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我今天的表演怎么样?”
走进办公室后,已经回到架子上的分院帽立刻问道。
“很好,一如既往的高水准,好像音乐剧一样。
你知道吗?尼可和我说过很多次,迫切希望将你的歌声,收录在他的音乐镜歌单里。
日夜……单曲循环。”
“真的吗?”分院帽一副我是‘老实帽’,你别骗我的语气。
“当然了。”邓布利多笑道。
威廉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多教授,最后邓布利多能当校长,不是没有理由的。
首先就要把分院帽给舔得明明白白。
大师,他悟了!
“那你看,我晒黑了没有,一个暑假没见了,法国的海滩有些热。”分院帽又问。
邓布利多眯着眼,透过半月形眼睛审视了片刻,摇摇头道:“没有,反而布料变白了。”
“……法兰西嘛,布料变白很正常啦。”分院帽嘟囔道。“他们都喜欢白色布料。”
明明是灰尘被安妮洗掉了,非要赖在法国头上……分院帽也是老乳法份子了。
“坐下吧,威廉。”邓布利多轻声说,“喝点什么?”
“来杯卡布奇诺就行了。”
邓布利多打了个响指,一杯咖啡出现在桌子上。
“所以……带来了吗,威廉?”
邓布利多两只修长的手指尖碰在一起,他的下巴放在指尖上面,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期待地望着威廉。
威廉掏出一块宝石,递了过去。
邓布利多拿起抽屉里的放大镜观察了片刻,又拿着魔杖轻点几下,脸上绽开了笑容。
“是妖精宝钻,不过我不是妖精,想要证明的话……”邓布利多眨眨眼,兴奋说,“得需要些小工具。”
邓布利多去找工具了,威廉则站起身朝着福克斯走去。
几个月不见,福克斯的羽毛长出来了,全身鲜红色。不过体型还很小巧。
它正撅着屁股,侧着脑袋,努力梳理不长的尾羽。
威廉凑了过去,它立刻扭过头,优雅地走了两步,高傲地好像一只快要下蛋的老母鸡。
威廉掏出墨鱼零食挑逗福克斯,被它一口吞下。一连吃了七八块,威廉煽风点火道:
“福克斯啊,那只雷鸟都挑衅到咱家门口了。
霍格沃茨可是你的地盘,它显然不给你面子……我无所谓的,但你确定不管管?拿出你凤凰的威严?”
福克斯翻了个白眼,冲着威廉吐了一口热腾腾的口水。
威廉魔杖甩动,将那团金色火焰控制了下来。
“谢谢你传火啦,我正好需要的你的火焰。”威廉笑道。
摄魂怪不怕各种魔法,威廉想试一试凤凰的火焰有没有用。
如果有用,他可能就要把福克斯当成喷火娃,带去捕捉摄魂怪了。
眼看威廉在那发呆,福克斯又撅起屁股,开始梳理羽毛。
魔法·弹一闪!
威廉勾起中指,狠狠弹了一下福克斯的鸡屁股。
没办法,它这姿势太帅了,威廉实在忍不住!
还别说,挺有弹性。
福克斯仿佛触电一般,猛然窜起,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瞅着威廉!
那模样就好像在说:“我脏了!”
邓布利多终于从小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像打火机的银质物品。
“这是我发明的炼金物品,熄灯器。”邓布利多递给了威廉。
威廉轻轻一弹,只见办公室内的灯光就被吸走了。整个房间,只有妖精宝钻还在闪烁着光芒。
他再次弹开,灯光再次被点亮。
“可以将光源吸走,保存下来,或者将熄灭的光源重新点亮。”邓布利多解释说。
威廉微微颔首。
这个熄灯器的炼金水准很高,设计也很巧妙。如果不拆开的话,他还真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构造的。
等等……
“这个熄灯器的功能,和妖精宝钻很像?”
“没错。”邓布利多轻轻叹息:“熄灯器的灵感,就是来自妖精宝钻,最开始,是我为一个孩子制作的。”
一瞬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
……
……
戈德里克山谷,
位于西南部的半巫师村,在魔法界很出名。
因为这里是伟大的巫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也是巫师金匠鲍曼·赖特,打造第一个金飞贼的地方。
山谷一侧的墓地里,更是刻满古老巫师家族的姓氏。
在山谷的一角,新搬来了一户人家——被大嗓门的穆丽尔称为古古怪怪的邓布利多一家。
这家人确实很古怪,几乎不与邻居交流,整天关着门……大家甚至搞不清,他们家到底有几口人。
只知道有一个在霍格沃茨很优秀的孩子,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八月底,
夜晚,
阿不思的小阁楼,纤尘不染,井然有序,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品,除了各种魔法书,就只剩下挂满了墙面的奖状、荣誉证书。
书架摆放的每一本书,都有翻阅的痕迹,甚至光是笔记都有满满一摞。
此时,他正一丝不苟地在羊皮纸上写着论文,其中涉及跨物种变形。
这篇文章是发给《今日变形术》的,足以让他拿一个最具潜力新人奖。
一头大山羊突然撞开了门,它驮着半大少年,和更小一点梳着羊角辫的女孩。
阿不思微微抬了抬眼角,却没有理睬两人。
阿不福思驱赶着山羊,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笑哈哈道:“阿利安娜,咱们到霍格沃茨了,要下火车咯。”
少年跳下山羊,又轻轻将女孩背了下来。
“好了,分院开始,给你脏兮兮的分院帽。”
阿不福思将一顶花环,套在了阿利安娜的脑袋上。很快,她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晚宴”结束后,阿不福思大声道:“在级长的带领下,可以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睡觉了。”
他咳了咳嗓子,示意还在写东西的哥哥。
阿不思已经思考到关键地方,根本不搭理弟弟。
阿不福思喊了好几下,忍不住冲过去,抢过羽毛笔,唰唰唰一口气在纸上划了十几个叉,尤不解气的他,又将那根羽毛笔给折断了。
阿不思平静地挥动魔杖,纸上的痕迹消失了,羽毛笔也完整地飘了回来。
“我要带阿利安娜去上学,她今年十一岁了!”阿不福思突然道。
阿不思放下魔杖,冷哼道:“阿利安娜的情况,你不知道?别瞎闹!”
阿不福思怒目瞪眼,“难道要把她关在家里一辈子?”
“那也总比被监禁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强!”
“你什么都不懂,也根本就不关心阿利安娜!”阿不福思吼道。
他抓起桌子上哥哥的级长徽章,猛然朝着窗外丢去。
阿不思嘴唇嗡动,似乎想要说话,又摇摇头,没有反驳。
脸色苍白的阿利安娜,呆呆地望着窗外。
那年,
阿不思十五岁。
妹妹阿利安娜,
刚满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