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车轮缓缓碾过地上一块铺满红锈的铁板,开进了一家废弃的钢铁厂区。
安娜跟其他人警惕又好奇的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一切,这就是破碎之神信徒电话里说的见面地点。
看了一会后,安娜扭头看见旁边的图巴。“外面有危险吗?”
图巴把嘴里的奶瓶放了下来,一脸无辜的回答到:“这事情你问我,你让我问谁去?”
安娜迟疑的看他,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与其这样当未必有用的危险探测器,是不是把他绑在身上当防弹衣效果会更好一点?
至少目前知道他可以活到一千年以后,之后的一段时间可肯定是不会死的。
感到安娜的眼神有些不对,图巴连忙站起来,爬到车窗上开始装模作样观察起来。
“嗯~啊,没有危险!根据我的计算,这里没有任何危险,你可以放心进去。”
在他那不断的强调的声音中,车轮缓缓的停了下来,前面的路杂草长到了一米多高,车已经开进不去了。
车门打开的声音不断响起,安娜跟着他的属下也车上走了下来。
最后一位从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头发发白的王建设。
他向着四周空旷的废弃厂房不断的张望着,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紧张。
毕竟这是他除了安娜以外,第一次接触其他异常组织的存在。
“老头子,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就别跟过来了吧,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拿钱啊。”
听到安娜那略带调侃的语气,王建设冷哼的一声。
“我同样也是股东,这种交涉场面我觉得还是在场比较好,以免你做出跟之前黑钻戒一样,完全无用的决定。”
这个时候,旁边的图巴插话了,“哎,我们这可是关心你啊,不领情就算了,反正你要是死了,我们也同样可以从王圣那里获取资金。”
几人的夹枪带炮的交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因为他们看到有人从那齐人高的杂草中走了出来。
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安娜心中的警惕心稍稍放下一些。
这还是个熟人,当初在66号站点拯救王圣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她是破碎之神的信徒,安娜记得很清楚,她右眼角那颗泪痣。
今天的她脱下了66号站点的病服,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迷彩服,扎着单马尾显得格外的干练。
“唰!”她向着干净利落的举了一个军礼,紧接着上前一步,握住安娜的右手轻轻摇晃。
“圣教见习牧师爱莎,非常荣幸迎接安娜小姐到来。”
“牧师?”安娜迟疑看着她胸口的勋章墙,腰间的枪套,还有她这一身军人打扮,脑子里冒出一个缓缓的问号。
“外在只是表象,我穿这身仅仅只是因为它方便作战,本教并不在意这些无用的东西,请跟我来,伟大的破碎之神已经等您很久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进那齐人高的杂草之中。
随着安娜举手打了一个空响指,随行的其他人跟着她一同走了进去。
越是深入四周的厂房就越发的破败,但这并不吓人。
绿色的爬山虎跟青苔爬满了墙壁,翠绿色的枝桠从厂房屋顶的破洞里面长了出来。
整个厂区正在逐渐向着森林退去,大自然正在夺回她的东西。
这些废弃的厂房里并不是没人居住,敏锐的小丑偷偷告诉安娜,这些里明显都有暗哨。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对方的大本营要是没有防备那才更不可能。
“那沙漠里面的站点里面的人都跑出来了吗?我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安娜开口对着爱莎问道。
“嗯,他们都跑了,但是大部分都抓回去了,没有交通工具的他们,在沙漠中走不了多远。”
说到这,爱莎侧头看向安娜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这也是还多亏了您,要不然您把66号站定所以预防措施都解决了,我们没那么方便从里面逃出来。”
“啊,举手之劳而已。”安娜随口回答着但是刚回答完,她自己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等等,你说的是什么预防措施?”
“当然是IMF预防我们逃跑的措施,66号站点为了防止我们逃脱,根据程度不同预备了好几套预案,但是当时都没有启动。”
“我的同事们都在猜测,安娜女士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破坏全部预案。”
安娜的心中顿时惊涛骇浪,她本以为66号站点的防御能力就这么一点,现在看了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不是我干的,当初逃脱的人那么多,是不是有可能凑巧他们也在劫狱?”
“啊?”爱莎微张的嘴表示着她的吃惊。
“不是安娜小姐吗?可真奇怪啊,也许我们的神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会我去问问它。”
见对方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安娜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你们的神就一直在这地方?”
“对,没错一直在这里,因为它暂时不方便移动。”
“不方便移动?那也就是说之前也在?”
“嗯,对啊。”
对方的话,让安娜忽然有些紧张向着四周看去。
“你们疯了不成?都从里面逃出来了,还不赶紧换藏身的地方!”
“真当那个入侵梦境的女人,除了给你们疗养精神,就不会暗自干点私活?说不定这地方早就被IMF知道了!”
安娜此时甚至怀疑,眼前带路的女人根本就是IMF另外一位影子。
安娜的话半天没人回应,等她回过头来发现爱莎正在疑惑的看着你自己。
“额……安娜女士,您能稍微解释一下吗?什么梦境,什么疗养?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是那位乐芙琳,那位可以把人从睡梦中拖到她的梦境的博士,在66号站点的时候,难道她没有给你们消除破碎之神对你们的影响?”
爱莎缓缓摇头。“安娜女士,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被囚禁在66号站点时,并没有见过你说的人。”
“而且恕我直言,IMF他们没有这么好,他们只是把我们当试验品,根本不会进行所谓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