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初到东来洞做洞主时,下面人捣乱,他就有了深刻的教训,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没道理的!
本来,他暂时还不想在这里搞事,准备等从小世界回来后再说,谁知一帮送礼上门的家伙都在明里暗里亮出关系,说是暗中提醒他也罢,说是暗里要挟他也罢,总之就是在告诉他,咱推荐的人你若是不安排的话,那就呵呵了。
言下之意是后果自负!
虽没有赤裸裸说出这样的话来,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苗毅一开始是想把礼推回,事不办收人家的礼毕竟说不过去,可既然威胁上了,那好吧,礼我收了,事我也不办!
诚如他对碧月夫人说的那般,人家是看他没什么背景坐上了这个位置,换了寇文蓝肯定没人敢这样搞!
妈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群商户威胁,苗毅有些火大,连下面的商户都摆不平还做屁的大统领。
事情很显然,若是不能证明这到底是谁的地盘?他也别想安心回小世界,否则会不断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好吧!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把自己给怎么样。
结果搞了半天也无非是告状,说他索要贿赂而已!
得了碧月夫人的提醒,苗毅心中也有底了,天元侯爷那边派人来查,只要搞定了碧月夫人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
回到官邸,苗毅正躺在长亭下的躺椅上琢磨着怎么动手,宝莲突然来报:“大统领,徐统领求见。”
苗毅招了招手,示意叫来。
很快,徐堂然快步走入,恭敬行礼道:“卑职见过大统领。”
躺在椅子上没动的苗毅偏头看了他一眼,问:“有事?”
徐堂然神情一肃,双手奉上一只玉碟,“卑职在西城区接到人举报,有人私藏违禁品,立刻派人去搜查,果不其然,的确有胆大包天之人私藏‘恶欲’,当即将相关人员抓捕归案!”
“……”苗毅愣了一下,接了他手中的奏报施法查看,看过之后,狐疑道:“八个人,全部死了?”
徐堂然赔笑道:“是!将那些嫌犯抓入牢中审问时,那些家伙不知死活竟然意图逃跑,卑职只好就地正法!”
这事他真不想报知苗毅这边,但是没办法,天街这块若是有执法弄死了人之类的相关事情是要一律上报的,也由不得谁想杀人就杀人,否则还得了。
苗毅站了起来,问:“证据呢?”
徐堂然翻手亮出一只装着黑乎乎液体的特制小水晶瓶,再次双手呈上。
苗毅接到手中查看过后,发现的确是天庭严禁私存或买卖的七情六欲中的恶欲,也就大拇指大小的一个小瓶子。
说实话,他也搞不懂天庭为什么要严禁这东西,七种情欲中的其他六种都能贩卖,为什么就这恶欲不能。
至于为什么也不是他现在想操心的,而是忍不住上下打量徐堂然,心里很是狐疑,他太了解徐堂然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积极办正事的人,遇上敢和天兵天将反抗的人能不求援,自己就果断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
不了解徐堂然的人恐怕还真会被徐堂然给糊弄过去了,毕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而苗毅百分百肯定这家伙有猫腻!
不过苗毅也没露什么声色,颔首道:“不错!回头给你请功!”
徐堂然暗暗松了口气,呵呵笑道:“这都是卑职份内的事。”
两人交谈一番后,满脸阿谀奉承的徐堂然告辞而去。
躺回了躺椅上的苗毅却对一旁的宝莲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宝莲点头道:“听见了。”
苗毅抬手捻着那装了恶欲的小瓶子翻看着说道:“你找几个人去暗查一下那间商铺是怎么回事,看看有什么异常。”
“是!”宝莲领命而去。
小半天后,黄啸天被人带来了,挤出一脸笑容对躺椅上貌似还在打盹的苗毅行礼道:“小人见过大统领。”
苗毅挥了挥手,其他人立刻都退下了。
黄啸天点头哈腰站那,笑的牵强,多少有点做贼心虚。
“徐堂然严刑拷打之下说,这事都是你主使的!”半睁开眼睛的苗毅仍了块玉碟给他,正是徐堂然之前呈报的东西。
宝莲出去一打探,获知徐堂然说的那间商铺的掌柜是黄啸天,而那商铺一帮人抓走后,只有黄啸天活着回来了,苗毅想不怀疑有鬼都难,立刻找人把黄啸天给带来了,不让黄啸天有机会和任何人联系。
听到徐堂然被严刑拷打,黄啸天立马慌了,看过徐堂然奏报中罗织的罪名后,果真正是自己担心的事情东窗事发了,瞬间满头冷汗,声音发颤道:“大统领,小人也是被逼无奈,这都是徐统领指使小人做的。”
苗毅偏头冷眼盯着他,“你说我是该信你的话,还是徐堂然的话?是该砍了你的脑袋,还是砍了徐堂然的脑袋?”
“大统领!”黄啸天噗通跪下了,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财迷心窍跟徐堂然勾结在一起干这种事情,如今财没发上,搞不好还要掉脑袋,颤声道:“真的是徐统领指使我干的啊!小人绝对不敢欺骗大人。”
苗毅淡淡一声,“这事我也觉得奇怪,你初来咋到怎么敢做这种事情,所以找你来问个清楚,你自己老实交代,谁说的是假话,谁说的是真话,我自有明断。”
“这事还得从小人刚来这时说起……”黄啸天当即一五一十讲诉起了事发经过。
听完后,躺在躺椅上的苗毅已经无语了,只是随便诈一诈,没想到竟然诈出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苗毅发现这狗日的徐堂然不是一般的胆大啊!遇事的时候贪生怕死,胆小的很,干这种事情却是胆大包天,比起夏侯龙城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夏侯龙城起码是仗着身份明抢,徐堂然这狗东西却是仗着身份暗地里吃人不吐骨头,竟然以这种方式来发财,说卑鄙小人都有点抬举他了。
他现在才发现这黄啸天也不是什么好鸟,冷哼一声,“口说无凭,自己把自己刚才说的写下来!”
说都说了,黄啸天哪还敢违逆,当即摸出一块玉碟,跪在地上书写。
就在这时,宝莲再次进来,瞥了眼跪在苗毅跟前的黄啸天,俯身在苗毅耳边传音一声,“徐堂然来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黄啸天被带来了。”
如此说话闻着宝莲身上传来的淡淡处子幽香倒也是种享受,苗毅多吸了一口,哼了声道:“消息还挺灵通嘛,让他进来吧!”
“是!”宝莲应声离去。
此时的徐堂然正在统领府官邸外着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突然获悉黄啸天被带到这来了,他立刻暗叫不妙,可谓是第一时间快速赶来,希望还来得及。
“徐统领,请吧!”宝莲露面招呼了一声。
徐堂然立刻拱手一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了,快速奔入。结果一闯入庭院见到黄啸天跪在苗毅面前写什么东西,暗叫一声完了。
“咳咳!”徐堂然干咳一声,示意自己来了,抱着最后一丝能阻止的希望。
苗毅依然躺在椅子上,不冷不热地瞅着快步走来的徐堂然。
跪在地上的黄啸天闻声扭头看去,顿时有些傻眼,不是说严刑拷打了吗?怎么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霍然回头看向苗毅,脑中闪过什么,瞬间脸色惨白,差点想一头撞死,心中狂呼,中计也!
“大统领!”徐堂然拱手干笑,指了指跪着的黄啸天,依旧在那装糊涂,“这是何故?”
“徐堂然,你胆子不小,竟敢糊弄到了我的面前!”苗毅面无表情地淡淡一声。
徐堂然继续强颜欢笑道:“卑职不明白,大统领指的是……”
“来人!”苗毅突然一声厉喝打断。
唰唰!青风立刻领了几人闪来,扫了眼现场的情形。
“大统领!”徐堂然脸色变了,僵着一张脸,额头亦渗出了细微冷汗。
“你继续写你的罪证!”苗毅手一指黄啸天,后者立刻埋头老老实实继续写着,苗毅又指向徐堂然,“你写你的,谁再敢有半分隐瞒,我砍了他的脑袋去守城宫交差!”
“大统领……”徐堂然顿时露出一脸凄然噗通跪下,又准备来苦情戏。
谁知苗毅压根不吃他这套,一个闪身回了屋里,扔下一句话,“不许他们串供!”
青风等人立刻将跪在地上的两个家伙一围,抽出的冷冰冰家伙直接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惊的两人一哆嗦。
徐堂然可谓恨恨看了黄啸天眼,恨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过小命要紧,还是老老实实摸出了玉碟书写自己的犯罪经过……
待宝莲从庭院走回屋里,将两人写的证词一起交给苗毅看过后,苗毅可谓好气又好笑一声,“两个猖狂的杀才,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让他们两个过来!”
宝莲将两人召来时,徐堂然已经是悔恨的眼泪满脸,奈何酝酿的一堆说词还没开口,苗毅已是一句话冷冷砸来,“下不为例!若再有下次,我摘了你们的狗头,滚!”
“……”一脸眼泪的徐堂然和黄啸天齐齐愣住,有点傻眼。
双双滚出东城区统领府的大门后,黄啸天弱弱问了声,“真的没事了?”
徐堂然恨恨一声,“到我那来一趟!”说罢自己先飞走了。
黄啸天可不敢在天街乱飞,快步疾行,待赶到西城区统领府,再见到黑着一张脸的徐堂然时,还来不及开口,徐堂然已经劈头问道:“怎么回事?”
黄啸天也是哭的心都有了,当即把大致情况一说。
“你好歹是一头狮子精,却比猪还蠢,如此雕虫小技也能上当……”徐堂然哇哇大叫,可谓逮住黄啸天一顿拳打脚踢狂揍。黄啸天就缩那给他打,也不敢还手。
狠狠发泄一顿的徐堂然可谓气喘吁吁,不是打累了,而是给气的,又踢了黄啸天一脚,才退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喟叹道:“我也是财迷心窍,大统领的狡猾又不是没领教过,跑去糊弄他也是自找罪受!”
黄啸天顶着一身的脚印爬了起来,凑了过来两眼冒光道:“大统领的下不为例是不是不追究了?”
砰!徐堂然又一脚将他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