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一时间找不到头绪,以恶意支配黑泥神性?
看似是这样,但他第一次使用黑泥神性的时候是在大唐,在岳州城内。
面对血河神选薛申,当时自己对薛申没有恶意?不可能。为什么在当时没有掌握黑泥神性。
然而,刚刚和亚伯战斗时也没有神性也变化。总不能说在面对亚伯这种强者时,自己还不带恶意吧?
是有什么忽略的...
难不成得再骑在682身上?
李长河看着被甲胄战士们疯狂攻击,却一直不死的大蜥蜴。默默摇头,算了,这家伙有快速进化能力。再接触他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不远处传出刀刃切割石块的声音。
亚伯一边拧动着脖子,一边拖着一把弯刀走出。
他刚刚被682一巴掌拍出十几米外,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一条脚已经弯曲了。
不过,这没有丝毫减弱他的战意。
“也是了,从资料上看。他拥有种非凡的无视痛苦和抗击打能力。想要击退他,最稳妥的方法还是砍断他脖子。”
李长河回忆起亚伯的记录,被数发子弹射入头部后存活数分钟并继续杀戮,无视小脑所受的严重伤害。
“还真是难缠啊,亚伯。”李长河手中的横刀逐渐恢复原样,每次给予物品神性一段时间后,不是物品被破坏,就是神性自行消散。
手中这把横刀,倒是可以抵御神性的渗透,不会被破坏。
但每次注入神性后,一旦发起攻击,其中的神性就会被消耗掉。
现在神性还剩下一千一百多点,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其实黑泥神性配合射杀百头最为合适,箭支本就是消耗品,不用担心它会被神性破坏。反而随着神性的覆盖,箭支的威力大幅度强化。
不过,以亚伯的属性怕是射不中他啊。在自己做出拉弓动作时,他应该就能够预判出自己的射击目标和位置。
用不灭骑牵制后,射杀百头点杀?可惜了啊,亚伯这种对手太少见了,用这种仿佛自己可得不到任何锻炼。
这时,亚伯脖颈处闪出红光,并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亚伯身体一顿,眼中闪过暴怒。像是要暴起杀人。
李长河横刀以待,却见亚伯停下了步伐。
“好吧,来不及了。我要炸了。”亚伯看了眼李长河:“你这家伙该不是他们的私生子吧?”
李长河心里一动,看来是亚伯脖颈处的安全装置触发了。
应该是那些收容会高层,在注意到682丧失行动能力后,便不打算让亚伯继续和李长河战斗。不然会引起很大的骚乱。
或者说,他们已经察觉到玩家的存在后,不打算让亚伯这种人型异常与玩家接触进化游戏?
“其实,亚伯队长。我们也没有什么必须要战斗的理由。”李长河与亚伯拉开一点距离,免得对方爆炸时牵连自己。
亚伯死后可以在异常-076-1的石棺中复活,死一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被炸了,那就真是血亏。
亚伯对李长河的推脱没有丝毫认同,笑声中有些嘲弄:“可惜啊。你明显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不然,我会拉你进入欧米伽-7。”
“那可真是噩梦。”对于这种战斗狂,李长河其实没啥认同感。
真要去机动特遣队欧米伽-7,估计三天两头得打起来。
当然,好处也不会少就是了。和这种将战斗技巧锻炼至巅峰的家伙对打,只要不死,怎么说也会变强。
“不过,还真是污秽的力量,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亚伯眼中看到的李长河和之前没有变化,但能感受到对方在接触682后,像是更加扭曲了。
“你看到了什么?”李长河问道,面前这家伙在这个世界中,据说可能就是《圣经》中的那位被兄长杀死的亚伯。
这种神话级的存在,即便不是神灵,也拥有远超人类的见解和视角。
反正现在也来不及分出胜负了,不如就问问他。
“污秽,扭曲,肮脏...你居然还能交流,这还真是奇怪。”亚伯脖颈上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很快就要爆炸了。
他也不在意,而是看着李长河说:“而你是这一切的源头。你该不会是什么邪教头子吧?”
这些都可以理解,黑泥本就是人类罪恶的具象化,而自己已经是黑泥受难者了。
要不是绝境意志,早该疯掉了。成为了那散播恐惧和恶意的人型怪物。
说是源头也不为过。
等等,源头。
李长河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立刻问道:“你是说我能将这份力量传染出去?”
亚伯皱眉思索,刚想开口他脖颈间的装置便已经炸开。
‘轰’
声音不响,却直接将他的脖颈和脑袋摧毁。
李长河只能看到一具无头尸体轰然倒地,随后快速腐朽。
同时,脑海中那些可憎之语响起。绝境意志也结束了。
李长河立刻将黑泥神性收回,在没有绝境意志的情况下,黑泥神性的副作用能逼疯自己。
该死,这太不凑巧了。
但也算是得到了很多信息,源头,岂不是说自己也能感染别的存在成为黑泥受难者?
想起那位将黑泥玩出花来的第九君王,李长河认为,这或许就是他将狂阶玩家弗朗明哥变成受难者的原因。
他同样也感染了黑泥,但能够保持上百年的理智。而且还能让别人成为黑泥受难者。弗朗明哥如此,李长河也是如此。
而自己已经能够在某些情况下,自由使用黑泥了。虽然用法很粗糙,只是将装备强化解析。
但亚伯却称自己为源头甚至邪教头子。
是代表自己已经能够,将别人干扰成黑泥受难者了吗?
“神性啊。”李长河心里盘算还是得多加研究一下。
实在不行,在有机会的时候,在战斗中让对方沾染黑泥。不过也有风险。对方要是也获得了神性,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在是黑泥。”云婷幽幽的说:“如果是别的颜色,对方估计会当场自杀。”
“有道理。”李长河点头,忽然看向远处的收容室。
铁门被打开,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闪过。
同时,李长河手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