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锐风的杀戮,海族是又急又气还没什么办法。
早在秦浩逃走的时候,海族的高层们就想到了锐风会报复,但好在秦浩没死,甚至都没受严重的伤害,而且中间还有人来调停,所以包括敖广在内的海族高层们都认为锐风杀几个人发泄一下就完事儿了。
结果锐风的报复是没完没了,任何敢于上岸的海族都会遭到他的无情杀戮,而且他不问缘由,也不问身份,只要是从海里出来的,他就直接击杀。
而海族一旦组织人围剿他,锐风就会毫不顾忌身份的直接逃走,他根本就不和海族的高手交锋,只是杀戮那些战斗力较低的海族,一时间海族内人心惶惶,谁也不敢上岸了。
“陛下,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水晶宫的大殿内,龟丞相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们能怎么办?六次围剿了,连锐风的毛都没见到一次,他太狡猾了,而且也太警惕了。”敖广的眉头紧皱,他早就听说过锐风这个人,也知道陆地上没人敢招惹这只血翅黑蚊王,但之前海族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海族们有时候还觉得陆地上那些种族太软弱了,就算是炎帝部落那种坐拥几大顶尖高手的势力都不敢招惹锐风。
等几天锐风真跟海族赶上了,他们才发现这家伙的难缠之处,他的实力确实算不上顶尖,但他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太强了,导致对他的围剿几乎不可能成功,再加上他拥有保命的绝招,想要杀他太难了。
可是你杀不掉他,他就会对你的族人下手,敖广总不能给每一个要上岸的海族配备足以匹敌锐风那个级别的超级保镖吧?那根本不现实!
现在海族就陷入了这种为难的境地,虽然他们平时都生活在海底,但终归有些种族是必须要上岸的,而他们就是锐风猎杀的目标,现在海族和其他陆上种族一样,都陷入了不是打不过,而是耗不起的一种尴尬境地。
锐风的屠杀一直持续了五天,海族终于还是扛不住了,虽然死在锐风手下的海族也就千八百人,对于整个海族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这种杀戮和无法上岸的情况让不少海族都受到了威胁,一时间海族内部人心惶惶。
尤其是有些海族是需要上岸产卵的,有些是需要上岸补充一些特殊矿物质的,这些都关系到他们的生存和繁衍,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他们也必须要上岸。
但锐风的存在,让海岸蒙上了一层阴影,不少海族都找上了水晶宫,希望龙族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毕竟龙族可是海洋的统治者。
而龟丞相就是其中的代表,毕竟他所在的龟族也是需要上岸产卵的,如果锐风一直这么杀戮下去,那么龟族恐怕就要绝后了。
“陛下,不行就求和吧,反正有他给我们调停的话,锐风多少也会给个面子的。”这已经是龟丞相第三次来找敖广了。
“不行!这种先例不能开!”敖广断然拒绝道,他倒不是不想求和,但求和的基本条件,那肯定就是交出凶兽,而把四长老交给别人处置,这是龙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
“可是再这么下去,他锐风耗得起,我们耗不起了啊……底下已经有不少海族部落都怨声载道了,如果在这么下去的话,我们海族可就要分崩离析了……”龟丞相是真着急了,毕竟他的族人们现在已经无法上岸产卵了,这样一来,龟族的延续可就成了问题。
事情关系到了本族的生死存亡,这就容不得龟丞相不冒死进谏了。
“告诉那些部落再坚持一下,我会想办法解决锐风的。”敖广脸色不悦地说道。
“陛下,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不等人啊,这个季节一些海族部落必须上岸产卵,不然的话她们会憋死在海里的!”龟丞相老泪纵横的恳求道。
“嗯……”敖广眉头紧皱,但却就是不肯答应龟丞相的请求。
“唰!”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黄光进入了大殿,然后化成了人形,这人正是当日把秦浩带到岸边的那人。
“前辈!”敖广一见这人急忙起身,然后毕恭毕敬的向这人深施一礼。
“嗯!”那人一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敖广的龙椅上。
“陛下,老臣告退……”龟丞相对敖广行了一礼,然后又向那人拜了拜,随后就走出了大殿,很显然,那人来了之后,这大殿里就没有龟丞相的位子了。
“还请前辈出手除掉锐风这个祸害。”敖广躬身向龙椅上的那人行了一礼。
“呵,杀掉锐风确实不难,但我以什么借口杀他呢?”那人冷笑了一声问道。
“他杀我海族子民无数,这还不够吗?”敖广反问道。
“那你们毫无理由就要杀炎帝部落的使者,要杀锐风的弟子时,可想过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吗?”那人问道。
“这……”敖广皱了皱眉,然后对那人说道:“四长老说过一个预言……”
“杀神转世之时,龙为牛马之日?”没等敖广开口,那人就主动提到。
“是!前辈您也知道这个预言?”敖广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预言刚刚出现的时候我还小,但我确实见过做出预言之人,而你们显然误会了这个预言。”那人冷笑了一声。
“啊?”敖广有些傻眼。
“这预言是没错,但你们理解错了,杀神转世之时,龙为牛马之日,这说的是龙族必有此一劫,杀神转世之时只是在表明这个时间节点而已,龙族这一劫难跟杀神本身并没什么关系。”那人解释道。
“这样吗?那我们不是平白得罪了转世杀神?”敖广傻眼了。
“是啊,所以我才尽力帮你们化解,结果呢?你们根本不理会我的好意,现在锐风已经开始抽风了,你们平白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那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您不能出手镇压了锐风吗?”敖广再次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