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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白摄鬼

最后一个道士 夏忆 2497 2021-10-18 07:59:16

查文斌几人是趁乱从那旅馆溜掉的,再回老家,心态已然要比之前好得多。

农村和城市最大的不同就是:城市里每天上演的都是奇迹,而农村里却在不停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有些传说听起来很荒谬,比如我们村里经常有人讲山上有一种鬼,叫“白摄鬼”。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也是大人们跟我讲的。农村的孩子,田野、河流和山川就是我们最大的游乐场,大人们通常都在忙碌着农活,很少有空管孩子,于是便编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神鬼精怪来吓唬孩子们。

白摄鬼,便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传到我们耳朵里的。

据说,在山上有一种穿着白衣服的鬼,会变成小动物的模样,引人上山,然后人们便会在那山中迷路,最终若干天后被人发现只剩下一张人皮裹着白骨。这个在当年听起来有些惊悚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阻止了我们上山玩耍,可还是有不怕的孩子会去挑战极限。因为大山里对我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不仅有各种野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掏一两个鸟窝或者是翻到一只乌龟。

这种白摄鬼,在过去只是听闻,却没有见到。慢慢地,它在我们这些孩子的脑海中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并不是那么可怕。时间久了,大人们的恐吓也开始失效了。

阿发是一个右腿有点残废的中年人,年纪比我阿爸还要长上几岁,他也有一个儿子,叫龙龙,比我大一岁,也算是童年的玩伴。

都是农民,免不了一年四季要和山打交道,他们家也住在山边,背后是一片竹林。那时候的农村还是用土灶,也就是烧柴火的。

这柴直接点是很难点着的,于是人们就把易燃的竹子枝折成小把点燃了,上面再放干柴,这叫引火。所以,通常我们也把这竹枝称为引火柴。

因为浙西北分布着大片的竹林,所以,引火柴平时是不用囤积的。要做饭的时候,随手去院子后面捡上一点,折断即可。

那一天,我们家晚饭都已经吃完,一家人在院子里聊着天。天气已经开始入秋了,虽然没有盛夏时节那般热,可也能叫人在前半夜无法入眠。

八点多的光景,一个手电摇晃着冲进了我们家院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着急地问道:“有没有看见我家阿发?”

来者是阿发的老婆,一个胸部特别大的女人,谈不上有多聪明,却是挺直爽的一个人,嗓门大,做事有点火急火燎。阿发腿部的残疾是小时候便有的,这个女人没有嫌弃他,反而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我妈见是她来,便起身,准备给她让座,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那婆娘喘着粗气,甩着嗓门说道:“哎哟,急死我了,在我做晚饭前让他去找一把引火柴,他去了后院,我等了半天都没见来,便去找,哪知道没人了。以为是临时有事,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影,你们也知道他腿脚不方便,我到外面问了一下都说没看见过他,好端端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如果是换了别人不见了,那也不奇怪,比如男人们是溜出去打牌了。可那是在饭点,阿发平时鲜跟人来往,基本不是在干活就是窝在家里,他在这个时间点消失了,的确让人感觉到一丝不正常。

见那婆娘都要急哭了,阿妈赶紧差阿爸帮忙去找。阿爸一开始嘴里还嘀咕着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指不定是上哪家有急事了。

我们村不大,也就百来户人口,但是不集中,是沿着河流的走向进行布局的,从村头走到村尾大约需要两公里路,但家家户户都认识,这真要打听一个人的去向,倒也不难。

情况显然有些糟糕,前半个村子问了个遍,都说没见过人。因为阿发要是出了村子,那么势必会经过这条路。既然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么人肯定还在村子范围内,于是又往里头接着找。

村里有个集体林场,上面住着一对老夫妻,平时主要负责看管林场有没有被人盗砍。一般一个星期下山一次采购生活用品,他们家就住在村子里面一点。那天,恰好是老夫妻下山采购的日子,他们是嫌白天的太阳大,怕热,便挑了傍晚时分,借着天亮赶山路。

走到半道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手里捏着一把干的竹枝,低着头,一直沿着山路往上走。

老头一看,这人不是阿发吗?怎么都傍晚了还往山上跑,于是便喊了一声。

可那阿发倒好,一句话没答应,就跟装作不认识一样,只顾着自己走,还惹得那老太太有些不高兴地道:“看他那样,跟瘟神似的!”

这对老夫妻就是当天最后见到阿发的人,当他们把这个情况告诉阿爸的时候,阿爸才觉得可能是出事了。

那条路的上面有无数个分岔路,浙西北是山区,海拔很高,有很多地方都是从来没有人去过的深山老林,有经验的农户平时也不会轻易上去,更加别提一个腿脚不方便的瘸子拿着引火柴往那里跑。

阿发的老婆一听这情况,当时就急哭了,撒着脚丫子在马路上乱蹬,说是他们家男人让白摄鬼给引走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出了事,只要喊一声,那帮忙的人可以在五分钟内聚集半个村。

清一色的青壮年,手里有备着枪的,有拿着柴刀的,还有拿着各种手电、矿灯和火把的,还有的人带了狗。人在晚上进了那林子,天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活人,且不说有猛兽出没,到处都是悬崖峭壁的,不带个照明,一脚踏空那也非常可能的。

搜山行动几乎是马上开始的,沿着那对老夫妻最后见上的那一面的地方,村里的人是一路喊一路找。

山路崎岖,更加困难的是岔路太多。农村里养的土狗们看着院子还成,但毕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搜救犬。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就能让狗兴奋地到处撵,人只能跟着狗跑,毫无方向感可言。

太深的林子,大家也不敢去,只能祈祷阿发没有钻进去。是人能走的路,几乎当晚都被翻了一遍。我们这些在家里的孩子都能听到山头上传来的“阿发、阿发”的叫喊声。以阿发的脚力,其实他是走不远的,因为他本就走路不方便,何况是这种难走的山路。

可结果是,一直到了天亮,阿发的踪迹依旧无处可寻,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第一拨人带着各种猜测悻悻地下山睡觉了;第二拨村民接替他们的工作,继续进行搜山。一时间,各种关于阿发的传闻满天飞,有人说他是疯了,也有人说他是去自杀了,更加有人说他是被白摄鬼给抓走了。

这样的重复搜山工作,大约持续了三天。三天后,村民也逐渐放弃了,因为那些最难钻的老林子他们也都钻过了,以这些天的人力物力,就是抓野猪,至少也有一个排的野猪被抓到了,别说找一大活人。

阿发在哪里呢?其实他就在那片山上,有很多次,人们离他真的很近很近,可就是没有人能发现他,更或者说是他在跟人们兜圈子。

阿发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就在人们想要放弃的时候,有人看见了,阿发站在万丈悬崖的前面,手里依旧捏着那把引火柴,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喊他没有反应,大家也不敢靠近,生怕他会跳下去。几个胆大的,慢慢摸了过去,一把抱着阿发的腰,他却没有任何反抗,要知道他已经四天没有吃喝了,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被抬下山的阿发,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异样,给挂了点滴之后便走了。

就这样,拖了整整一个星期,阿发的眼睛没有闭上过,只是木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无论白天和黑夜,他的眼睛都是这样睁着的。更加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他手中那把引火柴随你怎么用力,就是拿不下来。

任凭他家里的女人、孩子如何哭叫,阿发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就这样,阿爸去把查文斌请来了,想请他给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作者感言

夏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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