵正在不断地打燃手中的一次性液体火机,边打边用枪柄猛砸向外东张西望的啊陆啼。

“给老子滚回去老实呆着,想从这房子里出去,你小子就做梦去吧……”士兵一边打骂啊陆啼,一边小声地咒骂着艾莫和莫哈奇,“他们怎么会这么窝囊,要在以前老子早就将他们杀了,害得大半夜的还来这里守夜,不明白他们是怕那个中国特工,还是怕雇佣我们的人……”

“管他们的,不过现在这么乱,而且黑灯瞎火的,倒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一名士兵脸上挂着阴笑,在打火机微弱的光线下,笑容显得异常邪恶。

“你的意思是?”另一名士兵不明所以地问。

“中国特工深夜救我们关押的人,逃跑中关押着的人被我们击毙,中国特工趁黑逃脱……”

“这,合适吗?那中国特工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到时候我们不是完了?”

“你说他有机会活着吗?就算老板不杀他,我们说的和他说的,老板会相信谁?”

“说得也是!”

“啊陆啼,感谢上帝吧,让老子超度你,令你脱离苦海!”士兵邪恶地坏笑着,枪口对准了啊陆啼的脑门,手指慢慢地搭上枪机,啊陆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啪”,就在这名士兵要触发枪机的刹那,只听见一声枪响,已经头部中弹,脑袋爆出一股血箭,向前扑到,趴在地上。

另一名士兵慌忙去拉枪机保险,准备射杀,可郑雄比他更快,冰冷的枪口已经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士兵浑身一哆嗦,“啪”地扔掉了手中枪,大声道:“好汉饶命,这一切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啊陆啼,啊陆啼,你是啊陆啼吗?我来救你了!”郑雄对着铁屋子大声喊叫。

“是郑哥吗?”黑夜中,传来啊陆啼的哽咽声,“郑哥,是我,我是啊陆啼,你走吧,别管我!”啊陆啼激动地凑近铁栅栏门。

郑雄不管啊陆啼说什么,一阵摸索后,终于找到了房门铁锁,对准锁眼后连扣扳机,数枪过后,铁门锁终于“咔嚓”一声掉落到地上。

“大哥!”啊陆啼扑进郑雄的怀里,百感交集。

“好了,好了,”郑雄拍拍啊陆啼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莫哈奇的士兵马上就赶过来了。你还能走吗?”

“大哥,我还行,往左边的甬道走,那里是最理想的逃生方向,我暗中留意好久了,这个出口方向力量比较薄弱。”

“郑雄,要想活命就举手投降,”甬道拐角处,不停地传来AK-47冲锋枪的射击声和艾莫公鸭般的沙哑嗓音,“你是插翅也飞不出去的,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是你唯一出路!”

郑雄才不会听信艾莫的话,相信艾莫就如同听信魔鬼的承诺一样,郑雄端枪朝着黑暗中喊话方向“哒哒哒”一梭子。

枪一响,艾莫的喊叫声立即压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火力覆盖,还好郑雄和啊陆啼闪得快,利用一间房屋的拐角避开了漫天弹雨。

“奶奶的,灯怎么还没弄亮?”黑暗中艾莫大声咆哮着,“无论如何要将他们控制住,实在抓不住活的就要死的,绝对不能让他们闯出去!”

啊陆啼拉着郑雄,辨着方位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经过了一个甬道又一个甬道,身后的枪声也终于越来越远,越来越稀落。

“稍微歇一下吧,我,我实在走不动了。”啊陆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掉落下来。

黑暗中,郑雄觉察到啊陆啼全身发抖,立刻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中枪了?”将啊陆啼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透,并未发现任何中枪的痕迹。

“我,我,我犯瘾了……”啊陆啼说出这几个字后,开始克制不住地打哈欠,而且一下比一下严重,到后来已是鼻涕口水一起流,尽管他竭力地克制自己,怎奈已是身不由己,“大哥,你走吧,别管我。”啊陆啼对眼前的局势异常明白,他知道自己目前已是生不如死的关键时候,别说逃就是走也没了力气,更何况现在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绝不能拖累了郑雄。

“不,兄弟,我不能让你独自留在这里。”郑雄伸手在啊陆啼的脖颈动脉位置上使劲砍了一掌,啊陆啼立即昏睡了过去。

郑雄总算明白了啊陆啼为什么不见才一段日子,体形外貌变化如此之大的真正原因了,是毒品摧残的结果。

背上啊陆啼,抓好枪,郑雄按着啊陆啼指示的方向摸去。黑暗中,背后的枪声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停歇了,偌大的空间内是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除了皮靴走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突然,郑雄停住了脚,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气,那浓厚的杀气就像潮水一般在甬道一端涌了过来,这样气势只有那些杀人无数之后的顶级杀手才能拥有。

郑雄小心地将啊陆啼放卧在地上,脱下鞋,小心地向着甬道摸了过去。杀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浓。

对手似乎也察觉到了郑雄靠近自己的踪迹,他屏息凝气,像猎手一般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这是两个猎手之间的较量,是心智和心智的交战,更是力与力的对碰。谁都没有轻易出手,谁都在等待着关键的一刻,以期作致命的一搏。

“啊”,黑暗中啊陆啼苏醒了过来,因为郑雄力道用得较轻,因此血脉受阻时间不是太长久,身体除了稍微麻木之外并无任何大碍,不过啊陆啼毒瘾并没有立即消退,他依旧不停地打着哈欠。

也就在此刻,枪响了,一前一后“哒哒哒”的两个点射,一梭子扫向啊陆啼,是对手发出来的,另一梭子是郑雄射出的,朝向射击啊陆啼的枪手。

“扑通扑通”,先是身体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喉咙被射开后气管的吹气声,郑雄猫着腰向倒地的对手爬去,准备作进一步检查。就在这时,“喀嚓”一声,甬道上的电灯亮了,将周围照得有如白昼。

就着灯光,郑雄赫然看到离自己身边不远处匍匐着几名持枪士兵,来不及思考,他瞬间扣动了枪机。

离郑雄最近的两名士兵嗷叫着,将枪当作棍棒分两个不同的角度当头朝郑雄抡下。其他几名位置稍远一点的士兵见郑雄和同伴缠在一起,自然不敢轻易开枪,也将枪柄作为棍棒,迎着郑雄砸去。郑雄侧身滑步,随即又旋风般扑进,急速抓住其中一名士兵,顺势将他手中的AK-47枪柄一挡,砸向自己的枪柄被格住,与此同时郑雄身子一侧,让过砸向自己的第二支枪柄,扭腕、挥枪,两秒时间放倒了两名士兵,一秒时间砸倒了想要袭击自己头部的另一名士兵。3秒内,眨眼之间,郑雄面前倒下了3人。

见同伴或死或伤,余下的人嗷嗷叫着冲上来,郑雄抡着枪柄迎了上去,身体贴住离自己最近的几名杀手,手中枪柄乱舞,只听“铛铛铛”数声硬物碰击声,夹杂着骨头的断裂声、惨嚎声,在这狭长的甬道里格外刺耳。郑雄换手扣枪,将子弹射了出去。地下瞬间躺倒了黑压压一片。

“啊陆啼,啊陆啼,你没事吧?”郑雄抱起啊陆啼,使劲地摇晃希望能阻止啊陆啼进入昏迷。

“大,大哥,我,我现在好多了,瘾也不犯了。”啊陆啼尽量绽放他的笑容,可嘴里却不断地有血涌出来,“你,你走吧,我不行了。”啊陆啼眼皮开始打颤。

“不行,我一定会带你出去,我们一起出去!”

“大,大哥,我前几天不认你,是因为我的家人被他们绑架了,我没有办法……”啊陆啼上气不接下气,声音越来越低,“你一直走,赶快冲出去,带着我,我们俩人谁都走不了。”

“不,我不会丢下你!”郑雄将啊陆啼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就算背,我也会把你背出去!”

啊陆啼推开郑雄的手:“趁我现在没死,有个情报,我要告诉你。你要的信息和资料我藏在格梅桑身上。”

“格梅桑是谁?他在哪里?”要知道“1号档案”的相关情况可是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线索。

“他,他是我的孩子,我在他脖子上佩带的哨子里藏了进去,你现在快去救他,弄桑里18号白色别墅……你……答应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啊陆啼声音越来越弱,已经进入最后的弥留时刻。

郑雄抓住他的手,坚定地说:“好,我答应你,一定救他出来!”啊陆啼立时在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就此定格。啊陆啼就这样死了,死在郑雄的怀里,他最信任的大哥怀里。

死亡追逐

昏黄的灯光将郑雄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他如同一匹愤怒的孤独野狼,发疯般向基地外围冲了出去。

江畔最大佛塔前,多日寻找郑雄未果的武天正在点燃炸药准备炸毁塔座,他已经在这里转悠好几天了,他知道这里定然藏有什么秘密,可是就是找不出其中的关键,没有办法,他只能铤而走险,采取炸毁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突然隐藏着的暗门刹那露了出来,一溜子弹如雨点一般撒了出来。武天早有防备,纵身跃到身边的一尊佛塔背后拔枪射击。一时间,这群沉寂了数万年的佛塔深处枪声如潮。

有了武天在佛塔前和豪迈啊克盟军士兵的交火,郑雄压力骤减。终于冲出了豪迈啊克盟军的地下基地,回到江畔的佛塔群里。兄弟相见,犹如隔世重逢,武天不停地上下打量郑雄,确认郑雄毫发无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得到郑雄已经活着逃出地下基地的确切信息后,莫哈奇下了最后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劫杀郑雄。”

一开始豪迈啊克盟军的士兵攻击不够凌厉那是因为他们迫于命令,不敢要郑雄的命而放不开手脚,而现在莫哈奇下的这道命令,无疑是一道解禁的咒语。豪迈啊克盟军不再忌惮,疯狂地对郑雄和武天展开猎杀。

“大哥,好久没像今天这样过瘾了。”武天疯狂地对豪迈啊克盟军士兵进行还击。

“武天,现在不是恋战时候,我们最主要任务是要活着离开。”郑雄提醒武天,他在地下基地里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能,而豪迈啊克盟军士兵的身手自己是异常清楚的,想要以少胜多,对他们两人来说无意于痴人说梦,自己能从基地内侥幸逃出,一是对方过于轻敌,二是莫哈奇下了命令,不能杀死自己,致使豪迈啊克盟军杀手们投鼠忌器,如今看形势,莫哈奇已经撤消了禁忌。

“老大,我现在弹药还非常充足,可以再杀一阵子。”杀红了眼的武天对战场形势不太敏感,这也是他多年来在黑道上卧底和工作所沾染的习性,再加上血气方刚,很容易意气用事,头脑发热。

“武天,再不走,你我就真的得死在这里了!”郑雄凑近武天,指着佛塔四面不断聚拢而来的杀手。

“想包老子饺子!”武天咆哮着叫骂着。不过骂归骂,他还是信任郑雄的分析,眼前局势的确对自己一方越来越不利。

“有没有开车来?”郑雄的体力已经明显不支,武天现在又杀红了眼,再加上对方人手众多,占尽天时地利,而自己一方却人生地不熟,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壮志未酬,横尸异国。

“车子停在左侧门口!”

“好,立即向左侧突围,趁对方还没形成包围圈!”郑雄喊话的同时人已如离弦的箭,当先冲了出去。

指挥作战的艾莫立即识破了郑雄意图,为了在莫哈奇那里将功赎过,他叫嚣着,命令士兵对郑雄和武天进行疯狂追杀。

子弹一排排在头顶、身边“啾啾啾”飞过,不时地击在那些年久失修的佛像身上,溅起一缕缕灰尘。郑雄和武天时而左进,时而右拐,以佛像为掩体边开枪还击,边飞速撤离。

激烈的开火过后,战场出现了短暂的火力空白,郑雄和武天抓准这短暂时机,窜进了早已备下的越野三菱车。

越野车发动机被点着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箭一般窜了出去。越野车一路颠簸,向着市内急速驶去。

莫哈奇的手下立刻驾车跟进,多路夹击。尽管郑雄将油门踩落到底,可还是无法甩掉身后的特种战车。数十分钟后,特种战车终于追近越野车,开始对越野车进行热烈的“亲吻”。

越野车猝不及防,在强力的作用下,狠狠地顺着公路一侧的栅栏撞了上去。“哗”,栅栏被撞得变了形,车内的郑雄和武天被撞得眼冒金星,但郑雄头脑异常清醒,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拽着方向盘,防止车辆侧翻造成人员伤亡,越野车顺着栅栏划出去数米后再次回到轨道上。

驾车人低低骂了一句粗话,再次轰大油门,全力向越野车撞了过来。这次郑雄早有准备,透过倒后镜的观察,在特种战车就要撞上越野车的刹那,猛打方向,兵行险着,一个左拐,越野车窜出斑马线,在公路最边缘擦线而过。而用力太猛的特种战车驾驶员则无法拉动方向杆,“哐啷”一声撞在栅栏上,栅栏无法承受住特种战车的重力,溅起一串火星之后,裂开了一道口子。

“轰隆”,特种战车一头栽进了江中,在江水漩涡中只那么一转就失去了影子。更多的特种战车冲上来,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越野车,每一次撞击,都像有一根大铁桩狠狠地砸在越野车的车身上。郑雄凭着过人的胆识和高超的驾驶技术,一次次地躲过了特种战车的疯狂冲撞。

“嘭啷”,车尾玻璃碎裂声传入郑雄耳内,糟糕,敌人居然用枪射击,在这样短的距离之内。真是急了。

“趴下。”郑雄大喊一声,将自己整个身子蜷了起来,基本是半蹲半躺着开车。武天一愣之后,也学着郑雄把身体尽量藏在椅子下。

起风了,清冷,刺骨。

飘雨了,迷离,凄楚。

在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上,越野车和特种战车如发情的公牛在极速狂奔。他们时而飙左,时而飙右,特种战车不时狠狠地撞击前面越野车发出的轰鸣声以及轮胎刺耳的摩擦声,分外的刺耳。

入城收费站口,几个政府军士兵怀抱枪支在设卡盘查过往车辆行人。越野车速度不减,呼啸而至,毫不理会设卡士兵的停车手势,猛烈撞断收费站的栏杆,狂飙而去。在设卡士兵的惊愕神情中,一辆又一辆特种战车狂飙而过,卷起的旋风差点把堵卡士兵卷倒在地。

惊魂未定的士兵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望向绝尘而去的车辆牌照,百米开外,几辆车屁股后的红点在夜晚上格外的鲜艳,格外的耀眼,格外的醒目。

叫骂声、怒斥声、报警声、汇报声,收费站内顿时乱成一片。稍顷,停在收费站一侧的两辆军用作战车,闪着夺目的警灯,鸣着凄厉的警笛,狂追而去。

终于进入市区了,尽管已是晚上,但车辆还是很多,郑雄松了一口气,融入车流中。莫哈奇的士兵再怎样嚣张,也不会不有所收敛。

“找合适的位置,准备跳车!”直到此时,郑雄喘了口气。

突然,两辆特种战车瞬间冒了出来,如在赛道上比赛的赛车不断地穿插、超越,速度异常的惊人。远远的后方还有一辆军用作战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追来。

车流开始骚动起来,行驶在路道上的车赶紧刹车靠边,减慢速度,而那些来不及减速的司机只觉眼前一花,超车的呼啸声过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三辆车的影子。

“现在没合适的地方跳啊!”武天使劲推开已高度变形的车门。

“继续观察!”

进城后有政府的正规军,莫哈奇的士兵不应该敢公然闹市开枪。正想着,“哒哒哒”,车尾部竟然再次传来AK-47子弹穿破铁皮的清脆响声。

“奶奶的,真的这么狂!”郑雄内心暗骂一声,猛踩油门。越野车在郑雄的驾驶下再次狂飙起来,在车流中见缝插针,时而左行,时而右奔。

特种战车凭着特殊操作性能,不停地在车流中冒出,飙进,甩开,对那些实在避不开的,一头将其掀翻,在沉闷的撞击声中继续追进。

眼看着后面的特种战车和军用作战车被抛开一段距离,在经过一个拐角,郑雄一个紧急刹车,命令武天跳车。

“大哥保重!”武天来不及多说什么,依照郑雄的命令跳车,消失在茫茫夜幕中。城内出动了警车、军车,开始对郑雄和莫哈奇的士兵进行堵截,警灯照亮了大街小巷。

特种战车加快了速度,使得沿途车祸不断,人仰车翻,异常混乱。郑雄的越野车游刃有余,灵巧穿梭,敏捷避让,极限速度,力争不刮到任何的车辆,这绝对是超级高手。

市民们尽管对战争见惯不怪,但是如此的大规模军警出动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惊醒的市民纷纷起床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打听是否是政府军遭到了非法武装袭击或者是政府军在镇压不法武装。

广播部门、新闻机构、报社等媒体纷纷出动,期望第一手掌握相关资料和线索,以便在次日能大炒热卖。

越野车依旧急速行驶,一面和前来围堵的警车兜着圈子,一面和身后的特种战车保持着距离。没多长时间,警笛声离他们就越来越远了。

越野车穿过当地的标志性大街格勒斯后,转弯驶向机场方向,随后进入一大斜坡,该坡在当地赫赫有名,当地人俗称该地带为死亡之带,该坡为死亡之坡,无数车手曾在这里命赴黄泉,主要原因为道窄路急,而且坡度大,车不到近前根本无法发现坡度情况。

越野车仍旧急速冲了出去,特种战车和它相距不过三十多米,或许因为天黑,或许是因为急速追赶,也没细看公路一侧的交通标志,也跟着越野车冲了下去。

“啊!”特种战车内意识到了危险,车内发出惊慌的吼叫声。可是,此时一切已晚,车辆已经腾空而起,想要刹车和人为控制,已经绝不可能。

越野车冲下斜坡的一瞬间,由于惯性,凌空飞起,郑雄在车辆腾空的刹那,把踏着油门的脚收回来,尽力踩脚刹。越野车触地时候,方向盘向右猛打,尖锐而刺耳的轮胎和水泥路面摩擦的刹车声,在寂静的深夜里传出很远很远,令人听起来心寒胆颤。

一团浓厚的黑烟从轮胎处蹿起,随后飘起来的还有令人作呕的焦臭味。越野车在落地的时候,顺着斜坡路面滑行几丈后,受到巨大的惯性,再次腾空跳起,整辆车完全脱离了运行轨迹,向着公路下方的万丈深渊横飞出去。这样的高速翻车,这样的陡峭绝壁,一旦砸落下去,即便是神仙都难逃粉身碎骨厄运。眼看郑雄就要丧命,就在越野车横飞出去的刹那,只见郑雄一脸冷峭,脚突然放开脚刹,人迅速直起,用力猛蹬坐垫,借着弹力,如燕子一般窜出了车门,飞向峭壁一侧的灌木丛。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巨响一前一后传来,震得公路两侧的灌木枝叶瑟瑟发抖,随后漫天的尘埃从谷底飘了起来……

起风了,冰凉的江风从山那一侧吹过来,在遇到高耸的山脉阻拦后,又呼地掉转方向,斜刺里横过,吹得那些高大的乔木叶片发出一阵阵声响,像是无数死者的亡魂在喊叫在叹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使郑雄悠悠醒转过来。慢慢睁开眼,天湛蓝湛蓝的,偶尔有那么一小片云被风追着,扯拉出不同的图案。发生过的事开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郑雄开始试着活动手脚,幸运的是,除了几处皮外伤外,全身并无大碍。

郑雄之所以能死里逃生,一方面是有运气成分在里面,另一方面是郑雄早有准备,来D国的这段日子,郑雄有事无事就开着车到处乱转,他对机场这条路的情况已是非常熟悉,知道这里的地势异常。数天的转悠,观察地形,今天终于将地理熟悉的优势发挥了出来。不但保住命,还将那些恐怖的冷血杀手送上了黄泉路。

当日12时许,当地电台公开报道了这一重大新闻,声称:恐怖组织豪迈啊克盟军在市内制造恐怖活动,遭到早有部署的政府军警围堵,经过激烈交战,豪迈啊克盟军恐怖分子落败,最后被逼坠崖而亡……

播放这个报道的时候,郑雄和武天正在酒店房间里吃饭。武天几乎被噎了个半死,他虽然明白新闻是掌握在政府手里的一个舆论宣传工具,是为执政党群服务的,但离谱到这么荒唐的报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对于电视上播放什么,政权组织怎么宣传郑雄到不放在心上,他目前最关心的是啊陆啼临死前说下的情报——“弄桑里18号白色别墅,格梅桑脖子上的哨子”。

可是,眼前的局势异常复杂,先不说隐藏在背后的神秘敌特,单说已经明了的豪迈啊克盟军,就足以使人头疼。啊陆啼已死,自己和武天又让他们损失了那么多杀手,机场附近深谷地里找不到自己的尸骸,那么郑雄的下一个目标弄桑里18号白色别墅,他们不可能不高度设防,只怕此刻那里早就布置成了一个死亡陷阱,专等郑雄和武天去跳。

可是,郑雄能有选择吗?啊陆啼临死前已经说了,格梅桑的哨子里就隐藏着自己正在追寻的“1号档案”失窃的相关线索。虽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也不排除啊陆啼为了让自己救他儿子而编造出来的谎话。

“看来,这次真的不得不动用他们了!”郑雄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对武天说,“这次D国之行,如果能活着回去,你无论如何要记住,不论是谁帮过我们,只能心里记着,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谈起,哪怕是你的亲爹亲妈!”

武天对组织纪律自然十分清楚,又看到郑雄脸色异常严肃,忙点头告诉郑雄自己明白。

见武天慎重地答应后,郑雄这才继续道:“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秘密力量。”

作者感言

冯伟

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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