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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宋世杰之死

1号档案 冯伟 6842 2021-10-14 12:46:49

“煤气中毒,死于意外?”郑雄加重了语气,显然他对这样的结论充满了怀疑,“第一现场谁发现的?”郑雄不依不饶,竭力想找出一些疑点。

突然会议

那个排查出的手机号码的侦查线索进展异常不顺,尽管目标在宾河公园突遇不测的那个时候开始郑雄就已经断定了这类职业杀手不会再继续使用这个号码,犯低级错误,但是有些事又不得不去做,祈盼对手能一时大脑短路,给自己留下哪怕是蛛丝马迹可寻,可最终的结果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次日一大早,分局长周磊召集了所有工作人员,准备进行上任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会,针对宾河公园神秘男人被灭口一事。周磊特别邀请郑雄参加,请其在会上就队伍纪律保密等做深入发言。郑雄同意参加,当然了,周磊请他讲述的内容他不准备发言,特殊的队伍有特殊的规定,保密原则还有队伍纪律使他守口如瓶。郑雄之所以决定参加,一是因为接下来的工作还要依靠地方,依靠分局的工作人员;二是作为分局长周磊刚上任,他有责任和义务支持周磊的工作,给工作人员鼓劲、加气,这也是为了同一个目标。郑雄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那就是分局里一定有内鬼,他想通过这样一次公开的接触,摸摸底细,逐一寻找可疑目标。

有些事说巧就是巧,就在会议开始前10分钟,北京总部突然急召郑雄,要其立即赶回。

一切都风风火火。半个多小时后,郑雄还没到机场门口,总部工作人员早已经将车停好,等候郑雄的到来。一上车,没容郑雄问话,黑色轿车已飞驰电掣直往某秘密基地。

一切都悄无声息进行,两名军官换下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引导郑雄穿过一道道戒备森严的警戒线,步入一个由荷枪实弹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把守的地下隐蔽掩体内。通过长长的甬道后,来到一个会议室门口,两名军官示意郑雄进去后,又顺着原路悄悄返了回去。

郑雄习惯性地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发现表里的时针和分针都已经停滞不走,这里肯定是军方一个极端隐蔽和先进的核心部位,要不四周不会都安置了屏蔽设备和电子高强度干扰仪,目的是为了防止任何雷达、卫星之类的间谍刺探。

会议由国防部一位副部长主持,开会前,副部长把与会的十几位隶属于国家安全机关、军队、公安等情报部门与反间谍专家们依次做了介绍。随后各个相关部门分别对“1号档案”被盗失踪情况做了分析,并将近段时间开展和取得的成绩作了汇报。郑雄发言后,军方几个高级将领明确提出,需要得到郑雄在L市方面的帮助。

一位中校直言不讳地对郑雄说:“从调查情况分析,L市分局内有几个人的疑点异常大,保卫科长宋世杰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已经对他采取了监控措施,但因宋对各类技侦手段和措施异常熟悉,不能太深入,因此侦查工作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

“这是近段时间截获宋的通话记录。”一位少校在中校的示意下递给郑雄一张勾画得密密麻麻的电话侦讯单,其中有数十句用红笔勾画着的暗语:

“老家叔叔生病了,最好别住在一起,要防止交叉感染……”

“小侄年纪轻,做事老毛躁,需要严加管教,省得惹麻烦做坏事……”

“禽流感来了,鸡肉自然不能吃,该处理的就处理,该消毒的就消毒,不能舍不得一只鸡而影响到其他鸡……”

“接话目标查过没有?”郑雄问,“对方有没有相关信息?”

“目标有的可查,有的根本无法查证,令人奇怪的是有的话机电信部门早已停止或者废弃,但是在这中间却发现该线路仍旧在通话。”

郑雄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这位少校究竟要向他传达什么样的信息:“有什么请直说!”

少校用目光请示中校,看到点头随即说道:“与宋通话的人在那个时间段根本不可能通话。”

郑雄立即弄清了少校的意思:“通讯部门有问题?说吧,要我们如何做?”郑雄反问。

“运用一切手段和措施,配合我们揭穿他的真面目,调出上线。”

“怎么,有困难吗?”中校观察郑雄的表情。

“只要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一定配合,”郑雄坚毅地抬起头,“不管是谁,敢要作恶,就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好!”中校走到郑雄身前伸出有力的大手,“你说话可要算数,别到时说我们没有证据就随便动你的人,分局那边到时候还得你去做工作。”

按照安排,郑雄当日要踏上南下L省Y市的列车,他要连夜赶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令郑雄有些意外的是,列车开动前20分钟,总部一领导亲自带着秘书在车站的贵宾房里接见了自己,这让郑雄倍受鼓舞的同时也深感肩上担子的分量。在贵宾室里,郑雄检讨了近段时间工作迟迟得不到有效推进的原因,同时详细汇报了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和打算。

“我们面对的敌人异常狡猾,是一群有着丰富反侦查经验的特工,但我认为你们的侦查目标和思路是正确的,是可以肯定的,应该说我们已经触到了他们的神经,尽管他们频频制造麻烦,甚至不惜断手断足来糊弄我们,隐匿自己,制造事端,但是这更让我们确信侦查方向的正确性。就目前这样混乱的局势下,案件要取得实质性的突破还需要时间和机会,加上我们内部可能真的有问题存在,因此形势更异常的复杂和多变。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L省Y市漫长的边境防线防不住档案的外流,一旦侦查阵地和目标转移到境外,将给我们带来的是意想不到的困难……”

“有没有想过武天失踪这条线上去突破?”沉默良久后领导问。

“查过了,有一定的发现,但是一直得不到突破,现在我们已经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在全力追查和营救。”

“好,一定要多角度多方位去突破,思维不要僵化,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手段,我只要结果。”

“是。”郑雄声音里明显情绪低落。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听出手下爱将话中的情绪,领导关切地询问,“是工作,还是遇上了感情问题?”

领导的问话让郑雄微微怔了一下:“没,没什么。”郑雄有些慌乱,他本来想说L市有周敏在,在处理问题和相关工作上放不开手,是否让局里考虑另换人手,将自己撤回。但就目前这样的艰难处境下,自己怎能启齿,再说了,因为一个曾经与自己有情的女人在当地出现,而临战脱逃,领导会怎样看待自己?那也不是自己的一贯作风。

“小郑啊,有句话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领导关切地拍着郑雄的肩膀,“这些年了,你光顾着工作,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感情和家庭,作领导的对你也关心不够。这次,我听说周敏也在那里,你们过去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如果能合得来,我看还是成了吧,我知道你们过去分手的原因,不过那都已经过去,毕竟年轻时谁都会有荒诞或者说不成熟的想法,小敏人不错,又是部领导的家属,从小在我们眼皮下看着长大……”

郑雄神情恍惚,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一直关心自己的老领导表达想法,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真实感情,在内心深处他忘不掉周敏,也无法割舍掉那份刻骨的爱恋,可是他又怕,怕再次被伤害,毕竟,周敏给自己带来的爱和痛一样的刻骨难忘,那痛,他基本上用了10年的时间在不停地舔舐伤口才将其愈合。郑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领导,又是怎样上的车,等他从这些纷乱的情感漩涡里走出来的时候,人已到了L市。

意外消息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大街上,走出车站,郑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回家的怪异感觉,这种情愫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那就是这里有周敏,有他深爱并挂念的女人,尽管自己一直在刻意地压制感情,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还爱着她。

“嘀嘀”,车站大门口,一辆豪华的银灰色凯门瑞轿车不停按着喇叭。郑雄四处环顾,寻找来接自己的车,可那辆熟悉的黑色丰田却一直没出现。

“陈保这家伙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这么不准时。”郑雄暗骂,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数落他一顿,不能让他形成习惯。

“郑大处长,架子这么大啊,打招呼都不理。”周敏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吓了郑雄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来接你啊,按半天喇叭了也不理,真是的,”周敏噘起了小嘴,“几天没见架子见长了。”

“我,我没有想到啊。”郑雄有些不知所措,对待女人,他天生的笨拙,更何况是周敏这个令他伤心欲绝却又难以割舍的女人。

“原来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周敏眼圈微红,眼眶里晶莹的泪水在打转。

“我,我,我其实很在乎你的,”郑雄更加无措,没话找话地说,“你这辆凯门瑞很漂亮。”

说到车,周敏一扫哭丧样:“那是,我的眼光能差吗?怎么样,喜欢吗?”

“嗯,不错,车美,人也漂亮。都说香车配美女,真是绝了。”

“尽瞎说,”周敏伸手在郑雄胳臂上轻轻拧了一下,“我只听过宝剑送英雄,没听过香车配美女。”

手柔柔的滑滑的,让郑雄心底萌生出莫名的冲动,他多希望周敏的手能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再接触一会儿也好。

“怎么,你刚才说这车漂亮是假话,你不喜欢这车?”周敏歪着头,调皮地盯着郑雄。

“喜欢啊,很喜欢,”郑雄说,“庄重而大气,豪华而不夸张,是成功人士的首选。”

“拿着,”周敏将手一挥,一串钥匙抛了过来,“这车现在是你的了。”

“我的?”

“嗯,”周敏歪头做了个鬼脸,“我送你的礼物。”

“这个,这个也太贵重了!”

“只要你愿意,人家一切都是你的……”音调异常得低,说到结尾处,几乎只有她自己一人能听到。

郑雄自然清楚周敏表达的意思,不过在这个时候,这样一个地方,他不想将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再说,自己此行的案件还没结果,危害国家安全的事随时有可能发生,强力部门还有军方的领导几乎是夜不能寐,自己有什么心情谈情说爱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这个时候回来。”郑雄岔开话题。

“你以为你行踪隐蔽啊,”周敏没好气地说,“我在这里都等你半天了,连句感激和辛苦的话都不说,还盘问人!”

“哎哟,我的大小姐,我哪敢盘问你啊,现在我就补说吧,您老辛苦了。”郑雄嬉笑着搂一搂周敏的肩膀。

“好了,好了,越来越不正经了,”周敏白了郑雄一眼,“是杜伯伯告诉我的,你的上司。”

杜伯伯就是在车站接见自己的总部领导,郑雄想起他在车站和自己说起的感情话题,是在有意成全自己和周敏吧。

周敏摇摇钥匙:“走吧,上车。”

就在郑雄拉开车门,准备跨上车的刹那,熟悉的黑色丰田风驰电掣地蹿过来。郑雄立时停住了脚。

黑色丰田径直驶到凯门瑞前,“咯吱”一声紧急刹住,地面和轮胎强烈摩擦,发出一股胶皮燃烧过的焦糊味。“郑处!”陈保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陈保这家伙跟了自己很久了,一向很随意,这次又迟到又晚点的,见了面又吞吞吐吐吐,怎么这么反常。

“发生什么事了?”郑雄大踏步走到陈保面前。

“先上车。”陈保压低声音,不让周敏听到。

郑雄回身和周敏说了些抱歉之类的话,随后坐进黑色丰田,迫不及待问:“究竟怎么了?”

“宋世杰死了。”

“什么?死了!”郑雄大脑嗡的一声响,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加急密电

郑雄来不及赶回“灵猫反恐”总部,也顾不得满身的征尘和疲惫,立即命令陈保驱车赶往公安局法医解剖室。

分局长周磊和公安局长张德正在解剖室外的会议室里分析着尸检结果,看到郑雄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两人都颇感意外。

“这么快就回来了?”周磊关心地问。

“嗯,刚刚抵达。”郑雄说。

“想必这里发生的你应该听说了?”

“宋世杰是怎么死的?法医鉴定结果出了没有?”郑雄连续问。

周磊和张德将宋世杰在家煤气中毒死亡的事说了一遍,补充说明,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搏斗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伤,尸体解剖的结论是意外死亡。

“煤气中毒,死于意外?”郑雄加重了语气,显然他对这样的结论充满了怀疑,“第一现场谁发现的?”郑雄不依不饶,竭力想找出一些疑点。

“发现宋世杰死亡的是他的家人。我也是接到副局长谢伟电话后才赶过去的。”周磊有些不明白郑雄为什么会对宋世杰的死亡这么小题大做,公安局的法医报告已是明证,为何还要穷追不舍,难道仅仅是因为宋世杰是分局的人,是保卫科长?凭着多年工作养成的职业敏感,周磊隐约觉察到了这里面定然还有什么,或许和郑雄此行的会议有着某种关联,不过出于职业机密的遵守和纪律的要求,周磊自然不好向郑雄打听,当然了,更主要一个原因是郑雄也不可能告诉他。

“哦,谢副局长还比较关心下属嘛,”郑雄内心动了一下,随即说,“这样吧,把卷宗找出来,晚上我带回去看看。”

饭后,陈保给郑雄端上一杯热茶,退出了屋外。郑雄沉思的时候,不经他的允许,任何人是不得对其打搅的,跟随郑雄这么多年了,陈保深明这一点。

将沉厚的卷宗翻在案头,就着热茶,郑雄一页页的查阅,宋世杰纷繁而复杂的人生履历和社会背景一一在卷宗里走出来。

屋内,郑雄时而伏在桌上,用笔在纸上勾勾画画,时而又焦躁不停地在屋内跺着方步;屋外,陈保焦急万分,军方转过来的加急密码电报让其坐卧不安,不知该怎样处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短短几个小时,陈保感觉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终于,郑雄打开了房门。

陈保匆匆跑了上去,将军方转来的加密电报递了上去,军方特工称,他们从特殊渠道截取了宋世杰在死亡前的相关信息,包括其和外界的相关联系。

郑雄疲倦地笑了笑,满意地看了看案桌上那叠厚厚的卷宗:“马上把侦查科长喊来找我!”

10分钟后,侦查科长罗荣平敲门进来,郑雄指着身旁的椅子示意其坐下,慢慢呷了一口茶之后,悠悠开口:“你对宋世杰的死有什么看法?”

罗荣平盯着郑雄的眼睛好一会儿,确信不是开玩笑,这才严肃地说:“案子确实有些蹊跷,以宋世杰本人的智商和经验来说,死于煤气中毒确实说不过去,死因有待于进一步的查证。”

郑雄把军方转来的加急密电递给罗荣平,等罗荣平仔细看完,问:“你对此怎么认为?”

“杀人灭口,不露痕迹。”话说到这里后,罗荣平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郑雄没有接话,而是微笑着鼓励罗荣平继续说下去,可罗荣平似乎有所顾虑,嘴巴张开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没说出任何字句。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里面有内鬼?”郑雄盯着罗荣平,说出了罗荣平想说而没敢说的话。

罗荣平使劲地点了一下头:“从我们接手案子的那天开始,我老觉得仿佛陷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处于被动位置,一直被幕后看不见的黑手在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没完没了的应付……”

罗荣平在谈自己想法的时候,郑雄始终静静地听着,因为罗荣平谈的正是自己内心所焦虑的,也是目前最需要突破的口子。

谈论了好长一会儿后,罗荣平住了口,有些讪讪地看着郑雄,或许觉得这样口无遮拦的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谈这么多个人的看法不是件好事。尽管自己只针对案子,没有针对某个人。

郑雄笑着拍拍罗荣平的肩膀:“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也很透彻,想法和意见我会考虑,现在,你把这个卷宗拿去,再仔细研究下宋世杰的人际关系。另外就是再去宋世杰的家里做最后一次全盘勘察,同时落实宋世杰死亡前接触过什么人,死亡后又是谁第一个接触,必要的时候可以上技术手段,看看宋家人在其死后的真实想法和活动情况。”

“好,我现在就带弟兄们赶过去,争取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罗荣平领命而去。

总算是处理完了手上工作,郑雄准备到街上放松放松,说实话,自己曾无数次给人介绍和描述这里梦幻般多彩的民风民俗,但是真正静下心来,放心地去享受还真没时间和心情。

郑雄在街边一小吃摊上要了一碗汤圆,就着滚热的蒸汽还有飘香的糯米香甜味和老板拉开了家常。

老板是个四十开外的汉子,很健谈,从当地的天气一直聊到社会治安,包括国际的动态。

郑雄本来只打算吃一碗汤圆,见老板如此善谈,又要了一碗。

“大哥,听你刚才所说的,这里社会治安还真的不太好,你再给我说说,好让我心里有个准备,以后也不至于吃亏。”郑雄故意引导话题。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老板笑着说,“你问这话就问对了,我在本地虽然说没有任何的名气,就是个卖汤圆的,但是,L市的事,不论是白道上的还是黑道上的事,我都清楚。”

“哦?”

“你不相信?”老板有些着急,语速也加快了不少,“先说白道上的,那些衣冠楚楚,平日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大官们经常去哪里,爱去哪家酒吧,包养了哪个小姐,你要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些我一个外地人不感兴趣,我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全,”郑雄笑着说,“就想听听你说道上方面的。”

老板仔细打量了郑雄一番,将双手放在胸前交叉,做了个特殊的手势,见郑雄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笑呵呵地说:“兄弟,你问这个还真问对了,要说来这里做生意的,就不能不去拜会江正勇,还有‘土皇帝’头子马昆,没有他们点头,问题迟早会找上你的门,当然了,现在的局面异常不安稳,最主要是江正勇死了后各类势力和大小头目纷纷争夺地盘,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别扭,打杀也就成为习惯了。”

“大哥,那江正勇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原因吗?”郑雄一连问了两个为什么。

老板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四处看了一圈之后,确信没有人在注意自己谈话,这才压低声音说:“是被人杀死的,据说和境外的什么恐怖势力有联系。”

“被人杀死的?什么原因?”

“据说是分赃不平,在销售那个(特指海洛因)后想独吞钱财,结果被人家找上门来干掉了……”

离开地摊后,夜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站在街心公路一侧,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股莫名的情愫袭击了他,郑雄突然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感觉。雪白刺眼的灯光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影子拉长、揉短、变形,让他内心空荡荡的,感觉自己异常的渺小和孤独。

街道边一家怀旧的咖啡馆里正放着20世纪90年代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校园民谣《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老狼那略显沧桑的歌声飘出很远很远,将郑雄的思绪拉得好长好长。特殊的地点,特殊的音乐,再加上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郑雄不禁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对武天更加挂念起来。

“兄弟——你究竟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感言

冯伟

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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