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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暗处玄机

天魔极乐 棺材里的笑声 2985 2022-05-26 16:37:00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陆昂匆忙的抵挡住了龙池的几招后气喘吁吁,亦是满面狰狞的怒骂着:“你刘品阳过河拆桥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会和我装什么妇人之仁,老子不用你帮忙,还不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老陆。”刘品阳刚想开口,但一看城池那边的状况顿时把话都咽了回去。

时间耽误得太多了,刚才在叙洲城内拼杀,逃跑的百姓和各族长老已经回去通风报信。眼下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各族增援的人马虽然零散但已有数万之众,已经开始疯一样的朝这边赶来,一边被他们纠缠上的话断没有脱身的可能。

“快走。”陆昂急了,红着眼大骂道:“滚,快给老子滚回京城去。”

“好,我们走。”刘品阳明白再义气用事的话最后只能是全军覆没,牙一咬带着自己的人逃进了山谷之内。

“追,别让他们跑了。”龙池怒喝着,但奈何有陆昂的纠缠根本动弹不得。而苗家和壮家剩余的战力也是被左设令的人马纠缠住,想脱身去追杀根本不可能。

山谷前一片混杀,刘品阳带着他的人顺利的跑了,就在龙池恼怒异常的时候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危险。匆忙的侧身一跳躲过了那阵霸道的感觉,一股比刘陆二人更是深沉恐怖的真气悄无声息的轰来,强硬的在地上炸开了一个大洞。

陆昂亦是被这道金光逼得退后了几步,刚回过神来感觉是莫名的惊悚,这阵力量之蛮横已驾临他们之上,虽不是无一战之力,但在这疲惫至极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一股力量让人感觉到一股无法抵抗的绝望。

“谁。”龙池恼怒的吼问着,但却不得不狼狈的躲避着那金色真气的连环攻击。

金色的真气如是一把把吹毛断发的利剑,凌厉得几乎无法阻挡,但他似乎是不愿伤人一样。每一道真气的落点都把握得很是到位,既不伤人姓命又慢慢的将纠缠在一起的双方人马分开。

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人躲于山崖峭壁之上,但每一道真气的击出都准确无比。金色的真气如雨点般的落下叫人措手不及,虽然狼狈躲避但好歹没那性命之忧。

“哪路高人啊。”陆昂亦是困惑,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出手相救,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看摆脱了龙池的纠缠,匆忙的集结起已是强弩之末的一众手下逃进了山谷。

顺天府的两派人马全逃了,即使逃走的只有三四百之众,一场混战看似占尽了上风但却是死伤惨重,可他们成功的劫走了尸体,这样的结果已经无异于是一场大胜。

龙池顿时是恼怒无比,那来自峭壁上的金色剑雨依旧落个不停,金色的真气内不同寻常的波动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熟悉。那熟悉似曾相似,自己似乎也见过,但这时怒火攻心根本没空细想。

直到陆昂他们逃得没影了,峭壁上的人也不出手了。

金光消逝之时,其他各族的数万人马已经到来了,一众人急忙的追过了山谷。到了怒江边一看江面上波涛滚滚,岸上的几颗大树边留着一些孤零零的绳索,哪还有那些人的踪影。

“这些混蛋。”龙池恶恼之极,明显这些顺天府的人有人接应,已经顺着水路跑了。

几位长老上前查看着,那绳索都是普通之物,看那粗细绑的应该是小船。众人顿时是恼怒不堪,这怒江可以说是警戒森严的分界线,顺天府逃跑之时居然能调来如此多的船只,没人接应的话那绝不可能。

其余的人马上山搜了一遍,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绝顶高手,那人也不知道抱的是什么目的。既救了陆昂的人马却又不伤苗家的人,这等行经实在是诡异至极,完全看不出那人是什么立场。

上山的人无果而回,经过今天的事情众人的心里都是恼火不堪,尽管杀了那么多的人可苗家的损失依旧惨重。龙池坐在怒江边生着怒气,尽管心里清楚这是一个阴谋,但任由顺天府的人马杀了自己那么多的族人,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下。

那股霸道之极的力量,那金色的真气,毫无疑问就是世所难见的真元灵气。金主杀,那是金刚印的力量,金刚印不是在那小子的身上么,怎么会突然有了新的主人,而且他还来到了西南。

可恶啊,有那绝顶的力量却躲在一旁暗箭伤人真是卑鄙,如果不是因为与陆昂纠缠不休的话,自己也不至于一时慌乱被他逼得连连后锐。

“龙池,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你。”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即使话语温和,但看着这盛怒的龙池还是有几分谨慎。

“知道了。”龙池回头,一看是古家寨子的长老古叔,即使心里有火也不敢恶语相向。不过想想这古家寨子莫名其妙的和那个贱人勾结上了心里也是不爽,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了。

血战一日,叙洲城血流成河,苗家和壮家的尸体被收殓入土。而那些顺天府的数百尸体和残余的活口全被丢下了怒江,一地的血散发着难闻的腥味,顺天府一千高手虎入羊群的强横,直到现在想想都让人感觉心有余悸。

这一战,苗壮二家被杀了近两千的青壮好手,这样的惨胜对于势头正盛的西南各族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叙洲乱,血战一日,是惨胜,但对于苗家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西南这两天的暴动更加厉害了,苗壮两族的报复来得其快,几乎是遇汉人就杀之抢之,几乎把顺天府犯下的罪过都算到了汉人的头上,疯狂的发泄着他们心里的恨。

苗家惨败,壮家亦是如此,复仇心切的狼兵们开始袭扰附近的汉人村庄,虽没伤及多少百姓却杀了不少的汉官,将人头悬挂于寨前吊唁那些死去的兄弟。

这一次的惨战,苗家和壮家都是死伤惨重,几乎可以说寨子里到处都在举行葬礼。这些人在山里人的眼中都是战死的英雄,死后得到了最高的的礼待,但再怎么尊重依旧无法免去他们家人心里的伤痛。

两日来各族纠结着水上的好手,乘着小船和竹排延着怒江一路追杀仓皇而逃的顺天府众人,虽然也碰上了一些落单的散兵游勇,但至今还没找到左右设令的下落。

怒江之上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要报仇血恨的各族青年在游戈,一但碰上汉人不管是不是顺天府的人都一律沉江,以祭奠那日战死叙洲的兄弟,而碰上真正顺天府的人马时,往往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

两日的追杀,也抓到了差不多几十的漏网之鱼,这些人有的顽抗后被杀。难得活抓的一两个全被送回了叙洲,等待他们的将是各族泄恨的恶形,山里群族都擅长邪门的蛊毒,他们的下场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两日的逃命,到了下游换了水路直上荆洲。一路上没个停歇的时候,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连靠岸休息都不敢,更别提是稍微的停下先吃点东西,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河面上愤恨追杀的西南各族。

仓促的逃跑间,总算两岸再也看不到任何苗家的建筑。水路边有个汉人聚居的小村庄,下去和打鱼的老翁一打听,这顺流而下的速度奇快,眼下竟然到了铜仁的地界,两天的功夫已逃出了再次暴乱的西南。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确定了这是汉人的地盘这才敢下船休息,踏足陆地的时候感觉还有点不真实,但想起在西南的遭遇还是心有余悸。

随行的只有数十人了,哪一个不是灰头土脸伤痕累累,延路上不少伤势过重的兄弟都撒手去了。这种惨胜没办法带给任何人喜悦,有的只是沉重到了极点的压抑,还有丧失手足的切心之痛。

一行人疲饥难耐,上了岸后感觉很不舒服。坐的船都是临时凑来的小船,每船不过容纳三四人而已,能延着水路逃了这么久已是万幸,为了安全起见人马都是分批逃跑的,这样的障眼法全是为了迷惑苗民的追杀,也是最大限度的争取逃跑的成功率。

几个好手抬着赵沁宏的尸身,上了岸以后刘品阳看了看手上的地图,皱着眉头又关切的问道:“陆大人是想走黔中饶路过来吧,他们那边的路程应该不快,我们在这等等。”

“大人,我们还是先进城吧。”手下人都如惊弓之鸟,这时最想的就是满足一下饿了两天的肚皮。

“师爷呢?”刘品阳点了点头,左右一看有些焦急的问道。

“在这。”顺天府疲惫的人群强打精神,将一旁已经饿得晕厥过去的师爷抬了出来。

“多亏有张百林和他,否则的话我们恐怕逃不出西南。”刘品阳感激的说着,看着文弱的师爷面色惨白的模样,马上严声的嘱咐道:“好好照看他,我们顺天府虽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但也该知恩图报,这一路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是。”众人也是心存感激,几人换着将师爷抬起,小心翼翼不让此时几乎虚脱的他受哪怕是半点的颠簸。

铜仁这边已是汉人的天下,作为预防西南暴乱的前线,这里囤积了不少的兵马,尽管有点摆样子的嫌疑但给人感觉气氛还是很紧张。城门口有兵将在来回的巡逻着,虽是做做样子但多少也得让人知道朝廷的态度。手下人拿着腰牌过去,那原本态度高傲的将官只是看了一眼立刻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看着眼前这群京官狼狈的模样是吃了一惊,赶紧命人端茶倒水,那头又迅速的去通知当地的知县。

作者感言

棺材里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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