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勉强?从二次灵测以来,你信哥哥就没勉强过。只是一直以来,都没遇到能让我全力以赴的对手。”
张信决定实话实说,心想自己可连天元体都还没用呢。
可他话语才落,就见谢灵儿三女,都不太相信的样子,张信也懒得再解释,只神色自负的踩了踩脚下:“而且,你们也太小看我这尊力士了。”
之前与皇泉那一战,可远远非是这尊力士的极限。阻在对面的,也只是两个实力接近于皇泉的对手,而非是真的通灵天骄。
不过这一战,金灵力士终究只是助力,最终胜负如何,还是得看自己。
二十级的术法与御剑术,确实使人忌惮,他张信现在除非是底牌尽出,才能达到二十级的御刀术。
不过既然对方是借助了法阵之力,那就不是没有破绽。
此外这二人,都是血剑山庄与空剑宗这两个以御剑术闻名的宗派出身,这就使他把握更增。
上官玄昊精研剑术,如非身无合适属性,必可入当世最顶尖的剑仙之列。对于这两家死对头的剑术功法,自是了如指掌。
“还有我们的增速穿甲弹!”
叶若此时也在提醒着:“两炮过去,就解决了喵!”
张信这才又想到了这种特制弹药,心内却对此并无多少信心。这种炮弹,真能解决身拥二十级灵术的对手?
也罢,到时候先开两炮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思绪至此,张信就已驾驭着小吞天与那尊金灵力士,往山下冲击。时间紧迫,他并无闲暇在此耽搁。
而立于小魔犀背上的谢灵儿与墨婷二女,在互视一眼后,也都开始了动作。
前者连续将几袋皮囊解开,丢向了四面八方。随着这些皮囊炸开,将大量的油脂洒出,谢灵儿也双手结印,口诵灵言,使一团团狂风烈焰升腾而起,一瞬间就覆盖了百丈方圆。
此举不但断去了他们几人的后路,也使后方跟随着的诸多邪兽,发出阵阵不甘咆哮。
而远处十里外,正尾随而来的李孤舟等人,亦是面色微变。
墨婷则是从那小吞天的背上跃下,又在数息内完成施法,将一尊形状特异的寒冰傀儡凝聚成形。随后她就立在了这尊冰傀儡的肩上,驾驭后者全力奔行,试图超越前方的金灵力士。
张信将这些都看在眼中,眸中不禁微现激赏之色。可他随后就没心思理会这二女了,只因他此时,距离前方那河岸,只有九里之遥。
这里虽是密林,可当双方接近到九里之后,却已能依稀看到对面的身影。
而直到这个距离,张信才发现那血阿鼻与王绝二人,对他们并无任何的小视。
——阻在他们正面的,虽只河畔前的那两位。可却另有四座法阵,布置在了那条小河的后方。
这应是为防小魔犀冲击,所以借河道天险,作为屏障。
而此时这两位血剑山庄与空剑宗顶级天才的势力底蕴,也展露无遗。
“居然都是双法阵?”
张信吃了一惊,那个血阿鼻,不但是在那河岸之后,再次布置了一座“小庚元阵”,还聚集人手,另布了一座“小六合神坤阵”。
这血阿鼻,不但是要将他的金系术法,加强到二十级以上。就连土系术法,也一样要强化到二十级么?
至于另一位,拿出的人手实力,较之血阿鼻也毫不逊色。
“张大哥~”
后方的周小雪,则是面色羞红。在她看来,这又是一个不可饶恕的过错。刚才她只顾着震惊于对方人手之众多,实力之强大。却全忘了,继续探查那河道之后。
此战他们如突围失败。那她周小雪,毫无疑问是罪魁祸首。
“没事的!下次注意就好~”
张信稍一愣神之后,就已恢复了过来,面色平静的打断了周小雪的言语。
这个时候,再责怪周小雪,已于事无补。他看得出来,此女已愧疚已极,自己再如加责备,只会使这丫头更为自责,也将沉重打击周小雪那脆弱的自信。
张信只心中暗叹。今次他要想从这重围中突出,看来是真的不能有半点保留。
手捏着印决,张信只意念微动,就使那刀鞘内的“独霸刀”发出阵阵颤鸣。一层淡金色泽,开始覆盖刀身。
也在此刻,他的耳旁,再次传来叶若不解的询问声:“主人,你还等什么?准备发炮啊!只需要等进入最佳射击距离,两炮就可以解决他们!”
“发炮?”
张信微一蹙眉,看向了远方。此时他的视界之内,围绕着那血阿鼻与王绝二人,出现了两个红圈,中间则各有一个十字。旁边还有几个不断变化的数据,包括距离,风速与高度等等。
可张信的注意力,却在那血阿鼻的身上。只见这位,不但以两层“玄金盾”护持周身,在他的身前,还有着一层厚实石壁。
张信不禁心绪微沉,对方竟如此谨慎,自己的1型增速穿甲弹,真能将之击穿?
“还有四十米,就将进入最佳射程!”
若儿却似完全没察觉到张信的迟疑,依旧用期待的语声说着:“若儿开始计算弹道,主人请注意了——”
……
“这个张信,还是太大意了。”
就在张信等四人,从山丘顶上冲下的时候,十里之外,正有一位灵师,发出一声叹息。
“他真以为自己,已经所向无敌?”
“这已经不能说是大意吧?他是轻狂,得意忘形!也太过贪心。”
此间众多观战的灵师中,有人冷笑:“在收取第九件灵珍的时候,他就该见好就收。可这个家伙,却偏是贪心不足,还不肯收手。”
“输了无所谓,可却不该输在那血阿鼻与王绝的手里。”
“那可是整整十一件五级奇珍!若是落入那两人之手,这次入门试,岂非是要让这两家独领风骚?我日月玄宗颜面何存?”
“放心,不还有皇泉与宫静?这二人黄雀在后,应不会让人失望。”
“我现在只希望,这张信不负其名。这一战别输得太快,至少得让那二人,损耗些法力才好。”
王纯亦在人群在内,听着周围议论,却是眉头大皱。
他这些天日日看顾张信,立场早已不自觉的倾向张信。此时自是听不得周围这些人,对张信的轻蔑之辞。
可王纯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说的还是极有道理。眼前这两方,一方是人多势众,蓄势已久;一方则是仓促无备,势孤力单。
张信成功突围的可能,可谓极低。
微微一叹,王纯问着身侧:“李师弟,你觉他这次,是否能安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