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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穿越之鉴证女法医 zita 6000 2021-12-23 18:35:25

那漫天的火光,将整个夜空,染成一片血红。

曾经有人问过,死亡是什么?

也曾经有人答道,是一个终点,还是另一个开始。

她曾经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死亡,那些冤死的灵魂,那些嚎哭的灵魂,都让她不为所动,只是凭着她的执着,去寻找那真相。

她曾经也经历过死亡,但是,她活过来了,所以,她相信,身死,魂却不灭!

听着那干枝在撕裂般地燃烧折断的声音,风吹过,将那火苗吹得满天飞舞。

她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却又是满眼的泪水。

在那火光中,她依然清晰地看到上官明浩那俊美而宁静的脸庞,却依然是是那样的沉静,那样的安祥,在那安祥中,依旧挂着一丝浅笑。

是的,他在笑!她清晰地记得,他闭上眼眸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却是幸福而满足!

幸福而满足?是的,在这一刻,她释然了!

有人,会将到手的幸福,残忍的舍弃!

而有人,终其一生,只为追求那幸福而付出一切,死又何惧?

她相信,死亡不是终点,上官,他终于追逐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是呵!死又何惧?她仰头望天,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那漫天飞舞的火苗。

她转身,缓缓地走向伤兵区上的小山坡,在那坡沿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抱着膝,支着下巴,静静地凝视着远处,那即将烧尽的烈火。

她微微地转头,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坡地,依稀仿佛,她又见到那个曾在此挥剑的身影,灰衣长发,一身凄苦然的孤寂!

依稀仿佛,她又见到那半眯着对她浅笑,俊美而媚惑的丹凤眼。

依稀仿佛,她听到他那半是怒气半是宠溺的声音在说着:

“龙锦飒,你这个蠢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深吸了口气,转回头来,浅笑着而泪眼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到底过了多久?

恍惚中,有人来到了她身边,恍惚中,一双手臂紧紧地拥住了她,一声叹息,轻落入她的耳中,她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依然是泪眼模糊。

那人的眼中,同样有着悲痛,有着哀伤,有着——无奈,痛心的无奈。

“锦飒!”他轻叹着,掩不住那声音中的沙哑:“当你,将我从那黑暗中救出来时,我只认为,从今往后,我们,会就这么流浪,平平凡凡地在一起,平平凡凡的过下去,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倒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呵!为什么会这样?她注视着他,眼眸轻闪,同样的哀伤而无奈。

“人生,就像一出戏,”她低低地说着,“人在戏中,会不由自主地演绎着自已的角色,你、我、还有上官,还有每一个人,随着故事,不由自主地演出着,悲伤也好,欢喜也罢,甚至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人生,也没有后悔,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到上官,或者,当初,我们就该听南凯的话,到一个无人的山中,就那么过一辈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她深吸了口气:“然而,人生,没有太多的如果,更是没有后悔,我们,依旧在我们的故事里沉浮,只有前进,不能再后退了!”

他一怔,抬眸望她,无法移开目光。

是的,每个人,都遵循着人生的轨道前进着,遭遇着,也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遭遇什么,只是活着,过着,付出着。

她抬头望天,夜色暗沉,一如既往,天地变色吗?并没有,天地并不会因人间的故事而变色!变色的,是人,人的思想,人类的故事!

思及此,她不由地深深一叹,抹掉眼中的泪,靠近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气息。

他的气息,总是那么温和,温和得使她贪恋,使她沉迷。

她不由地闭上眼睛,靠紧他,那原本紧绷而痛楚的思绪,在那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这种相依相偎的幸福,是何等的来之不易!

是的,何等的来之不易,上官啊,你却为了这份来之不易,付出了全部,这是你的心愿吗?是吗?她感到,泪,再次从自已的眼中滑下。

这让她深深地感到了自已的无力,也感到,已经没有去选择的能力了,时间也无法倒流,上官已逝,她唯一能作的,就是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这份,上官用生命换来的幸福。

她叹息,深深地闭上眼睛,将自已锁进那份幸福里,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里。

他低头,将唇轻抵上她的发梢,将她横抱起来,走下山去。

一路上,望着她那熟睡的容颜,伸出手,轻抚那淡淡的,轻蹙的眉,那小巧的,高挺的鼻子,那略为苍白而温润的嘴唇,心中痛楚。

她——只是一个女子啊!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啊!

这样普通的一个女子,如果,生在一个普通的人家,应该会是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吧?

然而,她却遭遇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她又怎会不伤不痛?但是,她依然那么坚强的承受着,如此这般,又怎能不让那么多的人,为她折服,为她付出?

他轻叹着,走回了帐中,将她放在榻上,坐于榻边,着迷地看着她,抱着她,同样地贪恋着她。

多想,就如她所说,就那么逃吧!逃离这一切吧!多想!

然而,他知道,那想法,已是很遥远了,自已中毒之深,又还有多久的生命?他已不敢去想了,与其浪费时间在那逃离上,不如,就这么下去吧,他无法,也不能再放开,与她相处的时间了。

想到这,他更是紧紧地抱住她,把脸,深深地靠在她的脸颊上,呼吸着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体温,她的身体……

天,蒙蒙地亮了,周围是一片出奇的宁静。

冬季快要过了,晨露却依然清冷。

她动了动身体,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诩青那漂亮而温柔的眸子。

“你醒了!”他说着,抚了抚她那因风被吹乱的刘海:“睡得好吗?”

她浅浅一笑,坐了起来:“你没睡吗?”

“我睡不着,”他说,手滑过她的脸庞,抚上她的嘴唇,“看着你,我一夜都无法入睡!”

她望着他的手指,那纤长而苍白的手,经过了一夜,似乎有些冰冷,这让她不由地蹙了蹙眉,捉住了他的手,放进嘴里呵着气,一边也用手搓着。

他轻笑出声,“你放心,我不怕冷!”

她抬头看他,正要说话,却听见帐外,传来士兵的传报:

“报告将军,杨少侠求见!”

他怔了怔,与她对视了一眼,就回头答道:“让他进来吧!”再转头看她,轻叹一声:“跟他谈谈吧,上官的死,我想,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难过的一个!”

她望着他,点了点头,他轻轻一笑,俯下头,轻吻她的额际,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帐帘再次掀开,杨寒出现在她的面前,依然是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把剑,却掩不住,那眉宇间,流露出来的伤痛和憔悴。

从回来,到经历了上官的死,她都没有任何心思去注意到他,就那么短短的两夜之间,他似乎已苍老了许多。

他走了过来,坐在榻前,深深地看着她,泪,在他的眼中凝聚,

她的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而是怔忡地望着他,虽然曾经是那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必竟,他也深爱着上官,必竟,他也在经历着痛楚,经历过难以挽回的抉择。

而如今,那让他深爱的人,那曾经束缚过他的人,那曾经也痴缠过的人已逝,他又怎能不痛?怎能不伤心?思及此,她轻叹一声,低语着:“有一首诗中写道,‘我在你的眼里看到流泪,所以我懂得,有时人生中的痛苦,流泪也是件好事!’”她深吸了口气,“所以,哭吧!杨寒,你要哭,就放声的哭吧!上官生前,你却是有所顾忌,无法放纵,可是,现在,请你哭吧!把你的痛都哭出来吧!”

“锦飒!”瞬间,那泪水,滑下他的脸颊,他哭着,那剑从他手中脱落,他冲进她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的腰,抽泣着:“我的心好痛!怎么办?真的好痛!”

她深吸了口气,眼中的泪,也落了下来,无法再说话了,无力地让他抱着,任他在她怀里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哭了多久,他的泪,沾湿了她胸前的衣服,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止住了泪水,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来,眼睛红肿而哀伤,怔怔地望着他。

她也望着他,叹了口气,无力地笑着,抚上他的脸庞,拭着他的泪痕。

他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似乎,已平息了很多,他深吸了口气,望着她。

“那晚,是我将上官背回来的!”他缓缓地开口了:“他一路上,忍着伤痛,呼唤着你的名字,思婵的名字!那呼唤,伤透了我的心!”

他垂下眸子,“直到他死去,他都没有唤过我一次,一次都没有!”他别过脸去:“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原来——我伤他,竟如此之深,深到连最后,都也上不了他的心!是我的错!”他闭上眼睛,痛楚地呼吸着:“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痛吸了口气,望着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睁开了眼睛,粗重地喘息着,拾起跌落在一旁的剑,望着那剑,好半晌,才将剑捧于手中,捧到她眼前。

她一怔,不解于他的作法,但见他低着头,思讨着良久,才缓缓地开口:

“虽然,我很想拥有这冰天剑,因为,这是上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他抬起头,望着她,眼中,有着不舍和痛楚:“但是,上官却托付我,要将这剑,赠予你!”

她怔住了,讶然地看着他手中的剑,“给……给我?”

“是的!”他说着,瞪视着她,“那晚,他唯一忆起我时,就是要我将这剑,转交于你!他说,”他再次闭了闭眼睛,强忍着哀痛:“见剑如见人,此生,他最后的愿望,就是要你恢复武功,学会冰焰剑法!”

说到这,他深吸了口气,将那剑,放于她手中。

她怔怔地接过那剑,瞪视着那剑,竟制不住惊痛和颤抖,脑中一片空白,以致于杨寒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了。

上官此生最后的愿望——是她,为她!

生为她,死为思婵!她不由地闭上眼睛,眼中充泪。

但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悲伤了。

北赫大军步步逼近,冲过烈河,两天之内,就对南烈军发动了好几次的进攻,杨寒代替了上官明浩的位置,和两位将军一起,领着军队,英勇抗敌。

然而,北赫军,依然带着强盛的力量,所向披靡,虽集着三位大将之力,但南烈与西蒙军在上一次战役中,死伤过多,余下,也只有二三千人,与北赫的万人之军,又如何能敌?因此,每一次受到攻击,使得南烈军元气大伤,军中士气大挫。

每一次,飞儿来向她报告战事时,都让她焦急而忧心忡忡。

在那树林中,她再次拔剑,遵循着那剑谱,拼命地练习着剑法。

她知道,当她执起那剑时,感到手中的剑,因她而动,也深深地感到,自已身上将要背负着的使命!

国仇、家恨,已迫在眼前,她又岂能无动于衷?

然而,空有一身烈赤决的内力,也有冰焰剑法,她却始终无法渗透杨寒所说的,以掌控剑,以心控剑。

第三日凌晨,北赫军又向他们攻了过来。

顿时,战鼓擂动,哄声震天,两国军队,死守城营,拼死抵抗,但是,却依然是有些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然而,就在所有的人,都近乎绝望,准备以死抗争时,北边的援军终于赶到,数成好几千人,一时间,让以为可以攻下城营的北赫军有些手足无措,被逼退至烈河。

如此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让所有的南烈士兵为之一震,士气重新振作。

当听到飞儿来报时,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南烈的确不该绝!

她仰头向天,挥剑起来,剑光闪过,却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凌厉,她手执起剑向空中一抛,再屏息运气,集力于掌心,向那剑挥去。

无奈,那冰天剑是一阵抖动后,再次跌落于地。

她不由地蹙起了眉来,这一天来,她已练习过无数次了,却依然是败落,让她不由地开始怀疑杨寒所说的话了。

再次拾起剑,无奈中,只得再练剑法,心思着,大概是自已的冰焰剑法练得不够火候。

就在她奋力地练着剑决时,突见眼前一个深蓝色的人影一闪,只觉得一道剑气破空而出,直袭向她。

她挥剑力挡,只听“铛”一声,两把剑在空中相搏,竟生出一道粗重的力量来,火星乱蹦,使得二人同时不由地退下好几步。

她一定神,瞪视着眼前的人,居然是叶将军。

他那眸子深黑而黝亮,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曾在他身上突显的矫燥,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着而冷静。

她眯起眸,沉吟地注视着他,一时,竟无语相对。

而他,轻扬眉毛,淡淡却是苦笑,却仍掩不住那眉宇间的无奈和痛楚:

“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却有如此大的进步!”

“叶将军过奖了!”她说,垂下眸子,站直了身子:“我只是想快快练好,也可上战场助你们一臂之力!”

她的话,使他一怔,“你在说什么?你是女子,怎能上战场?”

“怎么不能?”她说,声音却是温和的,“那些英雄侠客中,也有女子,不是吗?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再且,我也是你的军师,我也有上战场的权利,将军!”她深吸了口气,对他单膝跪下:“既然将军已封小女为军师,那么,也请将军答应小女的请求!”

“为什么?”他沉痛地开口:“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已置于危险中?为了上官?为了思龙将军?”

她抬起头来,望向他:“我并没有将自已置于危险中,只是对于我来说,康王,从开始到现在,虽然我与他,不曾正面相对,但是,我与他却有着太多太多的仇恨,诩青之痛,上官之死,他深深地伤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爱人、朋友……”她闭了闭眼睛,咬咬牙:“单是这些恨,对于我来说,已是不共戴天,而现在,还面临着国难,你说,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她却垂下眸,他的眼睛,始终深邃,始终有着让她无法正视的沉痛。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他说着,伸出手,抚上她的眼庞,“你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女子啊!是什么力量,让你有这样的勇气和能耐?是什么?”

她微微地别过脸庞,依然不抬眸,只是深吸了口气,淡定而冷静地说:“或者,不为天下,只为诩青,为了上官,我定要亲自——手刃康王!”

他一震,停在半空的手,竟颤抖着无力地垂下。

“好!我答应你!”他说着,深抽了口气,却依然没有起身,依然注视着她,“只是,你——可不可以看着我?”他的声音沙哑,却是近乎哀求:“你知道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为什么你却从来都不愿回头看我,看我一眼?我——并不比他们差啊!”

她不由地心中涩然,抬起眼睑,望着他。

对于他的情,她知晓。只是,想到诩青,她心中叹息,既使是命中注定,却已是枉然。

谁会知道,生命中,有多少的错过?多少的枉然?

或者,天知,地知,人,却不自知。

只知道,天意,亦会弄人!

她凝眸,深深地看着他,“爱情,是无法比较的!对不起,叶将军!”她说着,犹如低语,却也坚决,思讨半晌,还是从怀中,取出了那御守,放到他的面前:“我曾经告诉过你,这是个御守,”她沉吟着说:“爱情御守!有人告诉我,它会让拥有它的人,遇到生命中最深爱的人!是它,让我遇到了诩青,而现在,我要将它,转赠予你!”

他怔住了,惊痛中,瞪视着她的手,却不得不伸手,接过那御守,当他的指尖,一触碰到那御守,那御守,竟又在他手中,轻轻地震动着,响出了轻灵而悦耳的铃声。

“转赠予我?”他哑声问,握紧了那御守:“为什么?”

“虽然,我不信天命,但是,我仍然希望,”她说,定定的望着他,“它会让你遇到,你生命中,真正爱的人!”

他呆愣半晌,瞪视着她,紧握着手中的那个铃铛,一回首间,看见那坡边上,那让她心之所系的男子,伫立在那,定定地注视着他们。

那人的脸,没有了面具的遮拦,浑身上下,竟是出奇的俊美和妖媚!

而他再度回头,心却是沉入谷底,因为,自那人一出现,她的眼中,就再也没有他了!

他咬咬牙,紧握着御守,站了起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下山。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才闭了闭眼睛,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再度望向已走到她面前的诩青,唇边,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笑,“你来了!”

他亦浅笑,伸出手,将她抱住,紧紧地,紧紧地,似乎是深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了般。

她亦用手,揽住他的肩,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耳际,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却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呼吸中沉迷。

谁会知道,将来会是怎样的呢?她不想再去想了,只是闭上眼睛,呼吸着他的呼吸,听着他那擂动的心跳,也听着自已急促的心跳,只是这样,或者,只是这样,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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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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