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一个超豪华餐厅。
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
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邓布利多坐在正中间,他穿着一件华贵的深蓝色长袍,上面绣着许多XX和OO,巫师气质突出。
一头飘逸的银白色长发,和修剪的极其考究的长胡子,除此之外,最引入注意的,大概就属那长长的鹰钩鼻,好像折断过几次。
他带着一副半月形眼镜,后面是两颗明亮湛蓝的眼睛,极具穿透性,就好像在照X光一样。
在邓布利多旁边有一个空位,应该是留给麦格教授的,再旁边,是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
威廉很快就对号入座了,毕竟在双胞胎兄弟的描述里,教授们都很有……特点。
或者说,奇形怪状、歪瓜裂枣、参差不齐……
所以,这位一定就是他们嘴里的——老蝙蝠、油腻中年男人斯内普教授。
威廉摇摇头,这两人说话太过分了,用词还真是……准确、考究、有内涵。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大厅中央,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
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然后又拎着一顶尖顶巫师帽,放在凳子上。
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似乎从来没有洗过。
威廉觉得,这顶帽子不应该放在凳子上,而是应该放在充满立白洗洁精的水池子里。
难道分院测验就是看谁能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顶帽子洗干净?
突然,帽子扭动起来,似乎在跳抖肩舞。
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用某种奇怪的旋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很帅气,但千万不要试图爱上我,这会让你们受伤,而我却不会内疚,谁让我是迷人又可爱的分院帽。”
威廉觉得麦格教授的嘴唇抿的更紧了,她大概会随时掏出魔杖,给分院帽一个静默咒。
但威廉失望了,麦格教授大口喘了几下,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威廉怀疑她使用了无杖、无声施法,对自己施展了闭耳塞听。
分院帽还在制造着恐怖噪音:
“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敢;
拉文克劳,那里有天生的机敏和智慧;
赫奇帕奇,那里有永恒的忠诚和善良;
斯莱特林,那里有烙印在心中的野心和追求。
霍格沃兹,四个学院共同的家!”
分院帽扭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就好像沉迷在音乐里、嗨到不可自拔的摇滚少年,但其实只是广场舞大妈。
威廉还是有些庆幸的,幸好分院帽不懂嘻哈,不然还不得来一首土味Rap。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时间,分院帽终于完成了它一年一次的划时代演唱会,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
韦斯莱兄弟甚至站在椅子上喝彩,就差冲过来索要亲笔签名了。
分院帽向四张餐桌一一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但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望着那张嘴巴,威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道。
“阿图尔!”
一个黑头发的男孩,立刻走了很上去。
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男孩满意极了,他对着斯莱特林的餐桌微微鞠躬,那里也是掌声雷动。
“凯蒂·贝尔!”
一个面色红润、留着凌乱金色长发的小姑娘,慌慌忙忙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
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双胞胎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扩音筒,发出了巨大喧闹声。
珀西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不过他的欢呼声也挺大的。
“嘉文·坎贝尔!”
一个长着一头卷发的男孩,急匆匆冲了上去。
“赫奇帕奇!”
右边一桌的人向嘉文鼓掌欢呼,欢迎他在他们这一桌就坐,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他挥手致意。
很快就到了秋。
秋慢慢走到分院帽旁,她带上了帽子。但是这次帽子迟疑了很久,才传来一声:“拉文克劳!”
“哦,不!”塞德里克捂着脸,痛苦极了,他没想到,二年级的开头,就是如此灰暗。
秋在玛丽埃塔·艾克莫旁边坐下了,后者也被分到拉文克劳。
“威廉·史塔克!”麦格教授读道。
威廉从容走到分院帽旁边,帽子的脏旧程度,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帽身已经起球了,四周还有着大量补丁。
最过分的是,半侧还结着蛛网,一只小蜘蛛,正盯着威廉。
幸好不是蟑螂,不然威廉真要担心整个霍格沃茨的卫生状况了。
他拿起帽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颇为嫌弃盖在了自己脑袋上。
“嘿,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威廉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别否认——”分院帽声音尖锐了几分,“我能够看透你在想什么!”
“嗯哼,让我来康康你的小脑袋瓜,决定你去哪个学院……”
威廉挠了挠深褐色头发,他真的觉得头皮有些发痒,这种不适感,很快就扩散到全身。
分院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自尊心爆棚的它,再次提高了声音分贝:“永!远!别用这种龌龊的想法思考我!
我可是有洁癖的!你见过哪个帽子,洗过上千次澡!”
对于一个帽子而言,洗了上千次澡,确实不能算少,但你起码存在了千年,平均下来,一年不才洗一次?!
分院帽明显知道威廉在想什么,它哼哼唧唧,鸡爪鸭爪的转移话题。
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提醒分院帽抓紧时间。
就算他不饿,但那些可爱的学生们,能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