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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被骚扰

狼群 刺血 7452 2021-11-05 11:00:24

5个小时的行程足以使我的体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中午飞机降落在纽约的拉瓜地亚机场(LaGuardiaAirport)时,我已经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跟随人流下了飞机在出关的时候又麻烦了一回,气得大家恨不得把体内的破铜烂铁都给挖出来。

“基督!上帝的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求你大怜恤。上帝的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求你将你的和平赐予我众!阿门!”刚到大厅就看到牧师领着一群教会的孩子在祈祷。

“他不是来接我们的吧?”鲨鱼看着牧师亲吻每一个小孩的额头,指着牧师回头问道。

“不!他是来接我们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吗?”我提醒他,他用邮寄的方法把达芬奇的人头和那只手寄到纽约来了。私人快递公司是一个又快又有效的途经,不管你运什么只要给得起钱,他们都可以保证送到。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欢用这种方法,方便还没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鲨鱼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向牧师丢去。就在口香糖在将砸到牧师的时候,被他一把捞在手里,瞪了鲨鱼一眼后,他将口香糖分发给了面前的小孩子,慈祥地拍拍他们的脑袋后转身走了过来。

“跟我来!”牧师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寄存处走去。

“真冷淡!”Redback哂笑道,“他对我们怎么和那群小孩子差那么多?他不会有恋童癖吧?”

“上帝啊,你真可怜!你的手下都是什么人啊?她脑袋中都是邪恶的想法,你的教义从她口里传出去,估计只会把人推向地狱!”巴克夸张地在额头和胸前划了个十字,望着天花板面带悲伤地说道。

“Fuckyou!”Redback飞起一脚直奔巴克的屁股。还好巴克跑得快,不然这一脚踢上去,骨盆都得碎掉。

打打闹闹地跟着牧师走到寄存处,打开寄存柜取出两个旅行包后,一行人走进了厕所,一个正在尿尿的家伙看到走进来的Redback,吓得一哆嗦尿了个满手,然后在我们几个致命的目光注视下,裤子都没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着牧师从袋中拿出我们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为惊讶,实在没想到纽约这边的情况已经紧张成这种程度,竟然不出机场就要上装备。

“这么夸张?”Redback兴奋得尖叫出声,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闪烁着如同手中挥舞着的MT军刀似的寒光。

接过牧师递过来的两把MK23和两把挂着百发弹鼓的OLYMPICOA93TG,看着袋底的各种手雷,简直是在准备一场攻坚战。戴上无线电,将军刀插进皮带,各种弹匣塞满口袋,牧师例行公事地向大家说了句:“上帝保佑你们!”我不常和牧师一起出任务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击前都要来这么一句,感觉总是特丧气,能把原来一腔的杀气都给压成死气。

“阿门!”Redback低头对着牧师双手合十许愿后,一抬头又是满脸的兴奋。还是这小妮子招人喜欢。

“我们走!”懒得再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打破沉默率先走了出去。Redback紧跟在我身后,快慢机不紧不慢地跟在斜后方,一群人带着浑身的杀气走向机场大门,吓得路人纷纷躲闪。

“路对面那辆蓝色的Jeep是跟踪我而来的。”牧师一出机场就在无线电中说道。然后站在自己的开拓者不远处,打开爆炸物检测器。警灯亮!车子被装了炸弹。大家纷纷绕过车子向出租车口走去。

“跟我来!”我对Redback说。她兴奋地挽着我的手,扮做亲密的情侣,直奔对面的Jeep走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坐着四个穿夹克的家伙,正通过倒后镜密切注视着我们,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们走过来,其中两个把手伸进了口袋,对着车门支起一个“小帐篷”。

和Redback径直走到车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们的车窗后,把两只手放在车顶支着身子注视着车子前排的两个巴西人,示意他摇下车窗。车窗摇下来了,渐大的窗缝中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我慌忙举起双手后退到路边,表示我没有恶意,并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警车和正坐靠着车门吃午饭的警察。

车中的人看了一眼警察,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我慢慢凑到车边对车内的人说道:“给你们老板捎个信,我们会报答这几天他对我们的关照!”

说完,我便搂着Redback向出租车口走去。四个人看着我们的背影还没有做出反应时,Redback笑眯眯地递给我一个遥控器,原本黑红分明的遥控器上竟然贴满了Kitty猫的贴纸,上面还标了一行偌大的危险字样,看得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会想到在这要人命的东西上搞这么多花样。

笑归笑,但并不影响我按下按钮的速度。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附炸弹虽然个头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将车子炸上天还是绰绰有余的。轰然炸响中,我对Redback玩笑道:“哎呀!我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时间开战了!”

“放心吧,他们老板会收到信号的!”Redback扭头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笑着说。

“刚下飞机就惹事!”快慢机面无表情地说教起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吓到傻掉的行人和忙着打火警的警察,笑道:“他们跟着我们总不是为了给咱们送花吧?中国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至理名言。”

牧师看着机场大门外吓得满脸泪痕的教会小朋友,想说什么但鼓鼓气没有说出口。我明白他是怕那些孩子会在心中留下阴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么能在佣兵界混上十年,还能活得好好的。

“HiGuys,走吧!”巴克叫了两辆加长林肯出租车向我们召唤道。

大家没再说什么纷纷上车,两辆车子一路飞奔曼哈顿区。林家在那里有一处房产,林子强和林家姐弟就待在那里。说来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厦里也有一套房产,理所当然地贡献出来给大家歇脚。

“这里情况有多糟?”我通过无线电询问前面车中的牧师。

“四成兄弟负伤,因为没有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所以现在基本无法出行。”牧师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忧虑。

“妈的!队长就这么窝囊地憋在这里不出来?”我骂道。队长虽然沉稳但并不代表他怕事,否则狼群也不会在佣兵界NO.1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队长把正在中东执行任务的人马也招回了,估计他在等机会吧。”牧师的回答让我们稍稍满意。

“不过,今天早上我听说队长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来了!”牧师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快慢机惊得坐了起来,我还没有开口就被鲨鱼的声音打断了:“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牌吗?”

“我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即使是牧师,似乎对队长的这个决定也十分不满意。

“队长自有安排!”快慢机很快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并示意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怀里的Redback也奇怪地看着我,因为做佣兵的都知道,佣兵可以合作,但是如果单独接了一项任务,中间再把它转出去,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这招牌可就砸了!

大家都带着深深的疑问沉默了,一路上车厢内都压抑着一股躁动——那是绝不屈服的意志。

车子一停稳,大家便冲出了车门,直奔RC大厦,急切地想找到队长把一切问个明白。如果说佣兵是战争的野狗,秩序的破坏者,没有良心的刽子手,那么队伍的声名便是我们仅存的荣誉,就是全队人死光也不能丢掉的!

刚下车还没有走两步,街口便飞驰过来一辆灰色的凯迪拉克房车,从它逆行的线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果不其然,摇下的车窗中伸出三支M4的枪管,远远地冲着我们就是一阵扫射。大家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混混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扑倒在地,借林肯车的轮胎挡住身形。顿时,头上弹花乱飞,不断有跳弹打在四周店铺的橱窗上。两名路人躲闪不及被打倒在地,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昏过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两百发子弹钉到我们藏身的林肯车上,将两辆车打成了蜂窝。两名驾驶被拉出车外的时候,已经身中数弹没得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骂数遍。这群混蛋竟然还知道使用百发弹鼓,只是他们还是不精于战略,如果他们打上二十来发停止开火,肯定能让我们以为他们使用的是三十发的弹匣,等我们冲出来反击时再给予痛击,一定能使我们伤亡惨重。

等到枪声一停,便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告诉我们大家车子要逃。巴克掏出一颗触发手雷,拉开保险探出头向正经过身边的车子扔去,手雷准确地砸在了后车门上,刚碰到车门便“轰”地一声将后车门给炸飞了。车内后座的枪手立刻被炸得血肉横飞,一只胳膊随着车门飞到了路边。

我趁机跳过藏身的林肯车,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间的凯迪拉克,想将车内的人拉出来。可是刚跑出去两步便觉得头顶一阵气流涌动,我本能地一顿身,一发狙击弹正打在我下一步的落脚点上,将坚硬的路面击出一个浅坑,溅起的有如弹片的水泥碎块打到小腿迎面骨上,响起“咚”地一声,剧痛像电流一样从小腿瞬间传遍全身,痛得全身的汗毛孔都为之紧缩。

狙击手!意识到这一点,我脑门的冷汗就冒出来了。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子弹射来的位置,接二连三的子弹就打得我抱头蹿回藏身的林肯车边。刚想飞身扑过车尾躲到车下面,几发子弹便抢先一步把后备箱盖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飞来的烤漆吓得我本能地一仰头,身体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路面上,屁股一着地我脑中就意识到:坏了,这一枪躲不过去了!就在我想就地打滚赌赌对方枪法的同时,耳中无线电响起快慢机的声音:“狙击手,3点钟方向,红色建筑,六楼!”

“掩护射击!”牧师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阵猛烈的枪声从背后传来,密集的火力打断了狙击手的攻击,为我争得了宝贵的两秒钟,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程中,掩护我蹿回车身掩蔽处。飞身越过车头,我一头栽到车身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擦把汗,不知从何处又传来枪响,一发子弹从侧面击穿后窗玻璃和车门,从我和Redback面前飞过,正中身旁的防火栓,立马打出一个凹坑,吓得我们俩一缩脖子,看着眼前翻起的铁皮直抽冷气。好险!

“这是纽约吗?”Redback咬着牙换上新弹鼓,边拉枪栓边兴奋地叫道,“真他妈的刺激!”

“欢迎来到自由的天堂!”巴克边射击边接口道,“再过两天你会更爱它的!”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车像被铁锤砸到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身边的车门被巨大的冲力带飞出去。被冲力扯断的门轴切口像利刃一样,将我肩头的西服割出一条一尺多长的豁口,里面的皮肤一热,虽然没有感到疼痛,但明显察感到顺着后背“湿了一片”。

“50BMG!”顾不得查看伤口,我高声尖叫道,一边叫一边狼狈地向附近的其他车子爬去。其他人听到枪声还没等我叫出口,就已经纷纷滚到路边树后和其他的车底。妈的!这群王八蛋真是什么都能搞到手,连反器材狙击枪都有。对方有这个东西,林肯车就像被涂了麻油的巧克力一样脆弱。只能希望对方用的不是M82A1之类的半自动型狙击枪,但接下来连珠弹似的炮轰立刻使我的希望破灭了。十发反装甲子弹瞬间将两辆林肯轰得只剩车架,无数车体碎片随着破车而出的弹头四下飞射。如果不是大家跑得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块。最后一发子弹再次命中可怜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压将残破的防火栓底座连地面一起冲上了天,数米高的泥水柱从天而降,瞬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我们赶紧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狼狈地逃进RC大厦。

刚进门厅,一发反坦克火箭弹便追着屁股打在RC大厦门前。幸运的是那发火箭弹装药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轿车的车顶。回头看一眼冒着烟的车底盘,我们一群人按着胸口大呼好险!怪不得一下飞机牧师便给我们送火器来,原来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而且是在纽约街头,如此火爆的场面就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佣兵,也是多年难得一见啊!要不是大家组织有序、配合默契,说不定刚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这里大家不禁又是一头冷汗,太大意了!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对面的枪手却没有再对门厅进行攻击。听到枪声戛然而止,大家不禁都稍稍松了口气,环视四周才发现,大厅内竟然躲着几个警察,正通过无线电向其他人汇报什么。我原本还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警察来查看,原来如此!是人就怕死啊,为了那几个钱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伤吗?”快慢机喘着粗气,拍打着头顶的灰土问。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挂了点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伤的。Redback扒开我肩头的衣服向里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伤没有问题。我咬着牙没有说话,虽然不是重伤,但皮被铁器割个口子扔在那里,总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希望压制住胸口跳动过速的心脏,平息泵血过高带来的躁动。

“走吧,上楼去,一会儿就要热闹起来了!”对于碰到这样的事情,牧师并不感到意外,看样子还有点习以为常了。没有人敢坐电梯,大家都准备从防火梯上楼。刚拐过电梯间,门一开正好碰上冲出来的屠夫和队长。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个头便钻进队长乘坐的电梯,既然他敢坐说明电梯还是安全的。进到电梯里面才发现,这个宽敞的电梯内部的所有配件竟然全部镀了金,四周还摆有一圈真皮沙发,甚至配有一个小冰箱。队长在电梯的指示板旁输入了一串密码后电梯才缓缓上升,原来这是一部私人电梯。

“怎么会搞成这样?”快慢机一发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问,盯着队长等待答案。

“1亿美金的诱惑是无人能敌的!”队长一句话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惊呼道:“怎么可能?杀美国总统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1亿美金?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雇佣一支万人军队在非洲和南美打下一片王国了。如此高的悬赏,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怪不得连快慢机都被吓到了。大家相对而视纷纷傻了眼,凭心而论,如果不是保的林家,可能我们哥儿几个就接下这个Case了。1亿美金啊!堆到一起能压死人了。

“……”队长看着我们几个眼中的光芒,玩味地笑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得了!脑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脸上也别表现出来,太丢人了!弄得大家颇不好意思。

“这里安全吗?”回想大门外刚才的那种动静,让人不由地担心那群人会不会把这栋楼给炸了,这种事我们就常干。

“放心吧!这座楼里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还不敢动大手脚。而且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队长的声音不像往日那么自信,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是亡命徒不敢干的。

电梯在顶楼的“空中花园”停下,门一打开正对着一座五光十色的喷泉,但地上的长毛地毯和四周木墙上挂着的各式美丽的壁毯,给人一种舒服的不和谐感。整个楼层都已经打通,只有一个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简易小门正对着大家。

“没想到林家还有喜欢如此搞怪的家伙!”Redback看着面前奇怪的布置颇为意外,不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谢谢你的夸奖,我把它当做一种恭维!”对面的门一开,公子哥搂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地看着布置得富丽堂皇的电梯和视觉冲突的门厅,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啊,这是我在美国最大的房产了!”公子哥爱热闹喜欢交际,在世界各地的房产一般都在闹市区,按他的说法是方便快速地将泡到的MM带回家搞定!

听说是他家,没有废话,大家哗啦一下子冲进门,就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样,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满泥浆的衣服随手就扔到了纯白的长毛地毯上。公子哥那句“换鞋”还没有出口,满地已经全是黑脚印了。

“花了不少钱吧?”看着一地的泥浆和烟头,我颇替公子哥肉痛地问道。

“也不贵,我只花了四千万不到便将整个楼层买下来了!”公子哥看着巴克毫不客气地打开一瓶红酒,心痛得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他大声叫道:“别打开那瓶!别!那可是34年的Levoville-las-cases,我准备留到六十岁享用的。你个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开那瓶1792年的Ch.Lafite了?”巴克喝了一口鲜红的液体,脸上一扫刚才的颓废,陶醉地问道。

“这瓶就好,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说,赶紧将吧台后面的好酒全都放进了保密箱。那副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卢火鸡”,爱酒甚过生命!

“多糟?”队长看着我肩膀上的血迹问道。

“没什么事,皮外伤。”我脱光上衣露出伤口,扭头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算什么大伤,只要止住血就没有问题了。

“去里屋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过一会儿开会。”队长接过巴克递来的红酒顺手转给了我。

喝了一口略带酸涩的浆汁,我将杯子还给了队长。喝红酒不是喝价钱,是喝感觉,感觉对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欢。

走进另一间会客厅,刚一进门差点被浓烈的烟味给呛个跟头,看着头顶冲出来的灰白烟气,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人,还以为这是谁家着火了呢。忍着刺鼻的烟味走进去才发现,偌大的会客厅三五成群地坐了不少人,林子强和林家姐弟也在座,不过挑了靠近通风口的座位,正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一群大汉。

看见我满身是血地推门走进来,原本吵闹的会客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转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厅内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的,猎兽人的,C4的,还有海盗旗的,连汉克那个北国大肚子都在场。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点皮外伤,看到我进来都跑过来和我打招呼,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估计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拥抱。看着兄弟们熬红的双眼,我知道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过。倒是公议桌前围着的一群衣着鲜亮的“白领”挺乍眼的,细细观察我才发现,原来在坐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贩子。一群人和骑士坐在那里正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隐约还听到“政府”、“利益”、“丰收”之类的字眼。屠夫和刺客站在窗口向楼下观望着,看到我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医生看到我背后的伤口后,迅速跑到我身边,清洗一下之后便拿出随身的“针线包”在我身上缝补起来。忍着背上火烧般的剧痛和其他人一一打过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询问这些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耸肩,不过看大家的脸色也都颇为恼怒。

“刚才我们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帅的!”小猫搂着美女的腰靠了过来,两个人和陆续走进会客厅的快慢机他们打过招呼后,扭头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个屁蹲儿,真帅!”

“哈哈哈!”旁边几个靠得近的队友都哄笑起来,快刀和天才两个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

“有这么好笑吗?老子差点被50给开了瓢!”我一脚将快刀踢了个跟头。

“50打到你脑袋上的话,连脖子都得被打飞,还开什么瓢啊!”恶魔扔过来一根烟,被医生给打飞了。

“尼古丁会延缓伤口愈合!”医生缝好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死结,对着“作品”欣赏了半天。

“看够了吧!”Redback抢过他手中的纱布和绷带给我包上,那样子好像别人抢了专属她的东西似的。我扶着坐椅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刚才我根本没让医生打麻药,是咬着牙挺过来的。Redback递给我一杯水和几片消炎药后,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帮我把痛出来的满身虚汗擦干。

“好样的!”一个长得极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向我示好。后面跟着海盗旗的托尔,那个害死全能的大块头。两年不见,这家伙更壮了!

“谢谢!”在国外的时间长了,最快学会的便是要当仁不让。

“我叫亨利!”面前的帅哥自报家门。

“亨利?亨利?”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似乎有些印象,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他是我哥。”托尔晃着大光头凑到了近前。这句话让我猛然醒悟,原来他就是让全能为之献身的“挚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掌。他的手厚实而宽大,手指修长,无名指肚内侧的茧子告诉我,除了枪,他还是个玩刀高手。

“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着我的手摇了摇说道。

“那不是我,主要还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时,明显可以看到亨利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一瞬。看来全能的逝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还是要感谢你!”亨利很真诚地握着我的手,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气!”我抽回手。这时骑士他们似乎已经开完会了,其他人开始陆续离开会客厅,因为大家都还认识,一群人纷纷上来拥抱我,把Redback刚给我擦干的后背摸得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在兴奋什么,手心竟然这么多汗。

这批人一出去,整个会客厅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了。看着这批人兴高采烈地走出门,我不禁感到奇怪,便问公子哥:“这群人就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刚才楼下那场火拼可是够精彩的!”

“他们不下去,出门就可以上天台,上面有停机坪。”公子哥指了指头顶说道。

“我尻!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在楼下差点被炸成碎肉!”我听到这家伙家里有停机坪,差点没跳过去撕烂他的脸。

“机场是禁飞区,你忘了?”公子哥侧目看了我一眼,做了个白痴的脸色。

“噢——对,对!”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竟然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看着公子哥的脸色,我颇不好意思地赶紧逃开了。不得已跑到了屠夫和狼人那里,他们俩正在向外观望,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满了警车。闪烁的警灯从上向下看,把整条路映成了红白相间的河流。

“闹这么大,竟然还没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纽约警察竟然这么不济事。

“这是因为这些搞事的杀手不是来自一伙的,警察也无从下手,我们又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他们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向远处的楼层搜索起来。

“这样会不会惊动美国上层?”我接过狼人递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大厦上活动的人影。这么多人等着痛宰我们,看来当真是举步维艰啊!

“Attention(立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宏亮的口号。大家立刻本能地立正站好,看向会客厅的门口。队长和天才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队长脸色很难看。

“Carryon!”队长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示意我们聚集过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凑到会议桌前就位。林子强和四个子女这次也坐了过来,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队长示意可以留下,于是便坐在了我身边。大家各怀心事等着队长下达命令。

“麦克尔·罗特朗,在网上的悬赏已经上升到1亿。相信大家也明白现在是什么境况,我就不再废话了。”队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今天开这个会有两件事情要解决。首先,我要林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队长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张是林子强年轻时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围坐在一个老头的身边,后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个庙宇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灵位。神案最中央应是供奉神佛的位置上竟然是一幅从屋顶直垂而下的硕大的“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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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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